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四回:大漠無情
射雕四部曲之三，破虜英雄傳 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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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破虜眼看大勝，自是喜不自禁，於是尋找風雨煙等人。可是找了許久，都沒有見到四人蹤影。就連阿難答等人也沒有遇到。?
黑夜中並沒有等來
可就在這時，突地遠處“嗚嗚”聲響起，接著風聲大作起來，黃色沙霧漫天飛舞，睜不開眼睛。武修文大驚道：“不好，沙漠風暴來了！”??
郭破虜前幾天在沙漠中遇到過小風暴，平平的沙穀瞬間就變成高大的山丘，他們幾人幸虧早有防備，逃到遠處，又躲在一處大沙丘之後，才沒有被掩埋。此時聽到遠處風沙聲如此之大，知道這風暴更加厲害。??
果然過了一會，狂風又大了起來，黃色的沙霧，就像厚厚的一張黃帳，遮天蔽地，撲蓋而來。
武修文在這裏四五年了，從沒見過如此大的風暴，大叫道：“快走，跟我到集鎮上，不然就會被山丘埋入流沙之中，再也出不來了！”??
有人雖沒見過，卻也知道若是陷入流沙中，就如陷入沼澤淤泥一般，越有力氣陷入越深。??
黃華與楊鎮龍聽了連忙鳴金收兵，眾人跟著武修文就向東方奔去。郭破虜還不想走，也被武修文等人拖走。??
眾人慌忙向集鎮逃去，眼看望到草原樹林，風沙從遠處滾滾而來，如暴雨一般傾盆而下，瞬間把眾人掩埋在沙土下麵。??
這風暴過了一炷香的聲音慢慢變小，眾人連忙掙紮向上爬出，可是腳下流沙如水一般，不僅無法受力，一陷入其中，還縛住雙腿，直朝沙中滑入，瞬時身體被埋到胸部。不過下麵已是泥土草地，不能再向下滑入，而且這裏遠離風暴中心，不然風沙早就堆砌成山丘。但饒是如此，許多人大半身子被埋入沙中，也是無法躍出。??
郭破虜也被埋入大半個身子，氣血直往頭頂衝去，知道不妙，此時沙土還有流動不息，若是停下來敦實，就不好脫身，運轉先天真氣，正要躍身而起，才發現手中握著一個嬌嫩柔滑的纖玉手，轉身一看卻是班衣軒。此時風沙已經埋沒到她的脖子，麵色紅潤，半昏半醒。??
郭破虜知道不好，放開她的手，就聽班衣軒喃喃囈語道：“郭大哥，你別離開我……”??
郭破虜身子向下沉去，雙足猛地一點，身體旋轉，可是躍到一半，就沒了力氣，眼看又要陷下去，郭破虜突地抽出屠龍刀，刀麵向沙土上一拍，雙臂向上一撐，籍此力量，嗖的一聲躍出沙土。??
踩到流沙上，如流水一般，立時陷入小腿上，無法受力，於是踩在屠龍刀背上去拉班衣軒出來，然後如法炮製，又去救其他人。??
等到其他人一一救出後。天色已經大亮，風暴也已經停止，隻見剛才古城遺址方向已變成一個數十米高的山丘，有數十裏大，如滄海變成桑田一般，蔚為奇觀。??
郭破虜大叫道：“師姐！”就向沙丘山上奔去，其他人也都奔了過去。眾人在沙丘上尋找，除了黃沙，什麽都看不見了。郭破虜用屠龍刀掘地三尺，還是一無所獲。??
郭破虜想起師姐風雨煙與媚姬四人凶多吉少，生死不明，不禁悲憤起來。??
班衣軒道：“風妹妹她們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也像我們這樣提前逃了出去！”??
武修文也道：“不錯，蒙古士兵提前逃走，可能他們也知道沙漠風暴要來，風姑娘她們四人也可能提前逃走了。”??
