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湘歡抱著手腕,冷眼看著周婉兒嬌弱可憐的模樣。


    惺惺作態給誰看呢?誰稀罕她身邊的位置,不過就是她坐剩下的冷板凳,撿來當個寶貝,還跟她耀武揚威。


    “小人姿態,真是令人做嘔。”她嬌哼一聲,別過了臉。


    底下三房的妯娌被她譏諷的直言快語,惹得忍不住笑出了聲。


    周婉兒被她一句話懟得難堪,她是在江禦林的口中知道沈湘歡,高高在上的相府嫡女,十分的不受訓,明豔張揚。


    從初遇時就可以看得出來。


    她精致豔絕的麵容就如同她帶給人的感覺一般,帶有攻擊性,是朵十分的濃烈宛若盛放的花。


    但你不會覺得厭惡,反而會覺得有趣,漂亮,想要靠近。


    她的高高在上是與生俱來的,尊貴無匹。


    周婉兒很清楚,沈湘歡出身高門大戶,她是丞相嫡女,她身上的驕縱,世上的女子沒幾個人能有,這是大家族富養出來的姑娘,她有驕縱的底氣。


    她沒有辦法跟沈湘歡對抗,隻能捂著小臉,歪著身子哭倒在江禦林的懷中,“夫君...婉兒不知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對,竟惹得姐姐如此不快。”


    沈湘歡見她哭唧唧,麵上惡心,心裏無比暢快,止不住懟她,“誰是你姐姐?”


    “我母親單生了我一個女兒,上頭隻有一個哥哥,可沒有什麽賣國求榮的女兒,周姑娘,您可別亂攀關係。”她笑嘻嘻彈著細若嫰蔥的指甲。


    她本來就生得好看,即便是假笑,露著貝齒更是惹眼。


    周婉兒方才還是佯裝哭態,眼下是真的被她給氣到了,因為沈湘歡說出了事實。


    她當時在柔然,賣了情報給江禦林,被族人知道後,受到了不少的譴責,說她為了榮華富貴,可她不覺得有什麽錯,隻是想要自己過得好一些。


    “嗚嗚嗚...”周婉兒徹底繃不住的哭了起來。


    江禦林被她一口一個夫君叫得心軟,攬著人在懷裏,心疼哄著。


    周婉兒抓住他的衣襟止不住的哭泣,嘴裏一直在念叨對不住沈湘歡,她不該來,不該把情報給江禦林。如今受到千夫所指,她自己被責倒是沒什麽,隻帶累了江禦林的名聲,不如讓她回去罷,免得又惹了沈湘歡不快。


    聽罷周婉兒這番十分會哄人的話,江禦林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沒法看了。


    他怒不可遏指著沈湘歡,“給婉兒道歉!”


    她看著他,“憑什麽?”


    “我說錯了嗎?”沈湘歡仰著臉蛋皮笑肉不笑,“她難道沒有賣國求榮,沒有不知廉恥鳩占鵲巢?奪人之夫?”


    用眼裏沒主子的丫鬟壓著她過來用晚膳,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吃不下去。


    看著她這副盛氣淩人的樣子,江禦林氣結,揚起手要打她。


    寶珠和含珠衝上來護主,被沈湘歡一把推開,她沒有躲開,揚起臉蛋給他打。


    樣子倔得叫人沒有辦法管束,江禦林觸及她微紅的眼尾,揚起的手頓在半空,怎麽都下不去了。


    “......”


    一頓晚膳的確還沒有吃,場麵已經鬧得不可開交了。


    又哭又鬧,幾乎人仰馬翻。


    老太太唉聲歎氣,正要開口哄勸。


    坐在周婉兒身邊的江嘯趁著人沒有注意,竟然跑過去,抓著沈湘歡的手咬了她一口。


    他下口十分重,猶如叼到肉的狗,怎麽都不肯鬆開。


    沈湘歡吃痛,臉皺到了一起,一把將江嘯給推開,用的力氣大了一些,江嘯往後退去,整個人撞到了膳桌。


    老太太和劉氏臉色突變,連忙上前抱人哄,周婉兒也撲過去。


    “嘯兒!嘯兒!你沒事罷?你不要嚇娘啊。”


    江禦林抱著孩子,回身怒瞪著沈湘歡。


    “沈湘歡,你未免太過分了,居然跟一個孩子動手。”他咬牙切齒。


    老太太連忙叫人去請郎中過來。


    在等郎中過來的時候,老太太和劉氏也在斥責沈湘歡。


    老太太說,“湘歡啊,你就算心裏怨恨,不痛快,怎麽能對孩子下此毒手?”


    劉氏也說,“這可是我們江家長房第一個孩子,要是出些什麽意外怎麽得了,你即便是自己生不出來,也不該往一個孩子身上撒氣啊!還是大家嫡門出來的姑娘,真是沒有半分教養。”


    沈湘歡冷眼看著老太太和劉氏對著寶貝江嘯噓寒問暖,不管不顧罵人。


    全然忘了,昔年二人生病纏綿病榻,是她日夜不休守著床前給她二人盡孝,親自熬藥,喂藥。尤其是老太太,沈湘歡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陽春水,為了她洗手做羹湯,給她擦手擦背,做推拿,就為了她能夠舒坦一點。


    那些妯娌嫌棄她,嘴上說得好聽,手上可沒有半點盡心。


    她把老太太當成親生的祖母對待,眼下換來了什麽?


    真真是叫人寒心,手上的疼痛蓋過了心裏的痛,她也不怪江禦林恩將仇報了,畢竟歹竹出不了好筍。


    沈湘歡嗬嗬笑,“祖母和婆母怎麽能怪到我的頭上呢,這個孩子實在缺乏教養了些,即便是上了江家的族譜,也該找個人好好教教規矩了,學學禮儀尊卑。”


    她看著周婉兒,又補了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


    含珠是個急性子,幫著沈湘歡辯解,“是啊,難道不是他先鑽過來咬少奶奶的嗎?”


    劉氏恨不過,一巴掌甩到含珠的臉上,“下賤坯子,主子說話,有你插嘴的地方嗎?”


    含珠捂著臉,敢怒不敢言。


    隨後又將矛頭對準了沈湘歡,“這就是你的禮儀尊卑。”


    沈湘歡把含珠拉過去,查看她的臉,見已經紅腫起來,咬牙道,“我的下人我自己會管教,即便是陪嫁過來,投身投的也是我沈家,不是江府,就不勞煩婆母動手了!”


    劉氏被她說得啞口無言,“......”


    老太太十分不悅,斥責道,“湘歡,再怎麽說,這也是禦林的孩子,我們江家的血脈。他尊稱你一聲母親,就算是咬了你,也算是事出有因。”


    她在陰陽暗指,矛頭是由沈湘歡挑起,自作自受。


    “你怎麽能夠跟一個幾歲的孩子計較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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