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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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班衣軒與媚姬已相鬥了半個多時辰,兩人已鬥了數百招,卻仍是個僵持的局麵。兩人越鬥越慢,卻是越來越是凶險,每一掌都是含著摧筋拆骨、震破內家真氣的大威力,隻要有一招疏虞,被擊中了一掌,立即便氣絕身亡!於是俱都不敢怠慢,凝神應戰,以免被對方所傷。


    此時天色漸黑,杜不財跌跌撞撞來到郭破虜等人麵前,衣飛揚問道:“杜兄弟,這是怎麽回事?”


    衣飛揚看到杜不財雙手無法動彈,知道他手上穴道被封,伸手去拍被封穴道,可是連拍幾下,竟然無法解開穴道,反而拍得杜不財麵露猙獰之色。


    衣飛揚大驚,這時郭破虜說道:“他是被人用內力封住穴道,而且點穴手法特殊,不好解開!我來試試!”說著手上貫注真氣,伸手去拍穴道,暗自用力,真氣輸入穴道之中,片刻之間穴道果然被解開。


    衣飛揚道:“這是什麽點穴手法,如此怪異?”


    郭破虜道:“這人點穴手法怎麽與桃花島的“蘭花拂穴手”相似,卻又不盡相同,真是奇怪!”


    衣飛揚連忙道:“杜兄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杜不財謝過郭破虜,便把媚姬所說的話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其他人聽到回教中人都感覺不知所雲,想不出是何門派,郭破虜與碧玉生聽了,卻大驚起來,特別是碧玉生,他說道:“這人講的也許是真的,回教中人一直想消滅明教,快問一下回教中人有什麽陰謀詭計!”


    於是把波斯明教與阿拉伯回教之間的爭鬥簡單說了一遍,郭破虜也與回教相鬥幾次,都沒有占到便宜。


    郭破虜連忙大喝道:“班姑娘,這位小兄弟,你們快住手。”


    班衣軒與媚姬聽了郭破虜的聲音,俱都大喜,卻是無法住手分開,因為都不知對方會不會助手?


    郭破虜看到兩人無法停手,隨即道:“那隻好得罪了!”說著身子一晃,便來到兩人跟前,說著雙手貫注真氣劈下,擊在兩人手掌之上。郭破虜真氣雄渾無比,又柔韌有餘,登時在班衣軒與媚姬中間形成一道屏障,把兩人攔在兩邊。班衣軒道:“郭大哥,快幫我對付她!”郭破虜道:“不要胡鬧,這位兄弟是來幫我們。”然後對媚姬道:“小兄弟,那回教中人準備如何偷襲光明頂?”


    媚姬看見郭破虜過來,隔開兩人,連忙向後一步退開,道:“大哥……”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這一次她是用自己聲音說出,郭破虜碰到媚姬手掌,心中似有些微妙感覺,這時聽到媚姬聲音,疑惑道:“你是寧妹?”


    媚姬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話。哪知此時班衣軒也聽得清楚,驀地向前一步,呼的一掌就向媚姬打來。


    這一下兔起鶻落,迅捷無比,郭破虜與媚姬猝不及防,沒有防備,啪的一聲打到媚姬胸口。這一掌又重又疾,媚姬毫無防備,立時被打得向後飛了起來,眼看就要摔到在地,卻見郭破虜身影一閃,躍身過去把媚姬接在手上。


    媚姬身受內傷,臉色蒼白,看到被郭破虜抱在胸前,斷斷續續道:“回教聖使……捉住了……波斯兩位女使……”


    郭破虜道:“寧妹,先不要急,我幫你療傷再說!”說著右手貼在媚姬後背,真氣被輸了進去。媚姬搖頭又繼續道:“他們準備偷襲……光明頂……毀掉聖火……”


    碧玉生等人早已來到郭破虜跟前,連忙問道:“他們如何偷襲?”媚姬 搖了搖頭,繼續說道:“他們手段……必然毒辣……我沒聽到……不過那兩個女使知道……”她說到最後一句,再也沒有氣力,腦袋向後一仰,便暈了過去。


    碧玉生道:“回教與明教不是中原武林門派之爭,乃是宗教之爭,一心想消滅明教,讓天下人信奉他們的教派,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一定不能讓他們上山。”


    明教中有不少西域胡人弟子,也都聽說到回教,於是紛紛說道:“不錯,回教對敵人什麽事都能做出來,絕不能讓他們上山!”