郭破虜仍是不聽，奮力挖沙。可是挖了一上午，黃沙越挖越多，仍是沒有找到任何人影。
武修文道：“破虜不要挖了，你挖不到她們，這是大沙漠無情的力量，人始終無法勝過，除非是再來一次大風暴，不知是什麽時候了！”
郭破虜道：“不行，我就要在這裏挖出她們。”班衣軒道：“郭大哥，大姐的孩子你不去接了嗎？”
武修文道：“班姑娘你把芙妹的孩子放到哪裏？不會有事吧！”
班衣軒道：“我把他們放在一家牧民家中，想來不會有事。郭大哥我們一起去接他們好不好？”
郭破虜聽了沉吟道：“師姐她們對我恩重如山，現在生死未卜，我一定要找到她們。班姑娘，你與武二哥去接孩子吧！”
班衣軒搖頭道：“不行，我隻和你去接，風姑娘她們對你有恩，可是我對你也有恩情，遠大於她們，你要不要知道？”
郭破虜聽了半信半疑，道：“我腦海中總出現你的眼睛，到底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事？為何她們都不曾說起過你？”
班衣軒聽了，臉上露出悲憤之色，但旋而又消失不見，她長歎一口氣，說道：“我們去接孩子，一路上我說給你聽，就能解開你腦海中所有的疑惑！”
武修文道：“是啊，破虜，你就聽班姑娘的話，先去接芙妹的孩子，我們一家在這裏幫你找人如何？”
郭破虜看了看一望無垠的山丘，自知是無法翻遍，搖頭道：“武二哥，你們累了一天了，都先回去吧！以後慢慢再來尋找吧！”
武修文說好，又道：“我們先回那集鎮吃飯，然後我們也要重建朱武連環莊！再來這裏尋找。”
班衣軒道：“郭大哥，那我們去接孩子吧！”郭破虜說好。
這時黃華與楊鎮龍突地說道：“郭教主，我們也要跟你一起去！”
班衣軒聽了麵露不悅，郭破虜搖頭道：“我與班姑娘一起去就好了，你們先回光明頂吧！等我辦完事就去光明頂與你們匯合。而且我早跟衣大哥說過了，我答應石教主是無奈之舉，等過了石教主大奠之日，我就教主之位傳給你們明教中人！”
黃華搖頭道：“郭教主，萬萬不可，明教上下全都擁戴你為我們明教教主。而且這次我們傾巢而出下山來找你，是想你去救明教！你若不做明教教主，明教隻怕是死路一條！”
郭破虜聽了大驚道：“明教怎麽了？光明頂又發生了什麽事？”
楊鎮龍說道：“前幾日光明頂來了十來個蒙古人與胡人，其中四人乃是波斯明教總壇的使者，他們手持聖火令，要接掌明教。”
郭破虜道：“四方使者到了光明頂，他們與蒙古人沉瀣一氣，你們為何不反抗？”
黃華道：“聖火令乃是明教聖物，見到聖火令如見教主！現在石教主身死，他們手持聖火令，如同教主一般，我們自然不能反抗。衣右使說石教主已經傳位與郭教主你，等石教主大奠後便接任明教教主之位。可是他們說明教規定，明教教主若沒有聖火令，就不能成為真正的教主！聖火令自從在中原遺失之後，這麽多年一直尋找，都沒找到，想不到被波斯總教找到。中原明教雖來源於波斯總教，可是後來發展壯大，理念與波斯總教格格不入，早已自立與中原，紮根與漢人百姓中，不願再受波斯總教束縛。這次波斯總教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中原漢人，讓中原明教投降大元，更是令人不服。眼下中原明教沒有聖火令，但郭教主你是石教主臨終前親自立下教主，不管有沒有聖火令，明教上下都支持你做教主，我們鐵板一塊，波斯人也無可奈何。若是你不做明教教主，明教必會土崩瓦解，陷入內鬥，正好遂了蒙古人的意了！”
郭破虜聽了，從懷中掏出兩塊聖火令，道：“他們有聖火令，我也有！”
黃華與楊鎮龍聽到，連忙奪過來，仔細看了看，又驚又喜道：“郭教主，你怎麽會有聖火令？”
郭破虜道：“從波斯使者手中搶來的！”接著簡單講了如何奪到聖火令的經過。
楊鎮龍道：“真是天助明教，郭教主你真是明教的天選之子，必是明尊派你下凡來挽救明教的。這明教教主舍你其誰，隻有你做最合適了。”
黃華也連連說是，又道：“郭教主，我們跟你去接孩子，然後去光明頂接任教主之位。遲則生變。”
郭破虜想到他已答應中原群雄做武林盟主，領導他們起兵反元，於是麵露難色道：“這教主之位還是由明教中人擔任的好。而且我還有要事，恐有不便……”
