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
還是最多。
這讓塗方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很顯然，對方已經很努力的將自己的實力往高了說。
但是三成，根本讓塗方看不到通過的希望。
“你身上有靈兵嗎？”
塗方臉上陰晴不定，半晌才緩緩開口道。
到了這一步，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天靈之氣關乎他未來的規劃，絕對不容有失。
“我借你一件靈甲！”
塗方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解開了自己的衣衫，從自己衣服內脫下一件淡金色的軟甲。
“這裏還有一顆歸元丹，我也送你了。”
想了想，他又從懷裏掏出一瓶丹藥，然後從中倒出一粒，一同遞給對方。
“付出這麽大的代價，你要是還不能拖住對方一刻鍾，哪怕出去之後，你有嶽溪宗庇護，我也不會放過你。”
王遠文麵目猙獰的盯著對方。
………
雖說如今王遠文顯露出來的實力，比先前更難對付。
但反而讓塗方鬆了口氣。
畢竟，在鍛骨之前跟鍛骨之後擁有如今的實力，是兩種概念。
若王遠文還在氣罡境，就說明有一家勢力出了一個蓋世天驕，如此天賦，未來甚至可能打破平衡。
這是所有勢力都不願意見到的。
更何況，氣罡境就有如此實力，一旦這個時候選擇突破，恐怕連塗方都壓製不住他！
到時候，天靈之氣恐怕就跟他們無關了。
當然，如果不是實在沒有選擇的餘地，誰也不想在這裏麵殺人。
來這裏的誰沒幾個靠山，私下幹這種事也就罷了。
這大庭廣眾之下，殺人等於直接將自己把自己放在那些勢力的對立麵。
當然，要是周圍沒有其他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沒有目擊證人，誰能證明是他幹的？
而場上，王方此刻已經麵如土色。
王遠文每一招每一式都朝著他的要害而去。
如果不是他動作快，估計此刻應該已經躺地上了。
不過哪怕如此，王閃身上的傷口也不在少數。
看著渾身血跡卻還在堅持的王閃，王遠文暗歎了一聲好硬氣，然後就欺身出現在了他的對麵。
“結束了。”
轟！
王遠文幹淨利落轟飛了王閃，然後靜靜的站在平台中央。
看著王遠文衣衫整潔，風度翩翩的站在平台中央，而自己則滿身傷痕，狼狽不堪的躺在角落。
如此鮮明的對比，王方一時氣火攻心，居然直接暈了過去。
很快，王遠文就被傳送回了平台上。
周圍人看他的眼神也開始改變了。
戰勝高東跟戰勝王方，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當然，更重要的是，王遠文剛剛顯露出來的實力，對所有人都是個威脅。
“我承認小看了你。”
“現在的你，有資格讓我全力以赴。”
看著出現在自己身旁的王遠文，塗方眼中頭一次出現一抹戰意。
先前他雖然認可了王遠文的實力，但心態上還是一種俯視的態度。
那會在他眼裏，他雖然認可王遠文的實力，但根本不覺得王遠文會是自己的對手。
而眼下，王遠文顯露出來的的實力，雖還是不如他，但已經一個是可以跟他正麵抗衡的對手。
他想拿下王遠文，不費一番手腳是不可能的。
“你好像一直都很小看我。”
類似的話，塗方已經不知道說了幾次了。
反正自己出現一次說一次，王遠文都已經免疫。
這種自視甚高，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好像是大家族大宗門弟子的通病？
王遠文很好奇，要是自己把他從雲端打下來，他還能用這種態度麵對自己嗎？
雖然某種含義上，王遠文也應該是這些人中的一員。
“類似的話重複了一遍有一邊，有意思嗎。”
王遠文看都沒看塗方，抬著頭看向上空。
