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寧!!”馮暮看著趙敏智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推向遠方,大吼著就要繼續追上去,突然被一雙長刀攔住了方向,雙刀通體漆黑,馮暮不耐煩地一拳砸過去,隨後快步追去,但是那雙長刀再次攔住了他:“部長!”


    “林戰威?連你也要攔著我是嗎?!”馮暮聽到聲音以後看向雙刀的主人,他愣了一下,看著麵前的林戰威,林戰威此時握著雙刀攔在了他的麵前……


    “部長!你已經殺了很多人了!你不能再錯下去了!”林戰威發動自己的技能氣功阻礙著馮暮的前進,同時大聲勸道。


    “林戰威,我給你三秒鍾時間,你不讓開,就不要怪我不念同窗之情……”看著握著雙刀顫抖的林戰威,馮暮陰沉著臉道,趙敏智再次消失在他視野範圍內。


    “部長!不能再錯下去了!”林戰威還在勸著馮暮,語氣充滿哀求,絲毫沒有退讓。


    “3”馮暮麵無表情地看著林戰威。


    “一定要因為一個女人殺這麽多人嗎?!咳咳……”林戰威麵色一變,還是沒有退讓,但他突然咳了口血,顯然剛剛馮暮不耐煩的一拳讓他受到了不小的傷。


    “2”馮暮還是剛才的模樣。


    “你他媽難道要因為這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對我動手?!”林戰威此時也發怒了,馮暮有些驚訝,印象裏還從沒見過林戰威這種情緒,頂多就是不耐煩。


    “1”馮暮驚訝但並不影響他陰沉著臉數完最後一秒。


    “馮暮!你他媽忘了你是覃語的男朋友了嗎?!”林戰威幾乎是咆哮地說完。


    “0”馮暮說完,從儲物戒中掏出打造的那把長槍,頂著林戰威的氣功走了過去……


    三分鍾過後,馮暮一甩長槍,上麵的血液盡數掉落,然後將長槍收進儲物戒中,繼續快步向趙敏智離去的方向追去,沒有再看一眼腳下那個喉嚨被貫穿出血洞,死不瞑目的林戰威。


    ……


    “芳寧!你到底在哪?!”馮暮不知道追到了什麽地方,環顧著四周咆哮著,這一咆哮,突然引來了又一個人。


    “花隊長,有沒有看到一個女生?她的臉……”馮暮看著走來的冰冷女人花尋便開口詢問,但還沒問幾句突然就被打斷。


    “馮暮!你殺了這麽多人,嚴重危害治安!政府已經全羊城通緝你了!下達的指令很簡單,生死無論!”花尋舉著長劍指著馮暮道,此刻她冰冷的臉上充滿了厭惡……


    “你也要攔我?就你一個肯定不夠!”馮暮不再廢話,趁花尋剛說完的空隙,掏出長槍閃身上前,槍尖直指花尋的麵門……


    “鏘!!”預想中的貫穿血肉聲沒有響起,有的隻是金屬對撞聲,馮暮感覺雙手一麻,馮暮看向槍尖,隻見一個巨大的盾牌擋在了花尋和馮暮之間,隨後盾牌猛地一推,馮暮退後一步,看向來者質問:“你他媽又是誰?!”


    盾牌下的人露出了一個光看著就覺得暴力的臉,那張臉自左眼上方到右嘴唇上方被一條傷疤遮蓋,顯得極為瘮人,馮暮冷笑一聲:“你就是刀疤?”馮暮在執行任務的時候,聽林戰威說過刀鋒戰隊的隊長刀疤身份卡上登記的不是本名,登記的就是刀疤兩字。


    “哼!小子!我們知道你的實力足以冠絕整個基地,可謂羊城市第一人,但是你終究隻有一個人!”刀疤舉起盾牌冷哼一聲道。


    “兩個人也不夠!”馮暮繼續衝向兩人,但還沒衝到兩人麵前,突然兩隻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將他麵朝地按在了地上,花尋和刀疤也在這時候反應過來,刀疤衝上前用盾牌壓在馮暮身上,花尋長劍直指馮暮頭顱,馮暮被兩隻手和刀疤的盾牌按著,他感覺快要被壓碎了動彈不得。


    “雷暴!!”馮暮沒有猶豫,激發雷霆炸向四周,刀疤的盾牌純金屬打造,導電性也最強,刀疤因此被馮暮當場電暈,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隻有刀疤受到了傷害,花尋僅僅被逼退,不過刀疤昏迷,馮暮感覺壓力瞬間小了不少,兩手發力起身推開了壓著他肩膀的兩隻手,隨後跳到遠處看向花尋等人。


    隻見除了握著長劍的花尋,倒在地上昏迷的刀疤,還有兩個男人,一個身高一米八幾和何浩斌差不多,一張國字臉充滿正氣,還有一個男人,相貌平平身材也不出眾,但是一頭赤紅的頭發格外顯眼。


