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一絲穿過門縫,微微懸浮拉開插銷,房門無聲無息打開。


    主角從床上一躍而起,一柄銀色長劍刺穿主角的眉心,大腦被攪動,主角亡。


    才怪,主角沒有落在床上就已經睜開眼睛。隻看見一抹銀光又一次死去,三殺,白色屏障出現。


    左手掏出一柄玉色三寸匕首,對著白色屏障一插一劃,右手液態護甲衍生出來的長劍刺穿裂縫再一次刺入眉心攪動,主角死亡。屏障破碎。


    左手是仙器破障刀,如果沒有使用者能量支撐,百年之內隻能使用一次,不過一次就夠了。收起破障刀手中出現一個卷軸,空間法術卷軸,裂空之隙,會在原地打開一道存在十秒的三尺空間裂隙,內裏是狂暴的時空亂流。


    捏碎卷軸,眼前亂一尺左右,三尺多長的紫色裂痕出現,這很恐怖非常恐怖。時間有限,主角的屍體和房間內的東西,都以最快的速度扔進去。眼睜睜看著攪碎泯滅。不到九秒。房間裏空無一物,裂隙一閃消失。


    劇情碎片在主角真正死亡之時就已經處在崩潰邊緣,劉思吧主角直接投入時空亂流,包括道具靈魂都被泯滅。


    劇情碎片最後通過主角屍體維持的能量消失,開始真正的破碎。周邊一切都停滯下來,就像是人物處於一張三維立體的畫卷。主角死亡消失,整個畫卷開始扭曲砰然破碎。房間還是那個房間,牆壁還是那個牆壁,好像是附著在上麵的一層虛幻消失了。一絲恐怖意誌落下來,隻有欣喜和欣慰。


    因為這個碎片完全破碎,引發了所有隱藏起來的劇情世界碎片共鳴,本世界意識趁機鎖定所有碎片,進行了最後的清除。原本院子裏所有人的命運線被約束在劇情碎片裏,如今他可以暫時看到所有人的命運線延伸進入本世界的命運之河。而他卻被斬斷命運線,人已經上岸。大驚喜大歡喜,此生不再沉淪於命運之中,跳出命運活成無數未來的自己。


    劉思掃視一眼房間內,出生後第一次放開精神力掃描,他不想在這裏留下任何主角的痕跡,烙印,物品。來回掃描三次,包括整個四合院,沒有,沒有任何劇情世界留下的痕跡烙印。所有人全部陷入沉睡,明天一早,所有人都會失去劇情大世界的影響。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一個獨立思考,多年社會經驗的人精。


    從明早開始,大院才是正常的大院,一個沒有悲劇,沒有喜劇的正常大院。家長裏短,各有心思,正常的善良,沒有消息壁壘和懦弱。


    劉思出門順手關上門,沒有插門,就那麽隨手關上。反正全身包裹沒有指紋,沒有足跡。身體懸浮地麵一厘米,跳躍進自己的小院子,返回家中。褪下護甲,收回洞天。閃身進入洞天在一間套間石洞裏上了一個大號,清洗一下身體。再次出來鑽進被窩。


    \"這次賺大了,跳出命運長河啊。\"


    \"親愛的主人,還不如說是世界意識把您扔出來了。\"


    \"我就是換個說辭,奧羅拉,你真的不讓我自嗨一下啊。\"


    \"啊?好吧,主人您繼續自嗨。\"


    \"嗨什麽嗨。睡覺。夢裏啥都有。\"


    \"可是主人,您基本上什麽都有了。不需要做夢。\"


    \"好吧,我的錯,親愛的奧羅拉晚安。有你真好。\"


    \"晚安主人,謝謝。愛你呦!\"


    \"唉…我也愛你,奧羅拉。晚安!\"


    清晨不用鬧鍾,大家都是生物鍾準時的。相差不大的時間陸陸續續出門排隊去上衛生間。


    劉思觀察大院內的人,神色已經不同了,那種呆呆傻傻的路人樣子全部消失。相互客氣的打著招呼,那個何雨柱出來排隊也與大家隨意打著招呼。絕大多數人不再張口閉口喊傻柱,這明顯是罵人的詞,自己在家或者與同事說話時作為指某人的稱呼沒問題,當麵說就有問題了,小打架那?


    柱子,柱子哥,雨柱,何師傅,都有,沒有一個叫傻柱的。也不是,有一個叫了被抽了一個大嘴巴。可憐的閆老師。事情是這樣的,清晨大家都在排隊,冷風嗖嗖,各個跺著腳嘮著嗑,然後睡眼朦朧的閆老師出來了,冷風一吹立刻尿急。家裏尿盆是留給女人的,老爺們出門左轉去男廁。


    看到算是高個子的何雨柱,腦子想都沒想就喊了一聲。


    \"傻柱,給三大爺讓個位置,憋不住了。\"


    何雨柱眉毛一立,沒說什麽,讓了一個位置,兩個人一前一後出來,何雨柱發作了。


    \"閆老師我問你個事。你剛剛叫我什麽?還有您自稱什麽?\"


    \"傻柱啊,不是一直這樣叫的嗎?我是你三大爺,你想做什麽?\"