黃華道：“有什麽不便？郭教主你出身名門正派，明教在中原武林被稱為魔教，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們明教？”
郭破虜連連擺手道：“不是！”楊鎮龍道：“那是什麽原因？”
郭破虜不知如何說起，這時班衣軒卻道：“是明教一直與中原武林為敵，兩方鬥了數百年，仇深似海。郭大哥要率領中原武林起兵反元，再接任明教教主之位，陷入兩難之境，自然不合適，多有不便。郭大哥，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郭破虜點了點頭道：“不錯，明教與中原武林有太多恩怨了，互為死敵，我在其中是無法兼顧。而且我不是明教中人，不知其中的恩怨，也無法替你們化解。若是指責偏袒一方，更加不好，不如做個局外人好。”
黃華沉吟片刻，道：“明教被中原武林與大宋王朝聯手趕出中原，那一戰明教死傷無數，中原總舵也被燒毀，就連傳教聖寶聖火令都丟失不見，被明教視為奇恥大辱，誓報此仇。試問明教弟子哪一家沒人死在中原武林各派手中，當然中原武林各派也有不少人死在明教手中，雖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可是有些仇傳了好幾代了，的確是難以化解。”
楊鎮龍這時道：“不過蒙古人侵犯中原，兩方都起兵反元，若能有人居間指揮作戰，暫時忘卻私人仇恨，更有利於驅除韃虜，以免得被蒙古人各個擊破。而這個人隻有郭教主可以，其他任何人都無法令人信服。所以郭教主，你要起兵反元，驅除韃虜，眼下這明教教主之位也是非您莫屬！”
這楊鎮龍在明教中素以謀略著稱，郭破虜知道他所說也是甚有道理，沉吟片刻道：“我好好考慮一下。不過還是先趕走那些波斯人再說。”
楊鎮龍突地又道：“近日江南武林中盛傳幾句歌謠說：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郭教主，屠龍刀在你手上，這句話是否與你有關？”
郭破虜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我與中原武林起兵反元的信號，隻要是屠龍刀出現在江湖，中原武林就開始準備起兵反元。而屠龍刀就是其實就是我的名字。”
楊鎮龍聽了，大喜道：“原來如此，我一直想不通，一把屠龍刀為什麽是武林至尊，又可以號令群雄？原來是郭教主你的名諱的意思，這樣就全都明白了。回到總舵，我們也要明教弟子聽到這個歌謠，也做好準備，聽從郭教主號令，一起反抗蒙古。”
黃華聽了，也連聲說好。
郭破虜道：“那你們先回去，告訴衣大哥等人稍安勿躁，準備辦好石教主大奠。我接到孩子，就會趕往光明頂與你們匯合！”
楊鎮龍知道他們人多勢眾，會被蒙古人發現，於是說道：“也好，那我們在光明頂等你。”
朱之睿與段天堯等大理眾人聽了郭破虜之言，也要聽從郭破虜的號令，一起反抗蒙古。這時武修文與明教弟子做好了飯菜，於是眾人吃些東西，便各奔東西。
郭破虜跟著班衣軒去接兩個孩子，他們一路向北而去，一路上郭破虜詢問起他們之間的往事。班衣軒想了想道：“我知道你會問起，那我就全部說出。”
於是班衣軒從在光明頂密道中初識簡單講起，然後到了郭破虜從雲在天手中救下她，幫她解毒，一路上細心照顧，然後到王城尋寶，一直講到雲霧山莊，把還魂草喂到郭破虜口中。隻是中間把吸走郭破虜先天真氣省略沒說，隻講郭破虜被當時還是薩滿教長老的媚姬擄走，班衣軒四處尋找，然後到崆峒派被打傷，接著為了在大都城外救郭破虜等人委身嫁給阿難答，卻被他所騙。也讓所有人誤會她，但她還是親自把還魂草喂到郭破虜口中，徹底幫他恢複記憶，然後才帶著兩個孩子離開。
這裏麵有真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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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這時，突地遠處“嗚嗚”聲響起，接著風聲大作起來，黃色沙霧漫天飛舞，睜不開眼睛。武修文大驚道：“不好，沙漠風暴來了！”??
