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晟看得出,莫錦年顯然為這次“約會”精心準備了一番,精心得他差點認不出她來——原本僅化著淡妝的清秀臉龐已經化上了濃妝,眼睛和嘴唇用色最為濃烈,顯然已失去了她清雅脫俗的本色。


    他走近她,她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剛好退到後麵的餐桌前。他雙手撐在她的身側,俯下身湊近她的臉……


    她以為他會吻他,忍不住閉上眼,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他卻隻是輕輕嗅了嗅,然後微蹙眉頭,不悅地說:“這香水味太刺鼻了。”然後掃了一眼她的黑色超短裙,不屑至極地搖了搖頭,“這就是你勾引男人的手段嗎?”


    她覺得自己被羞辱了,可是又無力反駁,隻好咬著下嘴唇,愣愣地待在原地。


    “先去把自己身上的香水味洗幹淨,我對香水過敏。”他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


    雖然為這款香水破費卻無人懂得欣賞,莫錦年卻有些慶幸她買了香水,畢竟她可以暫時逃脫這個男人的魔掌。或許,他會因此對她沒有興趣,今晚會放過她一馬。


    然而,事實證明,她錯了,而且大錯特錯。


    她故意拖延洗澡的時間,在浴室裏磨蹭了很久才出來。


    客廳裏不再是水晶燈散發出的耀眼光芒,而是蠟燭散發出的暖黃光暈。餐桌上的燭光隨著窗外的風輕輕搖曳,桌上擺著紅酒、果盤、沙拉。悠揚的樂曲在客廳裏飄蕩,營造出一種浪漫怡人的情調。


    莫錦年看到了桌旁男人的挺拔身影,他英俊迷人的側臉隱在燭光中,勾勒出幾分柔和的線條。


    她的心忽然微微一動。這情景不像是她在完成某項交易,而像是在談戀愛?或許隻是眼前這種浪漫氛圍帶給她的錯覺吧?


    “吃點東西吧。”他打破沉默,開口邀請她。


    “我已經刷過牙了。”她搖頭。


    “不吃東西,小心待會兒沒力氣哦!”他微一挑眉,語氣裏帶著曖昧的意味。


    她聞言臉頰陡然升溫。這個男人,或許是天生的調情高手,那麽待會她可以少受點折磨?


    吃晚餐或許是拖延時間的又一良方?這樣想著的同時,莫錦年已經在桌前坐下,用叉子叉起一小塊西瓜送往口中。


    她剛吃完西瓜,正打算再吃一顆葡萄時,忽然,有一雙溫熱寬厚的手掌放到她大\\腿上,她頓時身體一僵,心跳加速。那雙手隔著纖薄的短裙,輕撫著她大\\腿內\\側的敏感皮\\膚,她拿著叉子的手不禁抖了抖,叉子和葡萄一並掉落地上。叉子接觸地麵時發出清脆的聲響,不過這絲毫不影響杜明晟的好興致。


    感覺到她的緊張,他將手掌從她腿上挪開,移到她的後背,輕拍著她,同時湊到她耳邊,暖暖的呼吸盡數噴在她的頸側,“你這次沒有上次那麽主動嘛!表現有待提升哦!”


    她瞥到桌上的紅酒,“因為上次喝了酒。”


    杜明晟輕扯嘴角,泛出淺淺笑意,他親自為她斟酒,然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說:“雖然這種酒並沒有上次的酒濃烈,可是卻有種醉人的芳香,會讓人情不自禁沉醉。有這麽好的酒為我們助興,我很期待你的表現。”說著他將手中的酒杯和她的相碰,“為我們的合作幹杯!”


    她捏著高腳杯下端,輕輕搖晃酒杯,紅色液體在杯中蕩漾。她忽然覺得仿佛這杯中紅酒,而杜明晟就是這酒杯,從此以後的一年間,她怎麽都逃不脫他的禁錮。思及此,她心下有些黯然,但並未表現在臉上。她仰起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下一秒,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扳住她的肩,低下頭,毫不遲疑地吻住了她的唇。他的吻很具有攻擊性,在她的口中風起雲湧。紅酒的芬芳,水果的清香,強烈的男人氣息,混合在一起,果然足以讓她沉醉。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情場高手,一個吻就能讓人銷魂,也讓她沒有之前那麽緊張了。


    沒來之前,她曾想過,他會不會直入主題,單純當作一場交易,委實沒想到他前戲做得這麽足。他仿佛知道她的耳側是她的敏感區域,毫不吝嗇地將熾熱的吻落在她的耳側,還不忘輕輕咬著她柔軟的耳垂……


    他將她推倒在餐桌上,酒瓶和酒杯被碰倒滾落到地上,她歎息道:“這瓶酒很貴噯!”之前聽他說這是1985年的法國進口頂級紅酒,市價五萬元一瓶,沒想到五萬元就這麽被糟蹋了,怎麽不讓她遺憾?早知道,她剛才就多喝點了,可是身邊這個男人又哪裏給她多喝的機會了?


