西非地區獅子山的一處小型醫院,許彥斐像往常以般穿上厚重的防護服和麵罩,護目鏡,鞋套,在無數個病房裏和滿是嘔吐物和排泄物種穿行,與感染埃博拉病毒的病患近距離接觸。結束完一天的工作後,準備脫掉身上的防護服。他突然感覺到頭眩暈了一下,身體踉蹌的向後跌倒,後邊的隊友急忙走上來,一手扶住他的腰身,一手拉著他的胳膊,叫了聲“許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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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邊跟來的眾位醫生和護士,看到這樣的情況,臉上寫滿了焦急和愁容,心裏帶著不好的預感,急忙都走上前圍上去。在這樣的環境裏,他們每天做的工作就是和死亡搏鬥,即使已經看慣了太多的死亡,但真正讓他們感覺到害怕的還是今天親眼看到了他們的隊長倒下去的那一瞬間。


    許彥斐借著隊友的力氣,勉強的站起來,他朝眾人努力擠出一抹笑容,搖搖頭。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去,他是他們的領隊,他身上肩負著眾多人的責任和使命,即使是從來到這裏的那一刻,他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


    好似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終於再撐不住。當自己倒下去的那一瞬心裏還是害怕了。他不怕犧牲,但是他怕自己倒下去再也見不到心愛的她,他怕自己倒下去會失掉隊友的信念,他們說好來到這裏同生共死的信念,無論遇到什麽事情都堅強著活下去的信念。


    他試著挪動腳步向前走幾步,但是身上的力氣感覺被抽空一般,全身發熱,他能感覺到自己很想睡,但是還是努力睜開眼,繼續用力向前走,直到最後失去意識。再他閉眼之前看到了許多擔憂的眼神。


    許彥斐被放到了隔離病房,現在還沒有確定他是否感染病毒,已經采取了他的血液進行化驗。在病房裏他一直是昏迷著的,他腦海裏清晰的刻印著她的模樣,一次次見過她的模樣。七歲時她爬再香樟樹上的模樣,那甜膩的笑容,那驚慌失措的琉璃眼珠,讓他心動的模樣。


    他記著她一次次跟在他身後叫著他彥哥哥的模樣,她活蹦亂跳的樣子有時會讓他氣得抓狂,可是他依舊還是寵溺著她。


    他記著再次在大學校園裏看到她的時候,她清純的模樣,即使多年不見在一片茫茫人海中,他依然可以一眼找到她,獨一無二的她。


    他欠了她太多,還未償還,他想說我的姑娘,等我,我會回去的,一定*********三月的c城還是很冷的,天灰蒙蒙的,像籠罩著層細沙,陰沉的讓人覺得壓抑。早晨,尚佳惜從醫院的大廳門走出來,走下台階。昨晚是她值的夜班,夜裏急診室送來一名病人,急性闌尾炎,直到接近天明他才從手術室出來。


    經過一晚上的忙碌,她走下台階的時候腦子眩暈了一下,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再睜開眼時的景象有些恍恍惚惚,可能是昨晚消耗了太多的體力。


    眼前事很長的台階,昨天夜裏有一場不大的雨,把台階洗刷的很幹淨,走下台階還是有些坑坑窪窪的地麵積著謝水,能看出是昨晚下過雨的,佳惜小心的繞過積水,走出醫院的大門。


    醫院門口停了很多的出租車,佳惜隨意攔了一輛坐進去,她覺得自己已經沒太多的力氣走更多的路,往常她會走一段路到醫院附近的公交車站。上了車以後,她報了地址,靠在出租車的椅背上,揉了揉發痛的額角,閉目準備休息會。


    佳惜在車上有些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她是被司機的一句話驚醒的,不是司機師傅說話的聲音高,是他說的那句話,牽動了她的心髒,讓她整個人因為他的那句話,全身好似灌了層寒冰,從頭涼到腳。


    她轉過頭朝著廣場街區的一處大樓屏幕看去,電視上新聞主持人絮絮叨叨的敘述著,西非埃博拉病毒的疫情,中國出去的首批外援醫生已經有三名感染埃博拉病毒,雖沒有公布醫生的名字,此刻她能感覺到自己心髒處抽搐的疼,身體猶如漂浮在大海深處一般,鋪天蓋地的巨浪席卷著她,那種疼痛讓她覺得自己的靈魂是漂浮在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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