    衣飛揚大聲道:“趕快通知,斷開鐵索橋,不要讓人再上光明頂!”


    這時杜不財說道:“恐怕已經晚了,剛才有許多來客已經到了光明頂。回教中人也早已混了進來!”


    衣飛揚道:“不錯,快帶人排查前來的各路豪傑。”杜不財忙說是,正要傳令。


    黃華與杜可用說道:“區區幾個回教中人怕他作甚,光明頂上高手雲集,已是銅牆鐵壁,不管他們來多少人,定叫他們有去無回!”許多明教眾人大都點頭稱是。


    碧玉生連忙道:“兩位千萬不可小看大食回教,他們詭計多端,既然敢來光明頂,必有萬全之策!”


    黃華笑道:“碧左使不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何況你們波斯明教怕他們,我們中原明教可不怕,不必為了幾個回教中人,就搞的人心惶惶,讓人恥笑!”


    明教在中原對抗朝廷以及各大門派幾百年,從來沒有說過一個“怕”字!


    碧玉生聽了臉色大變,石心蘭說道:“黃大哥,杜大哥,你們是什麽意思?難道碧大哥怕了他們不成?何況碧大哥為了中原明教,早已脫離了波斯總教,早已是中原明教之人,還是我爹任命的光明使者,教主不在,便以光明使者為尊!你們不尊光明使者號令,依照明教教規,該當何罪?”


    黃華與杜可用聽了怔了片刻,大笑道:“大小姐,你真生氣了,老哥給你賠禮了,你可從沒有生過氣的,我們不是針對碧左使的!”


    石心蘭怒道:“碧左使好心提醒,你們視若無睹,還出言不遜,這還不是嗎?”


    碧玉生連忙道:“蘭兒你多心了,黃法王與杜天王可能隻是說說而已,並無不恭!”


    楊鎮龍也道:“是啊,大小姐你太多心了。”


    這時衣飛揚道:“碧左使剛才所言事關重大,我們都應該聽從,可不能當做兒戲!你們剛才確實冒犯了碧左使,依照明教教規,應該受罰,你們是自己領罰,還是我執行教規?”


    黃華與杜可用聽了,連忙拔掉上身的衣服,赤裸上身,道:“我們自己領罰!”


    碧玉生連忙道:“衣右使,你言重了。黃法王、杜天王,萬萬不可如此!”


    石心蘭拉住他道:“犯了錯,應該受罰!”


    楊鎮龍與五行旗主也分成兩派,議論紛紛,眾人相持不下。於是俱都看向郭破虜,郭破虜沉吟片刻道:“犯錯就要受罰,不過現在正是用人之時,我看就先記著,等明日以後來受罰。你們立刻四處巡查,看看可有大食回教中人混了進來?若是找到,可以將功補過。”眾人連聲說好。


    黃華與杜可用聽了,立時穿好衣服,四處巡查。


    郭破虜說道:“眼下先派人去保護聖火,不能讓人靠近!”石心蘭道:“我爹棺木也在聖火壇下,不能讓他們傷到我爹骨灰!”


    碧玉生道:“那我去保護石教主棺木!”石心蘭道:“碧大哥,我們一起去!”碧玉生低聲道:“蘭兒謝謝你!”石心蘭道:“你對我還客氣!”


    碧玉生長籲一口氣道:“不過這光明頂,我恐怕待不下去了!”石心蘭道:“為什麽?”


    碧玉生歎了一口氣,說道:“他們本來就不服我,你又當眾令他們出醜受罰,恐怕以後會有很多麻煩!”石心蘭道:“碧大哥你可能多慮,黃大哥與杜大哥不是斤斤計較之人。再說有我在,他們不敢!”


    碧玉生道:“他們可能不會計較,難保下麵的弟子不故意找事!正所謂閻王好擋,小鬼難纏!而且他們表麵粗獷,內心可能會有想法也未一定!我聽說明教很多人都對我排名在衣飛揚之上耿耿於懷,對光明頂被毀之事,還怨恨於我。難保以後不借機生事!剛才就是例子!”


