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內突然就安靜了,甚至連空氣也凝固了似得。每一個人都在望著傑爾斯熳,酒保和夥計也停止了交談。


    “女鬼?嗬嗬。真是笑話!”一個些許稚嫩的女聲清脆傳來。


    此言一出,所有人又開始騷動起來。因為,他們都轉頭看向了這個說話的人。


    隻見酒館內,另一張酒桌上,此刻正坐著一個身著藍色衣服,嬌小玲瓏的女孩,看樣子應該在十四歲左右。黑發香菇頭,娃娃臉,頗有幾分可愛的模樣。


    “難道說你知道是什麽嗎?”一個白發老頭問到。


    女孩嘴角微動,不慌不忙的說到:“我也不知道。”


    “嗬嗬!”白發老頭嗬嗬一笑,不客氣的說:“不知道?那你插什麽嘴?”


    “我的確不知道啊。難道說,不知道就不可以說了嗎?”女孩又說到。


    傑爾斯熳一直在旁邊打量著她,見她一副精靈古怪的模樣,不由得微微一笑。因為他已經看了出來,這個女孩一定不簡單。


    “當然可以。隻是你這樣做是不是很沒禮貌呀?”白發老頭又說。


    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刹那間充斥了整個酒館。沒有人知道為什麽,就連傑爾斯熳也不知道。除了傑爾斯熳之外,所有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你……你做了什麽?”另一個白發老頭說到。


    “沒什麽啊。我不過是想給你們的靈魂清洗一下而已。”女孩明眸一彎,說著,從一旁的凳子上拿起了一個黑色的十字架。


    “啊?”


    除了傑爾斯熳不知道外,所有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嘴。


    “你……你是符靈師。”


    “好眼力。還好有人認識,不然我可就要失望了。”女孩故作失望,說著,看向了傑爾斯熳。因為她發現傑爾斯熳居然沒有被她的魔法所控製。


    女孩拿起十字架,站起身來。原來她個子不高,隻有一米四五的樣子。一時,所有人都看著她,看著她一步一步的來到傑爾斯熳的麵前。


    她冷冷地看著傑爾斯熳,眉頭一緊:“你是地巫導師吧?”


    話音剛落,眾人更是驚訝不已。因為地巫導師這個名字,在達米斯州可謂如雷貫耳。象這樣偏僻的小鎮,他們一向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隻知道地巫導師曾經多麽榮耀,卻不知道地巫導師已經落寞了。


    他們大多都沒有見過地巫導師,因此,在他們心間,相比之下,符靈師反而更為接近一些。


    “聽說你們地巫導師都很了不起,是不是?”


    傑爾斯熳隻看著她,卻沒有出聲。


    “真不明白你們有什麽本事,居然能迷惑那麽多人。難道說我們符靈師,就不能勝過你們麽?”


    傑爾斯熳淡淡一笑:“我的確沒什麽本事,你可以說我,但是不能說地巫導師。”


    “嗬嗬!”女孩不屑的一笑,問到:“為什麽?”


    “因為地巫導師並不是一個人。地巫導師的榮譽,是每一個地巫導師們拚盡全力,用生命換來的。”


    “哦?是嗎?”


    “當然。地巫導師的榮譽雖然家喻戶曉,可是我們付出的代價,自然也不是你們符靈師可以媲美。”


    “嗬!”女孩譏諷的一笑,又說到:“是嗎?那我們來打個賭怎麽樣?”


    “我為什麽要和你打賭?”傑爾斯熳目光一閃,沉臉說到。


    “怎麽,你不敢?”女孩越發得意起來。旋即將黑色十字架往傑爾斯熳桌上一擺,又說到:“竟然不敢,那以後就不要叫地巫導師了。”


    “不叫地巫導師,叫什麽?”傑爾斯熳冷冷的問。


    “呃,讓我想想。”女孩偷偷一樂,假裝想著。忽的又說到:“叫……叫狗屁導師呀?嗬嗬……怎麽樣?”


    “你……”


    此言一出,傑爾斯熳登時站了起來,眼中冒著一股寒光。他萬萬沒想到,這麽一個可愛的女孩,居然如此大言不慚。


    “我什麽?難不成你想殺人嗎?”女孩明眸一轉,說罷,拿起黑色十字架,幸災樂禍轉過了身。


    “你給我站住!”傑爾斯熳大喝一聲。


    女孩蓮步一頓,轉過身,不可一世的望著發怒的傑爾斯熳,說:“怎麽?你真想殺人不成麽?”


    見她嬌小的模樣,傑爾斯熳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傑爾斯熳當然知道她這是激將法,可是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讓她小瞧了地巫導師。更何況,目前還是地巫導師落寞的時候,就更不能讓她小看了。


    遂說到:“地巫導師從來沒有亂殺的惡習。”


    她莞爾一笑,說到:“那你想怎麽樣?”


    一咬牙,傑爾斯熳無奈的說:“我跟你賭。”


    女孩又是甜美一笑:“嗬嗬。很好。”


    傑爾斯熳問:“你想賭什麽?”


    女孩說:“就賭那個不明生物到底是不是鬼呀!”


    傑爾斯熳點了點頭,說到:“好!”


    如此一來,酒館內又騷動起來了。在其他人眼裏,符靈師和地巫導師都是神一般的存在。要是他們鬥起來,一定精彩極了。


    “但凡打賭都是有賭注的。你要是輸了,怎麽說?”女孩兒又說。


    “那你想怎麽樣?”傑爾斯熳問。


    “如果你輸了就要聽我使喚一個星期,怎麽樣?”女子笑臉相迎,可愛至極。


    “好!”傑爾斯熳答應著,又問:“要是輸得人是你,你又怎麽說?”


    女孩輕歎:“哎!我是不會輸的。不過,要是我輸了,隨便你處置,行了吧?”


    沒有人知道她會不會輸,更沒有人猜得出她為什麽不會輸。隻是,有的人更希望她輸。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想看一看這位地巫導師怎麽處置她。


    處置一個女孩,傑爾斯熳最不擅長就是這種事。所以,他不知道該不該答應。若是答應了,萬一她輸了,傑爾斯熳能處置她嗎?他這樣做,本來就是為了地巫導師的名聲。可是如果真的贏了,處置了她,那結果一定很糟。


    “這個賭注,我不能答應。”傑爾斯熳說到。


    “哦?莫非你嫌少?”女孩嘟了嘟嘴。


    “你要是輸了,就必須為之前說的話,向我道歉。”傑爾斯熳昂首說到。


    “好!一言為定!”女孩眉開眼笑,抿嘴又說:“本小姐蕾弗古,還未請教你的大名?”


    “傑爾斯熳。”


    二人話畢,各自縱身一躍,往淡水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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