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錯直播間了嗎?怎麽變成女孩紙了。】


    【男老婆變女老婆。】


    【沒來錯,進遊戲的玩家和副本內本身人物的性別比例不一樣,所以為了平衡,就會小小的改變一下玩家性別。】


    【倒黴蛋祁安。】


    【可是很漂亮哎!嬌嬌軟軟老婆有人懂嗎?】


    【我懂我懂!變得更楚楚可憐了owo】


    【等等,江鈺?那個是不是江鈺大佬!?】


    【?他怎麽會來這種低級遊戲?】


    【或許是為了帶人呢?】


    【震驚,這個新人第二場遊戲就這麽多人看直播了嗎?】


    【觀賞性強。】


    【好一個觀賞性強,收收你的口水。】


    【好想給他發布任務啊。】


    【我也!】


    祁安目前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他和秦言,江鈺,吳心遠此時打算先去江鈺的管家房查看。


    他們十個玩家裏,醫生和管家在一進院西側廂房,他這個女傭在二進院東側院落。


    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死去的二少爺和二少奶奶在三進院西側,未婚的少爺小姐在東側。


    “你們兩個去我房間裏,我們兩個去張碩房間。”江鈺抬起下巴指了指秦言和吳心遠。


    秦言沒說什麽,直接走向江鈺的房間。


    祁安跟在江鈺身後往醫生張碩的房間走去。


    一打開門就聞見一種似有若無的藥味,祁安伸手在鼻尖前扇了扇。


    張碩的房間更像是一個超小型藥房,正對著門的牆有一麵櫃子,裏麵一個個小格子放著各種各樣的藥材。


    醫生殺人應該很方便吧。祁安心裏默默的想著,他走到那扇牆的櫃子前麵,上麵寫著每個藥材的名字,可惜他不懂這些。


    “江鈺哥哥,你知道這些藥都是幹什麽用的嗎?”祁安隨意問了一句。


    “我也不大清楚,”江鈺搖搖頭,“住家醫生應該都是治療一些風寒腦熱的小毛病吧。”


    “不過我在枕頭底下找到一個荷包。”江鈺拿出一個荷包,荷包上繡著五彩如意雲紋,他把荷包打開,在裏麵發現了用紅纓梳結在一起的斷發。


    “結發夫妻?醫生結婚了嗎?”祁安瞪大眼,好奇的看著係在一起的斷發。


    “不知道。”江鈺搖搖頭,院子裏這時傳來腳步聲,“看來他們兩個回來了。”


    “換房間查吧。”


    兩撥人又換了房間檢查。


    江鈺的住所並沒有什麽不同尋常,疊的整齊的被子放在床上,一個矮木桌上放著茶具,靠窗的桌子上散落著許多個本子。


    祁安走到桌子前,拿起一個本子翻看。


    上麵記載著一些財務方麵的數據,每個月的賬單,包括支出,預算,和稅務等。以及各種店鋪的收入,小姐少爺姨娘們的開支,仆人的俸祿等。


    “管家要做的事還真不少。”祁安感歎道,各種資金,人事管理,人員調動,還有一些日常事物的安排,大到金錢上的流動,小到今天那位客人要到府上來訪,他都要負責。


    “好辛苦喔,江鈺哥。”祁安拍了拍他的肩膀,看著卻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江鈺覺得有點好笑,他隻不過是扮演這個角色,有什麽辛苦,又覺得齊芊芊這幸災樂禍的樣子有點可愛。


    江鈺看著她潔白的後頸,精致的側臉,有些發愣。


    祁安專心的看著本子上的內容,假裝看不見他的眼神。


    門這時被人從外麵推開,秦言後麵跟著吳心遠,他看著兩人,手裏舉起一個用手帕包裹著的物品,“張碩屋子裏發現了毒藥,你們沒發現嗎?”


    懷疑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流連,不知道是在懷疑他們的身份還是懷疑他們的能力。


    “什麽毒藥?”祁安愣了一下,走了過去。


    “落回。”秦言言簡意賅,“我們現代人叫博落回,屬罌粟科,”


    秦言打開手帕,裏麵靜靜躺著幾株植物,葉片很寬近圓形,果實呈淡黃色。


    祁安和江鈺對視一眼,反應過來這是張碩屋子裏的綠植,當時兩個人的注意力都在藥材和荷包上,自然沒有注意到一旁不起眼的綠植竟然是種植的毒藥。


    “沒注意,”祁安朝秦言豎了個大拇指,“還是秦言哥厲害,見多識廣。 ”


    三個人簡單交換了一下線索,打算下一個去祁安在的女傭住處。


    考慮到是女生的房間,江鈺讓祁安和吳心遠先進去,沒有特殊情況就叫兩人過去,他們先站在院子門口等。


    雖說現在身體是個女生,但本質也是個男生,祁安也不想看見什麽不該看的,他想了想,對吳心遠說,“你先進去吧,那個是我的屋子。”


    兩個人一起走進院子裏,沒想到遇見了從另一個屋子裏出來的幾個說說笑笑的女傭。


    “大小姐好。”女傭們和吳心遠行禮。


    吳心遠點點頭,就朝著祁安指的屋子走去。


    祁安這時注意到院子中間的石桌下麵好像有什麽棕色的痕跡,是血嗎?他走過去蹲下查看。


    “呦,這不是芊芊小姐嗎?飛上枝頭的美夢破碎了吧?”


