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可惜效果不大。


    他長了張白膩細嫩的臉,看上去單純無辜,大病一場以後,身姿更加清瘦。


    不管站在何處,都惹眼的不行。


    我跟lina看見他的時候,他跟前正站著個上年紀的女人。


    女人身上穿的都是名牌,一眼就看得我肚子裏冒火。


    “星榆。”


    季星榆看見我以後,轉身撲進了我懷中。


    他抱著我的腰,低下頭靠在我肩膀上,像是害怕一樣小聲道:


    “姐姐......”


    我被他抱著,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隻能瞪著眼睛道:


    “你看什麽?”


    女人看見我來了也不惱,咧著嘴笑道:


    “沒看什麽,你弟弟長的挺好看,我想包他,一個月六萬夠不夠?”


    騸他爹的有錢人。


    泡辣弟都直接上來搞包養。


    我要麵子要形象,當然不可能看著他被其他人撬牆角。


    我皮笑肉不笑道:“這我鴨子。”


    “我知道啊,鴨子可以共享,你要是覺得錢不夠的話,我還能再往上添五千。”


    我綠著臉,覺得她這話不是在羞辱季星榆,是在羞辱我。


    她調戲季星榆,是變相證明我眼光好。


    選出來的男人品相極佳,站著都能引起異性注意。


    她開口就是錢,動不動就提包養。


    就是在貶低我掙錢的能力不如她,看不起我是個窮酸的攝影師。


    就是有幾個臭錢嘛,搞得像誰賺不到一樣。


    等我以後掙到了錢,我比她還嘚瑟。


    我皺緊眉頭:“滾,再多根根兩句,我送你進醫院。”


    lina在旁邊幫腔道:“快滾,想挨揍吧你,我白姐你也敢惹。”


    要不說姐妹齊心合力斷金。


    我們倆一發話,女人再多錢也不好使。


    我看著她走遠,嗤笑一聲:“有兩個臭錢,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


    “一看就是暴發戶。”lina和我達成了共識,“要沒錢了,她什麽都不是。”


    女人之間的共識就是這麽簡單。


    要麽就看男人評判身材樣貌。


    要麽就仇富貶低富人。


    這種萬惡的資本家,估計也就是投胎時,遊的比我倆快。


    要是除去她投胎的濾鏡。


    實打實放到同一起點,還不一定誰比誰厲害呢。


    我深以為然地點頭,剛要安慰靠在我肩膀上的季星榆,卻在他的身後,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賓利。


    賓利車窗半升起,車窗背後露出一雙鋒利眉眼,讓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瞬。


    他爹的沈澤。


    他現在不應該在學校上課嗎?


    怎麽會出現在商圈。


    我確定沈澤一定看得見我了,但他什麽也沒說。


    沒有對峙,沒有質問,沒有歇斯底裏。


    車窗升起,賓利一個瀟灑的起步開走。


    徒留我在原地,像個愣頭青一樣站著。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忍氣吞聲不是沈澤的作風。


    他必然要惹事。


    我道:“星榆,零食你先拿著,我有點事要先回去。”


    季星榆表情難掩失望,卻體貼道:“好。”


    我現在沒心思哄他了。


    比起更好哄的季星榆。


    坐在賓利車上那位小祖宗,才是真真正正能折騰死人。


    今天晚上我要是不追上去,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


    他能活生生給自己氣病在出租屋裏。


    我開車追了上去,幾乎是前後腳跟在沈澤身後。


    下車的時候,我稍微慢了一步。


    追到樓上時,他已經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我對他向來是頗具耐心。


    像他這樣的大少爺,不用點手段,怎麽可能撬動他的傲嬌的內心。


    我靠在門口敲門,抬起手機不斷撥打電話。


    從裏到外攻擊他的精神。


    連續敲了四五分鍾以後,門開了一條小縫。


    沈澤冷淡的臉出現在門後,嗓音冰冷道:“滾。”


    我借坡下驢,順著門縫鑽了進去,絲毫不怯他冰冷的神色:


    “怎麽這麽大火氣?我不就是回來沒告訴你嗎,至於這麽小氣嗎?”


    “我小氣,他不小氣,你找他去吧。”


    行。


    這祖宗八成是記恨我抱著別人的事。


    我有些頭疼的扣住他的手腕,防止他直接進房間關門:


    “別吃醋,他是我上司的弟弟,你不是也看到了嗎?他被流氓調戲,嚇到了躲進我懷裏多正常。”


    “你又算我什麽人,我怎麽可能為了你吃醋?”


    沈澤嗓音冷淡,長手長腳往屋裏一站,那叫一個桀驁瀟灑。


    我承認我忘記了他,是我不對。


    但他這捉奸的姿態又是怎麽回事?


    什麽叫我不是他什麽人?


    難道我們之前在床上抱著一起睡的夜晚,都喂狗吃了嗎?


    我怒上心頭,嗓音比他還冷淡:


    “你說我算你什麽人?你房間有幾條內褲我都知道。”


    “你胡說什麽!”


    沈澤冷白的肌膚上泛起紅暈,薄唇緊抿想要甩開我的手:


    “流氓,別碰我。”


    我聽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別碰我”。


    從初見時聽到現在。


    以前的“別碰我”,囊括了不許碰胸肌,不許碰喉結,不許碰臀肌。


    現在直接演變到,連拉一下他的小手都不行。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隻有不斷成熟,走向曖昧。


    哪裏會幾日不見,就直接退回原點?


    我看著沈澤略帶警告的眼神。


    心裏感受到了一絲被蔑視的不滿。


    真他爹的不爽。


    就算是我有錯在先,他也不能這樣對著我耍脾氣。


    我難道不要麵子的嗎?


    搞得像我多稀罕碰他一樣。


    要不是看他長得年輕又帥氣,家裏有錢還是名校大學生。


    我都不屑包容他的臭脾氣。


    “我就碰了又怎樣?你有本事就把我趕出去,今天我要是離開這扇門,以後我們倆都別想再見麵。”


    沈澤沒想到我會說這麽無情的話。


    我大多數時間,對待他的態度都是玩味包容。


    冷不丁從我嘴裏聽到主動離開的言論。


    他的氣勢也弱了下來。


    沈澤抿著薄紅的唇,明明表情寫滿了在意,卻倔強道:


    “你要走就走,誰管你。”


    “你把我趕出去,是不是想趁機再招一個女室友進來合租?”


    我冷笑道,“是你同校的學長,還是你媽公司的小管理?你不就是看不起我,覺得我窮嗎,有必要這樣故意羞辱我嗎?”


    “什麽?”沈澤詫異了一瞬,惱怒道,“你少在這胡說八道,我除了你以外,就沒跟別的女人有過任何來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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