雖說塗方實力很強，如果不是自己在這裏的話，他的實力應該是名副其實的第一。
因為王遠文能感覺到，塗方每次出手，都仿佛是在克製著什麽。
或者說，有什麽東西在壓製住對方的實力。
不過，這跟他有什麽關係。
王遠文的態度，讓塗方勃然大怒。
但還沒等他發怒，一團精純的元氣出現在他的頭頂。
這下，塗方來不來發怒，連忙將那團元氣吸收入體，然後緩緩開始煉化起來。
王遠文隻是瞥了一眼，又繼續看著自己的上空。
第二輪贏了，他也應該再有這麽一團元氣。
果然，沒多久，虛空中出現一團元氣，然後直接朝著王遠文頭頂落下。
看著這團元氣，王遠文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
自己應該怎麽對待它呢？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星辰，還在渴求著類似的東西。
“用來提升修為，還是送進識海裏？”
王遠文有些猶豫。
如果不是星辰有開裂的趨勢，他是真的想把這些元氣送進去的。
“算了，先提升修為吧。”
猶豫再三，王遠文最後還是決定用來提升修為。
星辰的事，等他出了秘境後再考慮吧。
這個時候節外生枝，他總感覺不是好事。
王遠文強忍著將元氣渡入星辰的想法，將這些元氣引入了骨骼之中。
半晌後，王遠文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如今在他的右臂中，有十四塊骨骼都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右肢三十二塊骨骼，他已經淬煉了接近一半。
當然，王遠文知道，這還不是徹底的淬煉。
畢竟，他還沒有真正進入鍛骨境。
不過，這等於給他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
等他進入鍛骨境後，有這些基礎，王遠文修行絕對是一日千裏。
“就是不知道，我的骨骼會是什麽樣的。”
感受著散發出點點金光的骨骼，王遠文眼中閃過一抹期待的神色。
如今他離鍛骨境已經不遠了。
如果不是他想要給後麵的修行打上一個良好的基礎，現在他都可以考慮進行突破了。
“銅骨，銀骨，金骨。不知道金骨之上，還有更強的嗎？”
六品境外號鋼筋會丟，自然不是瞎說的。
一般武者，進入鍛骨境後，鍛造出來的骨骼會呈青銅色，被稱為銅骨。
這是大多數氣罡境在鍛骨境的路。
而若是在氣罡境罡氣有七變的話，真罡蛻變為偽罡元，則可以更進一步，將骨骼淬煉成銀骨。
八變的骨骼則是銀中帶金。
至於九變的罡氣，則可以淬煉出萬中無一的金骨！
而王遠文如今還沒有進入鍛骨境，骨頭就已經泛金色。
這也是塗方先前沒有懷疑王遠文修為的原因。
除了那一身偽罡元的氣息，那閃爍著金光的骨骼，是別人偽裝不出來的。
因為，就算有人僥幸在氣罡境開啟了鍛骨，最多也隻能鍛成銅骨而已。
銀骨都沒聽過，更別說金骨了。
因此，塗方根本沒想過其他可能。
怎麽可能有氣罡境的能鍛出金骨呢！
………
“怎麽會這樣……”
塗方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四方。
在他的附近，居然隻剩下了三個人。
誰也沒想到，第二戰到最後，居然隻剩下四個人。
“這下怎麽辦。”
到現在為止，這是塗方第一次變了臉色。
“都是些廢物。”
塗方掃了一眼王遠文，眼中閃過一抹憂慮。
論武殿雖然無人操控，但他選人可不是亂選的。
論武殿所謂的隨機，也不是完全的隨即，一般都是強者對上弱者。
而所謂的弱者對上強者，便是根據人群中某一個人的氣息為分界點，分成兩個半區。
上半區的人隨機匹配至下半區。
就算是偶爾有例外，例外的情況也不多。
結果，這次，塗方就見識到了意外。
至少三位有資格過關的選手居然在第三關提前相遇了。