    然後以下犯上的一幕出現了,何雨柱老大巴掌抽在閆老師臉上,清脆的響聲帶著人轉了一圈。


    閆老師懵了,也醒了。缺少了劇情影響,所有一切歸入正軌,幾年前四合院大爺製度作廢,權利收回街道。如果原來的調解員服眾,倒也可以頂著大爺的名號為鄰居平事。


    \"柱子我錯了,沒想太多。你說的對,我不再是三大爺了,也不該叫你傻柱。對不起啊。\"能伸能屈閆老師,醒的快道歉也快。對於院內幾位原三位大爺,眾人眼裏出現了莫名的閃光。這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全員都在,三人又實行自己已經失去權利的時候,比如早飯後的全院大會,也叫捐款捐糧大會。


    力量使人膽大,權利使人著迷。慣性這東西很可怕。


    九點多,劉海中的二兒子挨家通知開會。於是從沒有在劇情世界四合院劇情裏出現的事情出現了。


    九點三十五分,全院人聚集在院裏。桌邊三個人,閆老師戴著棉帽子遮住了臉。


    同樣的大院團結友愛,鄰裏相互幫助。因為某家揭不開鍋了,希望大家伸出有愛之手幫助。


    最可笑的的一幕出現了,原本是習慣性鴉雀無聲,如今突然炸開了。吵鬧一陣,後院一個男人推選出來,中院一位大媽,前院一位男人,三個院裏人推選出來能說明白事的人,開始詢問幾個還沒醒過來所謂管事。


    \"三位,官威很足啊。四年前街道就已經取消了管事大爺的身份,三位不會不知道吧?為什麽四年了大家不說這事?因為有個人管點事也挺好,大家夥也就默認了咱院子三位繼續幫著主事。可是幾位這幾年可沒做好事啊。\"中年人打頭陣。


    \"可不是,不知道易師傅,劉師傅,閆老師每次開全院大會捐款捐物可曾報備街道?\"大媽也是個街麵上消息靈通的。


    \"還有,三位強行讓大家夥捐的錢物,可以吃花生米了。\"


    \"說什麽胡話,捐款捐物也是為了鄰裏團結,大家都是自願的。你說是不是柱子。\"易師傅開始用慣用手段。


    何雨柱從早上就開始疑惑,總感覺這些年是南柯一夢。從父親離開到今天早上,自己所做好像都在被一隻手掌握安排,做經常接觸領導,雖然嘴臭卻也不傻。早上幾個小時讓他迷惑又難受。因為他的秦姐在失去劇情世界賦予的光環後,雖然風韻猶存,卻也落地成為一個普通的三個孩子的女人。那種致命的吸引力消失了,那個嘴臭腦袋不傻想著迎娶大姑娘的何雨柱回來了,以前的種種讓他極度憤恨,自己的妹妹曾經說過的話,都在心中付出來,自己好像做錯了很多事,最對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妹妹,妹妹?妹妹還在身邊,不遲不遲。自己可以彌補。


    \"我覺得三位鄰居說的對。老幾位錯了。\"何雨柱從心說出。


    \"柱子,你怎麽能這樣說?\"秦壞茹開始抹眼淚,何雨柱心中一痛,眼光落在身邊瘦弱的妹妹身上,心更痛了。於是選擇默不作聲。


    \"易師傅,都不是傻子。有些賬是不是該算算?這麽多年您帶著老兩位強行讓大家捐款捐物,肥了誰家不用大家夥說吧。如果大家告上去您三位可能去吃花生米。\"


    易中海進退兩難,知道完蛋了。所有鄰居不再對他說的有所信賴,如今是所有鄰居成了主,自己已經無力回天,就一句上告,沒有人會為他說話。


    \"各位鄰居今天就這樣了,以後也不會開全院大會了。散了吧。\"沒有辦法了,已經沒有前進的路,如何狡辯都會迎來一句上告街道,以退為進,過了今天徐徐圖之。


    鄰居們既然推出話事人,就不會讓他跑掉。一群人攔住三人,絕不可能今天就放開。


    最後的老太太出場了,然後悲劇了。中院大媽直接開炮:\"老太太,以前是三個管事架著您,您覺得您就無敵了?您是軍屬嗎?您是烈士家屬嗎?您是五保戶嗎?您隻是街道定下的孤寡老人,易師傅捧著您,讓大家照顧您。可是您的屁股太歪了,您也想進監獄或者教育站?\"


    老太太落荒而逃,所謂的大孫子一動沒動。他想起妹妹說過,妹妹餓的不行了。老太太吃麵條硬說沒有了,被老太太攆了出來。


    這一切讓他恨,極度的恨。黑化不至於,卻讓他對於院裏他最照顧的人充滿了恨意。


    \"你們想做什麽?\"易中海妥協了。


    \"還錢,賈家拿了我們的,還回來。\"


    \"我家沒錢。\"賈家婆媳兩個同時否定。


    \"閆老師,所有捐款捐物您那裏都有記錄吧?\"


    \"有。\"


    \"易師傅,要不讓賈家還錢,要不我們自己去搜,整個院裏你對賈家最好,你們兩家有什麽交情關係我們不管。\"


    易中海很聰明,知道今天這事便宜不了,同時如果自己出錢擺平,自己老婆子那關也過不去,小來小去還行。


    \"這事我做不了主,你們問賈家。\"易中海直接在婆媳兩人驚恐的目光中推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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