    石心蘭道:“下麵有人確實有這樣的怨言,不過你也為明教做了這麽多事,不光救出我爹,還多次挽救明教。就算有過,現在也是將功補過了。”


    碧玉生搖頭道:“可惜石教主遇害,沒人會記得!”


    石心蘭道:“郭大哥接任教主,他會主持公道的。”


    碧玉生說道:“郭教主不會一直留在明教的,他誌不在此,終究會離開的!”


    石心蘭道:“如果他們真是為難你,我也有女旗弟子,不是也有許多人聽命與你,到時也不怕他們。”碧玉生搖頭道:“我不能分裂明教,不然就是明教罪人!”


    石心蘭道:“那我們該怎麽辦?”碧玉生道:“經過了這麽多事,我不想待在光明頂了!”


    石心蘭道:“你打算去哪裏,回波斯嗎?你去哪裏,我也跟你去哪裏?”


    碧玉生握住石心蘭雙手,搖頭道:“波斯已經回不去了,何況那裏也沒有我的家!我想以後去坐忘峰,既能離開光明頂,又不是離得太遠,若是光明頂,我們還可以立時過來幫忙。而且那裏很幽靜,是我心儀已久的地方!我們去那裏如何?”


    石心蘭聽了點頭道:“好啊,那裏是我爹曾經練功的地方,如同回家一般。等郭大哥接任了教主,我們就搬去那裏吧!”


    碧玉生道:“好!”兩人說著就向聖火壇走去。


    兩人說話暫且不表。


    衣飛揚於是分派四大法王與五行旗主各行其是。


    此時郭破虜隻感覺懷中媚姬呼氣越發微弱,說道:“寧妹,你堅持一下,我幫你療傷!”說著正要離開,回到房中。


    哪知班衣軒躍到麵前,伸手攔住他,怒喝道:“你抱著這個妖女作甚,還不放下她!”


    郭破虜道:“她受了重傷,我要幫她療傷,不然她就要死了!”


    班衣軒道:“不行,你答應過我什麽?難道你忘記了嗎?”


    郭破虜一愣,說道:“我沒有忘記,可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班衣軒道:“她借機來魅惑你,連我都被她騙了,死有餘辜,我不許你救她!”


    郭破虜怒道:“班姑娘,你打傷她,我都沒怪你,現在你還見死不救,這就太過分了。”


    班衣軒道:“你忘記了,當初怎麽求我嫁給你的,又答應過我什麽,現在要反悔了嗎?”


    郭破虜道:“班姑娘,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我隻是救她性命而已,又沒有說要反悔!”


    班衣軒聽了道:“你竟然說我無理取鬧?你答應過我什麽,你說過我嫁給你之後,你就不能與以前所有女人來往,這個女人也是其中之一,你現在還抱著她,是我無理取鬧,還是你違背諾言?我看你是餘情未了,還想與她再續前緣吧!我可不想有人與我分享夫君!”


    郭破虜道:“她是來報信的,還被你打傷,我隻是救她而已,你為何如此多心?”


    班衣軒說道:“那好,你放下她,我便不多心了。”然後又柔聲道:“郭大哥,難道我不夠好?論相貌、武功、聲望、地位,哪一點比不上這狐媚妖女,我們聯手,幾乎無人能敵。你放下她,我們和好如初,好好救治天兒與地兒!難道你忍心看他們從小受苦,不治而亡嗎?”


    郭破虜聽了心中一凜,想到兩個外甥的傷病隻有班衣軒才能醫治,心中不知如何是好?想到在沙漠荒院石室土坑中,幫班衣軒化解天竺真氣。


    兩個孩子突然痛苦走了過來,來到班衣軒麵前,郭破虜扶住兩個孩子,隻感覺兩人身上軟弱無力,顫抖不停,忙道:“天兒、地兒,你們怎麽了?”


