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聽完三人的講述,也是哭笑不得,追個老婆都能弄出這麽多事,也是沒誰了。


    但他又意識到胡夫人王難姑並沒有和他們在一起。


    “那胡夫人人在哪裏?”


    胡青牛還沒開口,殷離連忙說道:“我們被唐門抓了,師娘這才著急了,她硬闖了幾次來救了我們,但唐門人多勢眾,所以…”


    張無忌沉吟了一下,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所以現在我們要趕緊出去,再找到胡夫人,不然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事情呢!”


    胡青牛現在心思都在夫人身上,一聽到王難姑便有些緊張。


    “好了,放心吧。不過一點小麻煩,算不上什麽大事,待會兒我來處理就行了。”


    聽他這麽說,殷離和周芷若微微頷首,這個時候就感覺“還是無忌哥哥最可靠,什麽都難不倒他”。


    隨後,張無忌帶著三人來到了前廳。


    此時,唐門六大長老都已經到齊,顯然對此事很是緊張,張無忌看了倒是心中一笑。


    他開門見山,笑道:“大長老,事情我也聽胡先生和殷小姐講了,認真說起來也不能怪誰,我天鷹教有意與唐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知大長老意下如何?”


    廳中五人都看向為首的大長老,顯然是以大長老為主。


    大長老說道:“張先生說得極是,隻是不知張先生想如何化解?”


    張無忌笑了笑,沒有回答,反而說道:“江湖大忌之一就是偷學他人武功,但都沒說偷聽是什麽罪過,不知大長老以為如何?”


    大長老眉頭一皺沒有說話,他下手一個青年長老卻氣憤地說道:“這是什麽狗屁道理,大庭廣眾之下,難道還要讓人把耳朵捂起來?”


    那長老似乎還要再說,大長老連忙叫住,“老六,坐下,吵吵嚷嚷成何體統!”


    那青年聞言便也冷哼一聲,不甘心地偃旗息鼓了。


    大長老又歉意地對張無忌等人說道:“諸位見諒,老六就是毒堂堂主,也是他帶人前往藏邊取回了雪彩蛛,為此還折損了不少堂中兄弟,言辭難免有些激動,還請諸位勿怪。”


    殷離一聽這話就來氣了,“哼,你這是什麽意思,又不是我們讓你們去拿的,是你們自己不自量力,自討苦吃,這能怪得了誰?”


    殷離此言一出,廳內的長老們頓時麵色一沉,眉間皆流露出不滿的神色。


    張無忌看著眾人百態,天子望氣術自然而然地運轉,心中對於眾人的性情如掌上觀紋,輕而易舉便想到了化解之法。


    他哈哈一笑,立刻將廳內凝重的氣氛破去,然後說道:“這事說來就是陰差陽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說到最後免不了要打一架……”


    那青年長老立刻起身說道:“打就打,道理說不通那就打。我唐門也不是怕死之輩,就不信這世上沒有公道。”


    “老六,你給我住口!”大長老喝退了青年,然後對張無忌等人說道:“老六莽撞,還請先生見諒。張先生先前也說了想要善了,那不知先生有什麽說法?若真是非打不可,我唐門何惜一戰!”


    大長老說話間,眼神明亮,精芒必露,氣勢淩厲至極。


    看著大長老表態,其他眾長老當即發難。


    “大哥,早就該這麽說了!”


    “我看他天鷹教根本就沒有善了的心思,大不了就打一架!”


    “打!誰不敢打誰是孫子!”


    說著,眾人的眼神就全落在張無忌身上了。


    似乎隻要一言不合,那就是撕破臉皮,兩大武林勢力開戰,甚至會將正邪兩道都牽扯進入。


    張無忌看著心裏覺得好笑,別人看不出來,他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裏的六個人,大長老唱紅臉,六長老唱黑臉,其餘都是捧哏的。一個個說得天不怕地不怕,英雄了得,但都是瞎逼逼,嘴強王者。


    張無忌淡然一笑,說道:“各位長老不要激動,老張我話還沒說完呢!我能來自然代表了天鷹教的善意,不然這會兒諸位見到的就是殷教主本人和明教眾人。”


    六人聞言各自安坐,大長老說道:“那不知先生的意思是?”


    張無忌笑了笑說道:“很簡單。解鈴還須係鈴人,源頭就在雪彩蛛身上。我們也不說先前的是是非非了,就說結果吧!”


    大長老等人眼神微微交流,說道:“先生請繼續。”


    “唐門用毒雖然堪稱一絕,但要論對毒物的研究,恐怕不及胡青牛和胡夫人夫婦,諸位以為然否?”


    唐門眾人都沉默不語,因為這的確是事實,無論是雪彩蛛還是王難姑,他們的毒術遠遠不及,更遑論號稱“蝶穀醫仙”的胡青牛。


    “為了這雪彩蛛,唐門也確實付出了不小的代價,要是我們就這麽拿走未免也有些不講人情。”


    “老張我說個折中的辦法,這次的雪彩蛛就讓胡先生帶走,等胡先生夫婦培育出第二代再送給唐門一窩雪彩蛛做為補償,諸位以為如何?”


