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


    “蒼山。”


    遊珩和孟拂歌異口同聲的回答他。


    謝非眸光一凝道:“你們來過?”


    遊珩說:“說的像你們沒有來過一樣。”


    謝非手抖了一下,差點以為遊珩知道了他在夢裏來過蒼山的事。


    通往山頂的隻有一條路,他們隻能往前走。


    謝非他們跟在了最後麵,幾番思索下,他還是對陳玄他們交代了幾句。


    “大陣這些事你們也知道,但肯定有很多的危險,到了之後,你們就別亂動,我會送你們安全回去的。”


    陳玄沉聲道:“非哥,我們也可以幫忙的。”


    薑至她們也跟著點頭,連平時話少的明夏都說:“我們是隊友,凡事可以一起商量。”


    “但這很危險。”謝非神色嚴肅。


    “這有啥,危險我們又不是沒經曆過。”陳玄無所謂的聳肩。


    謝非歎了一口氣,他們看的很透徹,但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他的目光在所有人的身上掠過,大致看了一下人。


    還少了一個人。


    走在前麵的遊珩突然回了一下頭,狐狸從他懷裏跳了出來,直接朝著謝非而來,趴在了他的肩膀上,謝白的聲音響起,但隻有謝非一人能聽到。


    “執念在前麵等你。”謝白說。


    謝非捏了捏謝白的爪子,並沒有出聲,但謝白知道他在想什麽。


    謝白繼續說:“但得想個辦法把你和所有人都分開。”


    “不用。”謝非怕他要是消失了,周幸得發瘋。


    “但是取出神格……”謝白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一隻手伸到了它麵前了,直接卡住了它的脖子,將它從謝非肩膀上抓了下來。


    謝白剛要一爪子下去,就看到抓著他的人是周幸,爪子慢慢地收了回來。


    “好了,你先回去吧。”謝非拍了拍謝白的腦袋,讓他回遊珩那裏去,關於神格的事,他會好好計劃的。


    “你們在預謀什麽?”周幸用力捏了捏謝非手,麵無表情地問。


    謝非品出了一絲他話裏的不對勁,湊近了一下,在他耳邊小聲道:“在說執念。”


    “嗯?還有呢?”周幸冷靜地問。


    謝非用小拇指勾了勾他的手心,像是在調情一樣,周幸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後頸,上麵還有沒有消散的牙印。


    “還有神格。”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周幸停了下來,與他對視,聲音微沉:“你要把神格給執念,這是誰的主意?”


    謝非就知道,想要騙過周幸是很難的,明明隻是說了這麽短短的兩句話,他就能直接猜到他們的計劃。


    “母親和你的計劃,什麽時候開始的?”周幸輕撫著他的臉,指尖帶著一絲冷意。


    謝非抱住了他的手臂,似撒嬌道:“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哥哥生氣了嗎?”


    “沒有。”周幸任由他抱著,即便是有點生氣都不會讓謝非知道的。


    自從雪山出現後,謝非的情緒就過於敏感了,好像一發生什麽,就能引起他強烈的情緒波動。


    在船上謝非哭得撕心裂肺那一幕還在周幸的腦海中縈繞,每每響起,心髒都會疼。


    “快到了。”孟拂歌的聲音打斷他們的卿卿我我。


    他們一群人站在山崖上,往下看,可以看到一個被大雪籠罩的村落,屋簷上蓋滿了雪,道路被清掉了積雪,還有人在上麵走動。


    看他們身上穿著的毛皮裁剪出來的簡陋衣服,像是遠古部落。


    “蒼山上還有人嗎?”謝非懷疑這個部落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了。


    “在耀離開後的蒼山,一直是有部落的,但並不是在蒼山裏麵,是在外麵。”遊珩說。


    謝非問:“那這兒又是什麽?”


    “下去看看就知道了。”孟拂歌在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的大氅,她換掉了以往張揚明媚的顏色,整個人都融入了白茫茫的風雪之中。


    她直接從山崖上跳了下去,身後的三個隊友緊隨其後。


    然後是遊珩他們。


    輪到周幸的時候,他被周南天叫住了。


    “周幸,你留下。”


    謝非試探性的去看周幸的神色,看起來不是很情願。


    “哥哥?”他輕喚了一聲。


    周幸捏了捏他的手,對陳玄他們說:“你們先下去打探一下情況。”


    “好。”陳玄麵露遲疑,被蔣喆拽了一下,才愣愣的點頭。


    他們離開之後,就隻剩下周南天和周幸謝非三人了。


    周南天看了一眼謝非,也沒有說什麽,直入正題道:“這次的副本,好好和你母親談一談吧。”


    周幸想問為什麽,但動了動唇之後,還是沒有問出口。


    周南天看著這個兒子的眼神有些複雜,他知道孟拂歌很在意兒子,所以想要嚐試一下,是否能靠他將孟拂歌留下。


    “你母親她……”周南天將眼鏡取下來,揉了揉鼻梁,聲音有些苦澀道:“你母親做事果斷又堅決,隻要是她下定決心要去做的事,就沒人能夠阻止,但我這是第一次希望,能因為你,留下她。”


    周幸想到了什麽,眸光微顫,眼裏浮現出了不可置信,開口後的聲音都有些沙啞:“她,要做什麽?”


    “周幸,她並沒有多少事瞞著你,但有一件事,是不可避免了,這座雪山便是回答,或者……”周南天看了一眼謝非,意有所指道:“還有一個人也知道什麽呢?”


    謝非被他看的渾身一顫,做賊心虛的往周幸身後縮了縮。


    周幸也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下來。


    周南天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垂眸道:“這是做父親的,唯一一次請求你。”


    “我會盡力的,父親。”周幸對父母的感情是很奇怪的,天生情感缺失的他,對父母好像並沒有感情,但血脈中的羈絆是無法改變的。


    周幸年少時被困在周家,失去了自由的那段時間,他甚至想過殺了周南天,逃出去。


    可是後來,他看到周南天和孟拂歌打了一通電話。


    關於他,關於他們,沒人能解釋得清楚這種複雜的親情。


    平時高高在上的父親都親自開口請求他了,周幸沒有拒絕的必要了。


    而且他更想要知道孟拂歌到底想要做什麽。


    如果是簡單的造神,周南天是不會說出這些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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