    班衣軒道:“他們被人打傷內髒,我來幫他們治療。”


    郭破虜道:“你也有傷,還是我來吧!”說著伸手按在兩人背心“靈台穴”上,先天真氣便隔衣傳送過去。以郭破虜的內力修為,隻要不是立時斃命的傷病,內力輸入進去,便會好轉。哪知他內力輸入進去,兩個孩子卻更加顫抖不停,臉色也變得蒼白。


    班衣軒道:“你這樣會害死他們的!”一把拉過兩個孩子,雙掌貼在他們後背,真氣緩緩輸入,半柱香的時間,兩個孩子臉色變得紅潤,緩緩站了起來,奶聲奶氣道:“謝謝姑姑!”班衣軒道:“乖,你們去玩吧!”


    兩個孩子就向中間走去,班衣軒卻跌倒在郭破虜懷中。郭破虜知道她是內力大損,才會不支,於是把真氣輸入進去。


    過了一會班衣軒這才幽幽起來,郭破虜急切問道:“他們是被誰打傷的?”


    班衣軒搖頭道:“我也不知,我帶走他們時,就發現兩人受了內傷,於是用普通方法輸入真氣,卻反而不行,還幾乎加重他們內傷。實在沒辦法,我隻得施展“移花接木”,反而暫時把他們內傷控製住了。於是後來我就用“移花接木”救治他們,才被體內的天竺真氣反噬,幾乎丟了性命。”


    郭破虜心生感激,道:“真是難為你了!沒想到你為了救兩外甥付出這麽多,我真是無以為報!”


    班衣軒說道:“我為你也付出許多,現在我們已是夫妻,隻要你以後不要忘恩負義就好!”


    郭破虜道:“怎麽會呢?”班衣軒道:“那你發誓以後除了我,不能再對任何女人動感情!”


    郭破虜想到風雨煙、媚姬、呂薇、妙言等人都已經不在,搖頭說道:“不會了,她們已不在,除了你,不會再有任何女人!”


    班衣軒聽了大喜,說道:“若是你忘恩負義,違背今日的諾言,我絕不饒你!”


    兩人說著又開始練功療傷,看到武修文、碧玉生等人被製住,郭破虜也是分身乏術,隻待把班衣軒救治好再去救他們。


    就在這時,又看到媚姬、風雨煙、妙言三人出現,郭破虜欣喜若狂,正要出去。卻被班衣軒拉住,說道:“你說過除了我,不會對其他女人動情,難道這麽快就忘了!”


    郭破虜一時無語,看到外麵更加凶險,隻得道:“我總不能連姐姐都不救吧!”班衣軒隻得道:“那好,其實你反悔也行,我帶兩個孩子離開,總不出現。若是你們想留下孩子也行,隻要他們肯跟你們,不過你們要先醫治他們身上的內傷,不然難活兩天。”


    郭破虜知道眼下隻有班衣軒能醫治他們,為了救治兩個外甥,隻得答應班衣軒,班衣軒這才同意出去救人。後來看到風雨煙等人離開,郭破虜明知隻要說一聲,便可留下她們,可是看到班衣軒抱著兩個外甥,也隻得眼睜睜看著她們離開,毫無辦法。


    郭破虜聽到班衣軒如此說,看著手上的媚姬,上次看著媚姬等人離去,心中一直自責內疚,此時看到媚姬吃盡苦頭特地上山報信,於心不忍,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見死不救。”說著忙著真力為她療傷。


    班衣軒聽了,大怒道:“好,郭破虜,你會後悔的!”怒氣衝衝跑開。


    郭破虜正要去追,可是正在給媚姬療傷,無法脫身,這時媚姬睜開眼睛,緩緩道:“大哥,不要管我,你去追她回來吧!”


    郭破虜搖頭道:“我辜負了你一次,不想再對不起你第二次,我一定先把你的傷治好再說!”


    媚姬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救兩個外甥,才不得已如此的!我已經沒事了,你先去勸班姑娘吧!她太過刁蠻任性,要是她帶兩個外甥走了,或者自己走了,可就麻煩了。二姐已經去找人來醫治他們了,好歹要等二姐過來。”


    於是簡單把郭襄去毒王穀的事說了一遍,郭破虜聽了道:“那太好了,我一直想學習她的“移花接木”治療方法,可她總是不告訴我。”


    媚姬道:“大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去勸班姑娘吧!不必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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