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褚玉每天練功簡直到了發狂地步,他幾乎不給自己一點空閑時間,完全是一天當成兩天用。施馨卉見他如此吃苦用功,心中時常感到莫名的疼惜。在這些日子裏,趙、方二人和施萬山都先後回到了山莊。


    趙、方二人回山莊後,時常在褚玉身旁作陪練,由於他倆以前對褚玉有諸多關心,所以褚玉內心對他二倆非常感激。而這二人也跟褚玉談得來,所以才會跟褚玉作陪練。


    一日,施萬山剛回山莊不久,他想看看他新弟子褚玉練功情況,就來到了練功場地。褚玉見施萬山過來,隨即就暫停了練習。


    褚玉道:“拜見莊主!”


    施萬山道:“你最近武功練得怎麽樣了?”


    褚玉道:“回稟莊主,我自我感覺有些進步。隻是弟子有些笨,進步得緩慢……”


    施馨卉笑道:“阿爸,他才不笨呢。基本一說就懂,這些日子以來,他進展神速,一般的人可能練上一年,也不一定能到他現在的水平。不過他就是太刻苦過於了,每天都發瘋了似的練習,我們怎麽勸說他,他都不聽。阿爸,你好好教導他一番吧。”


    施萬山聽褚玉進步如此神速,心中不由一驚,有些不敢相信施馨卉所說。不過,他對褚玉不聽她女兒的話,感到有些意外。


    施萬山道:“啊!真有那麽神速嗎?!”


    趙大頭接道:“師姐說的一點都沒錯,在力道上麵,我和方師弟聯合在一起,現在都比不過褚師弟了。隻是大家都擔心他刻苦過於了,對身體有損,然而他就是不聽。”


    施萬山道:“褚玉,學武雖然要有你這般毅力,但是你要記住過猶不及、欲速則不達。萬一你操之過急,損傷經脈,傷了五髒六腑,到時就悔之晚矣了。你怎會連你師姐的話都不聽呢?”


    施馨卉接道:“他是陽奉陰違,每晚不睡覺的練。我怎管得了他。”


    褚玉道:“感謝莊主教導,我下次一定聽師姐的了。不過,我確實很想馬上就有武功……”


    施萬山道:“為何如此心急?”


    褚玉道:“我想親自為我家人報仇,也想有本事為莊主出力。”


    施萬山歎了一口氣,道:“你別操之過急。你家的仇人,大家都在為你察訪……”


    “報告莊主:雲霄蓬島的吳中浩前來山莊,正在客堂上等候。”施萬山對褚玉的話還沒說完,忽然趕來一弟子,打斷了他的話語。


    隨即,施萬山就轉身回莊府去了。施萬山走後,在大家要求下,褚玉就暫停了練功,大家就開始閑聊起來。雖然趙、方二人已返回山莊有好幾天了,但由於褚玉隻顧練功,所以大家幾乎沒怎麽聊過。


    大家在一陣暢聊中,相互講了大家分別這些日子來,大家各自所做、所見、所遇之事。


    從趙、方二人口中,褚玉得知施萬山曾在自己家人墳前祭拜過,心中對施家又是一番感激。施萬山雖跟褚玉和施馨卉說過,他帶著弟子去了褚玉老家,但祭拜之事,施萬山並沒向褚玉提起過。


    當褚玉講了巫山、雲雨夫婦倆之事時,頓時就心生愧疚,自責不已。


    褚玉道:“巫山、雲雨夫婦倆,完全是為了替我尋找仇家線索,才被九地鬼影給抓了的。九地龍潭空無一人,他夫婦倆現在下落不明,不知生死。我真對不起他二人啊!倘若他二人出了什麽意外,我這一輩子都會……”


    褚玉話到此處,有些激動,所以沒說出後麵的話,不過大家一聽都能明白,後麵的話應該是“愧疚不已”之類的話。


    施馨卉道:“好啦、好啦!你天天哪來那麽多感激。說不定他倆現在早就被放了,你還在這裏自作多情的擔心。


    阿爸已知道這事,如果九地鬼影真對他倆下了毒手,整個武林都不會放過九地鬼影的,你就別有事沒事就來情緒,真是聽得讓人心慌。”


    褚玉尷尬道:“師姐說的是!”


    施馨卉道:“什麽是啊?你除了隻記住他倆,難道你就不想那枝牡丹花了麽?”


    施馨卉在說此話時,一直似笑非笑盯著褚玉,大家都看得出她今天心情還算不錯。


    她此話一出,趙、方二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因為二人知道施馨卉在開褚玉的玩笑。鍾牡丹之事,剛才褚玉跟他倆二人講了。


    褚玉笑道:“我才不想牡丹花呢,我隻想那隻蝴蝶——花。”


    此話,褚玉脫口而出,並沒多加思索。他是想以玩笑回擊施馨卉的玩笑。不過,他見施馨卉臉色突然泛紅,還陰沉了下來。於是就立即反應過來,多加了一個“花”字。


    施馨卉知道褚玉此話之意,知道那“蝴蝶”暗指她。因為施馨卉在楊櫻花地下室,曾夢見自己變成了蝴蝶。施馨卉臉色之所以突然泛紅,那是因為她見褚玉回話時,在得意發笑。認為是褚玉腦子裏又想到了那天“猥褻”她的事。當然,趙、方二人不知此事,所以他倆認為褚玉是在自我解嘲。


    施馨卉其實很想踢飛褚玉,但礙於趙、方二人在場,她隱忍了下去。隻是一雙犀利眼神恨著褚玉。


    褚玉接著道:“師姐,還有一事忘了跟你說,我覺得鍾牡丹的口音,跟師娘口音很像出自一個地方呢。”


    褚玉假作鎮定說了此番話,他目的是想轉移話題。不過,還沒等施馨卉回話,大家就聽見施萬山出門送客的聲音,隨即大家就放眼看去,隻見施萬山麵帶微笑,甚是謙恭地將吳中浩送出了山莊。


    施馨卉心中道:“阿爸,這是怎麽了?雖然送客是基本禮節,但阿爸畢竟是堂堂正正的武林盟主,這禮節也做得太過於了呀。以前都從未見過阿爸對雲霄蓬島之人如此謙恭,真是搞不懂……”


    吳中浩走遠後,施萬山臉色就陰沉下來,顯得心事重重,隨即他就叫喊施馨卉,讓她回屋裏,有話跟她說。施馨卉聽到她父親叫喊,就離開了大家。隨後,褚玉又開始練習起來。


    褚玉經過一段時間苦練,基本能引出體內五成左右內功了,若是褚玉沒有吃楊櫻花的草仙丹,他要有如此高的內功,至少要修煉一、二十年,才有此可能。他現在的內功,山莊中,除了施萬山暫時還在他之上以外,其餘人等都無人能及。隻是他還沒有開始練劍,隻學會了一些簡單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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