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光大亮,渝州城又熱鬧了起來,商鋪開門營業,街上人來人往。


    房間裏


    張無忌蘇醒過來,看著在自己懷中熟睡的姬如雪,嘴角微微翹起。


    姬如雪麵容清麗,眉間帶著一絲冷意,顯得有些許清冷,但張無忌卻知道她其實有一顆熾熱的心。


    她身姿曼妙,修長勻稱,並非那種珠圓玉潤的成熟女子,但皮肉緊致,肌膚白皙,宛如暖玉一般讓人愛不釋手。


    嗯,她的胸脯看著不甚明顯,和陸林軒相差不大,但真正感受過卻會發現其實恰到好處。少一分就會顯得平平無奇,多一分就會顯得太過突出。


    姬如雪似乎感受到某種赤裸裸的眼光,下一刻就睜開了眼睛。


    她看著眼前的男子癡迷得看著某處,下意識的順著目光尋去,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啊……你……你快閉上眼睛。”


    姬如雪紅著臉說道,手裏的動作絲毫不停,將自己的抹胸和上衣整理好。


    張無忌笑了笑,撐起上半身靠在床頭望著她。


    “雪兒,你真好看。”


    姬如雪聽到情郎的讚美,心情立刻變好,整理好衣服跪坐著靠近他。


    “你……我……我們……昨晚……”


    她對昨晚的事還是有些難以啟齒,說話也詞不達意。


    張無忌將她拉過來摟在懷中,下頜抵著她的額頭,說道:


    “你從小在幻音坊長大,幻音坊就是你的娘家。我若不跟你娘家人說一聲,就輕而易舉要了你的身子,屬實讓你難做人。”


    “待我們此去鳳翔見過女帝,我光明正大將你討來,我們再全夫妻之禮豈不是名正言順。”


    姬如雪聽到情郎如此為她著想,一顆心都要融化了,但還是嘲諷道: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那你昨晚還讓我……做那種羞人的事。”


    張無忌義正言辭的辯解道:“雪兒你不懂,那是閨房裏的情趣,天地間的陰陽至理,豈能用庸俗的眼光去看待?”


    聽著情郎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姬如雪錘了一下他的胸口,輕嗔了他一句:“淨胡說,別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


    張無忌立刻來了興致,將她翻身坐在上麵,嬉笑著問道:“看來雪兒懂得不少,不如現在就來教教我。”


    說著,就伸手去撓姬如雪的癢癢。


    姬如雪被他逗得嬌笑不止,激起了反抗之心,又去撓他的癢癢。


    兩人嬉笑打鬧許久,這才一起起身洗漱。


    另一邊。


    李星雲宿醉醒來,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低頭一看就發現陸林軒正伏在他胸口熟睡。


    他靜靜地看著陸林軒,想起了許多他們小時候的事,但陸林軒從來都沒有像這時候如此溫柔似水。


    他見陸林軒守了他一夜,腦海中些許畫麵片段閃過,對陸林軒的心態就已經發生了徹底的改變。


    “師妹~”


    一想到這棵自己惦記了多年白菜終於落到他手中,就忍不住的自得。


    他低頭一看,更是忍不住吞咽口水。


    “師妹,我以後再也不說你小了。”


    李星雲愣愣的看著,口中默默呢喃著。


    睡夢間,陸林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李星雲已經醒了。


    “師哥,你終於醒了,你感覺還好嗎?”


    陸林軒撐起身子,關心地問道。


    李星雲聽到她的聲音回過神來,然後對上了她的眼睛。


    但下一刻,兩人都發出了尖叫聲。


    “啊……”


    陸林軒尖叫是因為她胸前風光無限好。


    李星雲尖叫是因為他幹壞事被師妹發現的驚訝,還當著正主的麵又重複了一遍,心裏激動的尖叫出來。


    這種事放在以前,隻怕他有九條命都不夠陸林軒殺的。


    但這次,陸林軒尖叫過後就是羞得俏臉通紅,一巴掌將他的爪子拍下來,狠狠剮了他一眼,說道:


    “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李星雲嘿嘿一笑,連忙從床上跳起來,二話不說就把陸林軒抱住。


    “幹什麽,大清早的你幹嘛?”