郭破虜前幾天在沙漠中遇到過小風暴，平平的沙穀瞬間就變成高大的山丘，他們幾人幸虧早有防備，逃到遠處，又躲在一處大沙丘之後，才沒有被掩埋。此時聽到遠處風沙聲如此之大，知道這風暴更加厲害。??
果然過了一會，狂風又大了起來，黃色的沙霧，就像厚厚的一張黃帳，遮天蔽地，撲蓋而來。
武修文在這裏四五年了，從沒見過如此大的風暴，大叫道：“快走，跟我到集鎮上，不然就會被山丘埋入流沙之中，再也出不來了！”??
有人雖沒見過，卻也知道若是陷入流沙中，就如陷入沼澤淤泥一般，越有力氣陷入越深。??
黃華與楊鎮龍聽了連忙鳴金收兵，眾人跟著武修文就向東方奔去。郭破虜還不想走，也被武修文等人拖走。??
眾人慌忙向集鎮逃去，眼看望到草原樹林，風沙從遠處滾滾而來，如暴雨一般傾盆而下，瞬間把眾人掩埋在沙土下麵。??
這風暴過了一炷香的聲音慢慢變小，眾人連忙掙紮向上爬出，可是腳下流沙如水一般，不僅無法受力，一陷入其中，還縛住雙腿，直朝沙中滑入，瞬時身體被埋到胸部。不過下麵已是泥土草地，不能再向下滑入，而且這裏遠離風暴中心，不然風沙早就堆砌成山丘。但饒是如此，許多人大半身子被埋入沙中，也是無法躍出。??
郭破虜也被埋入大半個身子，氣血直往頭頂衝去，知道不妙，此時沙土還有流動不息，若是停下來敦實，就不好脫身，運轉先天真氣，正要躍身而起，才發現手中握著一個嬌嫩柔滑的纖玉手，轉身一看卻是班衣軒。此時風沙已經埋沒到她的脖子，麵色紅潤，半昏半醒。??
郭破虜知道不好，放開她的手，就聽班衣軒喃喃囈語道：“郭大哥，你別離開我……”??
郭破虜身子向下沉去，雙足猛地一點，身體旋轉，可是躍到一半，就沒了力氣，眼看又要陷下去，郭破虜突地抽出屠龍刀，刀麵向沙土上一拍，雙臂向上一撐，籍此力量，嗖的一聲躍出沙土。??
踩到流沙上，如流水一般，立時陷入小腿上，無法受力，於是踩在屠龍刀背上去拉班衣軒出來，然後如法炮製，又去救其他人。??
等到其他人一一救出後。天色已經大亮，風暴也已經停止，隻見剛才古城遺址方向已變成一個數十米高的山丘，有數十裏大，如滄海變成桑田一般，蔚為奇觀。??
郭破虜大叫道：“師姐！”就向沙丘山上奔去，其他人也都奔了過去。眾人在沙丘上尋找，除了黃沙，什麽都看不見了。郭破虜用屠龍刀掘地三尺，還是一無所獲。??
郭破虜想起師姐風雨煙與媚姬四人凶多吉少，生死不明，不禁悲憤起來。??
班衣軒道：“風妹妹她們吉人自有天相，說不定也像我們這樣提前逃了出去！”??
武修文也道：“不錯，蒙古士兵提前逃走，可能他們也知道沙漠風暴要來，風姑娘她們四人也可能提前逃走了。”??