而且還全部都是兩敗俱傷，被迫被秘境傳送了出去！
想到這裏，塗方有些鬱悶的看了一眼王遠文。
因為其中一位，就是他的傑作。
而另外兩位，本來實力就相差無幾，結果最後打了個兩敗俱傷，誰也沒有繼續作戰的能力，直接被論武殿傳送了出去。
論武殿畢竟是四大聖宗用來培養宗門弟子的地方，是不可能做出要門下弟子送死的行為的。
在論武殿中，隻要你生命氣息衰弱到一定程度，或者被判斷為失去了戰鬥力，接下來就會被直接傳送出去。
那三位，就是這麽個情況。
可偏偏那三位第一輪可是輸都沒有輸就過關了。
如果運氣好，第二輪也許會全部過關，至少也能通過一兩個。
結果因為這種意外，三個人全部被淘汰了。
如今剩下的四位，分別是王遠文，塗方以及另外兩位鍛骨境。
“兩位，下一關馬上開始了，你們有幾分把握？”
塗方把眼睛投向王遠文跟另一個人。
在他眼裏，這兩人，一個是九變氣罡突破的鍛骨，一個鍛骨超過百塊，周身銀光閃爍。
這是他如今唯一能指望的了。
至於最後那位，雖然也是鍛骨，可身上的氣息太弱，能走到這一步，隻能說是運氣好，比較強的都被淘汰了。
下一關，這家夥根本沒可能過去。
因為，由於隻剩下四個人，第三輪將不會是兩兩對戰，而是對戰論武殿產出的鏡像。
準確的說，隻要最後一輪通過的人數低於五個，那就必定會麵對鏡像。
而鏡像雖然沒有真人那麽靈動，但實力卻是真正的五品境。
這還不是關鍵，而是最後一輪，如果通過鏡像的人數，低於三人，那麽這裏根本不會開啟通往下一關的門戶。
這就是上次為什麽各方勢力分瓜了論武殿，最終卻沒人奪得天靈之氣的原因。
想要獲得天靈之氣，首先要滿足最後至少有四道門戶有人通關，四次就是每個門戶通關的人數要達到三位。
而上次，最後隻有兩個門戶達到了標準，因此根本沒人見到天靈之氣。
這也是為什麽七道門進入的人實力比較平均的原因。
除了每道們進入的人數有上限外，他們也怕最後通過的人數不達標。
實際上，論武殿哪怕是在四大聖宗的時代，也是每十年才有一次的重大盛會。
每次進去的，都是四大宗門最傑出的那批弟子。
塗方擔心的不是自己不是那鏡像的對手。
他害怕的是，這兩個人不是鏡像的對手。
雖說隻要四個有三個通過就好了。
但最後那個，差距太大，無論怎麽樣都不可能是五品境的對手，根本不能把他算在內。
塗方這下心中真是鬱悶不已。
要知道，天靈之氣可是關乎他接下來的修行。
隻要能夠通關，他有一萬個自信可以奪得一縷天靈之氣。
可要是都看不到，那何談奪取。
這也是他看王遠文的表情有些鬱悶的原因。
那兩個實力相當的也就算了，戰到最後兩敗俱傷也能理解。
可王遠文明明把握全局，為什麽下手不能輕點呢。
要是讓那家夥拿下一個名額，五個人進行排名賽不比現在容易？
就算同樣剩四個，機會也比現在大吧
不管怎麽說，都好過像現在這麽糾結。
“我沒問題。”
王遠文點點頭，鎮定自若的說道。
“雖不一定能打破光影，但堅持一刻鍾，還是沒問題的。”
通關第三關，不一定非要打敗鏡像光影，你隻要能夠跟他纏鬥一刻鍾，也能通過。
唯一的區別就是，打敗光影有獎勵，而拖時間的，沒有獎勵。
“最好如此。”
塗方看了看王遠文，嘴角抽了抽。
這是他頭一次希望王遠文的實力再強一點。
不過王遠文好歹是九變氣罡突破的。
塗方覺得，就算這家夥修為不濟，用金骨抗揍應該也能抗個一刻鍾吧。
“你呢？”
塗方眼神轉向另外一個。
“我，恐怕有些困難。”
最後這位仁兄，臉色有些難看。
先前他可沒想到，最後一關居然要打鏡像。
以他的實力，抗衡光影幾招或許能辦到，但是堅持一刻鍾，把命丟出去都做不到。
他不像塗方一身修為登峰造極，恐怕硬抗五品境都沒問題。
也不像王遠文，金身鍛骨，攻擊如何先不彈，防禦絕對拉滿。
就算是真正的五品，估計都很難破開，更別說鏡像光影了。
“有多少把握？”
塗方有些煩躁。
他想聽的不是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是實實在在的。
