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魏翊理直氣壯到了極點,甚至跟她說,讓她去查證。


    可當時的她,被他理直氣壯的口吻給驚到了,下意識想著魏翊既然已經把動向告訴了她,還說清楚他去做了什麽,想著他也不會騙人吧。


    可誰知道魏翊就是騙她了。


    他還說什麽不知情,福珠甚至都知道了她和他當時的約定,總不可能是他信口胡編的吧?


    所以當時她為什麽就這麽輕而易舉相信了魏翊的話,沒有讓人去求證?


    如今要去求證,也隻能讓哥哥去辦了。


    絕對不能夠找父親。


    “是啊小姐,您就是這樣跟奴婢說的,說您當時與他約好了,要在百年槐樹之下見麵,在上元節那天他一定會來。”


    福珠不斷點頭,表示她的話沒有錯誤。


    得知了真相的沈湘歡卻怎麽都笑不出來。


    她如何笑得出來?


    想到魏翊的身影,想到她在上元節看到的那個人。


    她現在已經有八成的把握可以確定,她當時在上元節看到的那個人就是魏翊。


    如今要想十成把握確認,隻能......


    讓哥哥去查找當時魏翊去了上元節的證據。


    “小姐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福珠不解,這都是很多年的事情了,何況對方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侍衛而已,何至於大動幹戈,沈湘歡聽了這些,她的神色怎麽說呢,簡直就是失魂落魄。


    就好像是天塌了,心碎了。


    不是說已經遇到了情投意合的人,而今也與那個人有了身孕麽?


    這又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她肚子裏孩子的生父就是當年的那個人?


    不...不可能。


    這念頭一出,福珠自己都嚇到了。


    這都多少年了。


    “沒什麽事,你接著說吧,我要聽細則,越多的細則越好。”


    這件事情的每一處關鍵都很重要。


    福珠不解,隻能接著往下說了,“當年奴婢看著您實在傷心,哄了您許久,雖然知道您有可能會很生氣,但奴婢還是忍不住說了。”


    沈湘歡反問,“說了什麽。”


    “說了一些他的不是。”福珠的聲音降下去。


    “畢竟他到底是您從皇宮帶出來的,相貌也生得十分俊逸,那次離開肯定是聽到了什麽風聲,所以才躲了起來。”


    沈湘歡再次一頓,她看向福珠,“你...你見過他的樣貌?”


    當時的魏翊不是戴著麵具的麽?


    就連父親和母親都不知道她長什麽樣子。


    福珠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想要彌補也不成了,隻能點頭,“嗯...奴婢的確是見過他。”


    “可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知道小姐您看重他,也很清楚,當時小姐不允許任何人看到他的樣貌,但奴婢整日跟在您的身邊,總有不小心的時候。”


    沈湘歡此刻卻不是責備,而是欣喜,“你的確看過他?”


    福珠點頭表示看過。


    “那你現在還記不記得他的模樣?”


    就算是多年之前魏翊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而且他的容色非同一般,根本沒有多大的差別。


    “記得啊,他生得俊朗,比大公子還要俊逸,奴婢自然是記得。”


    縱然不過就是一眼而已,福珠依然記了許多年。


    “來人,拿筆墨紙硯。”


    見過裕王魏翊的人少之又少,沈湘歡可以確定福珠沒有見過他。


    如今再畫魏翊的樣子出來,就可以確信了。


    但也隻能確定那個人就是魏翊,不能夠問福珠當時的背影是不是魏翊。


    因為福珠根本就沒有同她去上元節。


    在上元節之前她就已經落水了,福珠也被遣散出了府上。


    難不成還要找寶珠含珠來問麽?


    如此詢問之下,父親和母親定然會察覺到不對勁,順藤摸瓜找到魏翊。


    筆墨紙硯拿上來之後,沈湘歡很快就畫了魏翊眼下的樣子。


    想了想,她又畫了一副當年上元節在槐樹之下見到的那個身影。


    如今對比來看,簡直一模一樣,她可以確信自己的印象沒有任何的更改。


    這抹身影就是魏翊。


    當年她看到的人是魏翊,而不是江禦林。


    但是江禦林為何又會成為魏翊的替代品,以至於她認錯了人?


    說不定也隻有江家人會知道了。


    還要去問問江家的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江禦林如今不就是跟在哥哥的身邊麽?


    繞來繞去,結果還是繞不開哥哥,沈湘歡已經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了。


    她頓筆,先把背影的畫遞給福珠看。


    她還沒有說完,福珠已經開口,“這...這就是他啊。”


    “你確定?”


    福珠點頭,“奴婢常年跟在小姐的身邊,他一直都在小姐的身側,奴婢那幾年最常見的便是小姐和他的背影,怎麽會認錯啊。”


    盡管心中已經篤定了,沈湘歡依然還是讓她再看,“你仔細看看,的確是他?你不會認錯?”


    “畢竟這就是一個背影,除卻他之外,你還有沒有覺得像別人?”


    看見沈湘歡神色凝重認真,福珠又看了一會,她還是點頭覺得這個人就是當年跟在沈湘歡身邊的侍衛。


    “若說像的話,小姐的前夫...跟畫上的人有幾分相似。”


    原來不算是她錯認了,江禦林的確跟魏翊有些許相似,不是她的錯覺。


    就連福珠也這麽認為。


    當年的事情......


    “那這個人,你看是不是他?”沈湘歡這才把魏翊的正麵給放出來。


    福珠沒有任何的猶豫,“對,就是他。”


    “不過小姐是找到他了麽?”這分明是很多年後的肖像。


    的確就是魏翊,“......”


    看來她沒有認錯,不,當年她還是認錯了。


    “小姐您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奴婢說錯了什麽?”


    沈湘歡搖頭,“你沒有說錯什麽。”


    隻是她覺得自己知道得太晚了。


    “小姐還有什麽想問的嗎?”天色也不早了,她想回去了。


    沈家待久了害怕出事。


    “我還想知道,我發高熱之後的事情,這對我而言是空白的。”


    福珠想了想,如實道,“小姐墜湖之後昏迷不醒,大公子便斥責奴婢等人,將您身邊的人都換了。”


    “是哥哥挑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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