    情yu已經彌漫在杜明晟英俊的臉上,可是麵前這個女人竟然能說出那麽大煞風景的話。他不禁輕輕皺眉。到底是一瓶酒重要還是他的快樂重要?看來這個女人完全弄不清楚狀況。


    “專心點!”他沉聲嗬斥。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投入一點。


    他將她的短裙推至腰間,然後把礙事的長筒絲襪一把撕開。


    當他輕輕分開她的雙\\腿時,她忍不住有些顫抖,她使勁咬著下唇,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就在她以為身上穿的那條黑色蕾絲小褲要被他扯開時,他突然停了下來。


    她這次和上次的表現全然不同,上次她主動而熱烈,這次卻像一個木頭人一樣躺著一動不動,任由他擺布。


    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剛才qingyu大發的他也變得意興闌珊。


    “你能不能主動一點?放輕鬆一點?男歡女愛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沒必要抱著奔赴刑場的決心吧?”他不滿地說道。


    莫錦年腹誹:和戀人在一起才是愉快的事情,和你一起完成交易愉快才怪吧!嘴上卻說:“你繼續,我盡量配合。”


    一句話說得杜明晟哭笑不得。好吧,既然你選擇被動,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他使盡渾身解數調動她的欲\\望,溫熱的唇舌和靈巧的雙手都成了最佳武器,連連進攻她最敏、感的地、帶。她終於忍不住,嘴中逸出一聲令人銷魂的shenyin。他像是受到了鼓勵一般,愈發進攻得猛烈。


    其實,在他高超的技巧下,她的身體早已放鬆,高漲的情緒也已經被他調動起來了,隻是一直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可是,她實在沒想到他的前戲竟然做得這麽漫長,漫長到她的欲\\望之火已經在熊熊燃燒,他卻還不付諸實際行動。


    終於,他融入了她溫潤的身體,仿佛久別的孩子找到了溫暖的港灣,他是如此貪戀這種感覺。


    她卻依舊閉著眼,咬著唇,臉上看不出悲喜,隻偶爾從口中發出一聲低吟。


    “睜開眼!看著我。”雖然他在進行著一項熱情的運動,聲音卻冷得滲人,“我不允許你把我想成其他男人!”隻要一想起她在第一次和他交歡時叫的是別的男人的名字,他就忍不住有種挫敗感。霸道強勢的男人總不允許自己輸給別的男人,尤其是在女人的問題上。


    莫錦年隻好無奈地睜開雙眼,看到眼前英俊男人的眼睛裏已經布滿情yu的色彩,額上和胸、膛也蘊著細密的汗珠。剛才他撩撥起她的熱情卻不讓她釋放,讓她忍耐了那麽久,一定與他自己“賣力討好她”有關係吧?正因為足夠賣力,現在才汗如雨下吧?這樣一想,她竟然幸災樂禍起來。連她都佩服自己能在逆境中樂觀生存的勇氣了。


    他卻似乎猜出她心中所想,說了句“你投入一點好嗎?”然後繼續著最後的衝刺,頂到她的身體最深、處,將她帶至一波一波到高feng。或許是他的動作太用力,連桌上的盤子都發出碰撞在一起的聲響,就仿佛他們的激\\情感染了盤子,盤子都想戀愛了。


    他忽然離開她的身體,她以為自己的任務完成了,打算去洗個澡,然後把事先準備好的項目合作書和協議給他過目。


    可是,她完全沒想到的是——她還沒來得及從桌子上挪開,他已經整裝待發,開始了新一輪的戰鬥。


    這一次,他的動作比剛才更為激烈,他讓她雙手撐在餐桌上,自己則從她背後一個挺身狠狠進\\入她,與她合二為一。他在她的身體深處橫衝直撞,仿佛在發泄所有不滿。


    他這樣的動作讓莫錦年想起了那一次他也是以這種令她覺得有些羞辱的姿勢衝進她的身體,雖然有些突兀卻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極致感受。這種感受用言語說不清楚,既感到慚愧又感到快樂,既有輕微的疼又有如置雲端的快感。


    他衝撞她的同時還不忘記騰出一隻手來,移到她的胸前,握住那團雪白柔軟,溫暖的大掌恰好包裹得十分妥帖。這一瞬間莫錦年想起了若幹年前的一部電影《絕世好bra》,上麵說女人覺得最好的胸衣其實是男人的手掌從背後伸手握住的感覺。現在親身感受,她不禁覺得這似乎有幾分道理。因為被他從背後擁著,還有一種胸衣沒法帶來的安全感。男人寬闊的胸膛,有力的雙臂,溫暖指尖的觸感……這些竟莫名讓她覺得安心,似乎身後這個男人並非他的交易對象,而是深愛著她的男人。


    他的體力簡直好得驚人,半夜趁她半睡半醒之間,不安分的手探入她的睡衣下擺,從下至上地遊移,一寸一寸地fumo著她的光潔ji膚。她有些抗拒地想拿開他的手,卻怎麽也挪不開。下一刻,他架起她一條腿,再次從她背後深深與她相融。


    事後她累得都快散架了,隻好求饒:“今天這是最後一次好嗎?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他臉上浮現幸災樂禍的笑容,“你下次主動點,就不需要我這麽主動了。”


    她睡意綿綿,顧不上他說什麽,隻一個勁回答:“好的,下次的事情下次再說,現在讓我睡覺好嗎?”


    她發現自己這次完全失策了,本來計劃等他意亂情迷之際簽下協議的,結果她的身體太不爭氣,幾下就被他製服了,都沒機會拿合同。


    她暗暗決定,下次她一定要在某項運動發生之前先跟他把重要的事情談妥,否則會誤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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