    “如果猜的不錯,你是天衡的張正衡?你就是赤行的廖赤複?果然是名不虛傳。”馮暮根據兩人的體質,再結合相貌特征和林戰威曾經的描述馬上就猜到了兩人的身份,冷笑道。


    “猜到了還不束手就擒?!你戰力超群!現在伏法。上麵說不定還會留你一條狗命!但你要再執迷不悟!我們不介意就地正法!”張正衡看著馮暮一臉嚴肅道,廖赤複無言,隻是掏出他的武器……


    “我馮暮決定的路就他媽沒有屈服的可能!你們誰都別他媽想攔著我!”馮暮仰天怒吼,抓著長槍衝向三人。


    ……


    “咳咳……”馮暮拄著被折斷了一半的長槍一瘸一拐地走著。


    剛剛和三人的戰鬥,雖然結果是三人身死,但馮暮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的頭已經看不出是正常人類了,他的頭發被燒光了,頭皮是焦黑的;他的左眼部分隻剩下一個空的血洞,右眼眼皮被掀開,整個圓滾滾的眼球幾乎暴露在外;鼻子也被削掉了一大塊,兩個鼻孔中間的軟骨也消失了;牙齒掉的隻剩那麽幾顆……


    他的左手從肩膀處斷開,斷口處被燒糊才沒有繼續流血;胸膛處破開一個大洞,能從這頭看到另一頭,甚至能透過肋骨看見裏麵一部分還在跳動的心髒;腹部破開,露出幾根腸子。


    雙腿看似受傷最輕,但卻可以發現,左腿從膝蓋處隻剩下一截尖銳的骨頭,這也是他為什麽要支撐著長槍走路的原因。


    此刻他的狀態很差,隨時都會有死亡的可能。


    ……


    “芳寧,你在這啊……”馮暮走了許久,看著站在牆壁邊無路可走的趙敏智,他笑了,殘缺不堪的麵部笑出來很嚇人,趙敏智哭了,瘋狂地搖頭想推開馮暮:“你走開!”


    馮暮右手抓著趙敏智的左手笑道:“芳寧…再沒有什麽能阻礙我和你了…”


    “馮暮…收手吧,你快死了……”左側響起一個熟人的聲音,馮暮艱難轉過頭看著此人,不是別人,是覃語的親哥哥覃冠霖。


    “覃冠霖,誰都有資格攔我,隻有你沒有……”馮暮用僅存的右眼看著覃冠霖無力地說道。


    “為什麽?”覃冠霖麵色不解問道。


    “如果當初……你在香山二中,再仔細搜查一遍…芳寧怎麽可能不跟上軍隊來到羊城,我就不會和她經曆那些生死經曆,沒有那些生死經曆,我又怎麽可能看到她複活時激動成這樣?!”馮暮語氣突然激動。


    “如果不是你,我就不會經曆這麽多事情?!我就不用他媽糾結表妹和芳寧!我就他媽不會殺死我在這最好的朋友林戰威!都是你害的!”馮暮衝著覃冠霖咆哮,因為牙齒殘缺,說話都有些不清楚,猙獰的麵孔更加可怕……


    ……


    “你告訴我,為什麽當初在二中會漏了這麽活生生的一個人?”馮暮朝著覃冠霖質問道。


    “馮暮,當初在二中留下的隻有你一個人啊?”覃冠霖聞言麵露疑惑。


    “什麽他媽的就我一個人?那你告訴我,趙芳寧是怎麽回事?!”馮暮從始至終就沒鬆開過趙敏智的手,衝著覃冠霖怒吼道。


    “唉~趙芳寧是誰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叫趙敏智,不是你說的趙芳寧。她也是從二中被救援到羊城的,不信你可以問小語。”覃冠霖見馮暮這般情況歎了口氣說道。


    “難道你想說我經曆的一切都是假的?!別他媽搞笑了!她不是什麽狗屁趙敏智,她就是我的趙芳寧!!”馮暮咆哮道,和趙芳寧的出生入死他還曆曆在目,怎麽可能認為是假的。


    “人家就叫趙敏智……那個,小姐,麻煩你把你們店的員工重建以來的出勤表拿給他看一下,我這朋友估計是出現幻覺了。”覃冠霖歎了口氣,朝著趙敏智一旁的文妮道。


    “好的……覃隊長,你要的出勤表。”文妮很快遞來一張表,覃冠霖接過以後遞給了馮暮:“你自己看一下吧。”


    “我怎麽看?我他媽就一隻…”馮暮不肯鬆開趙敏智的手,他生怕趙敏智再次離他而去,但罵著罵著他突然停住了……


    “你就一隻啥?馮暮?馮暮!”覃冠霖遞出的表停在半空,看著發呆的馮暮,覃冠霖叫了兩聲馮暮都沒反應。


    “為什麽…會是這裏?”馮暮看著與你奶茶店的前台,看著身後人來人往的市場,他愣住了……


    “我不是受重傷了嗎?我不是殺了林戰威和花尋張正衡廖赤複刀疤他們嗎?我的左手不是斷了嗎?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這一切隻是我的幻覺?!”馮暮心裏想著,左手突然伸出,一巴掌用力地打在自己的臉上。


    “啪!!”清脆的耳光響起,馮暮感受到這清楚的疼痛在左臉呈現,徹底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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