“恐怕隻有三成，或許，三成都不到。”
對方臉色也很難看。
（有點卡劇情，先更，明天改，抱歉）
還是最多。
這讓塗方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很顯然，對方已經很努力的將自己的實力往高了說。
但是三成，根本讓塗方看不到通過的希望。
“你身上有靈兵嗎？”
塗方臉上陰晴不定，半晌才緩緩開口道。
到了這一步，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天靈之氣關乎他未來的規劃，絕對不容有失。
“我借你一件靈甲！”
塗方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解開了自己的衣衫，從自己衣服內脫下一件淡金色的軟甲。
“這裏還有一顆歸元丹，我也送你了。”
想了想，他又從懷裏掏出一瓶丹藥，然後從中倒出一粒，一同遞給對方。
“付出這麽大的代價，你要是還不能拖住對方一刻鍾，哪怕出去之後，你有嶽溪宗庇護，我也不會放過你。”
王遠文麵目猙獰的盯著對方。
………
雖說如今王遠文顯露出來的實力，比先前更難對付。
但反而讓塗方鬆了口氣。
畢竟，在鍛骨之前跟鍛骨之後擁有如今的實力，是兩種概念。
若王遠文還在氣罡境，就說明有一家勢力出了一個蓋世天驕，如此天賦，未來甚至可能打破平衡。
這是所有勢力都不願意見到的。
更何況，氣罡境就有如此實力，一旦這個時候選擇突破，恐怕連塗方都壓製不住他！
到時候，天靈之氣恐怕就跟他們無關了。
當然，如果不是實在沒有選擇的餘地，誰也不想在這裏麵殺人。
來這裏的誰沒幾個靠山，私下幹這種事也就罷了。
這大庭廣眾之下，殺人等於直接將自己把自己放在那些勢力的對立麵。
當然，要是周圍沒有其他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沒有目擊證人，誰能證明是他幹的？
而場上，王方此刻已經麵如土色。
王遠文每一招每一式都朝著他的要害而去。
如果不是他動作快，估計此刻應該已經躺地上了。
不過哪怕如此，王閃身上的傷口也不在少數。
看著渾身血跡卻還在堅持的王閃，王遠文暗歎了一聲好硬氣，然後就欺身出現在了他的對麵。
“結束了。”
轟！
王遠文幹淨利落轟飛了王閃，然後靜靜的站在平台中央。
看著王遠文衣衫整潔，風度翩翩的站在平台中央，而自己則滿身傷痕，狼狽不堪的躺在角落。
如此鮮明的對比，王方一時氣火攻心，居然直接暈了過去。
很快，王遠文就被傳送回了平台上。
周圍人看他的眼神也開始改變了。
戰勝高東跟戰勝王方，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當然，更重要的是，王遠文剛剛顯露出來的實力，對所有人都是個威脅。
“我承認小看了你。”
“現在的你，有資格讓我全力以赴。”
看著出現在自己身旁的王遠文，塗方眼中頭一次出現一抹戰意。
先前他雖然認可了王遠文的實力，但心態上還是一種俯視的態度。
那會在他眼裏，他雖然認可王遠文的實力，但根本不覺得王遠文會是自己的對手。
而眼下，王遠文顯露出來的的實力，雖還是不如他，但已經一個是可以跟他正麵抗衡的對手。
他想拿下王遠文，不費一番手腳是不可能的。
“你好像一直都很小看我。”
類似的話，塗方已經不知道說了幾次了。
反正自己出現一次說一次，王遠文都已經免疫。
這種自視甚高，仿佛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好像是大家族大宗門弟子的通病？
王遠文很好奇，要是自己把他從雲端打下來，他還能用這種態度麵對自己嗎？
雖然某種含義上，王遠文也應該是這些人中的一員。
“類似的話重複了一遍有一邊，有意思嗎。”
