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就是這麽一直被薛忘盯。


    弄得他心驚膽戰的!


    “既然不敢動手,還不快滾!”


    王遠文眼神中沒有一絲波動。


    薛忘狠狠的盯著王遠文看了又看,最後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再囂張,他也沒膽子在禁軍的眼皮底下鬧事!


    “檢查一下東西,請各位學子登上馬車,準備出發!”


    半個時辰後,領頭的禁軍軍官核對完名單後,高聲喝道。


    片刻後,這隻多達上千人的隊伍便開始緩緩動了起來了。


    他們的目的地,則是位於蜀州的巴陰縣。


    巴陰縣位於蜀州的中部。


    從上京城出發,至少需要半個月的時間。


    也就是說,雖然他們隻需要在守備營中待上三個月,但算上在路上的時間,便需要四個月!


    不知不覺,十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白天行軍,晚上安營紮寨,這種枯燥無味的生活,著實讓很多少爺兵有些厭煩。


    不過王遠文倒是很滿意,這一路那些雄奇秀麗的山川簡直令他大開眼界。


    在前世除了工業化的鋼筋水泥,他哪見過這些東西。


    而且,如此舒緩的環境,加上不用考慮其他事,讓王遠文更有心思琢磨修煉上的事情。


    車廂內,王遠文閉目冥想,周身散發出一股莫名的氣息。


    屏氣凝神間,王遠文甚至能聽到自己血液流淌的聲響!


    “血液已經開始轉化了!”


    王遠文睜開雙眼,一抹精光從眼中閃過。


    “這藏書閣果然沒有白去。”


    他知道,這意味著自己的猜測沒有問題。


    而如果不是藏書閣那些書,給自己的啟發,他根本不可能這麽快摸到竅門!


    踏上這一步後,武道第八品的路已經朝他敞開。


    “之後,就不用擔心薛忘的威脅了!”


    現如今,他終於能靠自己對付薛忘了。


    接下來,短則七八天天,長則十天半個月,他必定能踏入壯血境!


    “諸位,如今我們已經進入蜀州地域。”


    就在王遠文考慮自己的未來時,這次領頭的禁軍統領突然開口了。


    那粗狂的聲音瞬間響徹全軍。


    “接下來幾天,要保持警惕,看好自己的東西,做到兵不離手,馬不卸鞍!”


    聽到這話,王遠文愣了一下。


    這麽嚴肅?


    難不成這一路還有風險不成?


    王遠文想不通,到底有什麽勢力,膽敢招惹成建製的正規軍!


    然後,接下來的幾天,讓王遠文大跌眼鏡。


    從禁軍示警的第二天開始,他們就不斷遇到麻煩。


    小到有些不怕的賊趁夜想來偷點東西,大到山賊路匪攔路搶劫的!


    反正隻有王遠文想不到,就沒有他看不到的!


    “打掃戰場!”


    這天,王遠文他們又遇上了一股匪徒,打掃戰場的時候,王遠文終於忍不住了。


    “老段啊,你說,這些人是怎麽想的,居然敢朝著正規軍動手?”


    這已經是三天以來他們遇到的第十四股土匪了。


    大的有數千人,小的如眼下這批,隻有三五百人!


    王遠文想不通,到底是什麽給了這些劫匪膽子,居然敢朝大晉正規軍動手!


    最關鍵連人數都不對等的情況都敢動手!


    蜀州可就在京城旁邊。


    朝廷難道對治下的控製已經低到這個地步了嗎?


    還是說,大晉時局已經十分糜爛,到了烽煙四起的地步?


    上京城的歌舞升平隻是為了粉飾太平?


    “你家是兵部的,就沒有什麽特殊渠道?”


    “我也沒聽過這些消息。”


    對於王遠文的提問,段榮麵露難色。


    雖然他爺爺是兵部侍郎,但是對地方的軍事還真沒什麽影響力。


    就算真知道些什麽秘密,也不可能告訴他。


    “哼,孤陋寡聞的家夥。”


    張濤站在一旁,有些不屑的說道。


    “你說什麽?”


    張濤的嘲諷,讓段榮瞬間漲紅了臉。


    “你知道?”


    王遠文眼前一亮。


    “當然,我父總督蜀州近十年,什麽事瞞得過我家?”


    張濤驕傲的說道。


    “那你說說,是什麽原因?”


    王遠文還真挺好奇的。


    “他們拿我們當當地的守備營了。”


    “我們又帶著這麽多的馬車,誰知道裏麵有什麽好東西,他們當然敢搏一搏!”


    張濤很滿意王遠文的反應,清了清嗓子,解釋道。


    “大晉的守備營戰鬥力這麽差?”


    王遠文難以置信的看著張濤。


    就算他們是守備營的部隊,土匪也不應該敢拿幾百號人進攻幾倍他們的軍隊。


    總不至於守備營戰鬥力差到幾千號人幹不掉幾百個土匪吧!


    前世亂世的保安團,還能打打土匪呢!


    要有這麽差,他們還來這訓練個什麽勁。


    “守備營戰鬥力當然不會這麽差,但要是有人讓他們戰鬥力差呢?”


    看著張濤一副神秘莫測的樣子,王遠文追問道。


    “什麽人?”


    “額……這個……那個……”


    張濤的臉色有點僵硬,半天也憋不出什麽話來。


    “嗯?”


    王遠文見他這副模樣,一下反應過來。


    “剛剛那些話,不是你自己想到的吧。”


    “那又怎麽樣,總比你們什麽都不知道的好吧!”


    張濤漲紅了臉,硬著脖子說道。


    王遠文還真沒說錯,這些話就是他聽他父親說的。


    當時威遠侯在跟別人議事,提到這個的時候威遠侯隻是冷笑了兩聲,並沒有說下去。


    他雖然記下來這句話,但還真不懂其中的深意。


    不過他這個表現,王遠文已經猜出來挺多東西。


    這種事也不新鮮。


    無非就是官匪勾結,販賣些物資而已。


    蜀州多山,礦產豐富,大晉所需的各類礦材有三分之一出自蜀州。


    而這些礦材基本上都看守備營進行運輸。


    中間要是一不小心遇到土匪,丟失了一部分也很合理吧?


    現在,他大概理解為什麽無論大小土匪,都敢朝他們動手了。


    無非就是拿他們當守備營的人,想著能放點水讓他們劫走幾輛車。


    “難怪領頭的禁軍非要走這中路,估計就是為了這些土匪來的。”


    這時候,王遠文也有了一些猜測。


    進入蜀州後,明明有暢通的官道,禁軍居然不走,反而帶他們走這種有些混亂的山道。


    他也明白,為啥護送他們這點士子,居然會出動這麽豪華的陣容。


    感情就是為剿匪準備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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