    陸林軒在他懷裏掙紮了兩下,就不再掙紮了。


    李星雲開心的說道:“師妹,抱著你的感覺真好。我昨晚做了一個噩夢,所以想試一下夢是不是已經散了。”


    陸林軒目光一柔,沒好氣地說道:“你就是這樣試的?”


    李星雲見狀就知道,經過昨天的事他和師妹的好事已經定了,心裏頓時鬆了一口氣,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嘿嘿,這不抱著你更加真實嗎?”


    李星雲緊緊抱著陸林軒,嘴裏發出開懷的笑聲。


    “哼,德行。”


    陸林軒也不揭穿他,就靜靜抱著他。


    抱了片刻


    “師哥”,陸林軒叫了李星雲一聲,從他懷中抬起頭,看著他問道:“你昨天說的話都是認真的嗎?”


    李星雲低頭看著陸林軒,眼中流露出溫情,認真的回答道:“林軒,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你就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


    陸林軒聞言微微一笑,說道:“我信你。”


    然後她就又靠在李星雲懷中,緊緊抱著他。李星雲也緊緊抱著她。


    忽然,陸林軒幽幽的問道:“師兄,那你還想要三妻四妾嗎?”


    “我看你對雪兒姐姐就頗有好感,要不要我幫你問問她的意思,如果成了到時候我們就是真正的好姐妹了。”


    李星雲隻感覺幸福來得太突然,師妹不僅對他傾心相許,還要主動幫他找女人。這簡直也太貼心了啊!


    李星雲正要口花花,但立刻後背一涼,打了一個激靈。


    他頓時正色道:“師妹,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我有了你已經是三生有幸,怎麽還會去惹別的女人?在我眼裏,隻有你才是最好的,其他女人我都不屑一顧的。”


    陸林軒感動道:“師哥,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說著她悄悄將拔出的短劍插回去。


    李星雲好奇道:“哎,師妹,大清早的你拔刀做什麽?”


    陸林軒冷笑一聲,說道:“我剛聽到有人想摘客棧老板養在院子裏的花,正想一刀了結他的賊心,不成想他隻是個路過的,所以我就把刀收了。”


    說著,陸林軒還飽含深意的瞥了一眼李星雲。


    李星雲頓時打了一個冷戰,連忙稱讚道:


    “師妹,你真是嫉惡如仇,江湖就是缺少你這樣正義凜然的女俠。有師妹你在,諒誰也這裏不敢動歪心思。”


    陸林軒一語雙關道:“那就最好。”


    隨即,李星雲忙前忙後,侍候陸林軒洗漱。


    等他們推開門,準備下去吃早點的時候,正巧隔壁第二間房門也推開了,從中走出兩個熟悉的人。


    四人聽到聲響各自望去,頓時都愣在原地,不約而同道:


    “你們……”


    “……早啊”


    一時間,場上的氣氛有些微妙。


    陸林軒和姬如雪的俏臉“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下一刻,兩女都默默轉身將臉埋在身邊人的懷裏,心裏都想道:


    “完了,這次徹底沒臉見人了。”


    張無忌和李星雲相視一笑,露出“彼此彼此”的得意神情。


    隨後,四人還是一起下去用餐了。


    兩個女孩依舊感覺很尷尬,所以都低著頭吃東西,也不多說話。


    張無忌坦然一片,靜靜地吃飯,時不時給姬如雪夾菜。


    李星雲也有樣學樣。張無忌給姬如雪夾個菜,他也跟著給陸林軒夾個菜。


    兩個人動作越來越快,不一會兒,兩個女孩兒麵前的空碗就裝的高高隆起了。


    兩女同時起身將筷子往桌上一拍,質問道:“夠了!你們倆兒有完沒完?”


