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一顆黑色的棋子憑空落下,虛空之中一襲黑袍中傳出一聲幽幽的笑聲。


    :“嗬嗬…你的棋子不多了啊,不打算放出那顆異子嗎?”


    棋盤的另一側是一位白衣的青年,此刻正眉頭緊鎖的盯著眼前的棋盤。


    :“還不到時候,他還不足以應對這個戰局。”


    白衣青年十分不滿的瞪了一眼那黑袍之中看不清的雙眼,似乎對於對方總是提起這個事十分反感。


    :“那可就別怪我吃了你的這顆心腹愛將了哦…”


    隨著又一枚棋子落下,黑子吃掉被圍困的白子,棋盤之上浮現出一麵虛無的畫麵。


    一名身穿銀甲,手持巨劍的男人被一群與那下棋者一樣的黑袍人圍困在中間。


    身穿銀甲之人,滿頭金發散落,渾身是傷,流下金色的血液,以劍撐住自己即將倒下的身軀。


    :“吾乃光明神!絕不會向汝等異數認輸!更不會死在汝等手中!沒有誰可以殺我!!”


    自稱光明神之人,挺直了身軀,雙手持劍緩緩閉上了雙眼。


    “嗡!!”


    一陣耀眼的白光閃過,連跨越了不知多遠偷窺其戰況的對弈兩人都感覺到了那股可怕的力量。


    黑袍之中發出一道黑光,直接遮掩了那耀眼的白光。


    :“嘖嘖嘖…居然自爆神力了,就為了拖我幾個分身下水。


    這是你們人類口中所講的舍生取義嗎?


    好像沒什麽意義……”


    光芒散盡,地上隻餘一副銀甲,一把聖劍。


    白衣青年看到這一幕臉色難看,雙拳緊握。


    那黑袍微微轉動,似乎發覺了白衣青年的變化。


    :“虧你還是這世界的創世神,這麽容易就被情緒左右了,你的那些同僚可比你強多了,看來選擇最後消滅你的確是個正確的決定。


    繼續落子吧,我們遊戲還要繼續玩下去。”


    白衣青年拿起一枚潔白的棋子,遲遲不肯落子。


    :“一定會有對付你們的方法…”


    那黑袍之中傳來一陣笑聲。


    :“當然有啊,這茫茫宇宙裏有著無限可能,誰都不敢說自己是無敵的。


    你的那個異子就不錯啊,他身上就有對付我的力量,不過他不知道是什麽,你更不知道是什麽。


    所以你在等,等我透露給你更多信息,對嗎?”


    白衣青年深吸一口氣,緩緩將手中白色的棋子落下。


    :“我不需要知道那是什麽,我隻知道你怕了這就足夠了。”


    “轟!”


    黑袍之內爆發出一股可怕的黑色光芒,仿佛將整個空間都包裹其中,隻有那白衣青年和棋盤的周邊有些微弱的色彩。


    :“我怕?你以為我是你們人類嗎?”


    白衣青年挑了挑眉毛,一雙如同星辰般明亮的眼睛盯著那個黑袍說道。


    :“不怕嗎?那你為何悄悄的派分身去我的地盤攪動風雨?不就是想在他成長起來之前將他殺掉嗎?”


    黑袍手回散發出的黑色光芒。


    :“這是和你們人類學的,要將威脅扼殺在搖籃裏。


    你的那個新世界已經破爛不堪多久了?要不是有我一直維持著,那裏的人怕是早就發現所有神明都消失了,這心中的信仰要是沒了,他們會變成什麽樣子啊?


    哦,對了,你還得感謝我呢,我剛一去就幫你統一了西大陸,現在我正指揮著他們向東大陸發動戰爭呢,這兩個大陸的人自相殘殺是多精彩的一場昆蟲大戰啊~哈哈哈…”


    白衣青年臉色十分難看,他被困在這裏,哪也去不了,甚至連一句話都無法傳遞出去,除非下完眼前的這盤棋。


    忽然他發現原本堅實的空間竟然出現了一絲漏洞。


    似乎是剛剛光明神自爆神力弄出來的…


    白衣青年將自己的一絲神念溶於精血之中,朝著這漏洞之處輕輕一彈。


    整片空間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下,為了避免對方發現自己的行為,白衣青年趕忙說道。


    :“到你落子了,膽小鬼。”


    果然這一句膽小鬼讓那黑袍一陣顫動,周圍的空間都發出不安的震動。


    :“你叫我什麽!!?”


    白衣青年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膽小鬼啊?你不是吞噬了很多人類的靈魂,對我們的語言早就一清二楚了?”


    黑袍顫抖的身軀,仿佛正在暴怒之中。


    :“我當然明白,我是問你,憑什麽叫我膽小鬼!”


    白衣青年微微一笑。


    :“唉,你不懂這個詞不止是形容人膽子小的,有時候也是個愛稱。


    咱們倆在這裏待了這麽久了,難道就沒有點感情基礎嗎?”