    祁安抬頭,這時才注意那群女傭並沒有走,為首的女生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裏滿是不屑。


    “不僅破碎了,現在還變成殺人凶手了呢!”其他女生也跟著一陣嘲笑。


    祁安皺著眉沒說話,看來那個個人信息給出的也並不完全,至少沒告訴他,他這個身體的主人會被排擠。


    看來還是需要自己去探索。


    祁安站起來,不打算說什麽,可是剛想進屋,卻被身後的女生狠狠推了一把,他踉蹌了一步,堪堪穩住身形。


    “仗著自己那張狐媚子臉就想勾引少爺,我看你可真是不知廉恥。”


    祁安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和女孩子一般計較,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在鬧什麽?”江鈺和秦言聽見了這邊的動靜,走了進來。


    “大少爺,江管家。”女傭頓時噤了聲。


    “再讓我發現一次,你們這個月的俸祿就沒了。”江鈺麵上很冷。


    “是……”女傭互相對視一眼,悻悻的走了出去。


    “在芊芊屋子裏發現了一封信,其他沒什麽。”吳心遠這時也從祁安的屋子裏走了出來,揚了揚手裏的信封。


    三人聞言都走了進去。


    祁安屋內有些潮濕,布局很簡單,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缺角的桌子,木質的梳妝台上立著一扇銅鏡,牆上掛著幾幅褪色的畫像。


    祁安走到鏡子前,鏡中的他亭亭玉立,眉目如畫,巴掌大的臉蛋上眸子好似秋水般澄澈,明眸皓齒,顧盼生輝,頭上簡單的插著一根簪子,清豔絕倫,端的是惹人憐愛。


    “嘖,真漂亮。”祁安自我欣賞,怪不得那些女傭那麽討厭自己呢。


    一個下人偏偏生了這樣一副貌美臉龐,又惹得少爺覬覦,自然會引起同為下人的她們的不滿。


    當你的美貌和能力不成正比,那迎接你的將是災難。


    三人轉了一圈,確實沒發現什麽異常。


    “把信打開瞧瞧。”江鈺說。


    “你竟然是老爺的私生女?!”吳心遠瀏覽了一遍信的內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祁安。


    “是啊,”祁安平靜的點點頭,“要不然你覺得憑什麽我一個女傭能和你們這些少爺小姐一樣平起平坐,都是玩家呢。”


    這種狗血劇情他見多了,祁安剛開始甚至都懷疑他會不會是老爺的情人,後來才知道是私生女。


    他娘本來也是貴家女,家族一朝落魄淪為這一代有名的清倌人,花容月貌,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都不在話下,一直賣藝不賣身,直到遇見了這個便宜渣爹。


    便宜渣爹答應給他娘贖身,明明已經有家室了還許諾他娘一生一世一雙人,把他娘追到手又說隻能許妾室之位,當個姨娘。


    他娘也是個有脾氣的,就和他爹斷了聯係,可是後來發現懷孕了,就獨自一人把她生下來,撫養長大。


    前兩年他娘病逝了,留給他一封信他才知道這些事。因為實在活不下去了,就來投靠便宜老爹。


    祁安說完,三個人都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這種事在豪門大院不是很正常嘛?”祁安反問,普通家庭都是一地雞毛破事,更何況這種有錢有權的大家族了。


    三人不在此地耽擱,朝著少爺小姐的住處走去。


    幾人先去的大少爺院落,但是兩個人似乎是分房睡,在書房裏找到了枕頭被褥。不過在兩人屋子的衣櫃裏卻找到一件明顯不屬於女子的裏衣。


    “是你的嗎?”祁安摸著那件裏衣,摸起來很柔軟,是很好的布料,肩頭有個荷花紋樣的刺繡。


    “不是。”秦言搖搖頭。


    “大少爺,節哀。”祁安拍了拍他的肩膀。


    非常諷刺且好笑的是,二少爺和二少奶奶也是分房睡,二少爺的屋子裏找到了幾件褻衣。


    而且這一趟收獲真的很大。


    大小姐的房間裏發現了幾張地契和幾根金條。


    三少爺房間裏發現有一截麻繩。


    四少爺房間裏有一個木偶,上麵寫著二少爺生辰八字,紮滿了針,還發現了一個寫滿了去死的紙。


    三小姐房間裏沒什麽特別的,是目前嫌疑最小的。


    一家子人沒有一個好東西。祁安心裏腹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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