    兩人頓時停下,各自看著自家女人笑了笑。


    姬如雪見這飯是吃不下去了,索性就拉著陸林軒出去散步。


    “你們自己吃吧,我和林軒妹妹出去走走。”


    看著兩個女孩兒離去的身影,張無忌和李星雲相互道喜:


    “恭喜恭喜!”


    “彼此彼此!”


    兩人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


    隨即,李星雲正色道:“多謝張兄……”


    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張無忌抬手打斷,說道:“先別急,你們倆的事解決了,我們的事還沒解決呢?”


    李星雲茫然道:“我們?我們什麽事?”


    張無忌摸了摸眉心,苦惱道:“我就知道會這樣,來,我幫你回憶回憶。”


    說著,他抬手一指點在李星雲眉心。


    李星雲的功力已達小天位,但麵對張無忌這隨意的一指,還是感覺無法躲避,親眼看著眉心被點中。


    下一刻,他腦海中零散的記憶片段開始變得有序,有序的片段開始重組,重現了昨天的完整記憶。


    李星雲立刻就明白了張無忌話裏的意思。


    李星雲沉思片刻,正要開口說話,張無忌就率先說道: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用多說,我隻當你是酒後失言,這件事我不會放在心上。隻是當時推辭不過,所以才陪你胡鬧一場。”


    李星雲惱道:“張師,我遲疑並非是因為我對張師不敬,而是我擔心我的身世會給與我親近的人惹來災禍。我李星雲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也知道言出必行,一諾千金的道理。”


    張無忌冷哼一聲,說道:“你什麽身世?就算你是皇帝,難不成我張無忌還不配做你老師了?”


    李星雲苦笑一聲,心裏說道:“張師,你還真是一語成讖。”


    “怎麽說不出來了?收你做我弟子都是便宜你了,那還輪到你推三阻四的。不過話說又回來,我也並非執意要收你為徒,就看你自己的選擇吧!”


    說完,張無忌不在言語,麵色也冷淡了許多。


    李星雲頓時想起張無忌那出神入化的武功和醫術,但卻也並不能改變他不認為張無忌能有什麽通天的手段。


    說到底,他也隻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隻看張無忌年歲與他相當,看不到張無忌的真正本事。


    但李星雲又不想做一個背信棄義的人,況且還是他主動拜師的,所以他就想了一個折中的主意。


    李星雲說道:“老師嚴重了,無論何時您都是我李星雲親自拜的老師,做學生的哪有挑揀自己老師的道理。”


    “適才是學生言語無狀,衝撞了老師,學生給老師賠禮了,還請老師恕罪。”


    說著,李星雲就站起身來,躬身一禮。


    這一禮的確誠心誠意,沒有半點不情不願。


    張無忌看了道:“行了,你既然知錯,我也不會與你一般計較。”


    “不日,我們就要各奔東西了,你拜我為老師,我這當老師的也不能隻教你些對付女人的花言巧語,豈不是顯得我這老師不務正業。”


    “你隨我來。”


    說罷,張無忌給掌櫃的留了個言,好讓姬如雪她們知道,就轉身出去了。


    李星雲見狀就連忙跟了上去。他也很好奇這位老師會教他什麽東西。


    …………


    姬如雪和陸林軒在街上走了走,說了說心裏話,這才知道相互的境遇都差不多,便也沒有那麽羞恥了。


    在街上轉了幾圈,兩人就要回到客棧,但姬如雪卻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們。


    兩人繞了幾圈將跟蹤的人堵住,這才發現是玄冥教的人。


    通過逼問這人,她們才知道玄冥教為了張無忌和他背後的匣子,上到判官下到無常竟然傾巢出動。


    可以說玄冥教如今排上號的高手都出手了。


    兩女頓感大事不妙,就要回客棧報信。


    豈料,黑白無常突然現身,將兩人截住。


    “兩位,你們這是想去哪兒呀?”