    大長老聞言微微頷首,其餘幾位長老也相互交流,但是那毒堂堂主似乎有不同意見。


    隻見他走到大長老身邊耳語幾句,大長老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張無忌淡然自若,對他們的竊竊私語充耳不聞,隻看他們的微表情都能猜到他們想做什麽。


    一群得隴望蜀的人,自以為是地就想把別人的善意當成愚弄的資本。


    六長老說完就又坐回自己的座位,神情似乎有幾分自得。


    這邊大長老躊躇了一會兒,一張老臉露出了祥和的笑容,接著就要開口。


    張無忌卻恰好抬手,終止了大長老的話。


    “大長老,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麽,我也又話想說,但在這裏並不合適,還請介意不說吧!”


    大長老看了眼他,說了聲“請”,兩人就往後堂去了。


    隨著兩人進入,大廳就安靜了下來。


    過了不一會兒,兩人又出來了,隻是大長老明顯神色不對,而且對剛剛的事絕口不提。


    那怕是六長老多次眼神暗示,也視若無睹,任由張無忌敲定了剛剛的條件,以此化解兩方的恩怨。


    六長老還想發作,卻被大長老怒聲嗬斥,這並非剛剛的做作,而是因為觸犯某種忌諱的嗬斥。


    唐門中人不明所以,但不影響殷離想要盡快離開這裏的好心情。


    隨後,張無忌帶著三人從容離去,唐門內部才開始聲討。


    “大哥,到底是為什麽?你知道要是能拿到雪彩蛛的培養方法,會對我們唐門產生多大的影響嗎?”


    其他人聞言也都有些不甘心。


    這會兒,大長老才無奈地說道:“老六,你說的難道我能不知道?可是我們有把柄在人家手裏啊!”


    老六是個急性子,直接問道:“大哥,說清楚點,什麽把柄啊?什麽意思啊?我們從前也沒和天鷹教打過交道啊,怎麽會有把柄在他們手裏?”


    大長老說道:“你們可知那人在後堂和我說了什麽?”


    眾人立馬意識到一切都是從去後堂開始轉變的。


    “他掌握了我們唐門的秘籍,若是我們執意索求雪彩蛛的培育方法,那麽江湖中的三教九流都會撿到唐門秘籍,那後果……”


    “什麽?”


    “這麽怎麽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唐門秘籍由他們六人輪流保管,三個月更換一次,就是再親近的人也不知道,外人怎麽可能知道。


    大長老麵如土色,說道:“我也覺得不可能,但他親口誦念出了秘籍前,中,後三部分中最重要的內容,由不得我不信。”


    眾人聽完皆是麵如土色。


    然而就在這時,管家又來稟報,天鷹教殷野王前來造訪。


    聽完這個消息,六大長老皆驚叫出聲,麵無人色,連忙出門查看。


    張無忌在來的路上就通知了天鷹教,目的自然是為天鷹教擺脫竊取秘籍的嫌疑,讓這件事成為無頭公案。


    丟失秘籍這種事,很容易打擊一個門派的公信力,唐門自然不敢大張旗鼓,但又不能強行調查,隻能吞了這個啞巴虧。


    從唐門離開後,四人根據之前的記號尋找王難姑,很快就找到了正準備下死手的王難姑。


    若不是張無忌來得及時,真是很難想象王難姑會做出什麽天怒人怨的事。


    經過這件事,王難姑也看清楚了自己的內心,答應和胡青牛隱居蝴蝶穀,相伴一生,再不分離。


    張無忌知道他們還有個心結,那就是與金花婆婆的見死不救之仇,也索性準備幫他們解決此事,讓他們真正能歸隱江湖。


    這次,張無忌也通過“簽到”獲得了「王難姑毒經」,「千蛛萬毒手」,還有「唐門秘籍」,此行算是大獲豐收。


    這樣一來,他的毒功煉血法門總算能走上正軌了。


    事情都解決了,眾人都心情大好,一路遊山玩水地返回了蝴蝶穀,從此過上了簡單快樂的生活。


    (至此本書完結)


    當然是不可能的!


    之後的時間,張無忌都在研究毒功煉血的法門。終於在他融合三大毒功後,創造出了一門煉血武學,並取名為「百毒真經」。


    「百毒真經」以千蛛萬毒手為根基,集練毒和內功於一體,重在淬煉自身鮮血,以達到肉身金剛不壞,百毒不侵的地步。


    為了創造這麽武功,胡青牛夫婦也參與進來,給張無忌提供了諸多幫助。


    可以說沒有他們夫妻二人的傾力相助,絕難在這麽短時間裏創造出這樣一門迥異於世間武學的奇功。


    隨後,張無忌大肆收集毒物,開始修煉「百毒真經」,有條不紊地進行煉血的修行。


    直到有天,蝴蝶穀忽然來了一群身中劇毒的人前來求醫,其中一人還是位美貌的少婦人,身邊還跟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頭。


    張無忌這才意識到原來故事已經發展到這裏了,可屬於他的時代早已開始,而他也已然無懼任何風浪,可以橫行無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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