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還是很易懂的,但謝非有個問題就是他們不需要休息嗎?


    孟拂歌看著他,噗呲一下就笑了,揉了揉他的臉,說:“都是鬼了,怎麽還要休息啊。”


    謝非頓了一下,但他感覺自己還是感覺到了疲憊啊。


    孟拂歌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解釋道:“你這不是累了,是提供機能的陰氣不足了,呐,你們去那邊,有個陰靈池,每天記得去泡一泡,回到滿血就行了。”


    陳玄恍然大悟道:“這不就是遊戲裏的精神值嗎,難不成生者那邊還有疲憊值?”


    孟拂歌點頭,確實有。


    他們既然都碰到一起了,幹脆也住在一個院子裏了。


    這一個超大的無人居住的鬼宅成為了他們臨時的休息點。


    謝非他們找到了陰靈池,所幸這裏是男女分開的,甚至還有單人的小池子。


    試探性的把腳放下去,刺骨的寒意讓他連忙把腳收了回來。


    孟拂歌說了,他們感覺越疲憊,這水就越冰冷刺骨,等陰氣慢慢恢複了,水溫就會越來越高。


    謝非咬緊了牙,還是強忍著寒意直接跳了下去。


    真的是太冷了!他的臉瞬間被凍的慘白。


    周幸連忙下水將人抱住,冷聲道:“這麽急做什麽?”


    謝非抱著他的脖子,汲取他身上的溫度,直到漸漸適應下來,才鬆開了手。


    “沒想到會這麽冷。”他用唇去蹭周幸的臉。


    周幸冷眸怒目,捏著他的下巴重重的咬了上去。


    謝非的身體一下子就熱了起來。


    抓著周幸肩膀的指尖收緊,指節從泛白到透著一抹紅。


    周幸將他抬高,隻讓雙腿落在冰冷的水裏,上半身懸空。


    過了好一會兒,謝非才感覺身體的疲憊消失了,但與之而來的是另一種感覺。


    他一口咬在了周幸的肩膀上,含糊道:“夠了。”


    周幸咬著他的耳朵問他:“還冷嗎?”


    謝非連連搖頭,說自己不冷了。


    周幸的手指抽出來,然後鬆開了抱著他的手,謝非直接落在了水裏,被澆了個狗血淋頭,頭發濕漉漉的耷拉著,表情還有些懵逼。


    他就這麽坐在了水池,剛要開口怒問周幸要做什麽,嘴就被堵住了。


    “…!”


    在冥界的古皇城裏,是一個非常好打探消息的地方。


    這消息不隻是冥界這些亡者的,還有人間那些生者的。


    其實這兩個地方白天是重合的,陰氣強大的鬼可以抵抗住白日帶來的侵襲,強項停留在人間,剛才那些生者是看不到亡者的,自然而然就能聽到不少隱秘的。


    謝非麵無表情地吐槽:“原來這就是有的人總說老鬼的原因啊。”


    不過下一秒,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拉住周幸就往外走。


    他舔了舔唇,唇角的位置還有些疼,眼裏帶著躍躍欲試道:“我們去長生家裏看看。”


    周幸伸手在他唇角摸了一下,傷口就徹底愈合了。


    “嗯?”謝非碰了碰唇角,表情瞬間幽怨了起來,語氣都帶著埋怨道:“你說你沒事長這麽大幹什麽!”


    “你。”


    謝非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字的意思,頓時無語了。


    到了長生住的那個院子後,謝非果然看到了一對年輕夫婦,和長生死去的爹媽年齡大概差不多。


    他帶著周幸在旁邊偷聽夫婦倆談話,十句裏麵有八句是在擔心長生過得好不好的。


    他們都是普通鬼,根本沒法進入到人間去看看兒子過得怎麽樣。


    謝非摸著下巴想,能不能把這夫婦倆送到人間去,這樣長生身上又會多幾條的因果了。


    但這個想法剛出來,就被周幸反駁了。


    因為亡者無法產生因果。


    他們也是,相比於生者和渡者,他們隻能用其他辦法來獲得因果,不能用自身。


    雖然孟拂歌也說過,其實亡者的身份是最巧妙的,但卻也有弊端。


    就比如活動的時間比其他兩種少了一半。


    謝非摸著下巴說:“但我們隻需要長生一方產生因果就行了。”


    周幸安靜的看著他,突然想起了昨天和孟拂歌爭吵的時候,她說的一句話:“他這樣的人是最不沾因果,但卻最懂因果了,他身上蘊含著耀最純粹的本性,獨善其身。”


    “我說錯什麽了嗎?哥哥這麽看著我?”謝非勾了勾他的手。


    周幸頓了一下,與他十指緊扣著,沉聲道:“從此刻開始,我都聽你的,你想做什麽直接去做。”


    “啊?”謝非被他的變化驚了一下。


    雖然大多數時候,確實都是聽他自己的,但那些都是小事,周幸現在這話的意思是如果遇到了大事,也都聽他的嗎?


    謝非碰了碰唇角,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在陰靈池裏做的那些,他便豎起了一根手指說:“好,那第一件事,就是禁欲。”


    “這個除外。”男人的拒絕又快速又果斷。


    謝非:“……”


    說好的什麽都聽他的呢?這才不到一分鍾,怎麽就反悔了!


    他們離開院子,往大街走的時候,突然聽到了喧鬧的聲音,是從旁邊的樓上傳來的。


    一道身影從二樓的窗戶裏飛了下來。


    不,更確切點應該是被甩了下來。


    那隻鬼直接砸在了別人的攤子上。


    周幸拉著謝非躲在了路口的牆角,看著上麵跳下來的人,直接一刀將那隻鬼打了個魂飛魄散。


    是一個渡者玩家。


    但渡者不是不能擊殺因果者嗎?


    而且亡者身上無因果。


    “他應該是在幫人動手。”周幸低聲道。


    謝非看了他一眼,問:“什麽意思?”


    “倘若有人與這鬼有仇,但卻無法報仇,渡者便出手殺了這鬼,會間接的和與這鬼有仇的人形成因果關係,便是報恩者。”


    謝非有點震驚,沒想到這樣也行。


    轉念一想,發現這種辦法就是最適合渡者的,因為他們可以直接看到因果線,還能穿梭生死兩界,卻不能直接擊殺因果者剝奪因果,所以他隻能間接和因果者產生因果。


    那如果是生者的話,會不會選擇直接擊殺因果者呢?


    謝非突然就明白了為什麽生死線上會有數量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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