    隨即,大量玄冥教教眾圍堵而來,將兩女團團包圍。


    兩女出來的急也沒有帶隨身兵器,一番交手就被黑白無常帶人給擒住了。


    黑白無常追問兩女,張無忌和匣子的下落,但兩女卻一聲不吭。


    為此,兩女還受了一番拳腳,遭了些罪。


    眼見從兩女嘴裏問不出什麽,常昊靈就另施一計。


    他將兩女被抓的消息在城裏散播出去,就等著張無忌主動上鉤。


    而水火判官和五大閻君則藏身暗處,隻要張無忌一現身,他們就一擁而上,將其拿下。


    …………


    客棧裏


    張子凡酒醒了以後發現在客棧裏,就去找掌櫃的問了問,這才知道昨天醉酒後的醜事。


    他問掌櫃的給他解圍的那位公子何在,想要當麵道個謝。


    掌櫃的告訴他,那張公子出去了還沒回來。


    他心道幫他的人竟然還和他是本家,就索性在客棧休息,想要等那張公子回來好當麵道謝。


    可沒等多久,九叔李存忠和十叔李存孝又找來了。


    他知道這次偷跑出來定會有人來尋他,所以也不意外。就賣了個乖,說是要在客棧等恩人回來,當麵道謝後再跟他們一起回去。


    他們點了些酒菜,坐在客棧大堂邊吃邊聊,忽然,有兩個江湖人的談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哎,你聽說沒,玄冥教抓了兩個姑娘,說是在找什麽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要找誰啊?”


    “可不是嘛!我剛進城的時候就看到了,告示還在城門口貼著呢!說是午時三刻不到,就要在城外的樹林處死那兩個姑娘。真是造孽啊!”


    “哎呀,你管他造不造孽呢?我就是奇怪,你說這玄冥教如此大費周章的,到底想找誰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我還想知道呢!”


    “嘁!”


    “不說了,不說了,吃菜吃菜,吃完咱去湊湊熱鬧。”


    張子凡見李存忠有意偷聽,聽完還一臉凝重,便好奇的問道:


    “九叔,你似乎對玄冥教的消息特別在意啊?”


    李存忠說道:“說來也是一件怪事,我們兄弟倆本來接到你義父的命令是出來尋你。”


    “臨行前又聽他說,玄冥教黑白無常在渝州城和幻音坊的一個初出茅廬的丫頭對上了,結果弄丟了到手的千年火靈芝,還惹出一個神秘高手,被殺的屁滾尿流。”


    “如今,玄冥教上到判官下到無常,有數的高手都派出來了,就是為了找那個神秘高手找回場子。”


    “這不,你義父就讓我們兄弟倆找著你了,再去探探情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子凡聽完鄒著眉頭想了想,分析道:“恐怕事情沒那麽簡單!”


    “如果單單隻是為了找回場子,又何必要將水火判官,五大閻君和黑白無常都派出來呢?”


    “這個陣容用來對付大天位的高手都足夠了吧!”


    李存忠想了想道:“賢侄,你說得不錯,看來他們是別有所圖。”


    張子凡此時也起了興趣,道:“既然如此,咱們不妨也去湊個熱鬧?”


    李存忠聞言點了點頭,隨即便和李存孝、張子凡一同動身出城。


    …………


    城郊某處林中


    張無忌找了片僻靜的樹林,就準備教李星雲一手。


    “來,用出你所有的手段,讓我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麽水準,我才好教你。”


    張無忌隨手抽了一根樹枝,看著李星雲說道。


    李星雲知道張無忌武功高,但這話說的的確有點侮辱人了。


    怎麽當師傅都這麽喜歡貶低徒弟嗎?我家老頭子是這樣,張師也是這樣。


    李星雲拔出長劍,認真道:“張師,請指教。”


    李星雲施展陽叔子的「青蓮劍歌」直接攻了過去。


    張無忌站著不動,手中樹枝隨意抵擋,就將他的劍招擋下。


    張無忌邊接招拆招,邊說道:“劍法還不錯,但你用的太過死板,劍招不夠靈活,劍意更是一塌糊塗,你不是學劍法的材料。”


    “來,用出你最強的一招,讓我看看。”


    李星雲奮力出招,但還是被批評沒有劍法天賦,心裏也升起一股不服的氣性,想讓張無忌看看他有沒有練劍的天賦。


    “張師,小心了!”李星雲還是提醒了一句。


    “盡管攻來!”張無忌隨意說道。


    “驚鴻!”


