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三日到了州府,小院收拾的幹淨整潔。張叔帶著兩人熟悉了州府內的布局,和各處商鋪的地點,一起生活兩日,背著搭肩帶著武器坐船出發了。


    王祥依舊是州府內書局一陣搜羅,十幾冊古籍入手,都是一些差不多的東西,一本殘缺金丹法有點看頭。可惜本世界或許有修行者,成仙就不可能了,也沒聽說有什麽精怪出沒。


    這一日同縣秀才相約聚會,才知道同縣今年考取秀才的都來了,都在備考一月後的州試。該讀的書都讀了,如今大家隻是相互熟悉,相互成為朋友為了將來。


    王祥也算結識了幾位同縣的學子,均是家中有點資財,學問不錯之人,也都是妙人。


    江南之地,風塵煙雨之地。雖然不說一旦沉迷進去真就流連忘返。卻也是真正的消金窟。


    王祥無意於此,一旦成為地方官員。什麽粉蝶不得撲過來。何必花費銀錢去舔而不得。


    古人雲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偷不著不如望而不得。


    舔出萬貫家財,又有何意?


    於是赴宴歸赴宴,該出的錢出,煙花柳巷之地轉一圈片葉不沾回家。家中小小一隻青荷不好嗎?要什麽精神享受?都是閑的無聊想出來的肮髒心思。


    王祥跟眾人打成一片,雲錦兄重情意,可惜就是詩詞一道沒有什麽建樹。不過雲錦妙語連珠懂得左右逢源,每每照顧到大家的情緒。實則第一朋友。


    沒多少時日,去了京城一個多月的張叔回來了。風塵仆仆,好在身上無傷。


    晚上推了聚會,家中酒肉擺上,三人坐定張叔開始敘述京城之行。


    “雲錦,坐船大半月才能到京城,你要去時可單獨租一條船,或者繳納銀錢跟官船同行。”


    “有什麽區別嗎?張叔。”


    “有,單獨雇船,最好是船幫的船,一路水盜不攔暢通到京,就是價錢偏貴。跟隨官船有大量官兵,極少有水盜搶劫。”


    “到時候雇江幫的船,貴不怕安全。”王祥考慮一下回答。


    “京城物價變化不小。八十五金買下靠近京府一處院子,房子不多,有一不小花園環繞。按照江南的格式建造的。我看了一下造的不錯,占地不大卻也精致。”


    “張叔有心了。”


    “院子原來住戶就是九年前,一榜三十七的進士,如今放了出去,不打算回來了。家中是州府的富戶,聽聞雲錦也是本州的學子,沒有高要。隻不過帶走了習慣使用得家俱。送回老家。我就在京中轉了幾天,重新配上家俱。正好一官員之家處理家中物品,我用錢買下所有書籍擺在書房裏。”


    “厲害啊張叔。”


    “還有就是京城仆役最好自己帶過去。總感覺哪裏的仆役心思不正。我回來過些日子留給雲錦挑選幾個仆從。去往京城帶過去。”


    “張叔這是為何?”


    “我也打聽過了。原來京中這些年發生了幾次仆從告發主家,致使主家家破人亡。”


    王祥倒吸口冷氣,為本世界全球高溫提供了一絲幫助。


    這絕對是有人在搞事,不是皇家就是對抗皇家的人。並且都是身居高位者。


    “張叔,我有一事拜托,不知您能否幫助。”


    “雲錦你說。”


    “張叔,人有旦夕禍福,您是否有路子可以帶人遠離不讓官府尋到?”


    “雲錦的意思是?”


    “張叔,未來我會為官,必然會有一天抄家滅族之事。錢財我會準備,張叔可否準備多條路線,帶我後代遠離?”


    “嘶…雲錦為何如此想?”


    “張叔,您覺得那些高位者如何看待下位者?又如何看待百姓?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苟。我們隻是上位者隨時拋棄的棋子。我們就是草芥。古時如此,當今如此,未來也不會變化。如今提前幾年十幾年準備一下。”


    \"人我認識,路也有。不過有兩個說法,第一個,雲錦你討厭海盜嗎?第二個是你的投錢差不多得萬金。好在可以通過貿易賺回來。\"


    \"張叔。錢我有,隻要不是倭寇我不討厭海盜。\"


    \"好,雲錦,人我聯係,你準備好錢,會有人帶錢離開。算是給你培養一個勢力。不過隻是海外的。進不來內陸。\"


    \"沒關係,張叔。這些都是在為未來鋪設道路。盡可能占領一個海外小國,然後在災年或者戰火之時,遷移部分工匠,農民,一部分讀書人。發展壯大成為國人在海外的國家。一定要傳承精神文化,具有侵略性。學習他國的技術知識。\"


    \"雲錦,要是這樣我就不能跟著你了。\"


    \"沒關係張叔,一切都是為了未來。我會保護自己的。您知道我的能力。\"


    \"這樣,那需要的錢財可是不少啊。\"


    \"張叔。我把家中大部分錢財都給您發展實力。盡快完成。\"


    \"成。我把一些老朋友帶上,滅國而已。正好可以當家做主。\"


    王祥在在城外一空房子裏放進去大部分財產,順便去幾家鹽商家裏轉了轉,拿走了他們埋藏的寶藏。鹽商真有錢,家家都把金銀埋起來很多。這讓王祥都想去當海盜了,太有錢了。


    張叔去了那處房子,銀子在海外沒有什麽作用,隻有金銀首飾珠寶黃金,才是硬通貨幣。


    銀子沒法兌換太多的金子,一個多月後州考前,張叔回來一趟。帶回來兩男三女,兩男跟著進來王祥就感覺到了兩人身上那種死寂的暴虐。三個女的十五六歲,一身的同樣的氣息。


    \"雲錦,跟你說個事。\"


