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聲音很是嘈雜,池楹一時沒有聽清楚。


    她整個人往賀朝辭身邊靠了靠,“你剛剛說什麽?”


    賀朝辭搖了搖頭,嘴上隻說著沒什麽。


    兩人同時看向對方,突然間,周圍的聲音,似乎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整個世界當中隻有彼此的存在。


    兩人的視線陡然撞在了一起。


    賀朝辭定定地問道:“你今天開心嗎?”


    池楹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下意識回答了一句,“當然開心。”


    話音剛落,賀朝辭麵上的笑,便更加燦爛起來。


    接著,池楹帶著賀朝辭去了原先住的地方,之前那裏還有一點小東西,沒有搬過來。


    池楹將鑰匙拿出來,正打算開門,沒想到,下一瞬,門卻被裏麵給打開了。


    一盆水瞬間朝著兩人潑來。


    賀朝辭迅速反應過來,一手拉著池楹的胳膊,整個人往旁邊退了一步。


    這才堪堪躲避了大部分的水。


    隻是水實在太多,又來得如此突然,池楹的身上還是濕了一片衣角。


    這裏麵怎麽會有人?


    池楹抬眸望去,卻見竟然是池河。


    那個她生物學上的父親。


    她麵色頓時一楞,沒想到這才一天的時間,對方竟然找到了這裏來。


    眼前這人確實是做不了田春婷那一副撒潑打滾的模樣,隻是他的手段,卻比田春婷更加令人心寒。


    她拉著賀朝辭的衣袖,下意識往旁邊側了側身子。


    不用進去,池楹也能猜到對方怕是,早就已經把能用的東西,給毀得差不多了。


    池楹麵上一冷,直接給賀朝辭遞了個眼神,緊接著,便抬腳打算離開。


    然而,裏麵的人卻直接眼睛一瞪,頓時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池楹的胳膊。


    手上稍微用了些力氣,便直接將人給拽進了屋。


    見此一幕,賀朝辭隻得迅速跟了上去。


    他本想直接出手,但眼前這人畢竟是池楹的親生父親。


    前腳剛進去屋子,後腳池楹在看見眼前的一幕時,便不由自主的氣血翻湧。


    盡管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在實際看到的時候,還是被氣到了。


    屋子裏。


    凡是肉眼能觸及到的地方,都已經被池河給弄得破碎不堪。


    原本她在離開時,已經將屋子裏打掃得一幹二淨。


    可是現在各種煙頭,還有香蕉皮,一堆垃圾全部擺在地上。


    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正常居住的房子。


    池楹閉著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抬眼定定的看著眼前的人說道:“你是怎麽進來的?”


    池河冷哼了一聲,“這還不簡單,房東知道我是你老子,我隻給他說了一聲,他直接就給了我鑰匙。”


    見池楹愣在原地不說話,他不由得又出聲補充了一句,“你難不成還想要報警把你老子抓起來?”


    他麵上閃過一抹得意洋洋,一副對方不敢拿他怎麽樣的表情,整個人也很是神氣。


    他就這麽雙手抱胸,睥睨著池楹。


    旋即,他又快速地將周圍掃視了一遍,仿佛對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


    池楹眉心緊緊蹙在一起,對方說的確實沒錯,自己現在確實沒有能夠動對方的理由。


    池楹冷冷的看著對麵的人冷聲道:“你到底要怎麽樣?”


    話音剛落,池河便瞬間來了脾氣。


    猛然將離他最近的一個玻璃瓶,拿起砸落在地。


    仿佛摔了一個之後還不順心,又迅速將桌上的另外幾個,一個接一個砸在了地上。


    直到地麵上布滿了碎玻璃時,她才順心了不少。


    池河冷冰冰的看著池楹,“你還好意思問我來這裏做什麽?你老實說你對你媽做了什麽?”


    他眼睛緊緊眯在一起,一副很是厭惡的模樣,語氣裏盡是指責。


    “她不過就是來,想要問你要一點點小錢而已,這些錢對你來說應該問題不大,而且這些對於我們倆對你這麽多年的人來說,那能叫錢嗎?”


    池河額前的頭發已經光禿禿的一片。


    此刻的他,正目呲欲裂的盯著眼前的兩人。


    他伸手指了指池楹,“你說我當時要是知道,你竟然是這麽一個不懂感恩的東西,當初在你媽肚子裏的時候,我就應該把你給掐死!”


    賀朝辭眼睛微眯,右拳緊握在一起,想也沒想的徑直上去。


    幾乎是眨眼間,他整個人就已經到了池河麵前,大掌直接覆在了池河的脖頸上。


    隻用了些許力氣,眼前的人便被他提了起來。


    池河的雙腳在空中不停的抖動著。


    一切發生的過於突然,池河瞳孔猛地瞪大,那雙眼睛似乎要蹦出來。


    他模樣極為難受,雙手不停地拍打著賀朝辭的那隻手。


    可他無論如何拍打,賀朝辭的那隻手,都一直緊緊的鉗製在他的脖頸之上。


    賀朝辭周身的氣勢很是瘮人,他冷眼盯著池河,“你剛才在說什麽?”


    池河壓根沒有時間回答他的話。


    他現在隻覺得腦子裏瞬間缺氧,整個人也很是難受。


    隻眨眼間,他的臉色便已經漲紅了起來,緊接著隱隱透出些青紫。


    見對方這副模樣,賀朝辭這才慢悠悠地開口,“你若是會說話,那邊好好說,若是不會說,那就休怪我不客氣。”


    說著,手上又用了些許力氣。


    池河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眼看著池河整個人越來越難受,池楹連忙上前一步,很想直接上手。


    隻是那雙手在快要觸及到賀朝辭的雙手時,又默默的收了回來。


    她連忙出聲道:“你先放開他再說。”


    賀朝辭頭也不回的道:“你沒聽見,他剛才在說些什麽?”


    池楹:“我當然清楚,但是你要是真把他弄出個三長兩短,解釋不清楚的,你別忘了這裏是哪裏。”


    池楹立馬急急的說著。


    她知道對方是為了她才會如此激動,但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不能夠讓對方涉險。


    任何有可能對對方造成危險的,池楹都不想去嚐試。


    賀朝辭從來就不是一個容易被人輕易惹惱的人。


    賀朝辭看著眼前的人,定定地開口,“我剛才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嗎?”


    池河心中將賀朝罵了千遍萬遍,但麵上依舊不顯,隻是猛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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