    李星雲立刻調轉全身真氣,聚於這一劍之上,身形快速閃過,在張無忌周圍閃動,瞬間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一道好似流星般的劍氣從天空俯衝而下,目標正是張無忌。


    “徒有其表,花裏胡哨。”


    張無忌毫不留情地批評道。


    李星雲從天空借勢殺來,施展這一式絕招也的確氣勢不凡,但可惜並沒什麽用。


    張無忌以樹枝作劍刺出一劍,劍尖微顫產生一股挪移之力,便將李星雲的長劍帶偏,然後樹枝一擺,就將他的劍引向別處,再輕推一掌,將他整個人打得橫飛出去,長劍則直接插進一旁的大樹裏,隻有留下一個劍柄在外。


    李星雲沒想到他竟然一招就破解了驚鴻,頓時也有些氣餒。


    因為他此時小天位的「天罡訣」功力,再加上「青蓮劍歌」的絕招驚鴻,的確已經是最強絕招了,但沒想到還是被一招破解。


    張無忌看出了他的心思,也沒有去安慰他,隻是走到他身邊輕輕拔出長劍又遞給他,說道:


    “你的情況我已然知曉。你的內功根基不錯,但對真氣的運用太差,能放不能收。劍法雖然純熟,但卻不夠菁純。若是同等功力和殺招的情況下,你不是姬如雪的對手。若是生死相搏,結果必定是她傷,你死。”


    李星雲聞言還頗為不服氣,說道:“她是幻音坊的殺手,從小培養,我都沒有正兒八經學過劍法,還都是偷學來的,怎麽和人家比?”


    張無忌看了他一眼,他頓時不敢說話了。


    張無忌繼續道:“人要想取得成就,就要選一條對的路。選對路,有時候比投好胎更重要。”


    “就比如說,有的人天生耳聾,你讓他去學音律豈不是白費功夫?有的人眼盲,你讓他去學畫畫,更是白瞎。”


    “所以,練武也是一樣,要善於發揮自己的特長,發揚自己的天賦,如此才能走得更遠。”


    李星雲聞言不由得深思,但隨即又問道:“可是我如何確定自己真正適合什麽呢?”


    張無忌道:“很簡單,兩個點,一個是性格,一個是興趣。”


    “先說興趣,天下兵器種類繁多,可真正能將一件兵器用到出神入化,成為一代宗師的少之又少。但這樣的人往往都是極為執著,癡迷之人。所以想要在兵器上有所成,那就選自己真心喜歡的兵器,潛心苦練,自能有所成就。”


    “然後再說性格,有的人性情喜動,那練拳腳武功自然進步更快。有的人性情喜靜,那修煉內功,參禪打坐,自然進步更大。但凡事都講究一個陰陽相濟,所以符合自己性情要學,不符合自己的性情的也要練,如此陰陽互補,才不會過剛易折。”


    “其實除了這兩個點之外,還有其他點,比如自身的體質等,都是發掘自己天賦的標準。”


    “最簡單的區分,男子屬陽,女子屬陰,男子修煉純陽武學自然更合適,女子修煉純陰武學自然更恰當。”


    “但天下人體質各有不同,具體隻能視自身體質而定。”


    聽完張無忌的一番話,李星雲仔細反思自己,確實發現自己不喜歡劍法,反倒更適合拳法腿法和掌法,而且自己修煉的「天罡訣」就是至剛至陽的武功,內功方麵應當以純陽為主,再參研純陰武學。


