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娘暈倒了!師娘暈倒了!”


    俞驚鴻喊完立刻朝齊長老漆黑的房間看去,身旁是郎壞山、青山長老和一眾師兄妹。


    師娘翠微安然無恙地站在眾人身後。


    眾人屏息半晌,齊長老房間靜悄悄,沒有半點動靜。


    “這都不出來?!”俞驚鴻看著緊閉的房門,長笛焦躁地拍在手心。


    “你們這招都用了八百遍了,他會信才怪。”翠微提著裙擺走到最前,抬腿就要去踹門,“幹脆直接把人拽出來,省得我日日擔心!”


    “師娘師娘!”俞驚鴻郎懷山急忙去攔,“門上有陣法,小心受傷!”


    兩人拉著翠微退回原地,俞驚鴻怕她再衝動,抓著胳膊低聲安慰:“師娘莫急,房間內有細微的靈氣波動,師傅應該沒出什麽事。”


    “我知道你心急,但踹門萬萬不可,師傅本就是被人下了臉麵才不願見人,我們要是又做出什麽事讓師傅不舒服,我怕師傅的狀況會更糟。”


    翠微紅著眼眶盯了房門半晌,一把甩開俞驚鴻的手轉身離開:“算了!他不出來我也不管了,等人死了你們來通知我,讓我扇他兩巴掌再埋!”


    死齊蒙,隻顧著自己的心情,半點也不為她想。


    害她這麽擔心,簡直該.....簡直討厭!


    “師娘!”俞驚鴻不放心,追著翠微走了兩步,又回頭去看郎懷山。


    “去吧,照顧好師娘。”郎懷山知道他想說什麽,“師傅這邊交給我。”


    “嗯。”俞驚鴻微微一揚唇,帶上兩位師妹去追師娘。


    郎懷山從他的背影收回目光,走到齊長老房門邊,微微側耳,凝神細聽。


    自從齊長老把自己關在房間,門外便沒少過人,大家輪流站崗,每隔半個時辰便要聽一聽房中的動靜確保齊長老還活著。


    齊長老這幾日隻說過一句話,是在他們把師娘請來的那天。


    “老齊。”師娘隻喊了一句,齊長老就出了聲,“回去,莫擔心。”


    那天把眾弟子都嚇壞了,齊長老居然連師娘都不見,大家就是從那時才意識到,那場比賽對齊長老的傷害有多深。


    所以一直守在門外,就怕齊長老出了什麽好歹。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青山長老憂心望著房門,問郎懷山,“可要我把雀丫頭叫來,或許她能刺激一二。”


    “怎麽刺激?”郎懷山真誠發問,“再給我家師傅理個發?”


    聽完青山長老的話,郎懷山腦海中立刻閃現過齊長老被薑雀氣暈的種種場景。


    邊上有弟子納悶道:“咱們師傅也沒少被薑雀氣過,我還以為他已經練出來,怎麽這次居然會被氣成這樣?”


    郎懷山回頭看了那弟子一眼,微皺了下眉心,道:“別把薑雀跟那些人比。”


    “薑雀有分寸,而且她招惹師傅是秉著玩鬧之心,並無欺辱之意,哪怕是最開始師傅主動找事,她教訓人也幹脆利落,點到為止,絕不折磨。”


    “但那個華煦不一樣,我暗中了解過,他在弟子時期便喜歡虐殺妖獸,長大後收斂許多,但與人對戰時的手段仍舊殘忍。”


    “他依然喜歡虐待,無論是對手的身體還是精神,隻有鮮血和痛苦能帶給他快意。”


    “這個人很危險,你們日後遇上他也盡量別招惹,能躲則躲。”


    “好。”那位師弟聽完非但沒被嚇到,反倒饒有興味地問:“那如果薑雀和華煦對上,誰會更勝一層?”


