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我的妻,豈是由你來判斷?我能否為了他而消散殘魂,你又怎能知道?”


    “我覺得更重要的是,國師大人你跟我的恩怨吧!”自稱雲起殘魂的少年冷聲說道。


    “噗嗤,我偉大的魔君大人,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為什麽能操控它來跳樓嗎?”那位國師邊說,邊朝著我們飄來。


    “你對她做了什麽!你應該很清楚,你要敢傷害她,我的轉世定不會放過你!”少年有些惱怒的說道,轉身溫柔地看了我一眼。


    繼而,他的手中出現了一把古樸而又詭異的長劍,上麵雕刻著我不認識的符文。但我卻能清楚地感覺到,那把劍,威力很強。有多強呢?我認為,毀滅半個亞洲應該不是問題!


    那位國師飄到我們麵前,我才終於看清他的模樣,他一身白袍,披著一件白色鬥篷。同樣是長相俊美的臉,但比起我夢中的男子也就是那位魔君,還是差了那麽幾分。


    “噗哈哈,我的魔君大人,原本你的實力可以顛覆宇宙上千個大小位麵。可是!你居然為了這個女人,而放棄了統治宇宙的機會!枉費了我的一番栽培。我曾經多次勸戒你,你都不聽,你可知道商朝因妲己而滅,周朝因褒姒而亡,如此多的例子,難道還不能為你提個醒嗎?可惜你最後還是為了保護她而下無間地獄,我殺了這個女人,怎能平息我的怒火?”


    “你又還要殺他,我便以命相拚!”這位魔君似乎也暴怒了,提起劍就往那國師飛去。


    我是那邪魅的朱唇勾起一個弧度,嘲笑般的說道:“魔君大人,難道你以為以你這裏才會的實力能夠打敗我?如果是你本體或許能,隻是你的本體現在在無間地獄裏,你現在有什麽資格能打敗我?”


    魔君並不管他說了什麽,瞬間就到了國師的麵前,那把劍以詭異的姿勢劃向國師的脖子。


    而國師卻並沒有躲避,隻見那把劍傾力地砍斷了國師的脖子,國師的身體開始慢慢消散。而此時,從我身後,一道報光射向魔君,他措不及防,被擊飛了。而我身後的國師,他的手正在伸向我的脖子。


    “求求你,放過我,我叫蕭玥,隻是個普通的女孩,跟你們說的允諾沒有任何關係!”


    “噗,孩子,你想活下去嗎?”國師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當然想!”我毫不猶豫的回答他。


    “那麽,殺了他!我便饒了你!”他指向了魔君。


    “不!我不能殺他!”


    “人應該心存感激,知恩圖報,這是永恒不變的話題,是做人的起碼道德和良知,是立身處世的基礎,是我們質樸的傳統,是創造和諧社會必不可少的條件。隻有知道並身體力行知恩圖報的人,才有資格在這天地間堂堂正正地做人。”


    “既然他救了我,我就要報答他,又怎麽能殺他呢?”


    “說的挺有道理,那麽,不殺他,你就死吧!”


    “那便殺了我吧。生是從無到有,是開始,是第一次接觸這個繁華的世界;死是從有到無,是結束,是最後一次在這個紛亂的舞台上謝幕。但是,這一切與那生命的價值與意義相比,生或死的過程便顯得並不那麽舉足輕重,甚至連那生死之間並不漫長的亦可謂之生的時光也都顯得失色。”


    似乎望見風沙慢慢,無盡的塵埃聚攏,而後又四散開去,依稀可聞那一聲無奈歎息:“欲將心事付瑤琴,知音少,弦斷有誰聽?”原以為,因著他,那南宋惶惶的日子似乎有了觸手可及的終結。然而,期盼終被那十二道金牌劈碎,灑了一地,每走一步都會傳來噬心的疼。那近在咫尺的渴望轉瞬間跌落,那一顆滴著血的心,痛不欲生。那賀蘭山,終還是未能踏破。回京,拖著疲憊的身,悲涼的心,欲頻頻回頭,終不忍顧。回京,麵對的隻是莫須有的罪名。死前,依稀又望到那西北四起的烽煙。38個春秋並不算長,但是那生命的雄渾與悲壯卻還是讓無數的後人仰望。


    但是,我卻好奇,若沒有那莫須有的罪名,抬頭望見南宋搖搖欲墜的江山,想想那召他回京的金牌,他會不會失落,聽著四周議和的聲音,他會不會失望,看著卑躬屈膝俯首稱臣的皇上,他會不會絕望。他會不會像屈子一樣,化作故土上依依縈繞不肯散去的雲煙霧氣,會不會像屈子一樣以將生命終結為代價的方式化作怒吼,化作對這片土地永恒眷戀的守護。我不知道,或許不會,因為嶽飛是個馳騁沙場“壯誌饑餐胡虜肉”的將軍,而屈子是個懷著深沉而絕望的愛的文人。


    然而,同樣是文人,這世上為何還有雖受宮刑而“究天人之際,通古今之變,成一家之言”的司馬遷,為何還有被貶潮陽卻使山河易姓的韓退之,為何還有四處漂泊卻願“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杜工部,為何還有……


    同樣是文人,屈子用死的方式明誌,但是卻忽略了,生更可以踐誌。於是生命如流星燦爛逝去,劃出了一道長長的歎息。


    但是,無論怎樣,那樣的生命,走過便是一種價值。於是,生死,忽然成了陪襯,突現的是思之不滅,魂之不朽,突現的是無數後人的讚頌與傳唱。


    這樣的一生,還不夠嗎?生又如何,死又如何?世世活於記憶之中,恒詠歎調。


    “生亦是死,死亦是生,所以生生死死,又有什麽區別呢?”我笑著回答他。


    “我現在開始有點欣賞你了呢,小丫頭”


    隻感覺一股寒氣滲入我的身體,轉身一看,國師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扶起來倒在地上的,那位魔君。我以為他沒事,但是,卻發現,他的身體正在一點點的消散。


    他對我說:“我的殘魂要散靈了,不能留下來繼續保護你了。”


    “你會回來嗎?”


    “東都霞色好,西湖煙波渺。執槍血戰八方,誓守山河多嬌。應有得勝歸來日,與卿共度良宵。盼攜手終老,願與子同袍。”


    “天光乍破遇,暮雪白頭老。寒劍默聽奔雷,長槍獨守空壕。醉臥沙場君莫笑,一夜吹徹畫角。江南晚來客,紅繩結發梢。”


    “無間地獄”依舊是那空靈好聽的聲音。


    隻是,我並不是他所愛的雲落,我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小女生蕭玥。


    直到現在,我都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過去對我多少憐愛,如今已相隔那麽遙遠,我對你柔情萬千,你是否依舊懷念。


    距離拉開思念的帷幕,我才悄悄感悟,生活的舞台缺少了你,便缺少了一種色彩,失去了一份和諧。


    歲月流逝,真情依在;百裏之隔,隔卻不斷;長夜漫漫,星光閃閃;真心祈禱,左右陪伴。


    “哥哥,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


    “莫非,你愛上他了?”


    “不,我隻是覺得,不應該這樣對他,畢竟,他真的救過我。”


    “行色匆匆,秋雲晴朗。早就看的太清,人間隻是歇涼亭。才異樣哀傷英年早逝的朋友,與靈魂無數次交錯火光四射的知惜。花兒凋盡,痛問一聲,誰來大膽愛這世間不息的變幻?河流凝成冰雪,天地變了相!”


    “我的哥哥,人世間並非沒有真愛,隻是恰巧你沒遇到而已。”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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