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又吻上。


    蜻蜓點水般在她唇瓣上一觸即分,禮尚往來地開始報備自己的行蹤:“我午後出發去耀穹境,六日內一定趕回。”


    掌在薑雀後腦的手移到她臉側,輕而緩地揉弄著泛粉的耳垂。


    因為在忍,所以他稍用了些力,知道薑雀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親近,隻能借由觸碰來緩解親不到的難耐。


    不知道薑雀膩不膩,但他總是不夠,像上了癮。


    有時連他自己都意外,竟會對一個人產生這麽濃烈的渴求。


    一想到之後五六日都見不到麵,他便覺得這淺嚐輒止的吻愈發不夠,揉著耳垂的手也愈發用力。


    耳垂逐漸發燙,薑雀感覺自己有點不對勁,無淵揉著的明明是耳垂,為何惹得她心尖也發癢。


    細微癢意融進心髒生出的血液,流經全身,讓她整個人都很不對勁。


    不會吧,耳垂難道是她的敏感點?


    薑·大黃丫頭·雀意識到這一點的那刻緊緊按住無淵的手:“好了。”


    無淵聽話停住,他滾了下喉結,收手退開,冷冽聲線發著緊:“走吧。”


    “嗯,回來見。”薑雀撥弄了下耳垂,轉身就走,她大步走向拂生,拂生伸出手接她。


    薑雀足尖輕點,騰身而起,指尖即將碰上拂生的那刻,腰間陡然一緊。


    後背撞上胸膛,她聞到熟悉的冷冽氣息,伸出的右手也被一雙手穿過指縫緊緊扣住,隨後,無淵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勞煩幾位先行一步,我稍後送她前往。”


    話落,兩人腳下金光閃過,頃刻消失在三人眼前。


    薑雀在最後一刻解下腰間須彌袋扔給拂生,倉促留下三個字:“先找周......”


    話音戛然而止,傳送陣遺留下來的金光徐徐飄散。


    拂生唇角牽出幾分笑意,握著沉甸甸的須彌袋輕聲道:“看來變的不止是薑雀。”


    仙主大人幾百年間都來去自由,何曾被誰這般牽絆過腳步。


    “那我們先行一步,我為殊月姑娘帶路。”拂生偏頭看向身側的人,聲音溫和。


    殊月姑娘朝拂生飛近,湊在她耳邊十分嚴肅地問出聲:“薑雀姑娘不會被親死吧?”


    拂生:“............”


    這姑娘早晚跟他們是一家人。


    “我跟你們一起去。”叱梟從雲舟飛出,化為原形停在兩人身前,“你們踩著我,我比那冰冷冷的劍快多了,有我在,咱們一定比薑雀二人先到達目的地。”


    拂生和殊月懵逼對視一眼,沒懂叱梟突如其來的勝負欲。


    誰想叱梟先急了:“愣著幹什麽,快上來啊,他們兩個一定是偷摸抄小道去了,快快快,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


    殊月皺起眉頭,欲言又止。


    這妖不會是被她揍傻的吧,她有打過他的頭嗎?


    殊月陷入回憶。


    “別多想。”拂生輕拍在她肩膀,平靜開口,“這是天生,與你無關。”


    殊月:“......謝謝,有被安慰到。”


    拂生有些意外:“真的嗎?”


    殊月點頭:“當然。”


    拂生欣慰,終於,他們嵐雲峰終於有一個會安慰人的了。


    難得難得。


    “磨磨唧唧的,快點!”叱梟又在凶巴巴的催,兩人都沒有跟他解釋的想法,順從地踏上鷹背。


    甫一站定,殊月一巴掌拍下,氣勢磅礴:“駕!”


    拂生:“......”


    叱梟:“............”


    在發怒和出發之間選擇了怒氣衝衝地出發。


    他就不該跟這欠丫頭休戰!


    不死不休才是他們唯一的路!


    一聲鷹戾響徹蒼穹,連無名峰上的紅楓都被這聲響驚動,樹葉簌簌而落。


    紅楓葉飛旋而下,露出靠在樹幹上的兩道人影。


    玄衣白衫糾纏不清。


    風過,一吻畢。


    薑雀靠在樹幹上,衣領微亂,耳下到鎖骨生出一連串的吻痕,淡粉的耳垂和雙唇被吮到充血。


    她手指無力地垂在身側,目光落在虛空處,氣息不穩地問人:“齊長老的書你都看完了嗎?”


    無淵箍著她的腰,頭埋在她頸窩,聽見她問,抬起頭來回人,嗓音竟還是清冽:“已經看過許多遍。”


    薑雀失神點了點頭,腦子裏一片空白,她目光垂落,瞥見紅楓樹下兩朵小花。


    細弱的根莖在風中搖曳。


    一朵淡粉芍藥,一朵無名的小白花。


    是她曾送給無淵的兩朵,薑雀視線落在那兩朵花上:“你不喜歡它們?”


    當初她對無淵的感情與如今不同,禮物送得也隨心,自作主張便送了,也沒考慮過他喜不喜歡。


    無淵隨她的視線望去,極輕地搖了下頭:“我最喜歡。”


    他牽著薑雀的手走過去,蹲下身,手指輕碰花瓣,冷白指尖被淡粉花瓣染上幾分暖色:“這下麵有陣法,能庇佑它們生生不息,來日,自會漫山遍野。”


    薑雀也伸手輕撫過花瓣,笑著朝無淵看去:“那我以後——”


    他又傾身吻過來,薑雀蹲不住,無淵握住腰將人抱到身上,一旋身,再度靠回樹幹。


    無名峰上安靜到不可思議,紅楓樹下的細微響動便異常清晰。


    連忍不住逸出的悶哼都變成回音蕩回耳中。


    中途,無淵輕捏著她下巴讓人張嘴。


    薑雀張開,他不滿意:“再多些。”


    好,那就再給些。


    怎料他得寸進尺:“不夠。”


    薑雀閉上嘴,一口咬上,聲音又細又啞:“少廢話,到底親不親?”


    無淵終於安分,令人耳紅心跳的勾纏聲再次響起。


    紅楓葉翩翩而墜。


    許久,薑雀偏過頭,捂住欺過來的雙唇,手指摳著樹幹,喘著氣道:“再半炷香,我還有許多事要做。”


    “分別在即。”無淵的呼吸噴灑在她手心,露出來的淡色眼眸中隱有控訴,“你好冷靜。”


    薑雀:“......”


    她轉正視線看向無淵,無奈道:“不過六天而已。”


    無淵灼熱的呼吸逐漸冷下,他抿起薄唇,鬆開懷裏的人,給她擦去唇角水漬,不冷不熱道:“是,不過六天而已。”


    隻有他在不舍離別。


    崖上吹來一陣風,紅楓樹的枝幹在風中劇烈搖晃,無淵正要轉過身,薑雀傾身握住他手腕。


    楓葉漫天而下,她脫口而出:


    “我會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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