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又向南行了兩個多時辰。在翻上一座高坡後,他終於看到了一條蜿蜒的河流,漢水之姿已然盡收眼底。


    此時他見天色已暗,索性便找了出空地休息,準備等到明日清晨再度坐船南下。


    火堆旁。


    張無忌吃完幹糧,便凝神打坐,搬運先天真氣,遊走大小周天。


    不過短短兩年時間,他的“五嶽練形圖”便水到渠成地邁入大成,肉身筋骨飽滿,氣血旺盛,真氣充盈,以至於他的真實年齡才十二歲,但是身體的機能卻已然超越了本身年齡的限製。


    隻要他願意,他隨時可以進行下一步煉髓的功夫,但是一來現在還沒有最合適的功法,二來則是他的氣血還沒有達到巔峰,現在煉髓對他而言並沒有達到最大的效果。


    他現在隻能等待身體成長,年齡長大,體內氣血自然而然達到巔峰,到那時他自然已經拿到合適的煉髓功法,進入下一步的修煉中。


    按他的推算來看,當他十八歲左右的時候,也就是他氣血最蓬勃的時候,那時將是他完成煉髓的最佳時機。


    這兩年裏,他已經學全了武當的功夫。


    “玄虛刀法”是他的傳承之法,“純陽功”是武當的根本內功,其他諸如“虎爪功”,“震山鐵掌”,“武當綿掌”,“神門十三劍”,“梯雲縱”等武學,他也都一一習得。


    他簽到所得的諸多武功,也已經被他盡數學透。比如在冰火島時簽到的“獨孤九劍”,“降龍十八掌”,“混元一氣功”,“獅吼功”,在鶴筆翁身上簽到的“玄冥神掌”,以及之前簽到的“左右互搏”等。


    而就在這一路走來的時候,他心中又隱隱揣摩到了幾分冰火的意蘊,此時這一打坐起來,腦海中的眾多武學盡數化為積累,讓他不斷延伸著自己對於冰火的感悟。


    在他的內心世界中。


    他仔細體悟著當時那種“身體中熊熊烈火,心靈中卻冷如冰霜”的感覺。


    在他麵前浮現出一顆虛幻的種子,種子很快生根發芽,長出兩根枝條,一根赤紅,一根藍白,赤紅如火,藍白如冰。


    兩根枝條緩緩生長,赤紅的火焰之力,和藍白的寒冰之力相互繚繞,卻秋毫無犯,各自舒展著枝條向上生長。


    良久過去,天邊有太陽升起,一縷陽光投向大地。


    張無忌習慣性地醒來,吐氣納清,讓真氣再度遊走了一圈大周天,這才收功起身。


    張無忌一夜打坐,但卻並不覺得疲憊,反而感覺神清氣爽,精神百倍,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兒。


    “看樣子今天是個好天氣,倒是可以欣賞欣賞沿途的風景了。”


    隨即,張無忌抬手施展“玄冥神掌”,凝結山間的露氣,化露氣為冰水麵具,輕輕敷在臉上,然後又收回寒氣,轉而催發純陽真氣,蒸幹冰水麵具,一個簡單的清潔就完成了。


    這也是他的混元道體特殊,所以才能如此輕易地施展兩種截然不同的真氣,要是放到其他人身上,勢必要被這兩股性質相反的真氣生生折磨死不可。


    但是他施展這兩種極性相反的真氣,卻也不是冰火兩種真氣相互轉化的,而是以自身混元道體練成的純淨真氣進行相應的轉換。


    這也就是說,他每次隻能使用一種真氣,要麽是冰寒真氣,要麽是純陽真氣,還做不到冰火互易的境地。


    可能今後他見到的武功多了,領悟出了冰火轉換的道理,自然就能同時施展出這兩種真氣了。


    長話不提。


    張無忌吃了點幹糧之後,便騎著馬兒向漢水而去。


    此時漢水近在眼前,張無忌也不著急了,就慢悠悠地前行。


    等到日中的時候,他來到了漢水之畔的渡口。


    渡口處有一家茶寮,看樣子是專門給過往的行人提供茶水,歇歇腳的。


    張無忌進了茶寮,立刻便有小二過來招呼。


    “少俠,您想來點什麽?小店有剛沏的清茶,還有包子饅頭,新鮮的魚,應有盡有。”


    小二熱情地介紹著自家的食譜。


    張無忌說道:“這樣吧,你給我來壺茶,兩個饅頭,在多裝十個給我打包好,我要帶走,然後再來一個你們的招牌菜。”


    小二笑嗬嗬地說道:“好嘞,少俠。這個時節漢江的魚甚是肥美,我們有祖傳秘方,燒出來的魚味道極為鮮美,那就給您整一個?”


    “好,就按你說的上。”


    “好嘞,您稍等。”


    看著張無忌這副不差錢的樣子,小二非常開心,立刻便向後廚吆喝了一聲,就下去準備茶水和饅頭了。


    不一會兒,小二將茶水和饅頭先端上來。


    張無忌一邊品茶,一邊注意著渡口。


    忽然他問道:“小二,這漢水渡口怎麽也沒見什麽人來往呢?我記得幾年前挺多人從這兒經過的啊!”


    在一旁擦桌子的小二聞言一歎,張口便訴苦道:“誰說不是呢!原本這裏還是人來的人往的,我們家的茶寮生意也極好,但現在搞得我們的生意也是一落千丈了。”


    “哦,這是為什麽?”張無忌順勢問道。


    “就在前陣子,東邊來了一隊韃子……兵爺要找什麽義軍的人,看到長得像的就抓,所以這渡口都查得很嚴。來往的客商也都怕遇到當兵的,有理說不清嘛,花點錢事小,就怕遇到那些故意生事兒的,所以大家都寧願繞路乘船,也很少願意走漢水渡口了。”


    張無忌聞言心頭一動,似乎原劇中張無忌大概就是這個時間段遇到了常遇春。


    張無忌便問道:“義軍?可有說是叫什麽?”


    小二搖了搖頭,道:“那我倒是不清楚,就這事兒我還是聽撐船的老周說的。那家夥,聽說年輕時也是走南闖北的好漢,江湖消息還是挺靈通的。”


    張無忌嘴角微微一抽,說道:“撐船的老周莫不是叫周子旺?”


    小二一聽還真有人知道熟人老周,便也生出了幾分親近。


    “唉?少俠你也知道老周?看來老周還是蠻吃得開的嘛……”


    小二後麵的話,張無忌都沒在聽下去,就聽到“老周”這個名字,他就知道是“周子旺”沒跑了。


    稍加試探,果然沒錯。


    看來這是老天爺注定要讓他和那個妹妹見一麵了。


    沒辦法,誰讓老天爺安排的最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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