    黑袍身上的顫抖緩緩褪去,一顆黑色的棋子漂浮起來。


    :“人類…很有有意思的種族。”


    黑袍的聲音中帶著一股濃烈的恨意。


    白衣青年神情恢複了平靜,一雙星辰般的眸子盯著對方。


    吞噬了那麽多人的靈魂,懂得了人類的語言,更明白了什麽是的七情六欲。


    這才是人類最可怕的毒藥,會在不知不覺間侵染毫無感情的其他生命體,讓他們明白什麽叫憤怒。


    而憤怒會讓人做出錯誤的判斷……


    ……


    李無憂從方上人的小院中開心的走了出來。


    :“老哥,這次多謝你出手幫我了,要不然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解決這個麻煩。”


    方上人則是一臉笑容。


    :“不麻煩,不麻煩,學會了兄弟你的煉丹之法,我的煉丹技法也有了很大的提升,我打算過段時間就閉關研究研究神級丹方,如果能在臨死前成為一名丹神,我也就死而無憾了。”


    李無憂對著方上人拱手道。


    :“好,那我就提前祝老哥你成為這神武大陸唯一的丹神了。”


    徐懷遠坐著仙鶴落在了小院中。


    :“師傅,師叔,我都準備好了。”


    方上人點點頭。


    :“嗯,懷遠啊,早就勸你下山走走,我那點本事早都傳給你了,隻是需要時間和實踐去慢慢沉澱,跟在我身邊也沒用了。”


    徐懷遠嘿嘿一笑。


    :“要是我不守著師傅您老人家又怎麽有機緣先一步認識師叔,學會那新的煉丹之法。”


    方上人指了指自己的愛徒。


    :“你呀,一把年紀了倒還沒改掉這油嘴滑舌的毛病。


    這一次跟你師叔下山萬事要聽你師叔的,不可自作主張,更不可恃才傲物,記得嗎?”


    徐懷遠“撲通”一聲跪在了方上人身前。


    :“弟子謹記師尊教誨。


    師傅,弟子這次下山隨師叔學藝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師傅要保重身體。”


    方上人點點頭,受了徐懷遠的大禮。


    :“好了,起來吧。”


    隨後來到李無憂身邊。


    :“兄弟,我這個弟子就交於你了,你放心的用,就當自己的弟子一般訓教。


    不用跟我客氣,他要敢不服氣,你就告訴我,我揍他。”


    李無憂一臉尷尬。


    :“老哥,我要去北境的,那裏現在的局勢不太平啊……要不等戰事結束了再讓懷遠跟著我?”


    :“不行~”


    方上人和徐懷遠兩人異口同聲的表示了拒絕。


    :“師叔,我已經是五十多歲的年紀了,修為也是實打實的武尊境,自保完全沒問題,您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


    方上人也說道。


    :“就是要鍛煉他武道方麵的能力,讓他能更精準的掌控內力,北境亂不是正好,有很多機會讓他實踐。


    天天閉門造車,不知道多會才能學會你的煉丹技巧。


    老哥我這丹霞宗缺什麽都不缺寶物,別說我了,我這門人弟子誰手裏沒點保命的東西,不用擔心他的安全問題。”


    這幾日三人窩在方上人的煉丹室裏鑽研各種丹道知識,李無憂事無巨細的向兩人展示了自己的煉丹技術,給兩人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這讓方上人和徐懷遠對李無憂佩服的五體投地,要知道大陸上幾乎所有煉丹師都有些敝帚自珍,就連他們師徒也是如此。


    這幾日相處下來兩人不但對李無憂的煉丹技術驚為天人,對他的為人也是十分欽佩。


    方上人一口一個“兄弟”叫的十分順口,徐懷遠也整天“師叔,師叔”的成了李無憂的跟班。


    解決了黑旗軍的問題之後,李無憂決定回趟家看看,就去北境了。


    徐懷遠一聽李無憂要走,就動了要跟隨的心思,與自己的師傅一商量,方上人舉雙手讚同。


    方上人送了李無憂一道極品丹爐,以後李無憂再也不用使他的“炸爐煉丹法”了。


    :“鶴兒?來!”


    方上人招了招手,那隻負責接送三色仙鶴就來到了方上人身邊。


    :“兄弟,這三色仙鶴乃是這丹霞山特有的靈獸,它們的族群與我們這群煉丹師相輔相成,互相生活了幾百年了。


    你如今也算是我的師弟,該有一頭三色仙鶴跟隨在身邊。


    一來方便你趕路,二來可以讓外人知道你是我丹霞宮的人,想要動你他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這支仙鶴聽聞要跟隨你以後,主動的站了出來,以後他就是你的坐騎了。”


    李無憂自然很眼饞一個飛行坐騎,尤其是還這麽漂亮的三色仙鶴。


    細看之下發現對方有點眼熟,似乎就是那日自己誤認成了聖獸的仙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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