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江禦林的癲病又開始發作了?


    前些時日他昏迷不醒就一直念叨著沈湘歡,如今也不知道好沒好,總歸她過來的時候,瞧著好像是好了?


    這些時日江禦林一直悶在書房,他的人倒是整日裏進進出出的,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周婉兒養在家裏,他也沒有看過。


    沈湘歡都死了,還整日裏提到她,人在的時候不珍惜,不在的時候天天回想,薑流箏真不知道江禦林到底是怎麽想的,隻覺得他下賤。


    他如此糊弄,難不成沈湘歡沒死?


    這怎麽可能?


    如今的江家風雨飄搖,幾房都受到了波及,半死不活地吊著,他還有心思在這地方傷春悲秋。


    薑流箏已經知道劉氏的錢財究竟放在什麽地方,如今隻需要神不知鬼不覺將所有的錢財都給拿走,她便能夠離開了,隻是她的籍戶還在江家,總歸需要江禦林的私印,屆時離開的路引需要用到。


    若非為了江禦林的私印,薑流箏是絕對不可能來這裏看他。


    “誰在外麵?”江禦林冷靜下來發現門口有聲音。


    他轉頭看過去。


    薑流箏連忙出聲,“表哥,是我啊。”


    聽到熟悉的聲音,江禦林勉強放下警惕,隻是臉上依然一片冰冷。


    外麵的侍衛放了行,她走了進來。


    “表哥,這是姨母讓我給您熬的補湯,你近些時日一直悶在書房,實在是操勞了,還是喝些補湯吧,吃了對身子好。”


    薑流箏把補湯放到案桌上的時候,不經意看到了一些字眼,她認識的字雖然不多,可還是能夠看得懂一些。


    這些人名到底是做什麽的?


    “表哥,你吃著補湯,我幫你整理案桌吧。”她也想再弄清楚一些。


    這些到底是什麽東西,江禦林近來都在忙些什麽?


    “出去。”誰知道江禦林看著她的笑臉,冷冷來了那麽一句。


    “表哥......”薑流箏的臉上都快要掛不住了。


    “流箏隻是想要關心表哥。”莫不是江禦林已經發現了什麽?


    薑流箏的心裏打鼓,試探著。


    “出去,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江禦林十分冷漠,完全不理會她的笑臉跟問候。


    薑流箏的笑容僵在臉上,“...表哥。”


    套不了近乎,薑流箏隻能悻然離開。


    她剛要離開,才走一步,江禦林居然道,“把你的東西帶走。”


    她端進來的補湯,江禦林也不要。


    薑流箏心裏氣得牙癢癢,還是勸著哄了哄,“表哥,這是姨母吩咐讓人燉的補湯,你的身子才好,實在不宜這樣操勞,江家還需要您撐著,你到底還是吃一些吧。”


    提到劉氏,江禦林果然頓了一下,“東西放下。”


    “表哥多少要吃一些,流箏便先告退了。”


    離開了書房,薑流箏臉上的笑意緩緩消失。


    她暫時不想回去聽劉氏嘮叨,心裏憋著氣,便去了柴房。


    周婉兒被關在這裏許久了。


    見到她如今猶如喪家之犬,衣衫襤褸的模樣,薑流箏心裏的氣方才好了一些。


    “你來做什麽?”周婉兒緩緩從雜草堆裏坐起來,恨恨瞪著薑流箏。


    沒想到,她和沈湘歡鬥了那麽久,居然讓這個姓薑的女人坐收漁翁之利,叫她怎能不恨?


    最可笑的是,沈湘歡已經死了。


    思及此,周婉兒便不覺得自己輸掉了。


    “聽說你前些時日讓人給你買饅頭了?”薑流箏看著笑話問道。


    “怎麽?”周婉兒一旦不曾示弱,“吃個饅頭,你也要管了?”


    薑流箏不叫她死,整日裏讓人送一些餿壞的飯菜送來,吃得她上吐下瀉,她小月之後,身子沒有養好,後麵更是差勁了。


    如今她想要好起來,隻能讓看守的婆子給她買些饅頭來吃。


    幸好她還有個兒子傍身,不愁沒有東山再起的時候,江家的產業遲早要到她兒子的手上,她不急。


    倒是薑流箏,聽婆子說,沈湘歡死了之後,江禦林可從來沒有去過她哪裏了。


    江禦林如此薄情,人死了之後,他居然想著為沈湘歡傷心了?


    “你笑什麽?”薑流箏看著她活像是一個瘋婆子,明明已經是階下囚了,卻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當真是不知道她如今的處境了?


    “我笑你竹籃打水一場空,被沈湘歡利用成這樣,如今你手上還有什麽啊?”周婉兒絲毫不怕薑流箏報複讓府上的人給她穿小鞋,開口就是譏諷她。


    反正現在江家岌岌可危,薑流箏手上沒有銀錢,那些下人基本上都不聽她的,她到頭來還不是靠著劉氏,周婉兒都不想拆穿她的窘迫、


    “你一個階下囚怎麽敢這樣和我說話,到底是誰竹籃打水?”薑流箏方才消下去的氣,被周婉兒三言兩語給激了起來。


    “難道不是你?”她都不知道周婉兒到底哪裏來的底氣跟她如此說話。


    “是我嗎?”周婉兒捋了捋頭發,“我再如何,好歹也能夠留在江家,我的手上還有一些私產,重要的是,我給江家生了一個兒子,將來他就是江家的掌舵人,我眼下的困境不過是一時之困。”


    “你呢,你有什麽?”周婉兒反問。


    甚至都不等薑流箏回答,替她說了,“你無兒無女,劉氏即便是你的姨母,又能比得上我兒子麽?”


    “將來我兒子坐上了江家家主的位置,看看我和你被掃地出門的,到底是誰。”


    周婉兒說得薑流箏無比生氣,她忍不住站起來給了周婉兒一個巴掌。


    “你給我住口!”


    “你不過就是個背夫偷漢的賤人,有什麽資格來盤算我,你的兒子不過就是個廢人,就這樣扶不上牆的爛泥,你還指望他將來有什麽作為啊?”


    江嘯早就被人給養廢了。


    “我兒子再如何,也改變不了他身上的江家血脈,他身上有劉氏,也就是你姨母的看重,你說他有沒有作為?”


    薑流箏不得不周婉兒說得很對。


    但是她怎麽可能讓周婉兒如此如意呢?


    思及此,薑流箏瞬間覺得她不能走,她可以想方設法把劉氏的錢攥在手裏...


    “你以為沈湘歡真的死了嗎?”


    想到在書房裏聽到的囈語,薑流箏忽然來了那麽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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