    \"您說!\"


    \"叔的來曆就不說了。叔找到了以前的老家夥們,搗毀了一個地方。有了大量人手,可能叔長時間沒法回來了。這幾個小家夥都是哪裏出來的。算是比較平和的。暫時沒法給你找奴仆了。你們過來,這位就是你們將來的主人。要用命保住的主人。\"


    五人眼睛亮了一下,然後單膝跪地說一句拜見主人,然後站起來不在動作。


    \"張叔,您不會殺了個王爺吧?\"


    \"差不多。不過沒有留下很多痕跡。懷疑到我們身上不知道得哪年了。小心為上,老夥計們商量一下,都出去做海盜,按照你說的滅個小國,然後建立咱自己的國家。\"


    \"哈…行。不過叔,我提醒您。別婦人之仁,既然滅國,人就不能留,包括女人孩子,人可以從咱這裏災民挑選。但是本地人絕對不能留下,都是為咱們後代子孫留下的隱患。\"


    \"這不能夠,叔絕對斬草除根。你放心,不出十年你就有個海外國家了。\"


    \"嗯,千萬別禁錮自己,走出去,看看世界,從其他國家哪裏學到更多的知識,什麽奇淫技巧,那才是國家發展的動力。故步自封就會被侵略,被奴役。全民讀書才是王道。\"


    \"好。叔信你。走了。好好對待他們,都是可憐人。多生幾個孩子,十年後叔來接你的孩子們回去。\"


    \"嗯。麻煩叔了。\"


    張叔離開了。去做什麽不知道,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你們有名字嗎?\"王祥看著站著的五人。


    \"主人,我是丙三\"


    \"主人我是丁十二\"


    \"主人,我是丁九\"


    \"主人,我是乙七十三\"


    \"主人。我是乙九十四\"


    \"額,好的,從今天起,你們跟我姓,丙三,從今天起你就叫王洋,丁十二你叫王海。丁九你叫王紅梅,乙七十三你叫王幼菊,乙九十四你叫王幽蘭。記住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我王家的人,忘掉過去忘掉以前,從今天起開始新的生活。我不拿你們當奴仆草芥,希望你們有自己的生活。\"王祥認真的說著,他不知道該如何跟這種人溝通。


    \"王洋,王海,王紅梅,王幼菊,王幽蘭都多大能報一下嗎?\"


    兩個男的十九。三個女孩全部都是十六。


    \"我沒法給你們地位,你沒有什麽想要的職位嗎?隻要家裏有的。\"


    \"任憑主人安排。\"


    \"王洋,你告訴我你們都會什麽?\"


    \"主人,我們會殺人算嗎?如何潛伏,刺殺,戰陣。偷取情報,偽裝。\"


    \"這些算是本事估計你們已經成為本能。我說的是接人待物,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如何與各種人打交道。\"


    \"這個,主人,我們真不會。\"


    “這樣,紅梅,幼菊,幽蘭,家裏有個青荷,你們三個跟著青荷學,讓青荷交你們如何成為普通人,王洋王海從今天起跟隨我左右,學習如何成為一個正常人,你倆將來就是我的管家。很有可能有一天你們需要帶著我的孩子和家人逃脫官兵的追捕。所以功夫不能落下。”


    青荷帶著三女離去。王祥開始帶著兩人在各種場合接觸各種人,各種事遇到了回去都會為兩人講解。一個多月可謂變化非常大,兩人麵部表情開始柔和,雖然沒有滿麵春風的老道感覺,卻也不再是麵癱臉。


    最近青荷都與三女住在一起,也不知道教導的如何,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明日就是州考,各種場外盤已經飛起,一百兩的考題,三百兩的答案,千兩的準入許諾。


    人心惶惶一片烏煙瘴氣。


    清晨王祥提著考籃排上隊伍,相熟之人見麵也就點點頭。


    進入巷子檢查,筆墨硯台全部打開,麵餅切開,衣服脫下檢查,各種檢查,王祥給自己催眠,就當檢查身體了。


    各個秀才們帶著羞憤的心態進入考場。


    王祥得到的號房還不錯,一張光板羊皮鬥篷就是他的被褥。考試三天,隻有第三天才能提前交卷。


    第一天完成考卷後小心的收好,案板就是床,挪過來躺下,少喝水空間裏提前準備的一口一個的肉饅頭吃了七八個。隻要不張嘴,就沒有問題。


    連續兩天,第二一早去了一趟茅房,臭號之人帶著猩紅的眼睛盯著王祥進入出來。


    第三日,王祥中午之前完成了考卷,檢查完畢。分開考卷和草紙,有趣的是不管你是不是天才。你也得把草紙寫滿,要不就會被懷疑作弊。


    拿著考卷草紙,這一次衙役幫忙拿著考籃。因為需要再一次搜查。


    踏出貢院隻是,兩條速度非常快的人影衝出來,接過手裏考籃,保護著返回小院。家裏燒著水,一陣清洗,躺在床上補覺。


    夜晚王祥醒來。一家人在一起吃了晚飯。聽著幾人不急不緩的講述這兩天的事情。


    “王海,可接觸了江運槽幫?”


    “嗯。槽幫接了的委托。七日後船出發,不過沒法單獨雇船,還有兩家上京之人同船。”王海答道。


    “哦?打聽是誰家?”


    王洋接過:“一家是送女兒去京城完婚的鹽商,據說是嫁給一位皇家之人,不過不一定真的,鹽商有自己家的船。一家是上京補官。”


    “明日詢問槽幫。七日後不出發。一定要單獨雇傭一條船,絕不可與人同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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