    叩問本心,明心見性,李星雲明顯感覺自己的內力又提升了一些,這更讓他堅定自己的內心。


    張無忌感受到他的狀態,笑道:“不錯不錯,能這麽快想明白,還算是個可造之材。”


    李星雲收斂功力,平複心境,看著眼前這個和他年紀一般大小,但卻高深莫測的老師,不由產生敬仰之情。


    “多謝老師指教。”


    說著,對張無忌躬身一禮。


    張無忌點頭受禮,說道:“適才考量過你,我已經對你的天賦有所掌握。內功方麵你有一門上乘的至陽內功築基,可以說根基牢固,但缺乏臨敵應對之變化,所以我再傳你一門神功補全你內功的弱點。”


    李星雲聞言眼睛一亮。


    “內功一成,你再去練外功就如虎添翼。我再傳你一門拳法,一門掌法,一門指法,以及一門輕功。如此,你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發展自己的天賦。”


    李星雲一聽頓時喜出望外,謝道:“多謝張師傳授。”


    然後又問道:“我們現在就開始學嗎?”


    張無忌笑了笑,說道:“你所理解的傳授方式太麻煩,我有速成入門的方法,這就教你。”


    李星雲聞言正疑惑,卻聽見張無忌的聲音傳來:“看著我的眼睛!”


    李星雲下意識地望去,頓時隻感覺天地恍惚,眼前忽然浮現出無數圖像和文字,有內功,有掌法,有拳法,有指法,有身法等等,可謂是包羅萬象。


    “九陽神功”


    “天山六陽掌”


    “金剛伏魔拳”


    “一陽指”


    “淩波微步”


    但李星雲記憶最深的卻隻有這五門武功,好像曾經練過一樣,隻是自己忘記了,又忽然想起來的。


    片刻後,李星雲回過心神,發現還是停留在原地,隻是腦海中多出了幾門武功。


    隻要他在心裏想,就會下意識地浮現出那門武功的內容精要和禁忌事項,隻需要他去參演練習就行了。


    李星雲驚訝地看著張無忌,心道:“這難道是佛門所說的‘以心印心,醍醐灌頂’的法門?”


    張無忌說道:“武功想必都在你腦子裏了,你日後定早勤加修煉。這幾門武功內功為先,身法次之,拳法掌法指法再次之,全看你自己的興趣和喜好。”


    李星雲再度拜謝。


    隨即,兩人就往回走。但走到城門口時,卻發現一堆人圍在那裏。


    李星雲感覺好奇就跑過去湊熱鬧,正好看到是玄冥教張貼的告示。


    李星雲看完頓時大驚,跑到張無忌身邊說了此事。


    張無忌雖然對玄冥教的動作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他們竟然抓住姬如雪要挾,心裏也頓生怒意。


    “走,我們去見識見識玄冥教的陣仗。”


    說罷,張無忌向城外而去,運轉神魂念頭搜尋姬如雪的蹤跡。


    張無忌遁出神魂化作天眼,高高懸在天上,很快就發現了姬如雪兩人的蹤跡。


    “找到他們了,跟我來。”


    張無忌說了一句,就朝著一個方向奔去。李星雲擔心師妹安危,也顧不上多問他是怎麽發現的。兩人便直奔兩女的位置而去。


    一片山穀中


    這裏有一座不知道什麽時候破敗的寺廟廢墟,廢墟下有一座古墓。


    玄冥教占據了這座古墓,依據其原本的結構,修繕了其中荒廢的機關陷阱,將其改成了渝州城的分舵所在。


    黑白無常當日前來渝州城分舵,就是在這裏落得腳。


    而今玄冥教上下高手也都齊聚在這裏,正是為了守株待兔,擒拿神秘高手。


    黑白無常命人在寺廟廢墟中立了兩根木樁,將兩女捆在木樁上。


    他們兩人帶著教眾就守在這裏,等候魚兒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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