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結帳。”趙名陽臉色出奇地差。這叫什麽相親?對前來相親的小姐趙名陽是一百二十分的滿意,可以說到了一見鍾情的地步。結果呢?全讓蕭魈這小子給攪黃了。就連對方年齡,姓名都沒來得急問,人家就走了。


    趙名陽抱怨的同時,服務員走到我們麵前,麵帶笑容對趙名陽客氣地說:“先生!一共是511元。打折500元整。”


    “啥??500元!我們吃金子了嗎?”服務員報出的數目讓趙名陽感到驚訝。


    “先生您自己看!這是帳單。”服務員把帳單擺在飯桌上。趙明陽看見帳單,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冰淇淋居然有40多元一份。而且上麵明確標明:國內統一售價。本想大罵黑店的他無奈地掏腰包。


    我們應著飯店裏客人的笑聲走出飯店。許多來華梅大飯店吃飯的人目的是為了品嚐這裏的西餐,頭一次看見有來這裏吃冰淇淋的,而且還大吃特吃,許多人覺得我們腦袋裏有小蟲子。


    “我們是不是打車走?”我顫抖地問趙名陽。從飯店裏走出來,吃冰淇淋的寒意感覺更加嚴重;我運動了身體應該產生一些熱量,不應該感到寒冷。莫非這冰淇淋也象白酒一樣後反勁??


    “打車?自己走回去!!”趙名陽聽見回去還要打車,他實在是對我無法忍受,衝著我大喊。


    暈!我知道是我把你的約會搞砸了。但是能怨我嗎?我難道喜歡空腹吃冰淇淋!!這不是有那個喪門白骨精嗎!天知道她怎麽想的,非要吃冰淇淋。話又說回來,是你事先讓我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在外人麵前出醜,學人家點菜吃東西。看見趙名陽對我憤怒的表情,我心中埋怨不止。然而並沒有說出口,因為趙名陽此刻的心情我可以理解。現在盡量說好聽的吧!


    “吼什麽!和你相親女人的表妹是我的同班同學,我明天上學幫你問問不就知道那個女人的具體情況了!!”我對趙名陽說道。


    怒火中燒的趙名陽聽到我這句話,感覺天上開始下起綿綿細雨,把他身體內的火焰立刻熄滅。心中蕩起希望,愛情的小苗在細雨的滋潤下破土而出。生硬的麵容立刻對我堆起了微笑。“對啊!蕭魈!明天你一定要幫我問問,兄弟我的終身大事全都托付給你了。”說著就向我鞠躬作揖。


    看著趙名陽此刻的惺惺作態,讓我感到愛情的力量實在是太她媽的偉大了。它竟然能讓氣憤與喜悅兩種相互對立的感情瞬間轉換,中間連過度都沒有。


    我搖搖頭走去。


    “你去哪?回來!我請你坐車。”趙名陽叫住我。於是我們打了一輛巴士回到家。(還好不是毛驢車)


    名陽母親沒有回電話,即使電話沒來也能猜想出他父母的感想。可喜的是兒子終於看上了牽線的姑娘,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可悲的是兒子竟然傻到了連對方的姓名都沒問,還花了500元錢。哎~~~真是事事難料。


    半夜早已回到家中的我渾身不舒服,家中溫暖的小床不再是我唯一的最愛,卻成了廁所的常客。。。。。


    第二天清早,我以身體不舒服為理由,讓妹妹和大個自己去上學。當她們兩人走遠時,我饒到樓後,後勤部隊的麵包車早早地停在那裏。


    後背倉門打開,許瑞從裏麵跳出來,看了看我奇怪地問:“蕭魈!你今天身體怎麽了?看上去軟綿綿的,走路都直打晃!”


    “你一宿上三十幾次廁所試試!!保證也這樣。”我很無奈地說。


    許瑞和我登上麵包車。車緩緩地向學校行駛。


    在車裏向王頭與其他工作人員問候一下,我就再沒有說話,因為自己實在是無力。許瑞卻小嘴吧吧吧地說個不停,向後勤同誌們介紹我畫畫多麽多麽好,欣賞水平多麽多麽高,鑒別能力多麽多麽強,一個勁的讚揚我。最後才倒出他的真心話(實質性問題)。


    “哥們!今天忙不?”


    我搖搖頭!


    “那你幫我一個幫行不行?”


    “啥忙。”我有氣無力地說。


    “幫我畫老師留的作業。”


    “特工53號!這不是他個人的請求,而且還是組織上的新命令。”王頭在車內插言。


    許瑞麵色難看,心中有無數的苦水。自從自己記事開始就對畫畫一竅不通,雖年幼經名師指點。但花花草草,飛禽走獸等簡筆畫對他來講可以看卻不可以學。他認為自己畫是在受虐待,到了每次畫畫都把鉛筆掰段,對人家說我鉛筆壞了不能畫畫的地步。名師歎之:朽木不可雕也!當許瑞參軍表現出色,乃至到了被國家秘密選拔出來。從千萬軍人中脫穎而出的他,每次執行任務需要繪製作戰方案時,腦袋就發麻。真是天生的美術“蠢材”。


    昨天許瑞被逼無奈,不畫會對自己產生麻煩。組織的任務則會間接地受到牽連,他終於拿起畫筆在圖畫紙上畫了一夜。不要小看這一夜,他很有成果。這種成果到了所有人看了此畫都作嘔的地步。因為畫麵上隻畫了扭曲的一筆,美其名曰:這是一根老鼠的須子。


    他真的是沒招數了。想到了曾經受到美術專業訓練的我。希望我能幫助他。


    “我欠你的嗎?為什麽要我幫你畫?”我仍然捂著肚子艱難地說。說實在的要是在平常要我畫也就畫了,但是今天不行!昨天晚上拉得手都發軟渾身無力,哪還有心思?