    旁邊一位師妹道:“雖然知道那人很難打,但我私心希望薑雀贏,最後能狠狠替咱們出口惡氣。”


    “還是別了吧,你沒聽師兄說那人多危險,薑雀是咱們小世界難得的天才,還是平平安安就好。”


    “你們都沒有聽說最新的消息嗎?”站在旁邊的宿雲默默出聲。


    在場眾人同時朝他看去,宿雲微怔,目光掠過郎懷山落到青山長老身上:“長老你也不知道?”


    “何事?”青山長老一回來就到六壬宗,也沒跟天清宗眾人傳訊,此刻也是滿頭霧水。


    宿雲猶豫片刻,沒把話說死:“我也不知道消息是真是假,隻是聽天清宗的一位朋友說,薑雀已經和華煦約戰了,就在三日後。”


    “什麽?”郎懷山眉心驟緊,擔憂問向青山長老,“薑雀如今修為——”


    “簡直胡來,讓薑雀棄戰。”死寂的房間中突然傳出齊長老的聲音。


    “師傅!”眾弟子驚喜走近房門,把薑雀之事暫拋腦後。


    青山長老被圍攏過來的眾弟子撞到一邊,不小心踩到某位弟子的腳:“對不住。”


    他邊道歉邊回頭,看見了剛離開不久的俞驚鴻,青山長老微微偏頭,對上了翠微又氣又擔心的別扭眼神。


    “師傅,師傅你再說句話啊,師傅!”門邊眾人對著門縫嘰嘰喳喳。


    “師傅你擔心薑雀自己出來去跟她說。”


    “對啊,薑雀離開時是元嬰期,到大世界轉了一趟,想必修為也提高了一兩層,但斷然不是那花狗的對手。”


    “而且薑雀決定的事我想也不會改,她跟華煦是打定了,師傅你有經驗,正好能給薑雀傳授傳授,讓她避避坑啊,師傅。”


    門內靜悄悄的,齊長老又不說話了。


    青山長老、俞驚鴻和翠微三人沒有上前,就站在旁邊低聲交談。


    “七絕琴還沒有修好?”青山長老問。


    俞驚鴻提起這件事就鬱悶,看了眼齊長老的房間,壓低聲音道:“找了十來個煉器師都修不好,現在還在那琢磨呢。”


    “非說那七絕琴是活的,斷琴就像人被攔腰砍斷,若早點找到他們還有救,如今斷處的木頭已經枯死。”


    “救不活,修不好。”


    “這不扯呢嗎?我們在琴斷後半個時辰就找了他們來修,現在才說那些,況且那七絕琴明明就是塊木頭做的,有什麽修不好的,我明天就換人!”


    “他們也沒說錯。”翠微抬手製止了俞驚鴻,“七絕琴不是普通木頭所製,是混沌初開便長於天地間的靈木,後世人稱其為混沌靈木。”


    “雖為木其中經絡卻似人血肉,斷則沁血,你們那天應該也看到了。”


    “從琴被斬斷的那刻開始,靈木就會寸寸凋亡,哪怕是我們當時立即找到煉器師,恐怕也不能完全修複。”


    “老齊心裏也清楚,所以才會這般受打擊。”


    “況且那琴是老齊曾祖母和曾祖父的定情信物,一直傳到他手中。”


    “此琴意義特殊,他平常也護得緊,輕易不會把這把琴拿出來,誰想卻在他手中被毀。”


    翠微說到最後忍不住擦了擦眼角,憤聲道:“但凡我修為高些,定要將那個華煦狠揍一番不可,實在欺人太甚!”


    “師娘,師娘注意情緒,好好的好好的。”俞驚鴻和兩位師妹開始哄人。


    青山長老在旁邊安靜聽了半晌,沉思,雀丫頭當時好像說她斷肢都能再生,她的療愈術治人治己,不知道能不能治這琴?


    不管了,先把人喊過來再說。


    青山長老忙拿出玉簡給薑雀傳訊:“在哪呢乖寶?”


    薑雀回得很快,簡簡單單兩個大字:“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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