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宿主在鏟除黑魂分舵過程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並生擒重要人物一名,江湖聲望+3。”陳玄策嘴角掛起了笑。


    好事,大大的好事。這可都是抽獎機會。


    可惜,很快船上的廝殺拚鬥就結束了,傳來的消息並不樂觀。


    “千麵狐跑了?”


    “擊殺金牌殺手一人、銀牌殺手一人,黑蛇七人?”


    “就沒能留下一個活口?”


    “那豈不是說這個家夥就是咱們手中唯一的突破口了?”


    陳玄策看了眼兩列排開的屍體,左邊的是官府這邊的,右邊的是黑魂那兒。


    黑魂這邊有九個,五個死的慘不忍睹;


    官府這裏才兩個,全都是咽喉一點紅。


    學的文武藝,貨賣帝王家。並不是說江湖武林高手的武力值就一定勝的過朝廷的。


    南宋末年,神州陸沉。周太祖身邊匯集的可不止有世家大族,更有許多武林豪俠,抗元誌士。今日在場的這些鹽政衙門高手中,保不準就有先祖位列其中。


    隻不過不過顯赫罷了。


    因為最顯赫的一批人的後人都在拱衛皇宮大內,拱衛京師重地呢。


    陳玄策心中很遺憾,那溢於言表的失望看的一旁的張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張統領,不知道鹽政衙門有沒有刑訊高手?若是有行家的話,不如咱們一同審一審這廝?”


    用腳踢了踢腳下的舵主,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這人的具體身份呢。隻知道是一條大魚。


    但是作為一個穿越者,一個擁有著係統金手指的男人,陳玄策對於刑訊逼供的法子是很不上心很不用心的。


    陳爹留下的手冊中就有介紹刑訊法子的記載,隻是他當初根本沒去用心記。


    但他手下的那些人裏,肯定有懂這門手藝的。就是水平高低的問題了。


    如果南直隸的龍禁尉靠得住,陳玄策肯定會把人教給南直隸的同行,但很顯然他們的立場與龍禁尉的立場是有衝突的,所以鹽政衙門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鹽政衙門平素對付鹽梟鹽販,怎麽可能沒刑訊上的好手呢。”


    張弛立馬答道,臉上的表情不知道有多麽開心。這可都是功勞啊,哪怕這些功勞不屬於他們的本職工作。


    花船緩緩的向著岸邊靠近,陳玄策看著船上被收集起來的戰利品,腦子裏邊想著‘酷刑’這兩個字。


    他認知裏的酷刑都是來自影視劇,比如老虎凳、辣椒水啦,比如水刑、電刑啦,比如竹簽子紮手指蓋和烙鐵之類的啦,就是不知道這個武俠世界的酷刑又是什麽模樣。


    “咦?這是什麽?”


    陳玄策看著手中的小瓶子疑惑著問道。


    這東西晃蕩著有響聲,他本以為是毒水一類的東西,可拔開瓶塞後,他最先聞到的卻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然後倒出來一些,色彩殷紅,真是血液嗎?


    “陳小旗,這東西是血魔飲,不知道從什麽時候流傳開的玩意兒。飲下之後可使人血氣膨脹,功力驟然高升一截。但最多一刻鍾就會血氣急速下降,功力筋骨盡皆大損。飲用個三五次,再天資過人之輩也會變成一個廢物。”


    陳玄策恍然大悟,這東西就是以往看的仙俠玄幻小說裏的‘爆體丹’、“燃血丹”之類的加強版興奮劑啊,跟天魔解體大發之類的東西有異曲同工之妙。


    “一二三四,四瓶。這東西貴不貴?”也不知道能換多少功勞。


    張弛也發愁了,因為這玩意兒的煉製頗有些傷天河,所以在江湖中價值不菲。但幾乎不可能被繳獲,誰手中要是有的話,在生死關頭還能不嗑了?


    “鹽政衙門是從沒繳獲過這東西,陳小旗還是帶回京師看吧。”


    然後等到花船靠岸之後,一具具屍體從中抬出來,除了兩具鹽政衙門所屬護衛的屍體外,就是九具黑魂的屍體了,然後又是一些花船上的粉頭歌伎還有客官與下人的屍體,不過黑魂並沒有全部得手,活下來的還是占更多數的。


    “所有人都分開單獨關押,重點審問粉頭歌伎和船上的下人,叫她們列出一些舉止粗鄙不像是有錢人的人來,重點是那些身上帶著傷疤傷痕,床上索取更近乎變態的人來。”


    如意坊又不是下三濫的土娼窯,能來這裏的人按理說都是非富即貴的,但黑魂的殺手再怎麽善於偽裝為不可能真把自己變成富家老爺。


    何況誰家‘老爺’的身上會有刀劍疤痕呢?


    陳玄策覺得,這些船上的粉頭歌伎若是遇到了這樣的人來,記憶一定會非常深刻的。


    而船上的客人那就是一個補充了。保不準就有人會急著什麽人什麽事兒呢。


    當然重點還是被陳玄策生擒的這條大魚。


    鹽政衙門有屬於自家的刑獄,陳玄策進去的時候還能看到零星犯人,渾身都被拷打的皮開肉綻但一個個仍舊眼冒凶光。


    “都是鹽梟鹽販嗎?為什麽還不砍了?”


    “肚子裏還有貨沒徹底掏空。”這些個鹽梟鹽販,大周朝的章程是抓到了一律斬殺,可不管什麽秋決不秋天的。


    張弛這麽一說,陳玄策就也明白了。


    “諸位,現在就看你們的手段了,隻要能撬開這廝的嘴,今兒出力的人,全都記一大功。”


    雖然這黑魂的事兒真與鹽政衙門沒什麽幹係。


    “大人放心,此乃小人們的分內之事。”


    為首的兩名中年漢子帶著人抱拳說道。而後兩人便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一開始並沒有太過血淋淋的場麵,但內裏的厲害,還是叫陳玄策很不明而厲的。


    舵主被弄醒了後,便要掙紮起身,可他這時整個人被卸開了關節,又被封住了內力,口中都塞了麻球,根本動不得,便是想罵都罵不出聲來。


    隻能兩眼噴射凶光,一副恨不能生吃了陳玄策的樣子。


    對於旁邊的刑訊之人眼皮子都不帶搭理的。


    然後渾身上下一眨眼就被兩個中年漢子紮入了十七八根銀針。


    “大人,這些穴位別看都是不起眼的犄角旮旯,但是這些銀針紮下去,再去行刑,痛感就直會升出十倍不止。”


    一群人打量著舵主的眼神都很平靜。現在好漢並不是好漢,之後能撐下去,才是真好漢。落進了他們這群人手中,死有的時候是件很好的事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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