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房與臥室相通,許大茂把洗完的衣服晾在臥室裏,又不是現代社會打開就有熱水,燒一次熱水挺費勁。尤其是這種下麵燒柴火的浴盆。


    思怡從進門到如今,已經變得健康不少,好在年少時母親猶在,不至於落下根基上就營養不良。這些日子充裕的食物,肉類,已經讓思怡可見的豐潤起來,不過底子還是薄,需要再養養。也造成了雖然早就是夫妻卻不敢要孩子。


    許大茂洗完收拾了洗浴間,快走兩步回到炕上,鑽進被窩。


    \"哥,差點忘了,小妹說東西可能不少。都要嗎?我做了主,我說都要,\"


    許大茂想想:\"妹妹說不少,可能真的不少。明天在家咱倆收拾一下後罩房。除了菜窖那間房。其他幾間都收拾出來。如果還是放不下就放廂房裏。菜窖我也收拾出來變酒窖。咱家菜窖夠大,所有的酒放裏麵應該沒問題。\"


    清理房間這事還真簡單,搬過來沒多久,家裏還沒有那麽多雜物。王思怡出去一次找了木匠按照許大茂給的尺寸,買了沒有組裝的木製架子,運到家裏自己組裝。


    一周過去,周三的下午妹夫過來帶走了一大筆錢,然後找人拉了幾車貨物帶著窩脖送進了小院。


    許大茂失算了,沒想到東西太多,不得不晚上出去一趟弄了點木材回來。


    大大小小酒壇子裝滿了菜窖。真正的裝滿,沒有空隙那種,一層層高低不同的木板搭成密集的架子,穩穩的撐住所有的酒壇子。許大茂根本就沒想過留下過道。


    成件的瓷器捆紮成塔,裝了兩間房。許大茂很懷疑商業口最初是不是什麽都要。因為前麵倒座房滿了,廂房也裝滿了一間。


    各種說不上古董還是日用品的瓷器,文房四寶,成組成件成箱成盒的餐具酒具茶具,一捆捆一箱箱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茶餅茶磚,挑出不少水泡發黴的,剩的更多。各種瓷器也有破損的,挑出來古董留著修複一下,民國晚清的破的丟掉,好的放一邊家用,沒有什麽宮中之物,但也都是官窯名地出品。


    白天兩口子倒騰,晚上許大茂加快速度自己運。


    三五天忙活完了。妹妹又送來十來板車大小箱子。說是有間小倉庫裏的東西,都是些破損的絲綢和破爛。大樓人檢查過了一並處理了。


    許大茂有點無語,就媳婦一句都要,錢不是問題,可是要沒地方了。


    不能說妹妹,這是自己媳婦說的,也不能說媳婦。隻能弱弱的問一嘴,還有嗎?


    妹妹搖搖頭,說一句不清楚。反正還沒清理完。哥你要這麽多破爛幹什麽?


    許大茂也隻能咬牙堅持說喜歡。


    沒辦法,派機器人挖個大地窖吧,空著那間廂房是入口,延伸到院子裏,假裝不經意間發現就好。不得已出去搜刮點埋藏的財物放進去,大部分還是要空出來的。


    86個大小箱子,檢查的人絕對是對箱子表麵厚厚的塵土不想碰,隨意看一下就放過了,因為上麵是水浸絲綢沒錯,下麵都是古董字畫玉石首飾盒。這要不是那個王八蛋借助公家倉庫藏東西,說死許大茂都不信。