    “哥們!和約上寫著,你我雖然同是特工,但是我是上級,你是下屬。你必須無條件服從我下達的命令!”許瑞見我不肯,拿出那份與他簽署的和約威脅道。


    “嗬嗬!你小子就整我吧。你看我現在能拿動筆嗎?”我軟弱小聲地回答。


    “這是藥!你先吃,吃完先休息一會。一定要完成啊大哥!這是組織上對你的信任,也是對你的忠誠的考驗!”許瑞見我的樣子,不忍心再威逼,說出冠冕堂皇的話來鼓勵我。


    我這人吃軟不吃硬。許瑞這小子還不是那麽令人討厭。答應他吧,他也夠難的。看見他的右手指頭直到現在仍保持握筆的姿勢,就不難發現畫畫比殺了他還難受。


    “好!我答應了!”我吃完藥,藥性起了反應,昏沉地睡下。許瑞和後勤的工作人員沒有出聲音。怕打擾我的休息!嚴肅的王頭從車內的箱子裏掏出軍衣給我蓋上,許多人瞧在眼裏,心中不是滋味。對於一個正常的兒童來講,現在正是他們認識世界熟悉自然,在父母的懷抱裏撒嬌,去遊樂場玩耍的天堂。但是對於我卻帶來了巨大的壓力,誰讓我思想上是成人呢?許瑞搖頭狂吸煙。說道:兄弟!對不起!這都是命啊~~~~


    嘈雜的聲音把我從睡夢中驚醒,輕揉著眼睛視線逐漸由模糊變清晰。發現自己已經身在教室之中,後桌的妹妹發現我醒來急切地問:“哥哥你跟馮萍到底是怎麽了?”


    我聽到妹妹說的意思你跟馮萍?難道?於是側頭看去。見到平時精神百倍的馮萍今天卻成了燒雞大撾脖!雙臂緊握頭深深地紮在肩膀之間。哎~~逞能!願誰啊?還拉我下水。藥效起反應渾身冒虛汗,想想昨天上廁所跟走馬燈似的,再看看旁邊趴桌子的馮萍。敵人傷一萬,自損八千。


    我無暇去過問馮萍的狀況,問妹妹:“我是怎麽來學校的?還有現在是第幾節課了?”


    “我們大家都看見是許瑞背你來上的學,馮萍則是讓一個大姐姐拉著來的。但是上課的時候你們卻狂睡!!老師們也沒說什麽。對了!現在是第三節課,下節就是美術課。”妹妹微笑地說。


    “大哥你怎麽才醒啊!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好點!快快!這是紙筆。希望你能在下課時間對付畫幾隻,應急。”許瑞也見到我醒來,急切地說道。


    “嗬嗬!放心我沒事!”我緩過來神色,向許瑞保證道。


    許瑞見我堅定的眼神,也穩住了思緒。向我說道:“你要是能在下課這10分鍾休息之內畫完100隻老鼠,你是這個!!”許瑞伸出了小小的大拇指。


    隨著上課的一聲震耳欲聾的驚鳴,馮萍從睡夢中驚醒。早上來上課的時候,表姐跟老師說明了原因。今天身體不好希望老師多多照顧。我看見同桌蕭魈沒來高興死了!!!證明他也倒下了,我比他身體好。我能來上學!哈哈哈哈!哦呦,肚子好痛555555。


    可是當她醒來時發現我正在飛快地在紙上畫著什麽,象泄氣的氣球一樣,精神上的支柱立刻癟了下來。


    美術老師進來的同時,我把像趕集一樣趕時間畫的作品交給了許瑞。許瑞向我投以感激的目光,心中塌實很多。


    “在上課之前,請許瑞同學把昨天留的作業交上來。”美術老師忍住笑容說道。他根本沒有相信許瑞能畫出來,隻是因為前幾次上課許瑞老交白卷,而且昨天沒上學。老師的麵子實在掛不住,要殺殺許瑞的銳氣。


    “老師給你!!”許瑞在把作業交上去的同時順便看了看,這可好。許瑞交作業的速度由快變慢,嬉皮笑臉的笑容逐漸扭曲發紫,瀑布一般的汗水平空從他的額頭上象山洪一般的湧出來。


    “男孩子磨蹭什麽!”美術老師一把搶過許瑞的畫,仔細觀瞧。嗬嗬!有意思!受過專業培訓的美術老師心說:這畫隻有兩種解釋:(1)對付!拿我當傻子糊弄。(2)有想法,有新意的漫畫風格。從紙上的鉛筆痕跡來看,沒有一個地方用橡皮修改過,這絕對是對付。從筆畫的走勢來看,誤筆的地方用舒暢的線條遮掩過去,這點證明作者的漫畫功力達到了一定的火候。到底是哪點呢?美術老師沒有做聲。


    坐在座位上的許瑞如坐針氈,側身惡毒地望著我。我則示意他不要激動,等待下麵的結果,許瑞看見我玩世不恭的表情不像在欺騙他,於是等待老師的發落。


    “同學們!大家都圍過來看這是幾隻老鼠。”美術老師微笑地說,他終於找到了辦法。


    大家全都圍上來看畫,異口同聲的說:“兩隻!”


    “告訴你畫100隻,你給我畫2隻,許瑞你什麽意思!說~~~”美術老師裝做很生氣的樣子。


    “我~~我~~~”許瑞努著小嘴,無言以對。求助地眼神斜斜地瞄著我。


    “這畫畫的真好,好一張《百鼠偷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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