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老師我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反應速度什麽的都和正常人相差無幾,這一下,正好攥住淩雪的手腕。她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說老師就是幫你摘個帽子,你那麽緊張幹什麽?


    我能不緊張麽,師哥特意交代過,我的腦袋和肩膀,最好不要讓人觸碰。


    沒多一會兒,烤肉就上來了,以前我見了這東西早就大快朵頤了,但現在看到它卻一點胃口都沒有。


    現在的我,除了對鮮血感興趣,其他的都不感冒。


    不過師哥說過,我不能喝人血,不然會逐漸屍化,所以我喝的是羊血。


    羊血性平味鹹,入脾經,有活血補血上血化瘀的功效,因此很適合我食用。


    當然,別人吃的羊血都是熟的,而我則是生飲。


    淩雪問我怎麽不吃,我說可能是整容整怕了,見到肉發怵。不過為了給淩雪個麵子,我還是強迫自己吃了兩塊。


    其實,這兩塊吃下去,到時候也是不經消化的拉出來,吃不吃的沒差別。


    我們正吃飯的時候,淩雪的手機響了,她接了電話,我現在的聽力要比正常人厲害很多,一耳朵就聽出對方是個男人,聲音很有磁性,問淩雪在幹什麽,說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


    淩雪很不耐煩,說自己沒空,讓他以後不要在煩自己,自己忙的很,然後便掛了電話。


    從兩人的對話來看,那男人一定是淩雪的追求者,這不奇怪,淩雪長得漂亮又有學曆,家庭背景還厲害,誰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啊。


    我也沒當回事,權當這是一個插曲。


    隻是回去的時候,我坐在副駕駛上,看到淩雪的脖子上有一團黑色的霧氣,我以為自己眼花了。


    我注意到她的脖子上戴著一塊墨綠色的玉墜,很漂亮,漂亮得近乎詭異,不知道為啥,看到那玉墜的瞬間,我後背涼颼颼的。


    淩雪注意到了我看她,聲音帶著怒氣的說道:小子,往哪看呢?


    我摸了摸鼻子,如實說道:看你脖子上的玉呢,很好看,哪買的?


    我這話說出,淩雪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古怪的表情,她隨口答道:一個朋友送的。


    我哦了一聲,將頭瞥向了窗外。


    下午我去了班上,肌肉男囂張的問我找誰,是不是走錯班了,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大大咧咧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當著全班同學被無視,肌肉男急眼了,衝上來一把揪住了我的領子,將我從座位上生生的拎了起來,怒道,老子跟你說話呢,你特麽沒聽見是不是?


    我一拍腦門,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樣子,早就不是以前的薑四了。


    見他的拳頭距離我的鼻子不足十公分了,我趕忙說:哥們,手下留情,我是老四。


    老四?肌肉男一愣,拳頭在空中停滯了幾秒鍾,以更快的速度砸了下來:去你大爺的,老四長什麽樣我還不知道麽!


    砰。


    我眼前一黑,被肌肉男一拳放倒在了地上。


    胖子和瘦猴聞聲也圍了上來,想要群毆我。往常的時候,我們四個是小團體,有什麽事都一起上。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跪了的時候,一個悅耳的聲音響起:造反是不是,都給我住手!


    我心裏高興得不行,淩雪出現得太是時候了!


    她一出現,那三個鱉孫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別看他們平時在宿舍總是叫囂著要拿下淩雪啥的,到了關鍵時刻,慫得一逼。


    淩雪扶著我站了起來,掃視眾人一圈,大聲說道:犯什麽傻,看不出這是薑四同學嗎?


    三人聽了,大眼瞪小眼,胖子過來捏了捏我的臉,對淩雪說:老師,您別逗了,我和老四天天一個床睡,他化成灰我都認得,除非他整容了。


    淩雪一下打落了胖子的肥手,說:還真讓你猜對了,薑四同學還真的整容了,不信你們可以問他。


    全班同學一下圍攏了上來,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說實話,被這麽多同學圍觀的感受很操蛋,有種脫光了讓人參觀的趕腳。