郭破虜仍是不聽，奮力挖沙。可是挖了一上午，黃沙越挖越多，仍是沒有找到任何人影。
武修文道：“破虜不要挖了，你挖不到她們，這是大沙漠無情的力量，人始終無法勝過，除非是再來一次大風暴，不知是什麽時候了！”
郭破虜道：“不行，我就要在這裏挖出她們。”班衣軒道：“郭大哥，大姐的孩子你不去接了嗎？”
武修文道：“班姑娘你把芙妹的孩子放到哪裏？不會有事吧！”
班衣軒道：“我把他們放在一家牧民家中，想來不會有事。郭大哥我們一起去接他們好不好？”
郭破虜聽了沉吟道：“師姐她們對我恩重如山，現在生死未卜，我一定要找到她們。班姑娘，你與武二哥去接孩子吧！”
班衣軒搖頭道：“不行，我隻和你去接，風姑娘她們對你有恩，可是我對你也有恩情，遠大於她們，你要不要知道？”
郭破虜聽了半信半疑，道：“我腦海中總出現你的眼睛，到底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麽事？為何她們都不曾說起過你？”
班衣軒聽了，臉上露出悲憤之色，但旋而又消失不見，她長歎一口氣，說道：“我們去接孩子，一路上我說給你聽，就能解開你腦海中所有的疑惑！”
武修文道：“是啊，破虜，你就聽班姑娘的話，先去接芙妹的孩子，我們一家在這裏幫你找人如何？”
郭破虜看了看一望無垠的山丘，自知是無法翻遍，搖頭道：“武二哥，你們累了一天了，都先回去吧！以後慢慢再來尋找吧！”
武修文說好，又道：“我們先回那集鎮吃飯，然後我們也要重建朱武連環莊！再來這裏尋找。”
班衣軒道：“郭大哥，那我們去接孩子吧！”郭破虜說好。
這時黃華與楊鎮龍突地說道：“郭教主，我們也要跟你一起去！”
班衣軒聽了麵露不悅，郭破虜搖頭道：“我與班姑娘一起去就好了，你們先回光明頂吧！等我辦完事就去光明頂與你們匯合。而且我早跟衣大哥說過了，我答應石教主是無奈之舉，等過了石教主大奠之日，我就教主之位傳給你們明教中人！”
黃華搖頭道：“郭教主，萬萬不可，明教上下全都擁戴你為我們明教教主。而且這次我們傾巢而出下山來找你，是想你去救明教！你若不做明教教主，明教隻怕是死路一條！”
郭破虜聽了大驚道：“明教怎麽了？光明頂又發生了什麽事？”
楊鎮龍說道：“前幾日光明頂來了十來個蒙古人與胡人，其中四人乃是波斯明教總壇的使者，他們手持聖火令，要接掌明教。”
郭破虜道：“四方使者到了光明頂，他們與蒙古人沉瀣一氣，你們為何不反抗？”
黃華道：“聖火令乃是明教聖物，見到聖火令如見教主！現在石教主身死，他們手持聖火令，如同教主一般，我們自然不能反抗。衣右使說石教主已經傳位與郭教主你，等石教主大奠後便接任明教教主之位。可是他們說明教規定，明教教主若沒有聖火令，就不能成為真正的教主！聖火令自從在中原遺失之後，這麽多年一直尋找，都沒找到，想不到被波斯總教找到。中原明教雖來源於波斯總教，可是後來發展壯大，理念與波斯總教格格不入，早已自立與中原，紮根與漢人百姓中，不願再受波斯總教束縛。這次波斯總教為了自己的利益，出賣中原漢人，讓中原明教投降大元，更是令人不服。眼下中原明教沒有聖火令，但郭教主你是石教主臨終前親自立下教主，不管有沒有聖火令，明教上下都支持你做教主，我們鐵板一塊，波斯人也無可奈何。若是你不做明教教主，明教必會土崩瓦解，陷入內鬥，正好遂了蒙古人的意了！”
郭破虜聽了，從懷中掏出兩塊聖火令，道：“他們有聖火令，我也有！”
黃華與楊鎮龍聽到，連忙奪過來，仔細看了看，又驚又喜道：“郭教主，你怎麽會有聖火令？”
郭破虜道：“從波斯使者手中搶來的！”接著簡單講了如何奪到聖火令的經過。
楊鎮龍道：“真是天助明教，郭教主你真是明教的天選之子，必是明尊派你下凡來挽救明教的。這明教教主舍你其誰，隻有你做最合適了。”
黃華也連連說是，又道：“郭教主，我們跟你去接孩子，然後去光明頂接任教主之位。遲則生變。”
