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


    咦~


    “肉麻死了。”啼霜摸著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吐槽一句。


    隻是不想費勁思考的薑雀:“有嗎?”


    白蒼歪頭表示疑惑,啼霜翻了個白眼,阿七抿著嘴笑。


    “嘶。”白蒼一走神便吃得慢了些,阿七疼得顫了下,低喊一聲後又急忙咬住下唇,忍下突然襲來的劇痛。


    薑雀看了白蒼一眼,白蒼立刻屏氣凝神:“再也不跑神了,我認真吃。”


    啼霜也安靜下來,薑雀也沒再開口。


    一時間,洞內隻有冰淩上水滴墜下的聲音,寂靜的氛圍持續了大半個時辰,直到薑雀腰間的傳音石突然亮起。


    因為她雙手都握著阿七,所以啼霜幫她拿出傳音石,靈氣剛渡進去,聞耀一嗓子亮出來:“你跑哪兒去了,一個人多危險啊!”


    “不危險,我不是一個人”薑雀往旁邊偏了偏頭,“我跟啼霜和小狐狸在一起,還有一個......”


    薑雀不知道白蒼的族類,停下話音朝她看去,白蒼揚聲道:“靈,我是天地而生的靈。”


    “聽到了?”薑雀看向傳音石。


    聞耀的聲音停了一瞬,孟聽泉的聲音響起:“那不還是你一個人?”


    一共四個活物,除了薑雀,沒一個是人。


    薑雀欲辯而無言,乖乖道:“那你們過來吧,我在仞霜山的一處山洞中,你們到了給我消息,我讓啼霜去接你們。”


    聞耀那邊低語一陣,她聽到沈別雲說了句‘我知道在哪’,隨後聞耀說了聲:“就來。”


    薑雀切斷靈氣收回傳音石,阿七稍微用力握了下她的手。


    “疼?”薑雀傾身看她。


    阿七搖了搖頭:“不疼,但我想疼一疼,不然靈根來得太容易,我總覺得又會輕易失去。”


    “你這狐狸——”啼霜開口就想拒絕,被薑雀一把捏住嘴。


    “你想好了?”她看著阿七問,“會很疼。”


    阿七很鄭重地點了下頭:“想好了。”


    “好。”薑雀沒有拒絕阿七,反正有自己護著,總歸不會讓她出什麽事。


    她示意白蒼退開,白蒼還沒吃飽,有些不樂意,但鑒於先前被薑雀暴揍的經曆,雖然不舍還是一點點收回了自己的頭發。


    幾乎在她離開的同時,阿七沒被薑雀握著的那隻狐爪便扣進身下堅冰,手背上青筋暴起,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她口中迸出,回蕩在山洞中。


    她再也不似先前那般安靜,身體不受控製地翻滾起來,四肢抽搐著,尾巴顫抖著蜷縮在雙腿間。


    啼霜看不下去,扭頭出了山洞,薑雀始終握著阿七的手,沒讓她掙開。


    洞中的痛呼持續了整整半刻鍾,阿七的腹部終於亮起一道碧光,她渾身無力地癱倒在冰麵,煞白的臉上漾開笑意。


    薑雀從地上抱起她,動作很輕,很小心。


    阿七睜開汗濕的眼看她:“我成功了。”


    “嗯。”薑雀從來不吝嗇誇獎,“真是天底下最棒的小狐狸。”


    阿七嘿嘿笑了兩聲,靠在薑雀肩頭緩緩睡了過去。


    沒一會,啼霜也走了進來,擰眉看著在夢中仍不時抽痛兩下的阿七:“這下如願了吧,真是的,明明可以不痛的非要受這罪。”


    薑雀把人交給啼霜抱著:“你先照看一會。”


    “你去哪兒?”啼霜問她。


    薑雀沒回答,隻在她頭上揉了一把,說:“就在這洞中轉轉,很快回來。”


    見薑雀離開,白蒼湊到阿七旁邊就要去吃,被啼霜捂著臉推開:“這痛可是她拚著命留下來的,你不許吃。”


    白蒼委屈巴巴地舉起一根手指:“就一口,我就再吃一口。”


    啼霜抱著阿七轉了一圈背對著她:“想都不要想。”


    白蒼:“......啊!”


    她正準備來硬的,啼霜幽幽出聲:“你敢動手的話我喊一聲薑雀,她能把你揍成泥。”


    白蒼:“..................”


    “不吃就不吃!”白蒼扭頭往洞口走去,反正她也吃得差不多了,不至於為多那一口挨頓揍。


    走了走了,去找別的食物去!


    剛走到洞口,迎麵撞上一個人,冷瞳、玉麵、黑金袍。


    白蒼腳步一頓,這衣服好熟悉啊,她愣愣看著那人走近,那人卻像沒看見她一般,目不斜視走入洞中。


    白蒼盯著他的背影看了會,低喃道:“居然又開始怕痛了。”


    她牽唇笑了聲,轉身踏出寒冰洞。


    看來不再是沒人疼的小孩了。


    誰寵出來的,那個凶丫頭?


    被她說凶的人此刻正在一道冰柱前發呆。


    冰柱靠下的地方凝著幾道血印,可能因為沾上不久就被凍住,所以依然如當時那般鮮紅。


    血印最高的位置也不過到薑雀小腿往上一點。


    她彎身摸上那血印,霜雪的寒氣絲絲縷縷纏上她指尖,薑雀低聲道:“你當時才這麽高,是四歲,還是五歲?”


    “啊...你.....好.....”啼霜那邊傳來聲響,薑雀以為是聞耀他們來了,於是直起身往回走。


    她繞過一道又一道冰柱,在看見那道熟悉的人影時,腳步緩緩停住。


    無淵隨意地坐在冰麵上,阿七被他抱在懷中,枕著他一邊手臂。


    每當小狐狸擰起眉,他就摸摸她的耳朵,說:“不疼。”


    他不太會哄人,做得生澀又笨拙,說來說去也隻是一句‘不疼’。


    薑雀無聲走到他身後,在他身後靜看片刻,學著他的樣子伸出手。


    無淵沒有耳朵,薑雀的手從他額頭上方的頭發緩慢滑到他耳側。


    無淵微微顫了下,他知道是她,腕間的鴛鴦鎖早就開始發燙,但沒想到她會摸他的頭。


    他仰起頭看人,淺色的眸中有幾分疑惑。


    薑雀又摸了一下,說:“不疼。”


    無淵的表情空了一瞬,隻怔然看著薑雀。


    她於是又開始哄他:“不疼。”


    無淵眸光猛顫了一下,他握住薑雀的手,拉到自己臉側,仰頭看著人,許久才說了句:“我現在不疼。”


    “我知道。”薑雀的指腹在他臉側輕碰著,“我說的是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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