王遠文看都沒看塗方，抬著頭看向上空。
雖說塗方實力很強，如果不是自己在這裏的話，他的實力應該是名副其實的第一。
因為王遠文能感覺到，塗方每次出手，都仿佛是在克製著什麽。
或者說，有什麽東西在壓製住對方的實力。
不過，這跟他有什麽關係。
王遠文的態度，讓塗方勃然大怒。
但還沒等他發怒，一團精純的元氣出現在他的頭頂。
這下，塗方來不來發怒，連忙將那團元氣吸收入體，然後緩緩開始煉化起來。
王遠文隻是瞥了一眼，又繼續看著自己的上空。
第二輪贏了，他也應該再有這麽一團元氣。
果然，沒多久，虛空中出現一團元氣，然後直接朝著王遠文頭頂落下。
看著這團元氣，王遠文臉上露出糾結的神色。
自己應該怎麽對待它呢？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星辰，還在渴求著類似的東西。
“用來提升修為，還是送進識海裏？”
王遠文有些猶豫。
如果不是星辰有開裂的趨勢，他是真的想把這些元氣送進去的。
“算了，先提升修為吧。”
猶豫再三，王遠文最後還是決定用來提升修為。
星辰的事，等他出了秘境後再考慮吧。
這個時候節外生枝，他總感覺不是好事。
王遠文強忍著將元氣渡入星辰的想法，將這些元氣引入了骨骼之中。
半晌後，王遠文眼中閃過一抹精芒。
如今在他的右臂中，有十四塊骨骼都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右肢三十二塊骨骼，他已經淬煉了接近一半。
當然，王遠文知道，這還不是徹底的淬煉。
畢竟，他還沒有真正進入鍛骨境。
不過，這等於給他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
等他進入鍛骨境後，有這些基礎，王遠文修行絕對是一日千裏。
“就是不知道，我的骨骼會是什麽樣的。”
感受著散發出點點金光的骨骼，王遠文眼中閃過一抹期待的神色。
如今他離鍛骨境已經不遠了。
如果不是他想要給後麵的修行打上一個良好的基礎，現在他都可以考慮進行突破了。
“銅骨，銀骨，金骨。不知道金骨之上，還有更強的嗎？”
六品境外號鋼筋會丟，自然不是瞎說的。
一般武者，進入鍛骨境後，鍛造出來的骨骼會呈青銅色，被稱為銅骨。
這是大多數氣罡境在鍛骨境的路。
而若是在氣罡境罡氣有七變的話，真罡蛻變為偽罡元，則可以更進一步，將骨骼淬煉成銀骨。
八變的骨骼則是銀中帶金。
至於九變的罡氣，則可以淬煉出萬中無一的金骨！
而王遠文如今還沒有進入鍛骨境，骨頭就已經泛金色。
這也是塗方先前沒有懷疑王遠文修為的原因。
除了那一身偽罡元的氣息，那閃爍著金光的骨骼，是別人偽裝不出來的。
因為，就算有人僥幸在氣罡境開啟了鍛骨，最多也隻能鍛成銅骨而已。
銀骨都沒聽過，更別說金骨了。
因此，塗方根本沒想過其他可能。
怎麽可能有氣罡境的能鍛出金骨呢！
………
“怎麽會這樣……”
塗方臉色陰晴不定的看著四方。
在他的附近，居然隻剩下了三個人。
誰也沒想到，第二戰到最後，居然隻剩下四個人。
“這下怎麽辦。”
到現在為止，這是塗方第一次變了臉色。
“都是些廢物。”
塗方掃了一眼王遠文，眼中閃過一抹憂慮。
論武殿雖然無人操控，但他選人可不是亂選的。
論武殿所謂的隨機，也不是完全的隨即，一般都是強者對上弱者。
而所謂的弱者對上強者，便是根據人群中某一個人的氣息為分界點，分成兩個半區。
上半區的人隨機匹配至下半區。
就算是偶爾有例外，例外的情況也不多。
結果，這次，塗方就見識到了意外。
至少三位有資格過關的選手居然在第三關提前相遇了。
而且還全部都是兩敗俱傷，被迫被秘境傳送了出去！
想到這裏，塗方有些鬱悶的看了一眼王遠文。
因為其中一位，就是他的傑作。
而另外兩位，本來實力就相差無幾，結果最後打了個兩敗俱傷，誰也沒有繼續作戰的能力，直接被論武殿傳送了出去。