郭破虜想到他已答應中原群雄做武林盟主，領導他們起兵反元，於是麵露難色道：“這教主之位還是由明教中人擔任的好。而且我還有要事，恐有不便……”
黃華道：“有什麽不便？郭教主你出身名門正派，明教在中原武林被稱為魔教，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們明教？”
郭破虜連連擺手道：“不是！”楊鎮龍道：“那是什麽原因？”
郭破虜不知如何說起，這時班衣軒卻道：“是明教一直與中原武林為敵，兩方鬥了數百年，仇深似海。郭大哥要率領中原武林起兵反元，再接任明教教主之位，陷入兩難之境，自然不合適，多有不便。郭大哥，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郭破虜點了點頭道：“不錯，明教與中原武林有太多恩怨了，互為死敵，我在其中是無法兼顧。而且我不是明教中人，不知其中的恩怨，也無法替你們化解。若是指責偏袒一方，更加不好，不如做個局外人好。”
黃華沉吟片刻，道：“明教被中原武林與大宋王朝聯手趕出中原，那一戰明教死傷無數，中原總舵也被燒毀，就連傳教聖寶聖火令都丟失不見，被明教視為奇恥大辱，誓報此仇。試問明教弟子哪一家沒人死在中原武林各派手中，當然中原武林各派也有不少人死在明教手中，雖說冤家宜解不宜結，可是有些仇傳了好幾代了，的確是難以化解。”
楊鎮龍這時道：“不過蒙古人侵犯中原，兩方都起兵反元，若能有人居間指揮作戰，暫時忘卻私人仇恨，更有利於驅除韃虜，以免得被蒙古人各個擊破。而這個人隻有郭教主可以，其他任何人都無法令人信服。所以郭教主，你要起兵反元，驅除韃虜，眼下這明教教主之位也是非您莫屬！”
這楊鎮龍在明教中素以謀略著稱，郭破虜知道他所說也是甚有道理，沉吟片刻道：“我好好考慮一下。不過還是先趕走那些波斯人再說。”
楊鎮龍突地又道：“近日江南武林中盛傳幾句歌謠說：武林至尊，寶刀屠龍，號令天下，莫敢不從。郭教主，屠龍刀在你手上，這句話是否與你有關？”
郭破虜點了點頭，說道：“這是我與中原武林起兵反元的信號，隻要是屠龍刀出現在江湖，中原武林就開始準備起兵反元。而屠龍刀就是其實就是我的名字。”
楊鎮龍聽了，大喜道：“原來如此，我一直想不通，一把屠龍刀為什麽是武林至尊，又可以號令群雄？原來是郭教主你的名諱的意思，這樣就全都明白了。回到總舵，我們也要明教弟子聽到這個歌謠，也做好準備，聽從郭教主號令，一起反抗蒙古。”
黃華聽了，也連聲說好。
郭破虜道：“那你們先回去，告訴衣大哥等人稍安勿躁，準備辦好石教主大奠。我接到孩子，就會趕往光明頂與你們匯合！”
楊鎮龍知道他們人多勢眾，會被蒙古人發現，於是說道：“也好，那我們在光明頂等你。”
朱之睿與段天堯等大理眾人聽了郭破虜之言，也要聽從郭破虜的號令，一起反抗蒙古。這時武修文與明教弟子做好了飯菜，於是眾人吃些東西，便各奔東西。
郭破虜跟著班衣軒去接兩個孩子，他們一路向北而去，一路上郭破虜詢問起他們之間的往事。班衣軒想了想道：“我知道你會問起，那我就全部說出。”
於是班衣軒從在光明頂密道中初識簡單講起，然後到了郭破虜從雲在天手中救下她，幫她解毒，一路上細心照顧，然後到王城尋寶，一直講到雲霧山莊，把還魂草喂到郭破虜口中。隻是中間把吸走郭破虜先天真氣省略沒說，隻講郭破虜被當時還是薩滿教長老的媚姬擄走，班衣軒四處尋找，然後到崆峒派被打傷，接著為了在大都城外救郭破虜等人委身嫁給阿難答，卻被他所騙。也讓所有人誤會她，但她還是親自把還魂草喂到郭破虜口中，徹底幫他恢複記憶，然後才帶著兩個孩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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