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


    旅店的房門,被傑爾斯熳推開了。登時一股酒氣,撲麵而來。


    芬迪莉絲獨自一人坐在床邊,手中還拿著一瓶,沒有喝完的小酒瓶。酒瓶中的酒,本來也不多。可是對於從來不喝酒的芬迪莉絲來說,已經是海量了。


    她美麗的臉龐已經通紅,柔順的金發有些鬆亂。一雙綠色的眸子,似睜非睜,似乎就要睡著了一般。裙衫緊裹著她那窈窕的身材,但是嬌嫩的左肩,已經露了出來。


    喵——


    邪貂在屋裏走來走去,時不時發出一聲微弱的叫聲。


    芬迪莉絲看見傑爾斯熳走了進來,搖搖欲墜地說:“嗬嗬!你終於回來了。”


    “嗯。對不起,讓你一個人待在旅店裏。”傑爾斯熳說著,走到窗邊的座椅上坐下。


    芬迪莉絲又昏昏欲睡的說:“你過來!”


    傑爾斯熳過去了。


    “你坐下!”芬迪莉絲拍了拍床邊說到。


    傑爾斯熳又坐下了。


    芬迪莉絲突然就倒在了傑爾斯熳的肩頭,有氣無力,還打了一個飽嗝。她含情脈脈,又溫柔體貼。


    “嘻嘻。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芬迪莉絲已經醉的不行:“你……你想不想今晚睡在我的旁邊?”


    傑爾斯熳的心咯噔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兒。他雖然木訥了一些,但是也知道這是芬迪莉絲說的醉話。


    遂柔聲的說到:“芬迪莉絲,你喝多了。”


    “不!我沒有喝多,我還清醒的很。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想不想?”芬迪莉絲晃了晃腦袋說到。


    嗝——


    說著,芬迪莉絲又打了一個飽嗝。


    傑爾斯熳握著她柔軟的玉手,溫柔地說:“芬迪莉絲,你真的喝多了。”


    “嗬嗬”芬迪莉絲淡淡一笑,忽的眼眶一紅,居然哭了。她抽抽搭搭的說到:“你真的很在乎我嗎?”


    “當然呀!”傑爾斯熳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那你怎麽不問我,我為什麽要喝酒?”芬迪莉絲一抹眼淚說到。


    傑爾斯熳頓時啞口無言。過了半晌,方才言語:“我……我是被今天的一些事搞糊塗了,所以沒……”


    “嗬嗬!”芬迪莉絲傻笑,她十分無語。又說到:“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傷心?”


    傑爾斯熳將她從肩頭推開,捧著她嬌嫩的臉龐,十分嚴肅的說到:“怎麽可能?不會的。如果真有那麽一天,我絕不會獨自苟活。你知道嗎……”


    “我知道什麽?”芬迪莉絲靜靜地望著傑爾斯熳略顯滄桑的臉龐,問到。


    “芬迪莉絲,我……我喜歡你。真的真的很喜歡你。我……”傑爾斯熳激動的說著。


    “你什麽?你喜歡我什麽?”芬迪莉絲裝著不懂。


    傑爾斯熳又握著芬迪莉絲的手說到:“我喜歡你美麗又善良。我喜歡你任性又大方。我喜歡你……”


    說著說著,傑爾斯熳眼眶也紅了。可是他的話,還沒有完。


    於是他接著說到:“我沒有結實的臂膀讓你依靠。對不起。我沒有溫暖地胸膛,撫慰你。對不起。我沒有……”


    芬迪莉絲的纖纖玉指,堵住了傑爾斯熳的嘴。她忽然變得很安靜,很安靜。安靜的,仿佛時間也停止了。


    她推開了傑爾斯熳,她真的推開了傑爾斯熳。或許是,永遠推開了傑爾斯熳。然後,芬迪莉絲一言不發,蓋上了被子睡著了。


    傑爾斯熳見她睡了,愣愣地回到了窗邊的座椅上,望著窗外淒涼的夜色,怔怔出神。


    他不知道的是,芬迪莉絲卻躲在被窩裏,咬著手背在哭泣。她很傷心啊,真的非常非常傷心。可是她又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傷心,她管不住自己的淚水,隻能任由它在眼角流淌。


    夜,很黑很黑很黑。


    天漸漸地亮了,一縷陽光照了進來。傑爾斯熳趴在桌上睡了一晚,慢慢地醒來。


    不同的是,今天卻沒有聽見邪貂的叫聲。他急忙轉過身,卻發現芬迪莉絲的床上已經空了。芬迪莉絲的人已經不在了,她和邪貂都不見了蹤跡。


    傑爾斯熳頓覺天就要塌下,呼吸也變得困難。


    一時急火攻心,“哇”一聲,噴出一口血來。


    他匆匆忙忙地跑出了旅店,瘋了似得,開始四處找尋。可是這人海茫茫中,何處才能覓得佳人之倩影?


    隻要是身影有一點像芬迪莉絲的女子,他都要跑過去拉一拉問一問。隻要是聽見一聲貓叫,他的神經就會為之顫抖。


    時間一天一天地流逝,可芬迪莉絲她,又在何處?她為什麽要不辭而別?


    傑爾斯熳開始酗酒,他已經很久沒有酗酒了。由於他不斷酗酒,導致了胃出血。有時,居然在人家的酒店裏吐血。人家怕承擔責任,隻好將他拒之門外了。


    於是,他隻好買酒回家喝,一邊喝,一邊傷心。他回憶著芬迪莉絲,回憶著他們相處的日子;回憶著曾經的酸甜苦辣,回憶著芬迪莉絲說過的每一句話。


    這一天,威廉森突然找上了門。見傑爾斯熳爛醉如泥,不由得摸起了鐮刀。他凶巴巴的揪著傑爾斯熳領口,扇了他一個嘴巴。


    “喝,喝,喝,就知道喝。喝死你算了!”


    “哈哈哈……”傑爾斯熳淒涼的冷笑。怒到:“誰讓你進來的?你給我出去!”


    啪——


    又是一記耳光,打在了傑爾斯熳的臉上。鼻孔裏登時流出了血來。威廉森本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他要是看不下去的事,可沒什麽耐性。


    “好哇!你敢打我?”傑爾斯熳大怒。


    說罷,猛地站起身來,和威廉森打成一團。他們都沒有使用法術,完全是比誰的力氣大。傑爾斯熳的力氣,比威廉森要大一些,所以不出一會兒,威廉森就被傑爾斯熳按在了地上。


    傑爾斯熳揪住了威廉森的耳朵,怒到:“看我不扇死你!”說著,也打了威廉森一記耳光。


    威廉森本來脾氣就火爆,哪裏受得了被人按在地上打耳光?旋即一拳打在傑爾斯熳的眼睛上,頓時打出了一個黑眼圈。可是他的臉,也被傑爾斯熳打腫了。


    打著打著,傑爾斯熳的酒勁也過去了。他猛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威廉森今天居然沒有裹紅袍。雖然他的臉被打腫了,不過看起來還是那麽英俊。更可惡的是,他居然比自己還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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