論武殿畢竟是四大聖宗用來培養宗門弟子的地方，是不可能做出要門下弟子送死的行為的。
在論武殿中，隻要你生命氣息衰弱到一定程度，或者被判斷為失去了戰鬥力，接下來就會被直接傳送出去。
那三位，就是這麽個情況。
可偏偏那三位第一輪可是輸都沒有輸就過關了。
如果運氣好，第二輪也許會全部過關，至少也能通過一兩個。
結果因為這種意外，三個人全部被淘汰了。
如今剩下的四位，分別是王遠文，塗方以及另外兩位鍛骨境。
“兩位，下一關馬上開始了，你們有幾分把握？”
塗方把眼睛投向王遠文跟另一個人。
在他眼裏，這兩人，一個是九變氣罡突破的鍛骨，一個鍛骨超過百塊，周身銀光閃爍。
這是他如今唯一能指望的了。
至於最後那位，雖然也是鍛骨，可身上的氣息太弱，能走到這一步，隻能說是運氣好，比較強的都被淘汰了。
下一關，這家夥根本沒可能過去。
因為，由於隻剩下四個人，第三輪將不會是兩兩對戰，而是對戰論武殿產出的鏡像。
準確的說，隻要最後一輪通過的人數低於五個，那就必定會麵對鏡像。
而鏡像雖然沒有真人那麽靈動，但實力卻是真正的五品境。
這還不是關鍵，而是最後一輪，如果通過鏡像的人數，低於三人，那麽這裏根本不會開啟通往下一關的門戶。
這就是上次為什麽各方勢力分瓜了論武殿，最終卻沒人奪得天靈之氣的原因。
想要獲得天靈之氣，首先要滿足最後至少有四道門戶有人通關，四次就是每個門戶通關的人數要達到三位。
而上次，最後隻有兩個門戶達到了標準，因此根本沒人見到天靈之氣。
這也是為什麽七道門進入的人實力比較平均的原因。
除了每道們進入的人數有上限外，他們也怕最後通過的人數不達標。
實際上，論武殿哪怕是在四大聖宗的時代，也是每十年才有一次的重大盛會。
每次進去的，都是四大宗門最傑出的那批弟子。
塗方擔心的不是自己不是那鏡像的對手。
他害怕的是，這兩個人不是鏡像的對手。
雖說隻要四個有三個通過就好了。
但最後那個，差距太大，無論怎麽樣都不可能是五品境的對手，根本不能把他算在內。
塗方這下心中真是鬱悶不已。
要知道，天靈之氣可是關乎他接下來的修行。
隻要能夠通關，他有一萬個自信可以奪得一縷天靈之氣。
可要是都看不到，那何談奪取。
這也是他看王遠文的表情有些鬱悶的原因。
那兩個實力相當的也就算了，戰到最後兩敗俱傷也能理解。
可王遠文明明把握全局，為什麽下手不能輕點呢。
要是讓那家夥拿下一個名額，五個人進行排名賽不比現在容易？
就算同樣剩四個，機會也比現在大吧
不管怎麽說，都好過像現在這麽糾結。
“我沒問題。”
王遠文點點頭，鎮定自若的說道。
“雖不一定能打破光影，但堅持一刻鍾，還是沒問題的。”
通關第三關，不一定非要打敗鏡像光影，你隻要能夠跟他纏鬥一刻鍾，也能通過。
唯一的區別就是，打敗光影有獎勵，而拖時間的，沒有獎勵。
“最好如此。”
塗方看了看王遠文，嘴角抽了抽。
這是他頭一次希望王遠文的實力再強一點。
不過王遠文好歹是九變氣罡突破的。
塗方覺得，就算這家夥修為不濟，用金骨抗揍應該也能抗個一刻鍾吧。
“你呢？”
塗方眼神轉向另外一個。
“我，恐怕有些困難。”
最後這位仁兄，臉色有些難看。
先前他可沒想到，最後一關居然要打鏡像。
以他的實力，抗衡光影幾招或許能辦到，但是堅持一刻鍾，把命丟出去都做不到。
他不像塗方一身修為登峰造極，恐怕硬抗五品境都沒問題。
也不像王遠文，金身鍛骨，攻擊如何先不彈，防禦絕對拉滿。
就算是真正的五品，估計都很難破開，更別說鏡像光影了。
“有多少把握？”
塗方有些煩躁。
他想聽的不是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是實實在在的。
“恐怕隻有三成，或許，三成都不到。”
對方臉色也很難看。
（有點卡劇情，先更，明天改，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