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楊姐抬起頭說道,“除夕夜打算回家嗎?”


    “除夕?”我有些茫然地反問了一句,掏出手機一看,才發現上麵的數字已經無限逼近年關。


    除夕了。


    怎麽就除夕了?


    也是。


    最近攝影培訓的項目宣布放假,其他部門陸續停止運營。


    唯獨a計劃的項目團隊無法休息,年關將至,依舊要加班加點的工作。


    我跟著她們卷成陀螺,才會忽視時間的流逝。


    現在回家肯定是來不及了。


    元宇是解決了剩下的公關問題,但她連著兩回失信,我沒法再相信她。


    在山漸恢複正常之前,我需要時刻盯著,才能確保不會出現任何差錯。


    “不回了,現在回去也買不著票了。”


    “不回也好,除夕夜可以在山漸搞個慶典,大家一起熱熱鬧鬧的過個年。”


    “再買點焰火,放著好看。”我道。


    “行,買一排,要過就過的熱熱鬧鬧,你多叫幾個朋友來,我給你多留幾間房。”


    “留一間就夠了。”我隨口應道。


    “留一間?”楊姐語氣平淡道,“一間不會打架嗎?”


    我一愣,才發現楊姐是在一本正經的跟我開玩笑。


    一間房能打什麽架,除非我把首都的男人都約過來。


    我就算找人,也需要找得到人才行。


    這都過年了,有誰不回家?


    陸霖堯被a計劃困住,年夜飯都準備在公司吃。


    他肯定是來不了。


    腦子裏晃過寧醫生的名字。


    在回酒店以後,我撥通了電話,久違的聽到清潤嗓音在另外一頭響起:


    “您好。”


    “寧醫生,跨年夜有約麽?”


    對麵沉默了一會,語氣明顯透出了幾分笑意:“我要回家。”


    “回家啊.....”我鍥而不舍道,“小寧醫生,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呢。”


    “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寧醫生說,“你呢,你在哪裏過年?”


    “我應該是要留在首都。”


    我歎氣道:“我媽爸好多年不願意見我了,嫌我掙不到錢,今年我也不回去了,多賺點錢,好讓她們看得起我。”


    寧如琢沉默了一會,語氣顯然溫柔了幾分:


    “你別難過,等我回來給你帶小禮物。”


    “什麽小禮物?”


    “等我回來你就知道了。”


    小禮物我不感興趣。


    我現在要事業有事業,要錢有錢。


    寧如琢不給我送個上千萬的禮物,都很難讓我心坎有所波動。


    但是我對他這個人有興趣。


    腿長腰細的潔癖醫生,還沒吃到嘴裏的幹淨貨色。


    到時候一見麵,裝一下可憐,偽裝成原生家庭淒慘的樣子。


    以寧如琢良善的個性,絕對會為我所動。


    再配上一點小酒,加掉兩滴鱷魚的眼淚。


    妥妥的大吃特吃。


    “那就提前祝你新年快樂。”我溫聲道,“小寧醫生,祝你事事順心,前途似錦,恭喜發財。”


    “需要給紅包嗎?”寧如琢一本正經道。


    “紅包就不用了,給個香吻吧。”


    “地址。”


    簡單的兩個字,透著致命的魔力。


    我一個翻滾從床上坐起來,給寧如琢發去地址。


    等待他來的途中,我進廁所洗了把臉,順便換了一件帶品牌logo的外套。


    完美。


    迎接男人的最高規格,莫過於此。


    這可花費了我小兩分鍾的時間。


    有這時間,我都可以分分鍾幾十萬上下了。


    房間裏的被子沒疊,枕頭沒收,還有我睡過的痕跡。


    但那點女人味,應該能讓寧如琢神魂顛倒。


    桌上沒收幹淨的早餐,剛好也可以讓寧醫生收拾一下。


    有潔癖的人幹活才幹淨。


    懷揣著期待的心。


    我從酒櫃裏取出了兩瓶啤酒,以同樣的規格,給寧醫生如法泡製了一杯插了檸檬片的啤酒。


    間隔半個多小時,房門被敲響,


    我推開房門,打開手臂,露出個微笑:“寧醫生,來個久別重逢的擁......”


    “汪汪!”


    寧如琢懷裏的小土狗長胖了一圈,肥肥的像是一支火箭炮,衝著我熱情嚎叫。


    寧如琢低下頭在狗頭上擼了一把,清俊溫潤的臉上是微微的笑意:


    “咪咪很想你。”


    “咪咪?”


    我不確定的又看了一眼小土狗,“你給它取了個貓的名字?”


    “咪咪不好聽嗎?咪咪很可愛。”


    寧如琢握著小土狗的爪子,衝著我輕輕揮了一下:“叫姐姐。”


    可愛,不止是狗。


    酒店的燈光,柔和地落在寧如琢的發絲上。


    他垂下眼睫,眼眸裏蕩漾著月色般清冷的光澤,仿佛一輪明月落於沼澤,誘人觸碰。


    “挺可愛,就是有點礙事。”


    我掃了一眼小土狗道:“要是不會發光就更好了。”


    寧如琢眼神有一瞬的困惑,沒頓悟到我將小土狗當電燈泡的意思。


    寧如琢道:“過年這段時間,先寄養在你這裏可以嗎?我母父不喜歡動物。”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也要收點報酬。”


    “費用的話。”


    寧如琢未完的話被我打斷。


    我單手扣住細窄腰身,一隻手按著小土狗瘋狂舔我手掌的腦袋,強勢地吻了下去。


    軟嫩。


    微微透涼的甜。


    寧如琢的呼吸透著淺淡的涼意,我幾乎能聽到他過速的心跳聲。


    我輕笑了一聲,手指輕搭在他的腰間,用力吻他的唇線。


    在清冽柔軟的香氣中尋求著源頭。


    月色輕柔地落於我掌心。


    清冷禁欲的寧醫生,薄瓷般的眼尾羞恥到泛紅,卻在我麵前毫無反抗之力。


    單薄纖細的腰身輕靠在牆麵上。


    被迫地緊貼著我。


    寧如琢唇瓣顫栗的微張著,受到驚嚇般往後退了一步,卻被我截停了躲閃的勢頭。


    幫忙養狗可以。


    撩我也可以。


    但總歸要付出點代價。


    我在他如玉般的頸側上捏了一把。


    總統套房住的人不多,卻不代表沒人。


    來往的客人發出了走動的響聲。


    寧如琢纖細白皙的手輕壓在我肩膀上,勉強跟我分開。


    “你.......”


    “情不自禁。”我道,“寧醫生,這麽久不見麵,你總要讓我收點利息吧。”


    我過於理直氣壯的態度迷惑住了寧如琢。


    他抿著唇搖了搖頭,語調雖冷,被吻得透紅的唇色,卻沒有任何說服力:


    “不能這樣,你不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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