    這邊付出紙幣買回來一堆古董,誰信?水沁絲綢隻要沒爛,許大茂就有辦法恢複,又是一次收獲滿滿的投資。反正已經麻木了,妹妹隔段時間送來一次,又送來兩次沒有了。


    長出一口氣,總算是沒有了,他不喜歡到處掏弄古董字畫,因為那東西對他沒用。文房四寶,酒那是消耗品,一堆瓷器,人家寫過的字畫有屁用?不如一塊仙晶價值高。


    借著父母的名義,把隔壁院子盤下來,老兩口過來看看,行,挺好的,歸你了。然後又回四合院了。


    嘿,這叫什麽事。生化人住進去修繕房屋,也讓人家看看這院裏有不少住戶。


    許大茂上班了。依舊沒人管他。大家都在積極的投入工作,要劇本要經費,去看場地,找演員。作為製片人組成員他竟然沒有工作。奇了怪了。


    每天下班幹什麽?收拾家裏,洗絲綢,去了水漬的絲綢恢複光亮,暫時沒法做成衣服,穿在外麵到處走。


    那麽多東西在家,不歸納一下總覺得太亂。


    多年的生活也讓許大茂穩定下來,十幾年過去了,他也有了兩個孩子。


    許父許母搬過來了,邊上的院子。兩家開了門也就是一家。有人看孩子思怡也讀了書,對於隊伍裏的透明人許大茂就算是做工作也不會自己收下功勞,總是分出去。


    因為那個見鬼的主角進了電視台,成為了領導。許大茂不想碰到他,也許會勾起對方的回憶。


    這世道已經被眾多主角們玩壞了,大事件沒有動,各種本來應該出的小事通通沒有了。此時不貓起來等著出頭被抓住?於是早早辦了內退為一個疑似新主角的家夥讓位。


    退休了了的許大茂沒事跟媳婦父母出門走走,喝個小酒認識幾個朋友。


    兩個孩子長大,學習都不錯。雙雙考入曆史係,學什麽不好,學曆史。


    還對古董舊物產生了興趣,其中老二許大茂懷疑是主角的降臨。因為在爺爺奶奶院子裏長大,都有自己的房間。許大茂院子裏不太過來,因為沒有空房子。


    這一年過節,因為爺爺奶奶去年過世了,今年過節就在許大茂院裏過了,小時候孩子們到處跑。裝滿東西的房間都鎖著也就沒在意。老二許明輝今年剛畢業已經考上研究生,老大許明軍研究生畢業了。


    端詳著眼前的飯碗,老二明輝拿起來看看碗底,看向大哥:\"哥,這是晚清的青花吧?\"


    \"不可能,明輝你看錯了吧。\"老大也拿起碗看看,直到確認。


    \"明輝,我記得咱倆小時候沒少打碎爸媽這邊的碗碟吧?\"


    \"幾十個有了,大哥不會是都是吧。爺爺奶奶那邊都是普通粗瓷,小時候也就知道爸媽這邊的精細點,沒考慮那麽多啊。\"


    誰家孩子沒事想看看家裏吃飯的家夥是不是古董?燈下黑。


    \"明輝,這樣。爸媽一般不過去那院子,咱倆有時間先排查一下爺爺奶奶那邊,老物件挑出來放好。然後過來問問媽。咱爸不怎麽說話我還是怕他。\"


    \"哥,就你怕咱爸?你當我少挨打了?我也怕。今晚回去就翻翻,反正院子不大,咱倆房間不用動,爺爺奶奶房間,加起來也就五間。\"


    \"嗯。看來,這一桌子都是一套的,包括酒杯。看見那個酒壇子了嗎?你拿起來看看,我懷疑是百年老窖。\"


    \"哥,你別嚇我。那個陶罐子?家裏可不少空的都扔了。\"


    \"拿過來看看,沒多大二三斤的樣子。\"


    \"哥,沒有百年啊,算算才九十多年。你拿穩了,碎了想挨揍?\"


    \"九十幾年,你給我去市麵上淘登一罐?這是在喝錢。老爹真舍得。\"


    \"又不是你我的,喝就喝了唄,咋的咱爸自己的不能喝?哥,你屁股歪了,你屁股底下的是黃花的。別看了,咱爸家裏好像就沒有新的。\"


    兩兄弟跟父親一起喝酒都有點不自在,沒辦法,喝下去的都是錢,還是大把大把的錢。


    兩隻老鼠在院子裏竄來竄去,最終在老二房間裏集合了。


    \"哥,東西不多,基本都是從爸媽那邊拿過來碗碟,爺爺奶奶房間鎖著去不了,其他的都是清民國的。還是找媽問問吧。\"


    \"你咋想的?如果真的爸媽那邊有很多,你想怎麽樣?明輝你直說。\"


    \"哥,咱倆從小沒缺過錢花,爺爺奶奶,爸媽,管教嚴了點,也是為了咱們好。我沒啥想法,就算是億萬家財也是爸媽的。老兩口在,是老兩口的,不再是你我共同的。商量著來。\"


    \"成,看來你還沒有被金錢蒙了心。咱爸總說,錢財那玩意多了不是好事,自己有,知足常樂。我不知道爸媽攢下多少東西,爸媽離開前肯定會安排好,別起其他信息,要不大哥饒不了你。詩書傳家兄弟反目不應該發生在咱家。\"


    \"嗯。哥我知道。你我上學期間倒騰的也不少了,不缺錢。我就是好奇,咱爸媽藏了什麽?吃飯都用晚清的碗筷。要是讓老師知道了不得跑過來搶走?\"


    \"哈。有可能,咱倆一個老師,我這回畢業不準備考博士了。老師讓我去國家館藏上班。說是多看看見識一下。\"


    \"哥,將來咱倆可能一個地方上班。明天問問媽,先把咱這邊的院子搞定,清理出來。然後看看爸媽讓不讓咱倆過去清理。\"


    \"行。不過明輝,以前也沒看到你眼力這麽厲害啊。怎麽煉的?沒少付學費吧。\"


    \"沒有,許家雙摳門有名的。你覺得我會?\"


    \"切,誰知道。\"


    倆孩子還是找到了母親,要了爺爺奶奶的房間鑰匙,父親聽說過來,直接讓兩人收拾一下正房,兩人一人一間搬進去,院子一人一半私用。


    兩兄弟成了拆遷工人,爺爺奶奶生活物品已經該清理都清理了,入眼的物品幾十件,裏裏外外一頓清空,老家具都是那種後來木匠打的,沒有價值,翻出一個盒子裏麵是各種以前的票據和錢,送到了父親那裏。


    父親直接告訴兩人自己分了吧。


    詢問過母親,父母院裏都有什麽?母親搖搖頭,說不清楚。反正所有鎖著的門都是滿的。具體問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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