    大家看著我,紛紛搖頭,說除了個頭,一點都看不出是我。


    胖子自作聰明的問我,他有什麽優點。


    我想也沒想的回答道,脫了襪子總要在鼻子前麵聞三分鍾算不算。


    大家哈哈大笑,他的臉色卻很難看,咬牙切齒的說,沒錯,他就是老四,嘴還是那麽欠。


    有了他的認可,大家自然接受了我是薑四的事實,不過上課的時候還是有人回頭打量我,特別是女生。


    晚上我給我爸打了個電話,說我出院了,他激動的說明天過來看我,我開玩笑的說讓他做好心理準備,我現在的樣子,親爹也不一定認得出。


    他說不可能,天下間哪有認不出自己兒子的父親,我說好吧,那咱倆打賭,如果你認不出,給我兩千塊錢。


    兩千塊錢在大城市不算什麽,但在我們這種小地方,真是不少錢了,是我四五個月的生活費呢。


    第二天,我爸到了學校門口,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我從學校走了出來,和他走了個對臉,他愣是沒認出我,於是乎,我的錢包裏多了兩千塊的進賬。


    我爸看著我的臉,眼淚都下來了,說看這回誰還敢說他兒子長得像猴。


    我爸走了,我繼續住校生活。


    為了不讓大家發現我的秘密,我睡覺都是穿著衣服睡的,而且每每胖子要爬到我床上的時候,都會被我一腳給無情的踹下去。


    胖子委屈的揉著自己的屁股,說我以前最喜歡和他睡了,而且喜歡裸睡,我解釋說,身上有些地方的皮膚是移植的,著不得風,他這才作罷。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半個多月過去了。按照師哥的說法,我要半個月和女人滾一次床單。


    而且我發現他並非危言聳聽,最近兩天,我體內的血液越來越僵,大腿上已經由於血流不暢出現了鼓脹的血包,看起來有些嚇人。


    我看著天花板發呆,世界雖大,但我兜裏就這麽點銀子,去哪找女人?難道真的和師哥一樣,去對麵的小粉屋?


    我幾次鼓起勇氣,幾次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讓我去找雞婆滾床單,我還是做不到,精神潔癖太嚴重。


    正當我愁眉不展的時候,胖子說有一個社交網站,裏麵的美眉可多了,抱著試試的態度,我在上麵注冊了一個賬號,並貼上了自己的頭像。


    很快,就有人私信我,而且不止一個,都是女人,私信的話語幾乎千篇一律:帥哥,玩嗎?


    得,這哪裏是社交網站,分明是打著社交旗號拉皮條的網站,我一頭黑線,正準備退出,頭像再次閃動了起來。


    你好,我是小美,你叫什麽名字?


    看到這幾個字,我似乎看到一個學生妹在屏幕的另一端,於是我耐著性子跟她聊了起來。


    小美問我頭像是不是我本人,我說是,我開門見山的讓她發張照片。沉默了一會兒,一張照片發了過來,照片中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梳著丸子頭,大大的眼睛特別有神,皮膚很白,肉嘟嘟的小臉仿佛能夠掐出水來,典型的小蘿莉。


    我不是蘿莉控,對這種相貌的女孩根本不來電,但至少她看著很幹淨,因此我邪惡的想到,跟她滾床單總好過那些雞婆吧?


    為了確定她的身份,我們又聊了兩句,結果,我蛋疼的發現她竟然和我在一所高中,好尷尬。


    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我猶豫著要不要進一步探討人生的時候,她很主動的問我:約嗎?


    這兩個字的後麵還有一個害羞的表情。


    我想了想,打上去一句話:我不想談感情,隻想滾床單,可以給錢。


    讓我想不到的是,小美回過來一句話:正合我意,想買個iphone手機,缺一千塊。


    就這樣,我和女生一拍即合。我為了保住性命,她為了蘋果手機。


    也正是那天,讓我知道了蘋果。一個可以讓女生賣身,讓男生賣腎的手機品牌。


    我和小美約在了距離學校兩條街遠的一個快捷酒店,作為男生,我花了五十塊錢開的鍾點房,並提前到達。


    說出來不怕大家笑話,我還是第一次。


    當然,這具身體的主人是不是第一次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特意買了一件新衣服,並找瘦猴借了男士香水往身上噴了半瓶子,惹得瘦猴差點和我玩命。


    晚上七點,女生準時出現在了酒店門口。


    我把她讓了進來,裝作很老成的樣子,靠在床頭伸了伸手說,把學生證拿來我看看。


    這年頭假貨太多了,萬一她是在小粉屋工作,刻意把自己包裝成學生妹的模樣,我豈不是虧大了?


    小美怯弱的拿出了學生證,我打開一看,真的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我問她為什麽沒看見過她,她說才轉讀過來的,我又問了她幾個問題,都是關於我們學校的,什麽她班主任是誰,有什麽特點,她對答如流,忽閃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問我:可以開始了嗎?我要趕在宿管阿姨查房之前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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