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麽要求?”執事麵無表情,按照慣例隨口問了一句。


    其實這一句的潛台詞是,你沒有什麽事,就可以走了。


    “有!”李扶搖自然是聽得出來。不過,他還是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要一門修煉功訣和劍訣。”


    他知道,若是自己再不提出要求,很有可能他再也沒有機會提出來了。


    “為什麽?”執事倒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煉器殿的雜役還真提出了要求。


    李扶搖道:“入門之後,弟子還一直沒有領到修煉功訣和劍訣,不知門派可否授予一門功法和劍訣?”


    執事一時竟愣在了原地。


    按照門派慣例,新弟子入門之後,皆可獲得一門修煉功訣和劍訣,這人入門半年多了,居然還沒有取得一門功法和劍訣,這在天一劍宗的曆史上,也是絕無僅有的。


    執事的眉頭緊蹙。


    難道這個家夥得罪什麽人了?


    否則的話,區區一個雜役,怎麽會來到親傳弟子的執事處領取任務呢?


    這樣的荒唐事,簡直匪夷所思。


    “說不定,是辦事的人忘記了。”他沉聲問道,“你自己有沒有向門派提過這事?”


    “有。我都提過好多回了。”李扶搖一臉地無奈。


    “這麽說來,你這大半年來修煉的還是入門前自己得到的功法?”執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抱著一線的希望,問道,“你是出身世家,家族有什麽厲害的傳承功法?”


    “我是散修。”李扶搖答道,“我的功法都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的。”


    “嘶!”執事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已是愈加肯定,眼前的這個家夥十有八九是得罪了門中的某個權貴。


    否則的話,絕不會如此之慘。


    突然,他想起來,在半年前,有幾個弟子在精舍中把門中長老之後,章豪收拾得極慘。


    其中有一個人,就叫李扶搖。


    執事歎了口氣,對李扶搖指點道:“出使甲等任務的弟子,按例可到門派藏經閣查詢資料,並得到一些任務所需的功法或劍訣的。不過,一般來說,這些功法玉簡的品階不會太高。”


    “多承指點。”李扶搖一拱手,便辭別了執事。


    執事的話,為他打開了一扇窗子。


    縱然是這些功法玉簡的品階再怎麽低,也遠比自己修煉的殘缺不全、東拚西湊的功法和劍訣。


    按照執事的指點,來到了門派的藏經閣。


    這裏收藏著天一劍宗曆代收集的各種功法和秘籍,但對於普通弟子而言,許多高深的法門都是無緣接觸的。


    李扶搖深知自己作為一個雜役弟子,能夠獲得的功法自然不可能是最高級別的。


    但他也明白,即使是最普通的功法,隻要勤修苦練,也能有所成就。


    “站住,你來這裏做什麽?”


    就在李扶搖準備要進入藏經閣的時候,卻被兩個看守的弟子攔了下來。


    李扶搖道:“我領取了一個任務,需要查閱一些功法和劍訣,所以來藏經閣查閱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相應的典籍。”


    “憑你也配?”其中一個斜眼掃視著他,冷笑道:“你這煉器殿的臭雜役,居然敢口出狂言?你知道什麽人才有資格查閱資料。”


    “我賣你一個乖!隻有領取甲等任務的弟子,才有這個資格。”另一個弟子也是一臉不屑,“就憑你也配進入藏經閣查閱典籍?別做夢了,趕緊滾回你的煉器殿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


    “我領取的便是甲等任務。”李扶搖知道與這樣的弟子爭辯無益,直接從袖中取出之前執事給他的任務令牌,展示給他們看。


    “什麽?”兩個弟子的眼神中滿是懷疑和輕蔑,顯然他們根本不相信李扶搖的話。


    “這不可能!”第一個弟子伸手抓過令牌,仔細觀察著,他的眉頭緊皺,似乎在尋找令牌上的瑕疵。


    第二個弟子則交叉雙臂,冷笑著說:“你這雜役弟子,莫不是在撒謊?甚至可能是偷盜得來的令牌,想要蒙混過關?”


    李扶搖麵色平靜,心中卻是一陣無奈。


    他明白,在這個以實力和地位為尊的世界裏,像他這樣的雜役弟子往往不被看好,每一個努力上升的步伐都會遭遇質疑和阻礙。


    “這確是我從執事大人那裏接到的任務令牌。”李扶搖知道爭吵解決不了問題,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和,“你們可以驗證令牌的真偽,也可以向執事大人確認。”


    “你小子等著。我倒要看看,一會兒你還怎麽神氣。”


    那檢查令牌的弟子冷笑一聲,將信將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進了藏經閣,去求證令牌的真偽。


    “你可不要想著跑路,在我皮羅革手上,可沒有跑過一個做奸犯科之輩。”


    留下的那個弟子則是一臉戒備地看著李扶搖,仿佛隨時準備阻止他做出任何不軌之舉。


    李扶搖靜默不語,一臉沉靜地站在那裏。


    不多時,那進去的弟子回來了,臉上帶著幾分驚訝:“令牌是真的。”


    “什麽?”皮羅革還是不肯輕易放行,但語氣中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絕對肯定,“即便是真的,一個雜役能接到甲等任務也太不正常了。他是不是撿拾到了哪位內門弟子的令牌?”


    另外一個弟子悄聲道:“我查過了。令牌上確是他的名字和身份。像這種令牌,也沒有辦法造假。”


    皮羅革問道:“難道說,他是真的?”


    另一個弟子道:“在煉器殿,確有一個叫李扶搖的弟子。”


    李扶搖沒有再說什麽,隻是靜靜等待,他知道事實勝於雄辯。


    終於,在一番低聲商議後,兩個弟子相視一眼,不情願地讓開了道路:“進去吧,不過別忘了,你隻有三個時辰,而且你也隻能查閱最低等黃級法訣和劍訣。”


    這對李扶搖來說,絕對是不公平的。


    按道理,他領取的是甲等以上的令牌,按照門派的規定,是可以查閱玄級功法的,逗留的時間,也是六個時辰。


    李扶搖當場不幹了:“為什麽?”


    皮羅革冷冷一笑:“就憑你是雜役弟子。讓你進這藏紅閣,已屬法外開恩了,你還對門派不感恩?”


    李扶搖道:“我對門派感不感恩,那是一回事。你們是不是枉法矯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怎麽?你要和我們打筆墨官司?”其中一個看守弟子道,“你可別忘了,藏經閣的計時,是從我們宣布你可以進入的那一刻算起的。你自己不進去,非要和我們掰扯,我們自然是樂意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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