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尼尼餐廳。


    大衛送走了巴洛,向回走的時候,他注意到了科恩的目光。


    他笑著走到了科恩幾人的麵前:“來吧,夥計,我們聊聊!”


    科恩放下了酒杯,點點頭跟著大衛來到了餐廳角落的小桌子旁,他身後跟著一直沉默著的蘭博。


    大衛注意到了他的存在,想給他讓一把椅子,阿甘看到他們兩人的到來,自己主動和幾人打招呼,準備走開了。


    賈爾斯對這些事情沒有什麽興趣,就拉著阿甘一起,想把他介紹給勞拉。


    阿甘的故事,賈爾斯相信一定會讓勞拉感興趣的。


    大衛、派恩、盧迪、科恩、蘭博,五人坐好之後,科恩把蘭博介紹給了派恩和盧迪。


    大衛對於蘭博的出現,簡直是好奇心爆棚!


    他能忍耐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跡了。


    他轉頭看向了蘭博:“你來紐約的這些天,對咱們公司這邊的生活還滿意嗎?感覺怎麽樣?”


    蘭博拿著酒杯喝了一口,點點頭道:“我在這裏見到了很多以前的戰友,感覺這裏很棒!”


    大衛感覺自己有一肚子的話,想問蘭博,可又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忍著惡作劇般的笑容,引用了一句曾經聽過的經典問句:“你來到da安保公司,適應了這段時間之後,可以跟我說一說,你有什麽夢想嗎?”


    “嗯。。。或者說你對自己的未來,有什麽計劃嗎?”


    大衛還是沒忍住笑了出來,給自己的惡搞問話,加上了一句稍微正常一點的後續。


    蘭博聽到了大衛的問題,手中轉動了一下杯子,歪著嘴角,他被逗得笑了起來。


    “夢想?計劃?不,都沒有!這些東西,這些年,從來都沒在我的腦子裏出現過。”


    “那你原來在戰場上,是哪個部隊的?你從戰場回來的這些年,都是怎麽過的?找到合適的工作了嗎?還是和家人在一起?”


    大衛明知道蘭博的經曆、遭遇,可這些他又無法說出來。


    所以直接來了一個四連問,作出一副很感興趣,想要更多了解一些蘭博的樣子。


    蘭博抬頭直視著大衛的眼睛,他從大衛的眼睛裏隻看到了一片好奇與關心。


    他慢慢低下頭,腦海裏陷入了回憶當中:“我服役的部隊,代號叫做烏鴉。”


    “從戰場上回來的,隻有我和貝瑞·德爾瑪,兩個人。”


    “其他的人,都倒在了那場戰爭當中。”


    “我在回國之後,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連修車廠裏都不要我這樣的退役軍人,他們還向我吐口水,說我是殘殺婦女兒童的凶手。


    所以,我隻能在各個建築工地上,找一些零散的工作來做。”


    “我的家人。。我已經回不去那裏了~”


    科恩坐在蘭博的旁邊,右手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這些都不是你的錯,夥計。這不是你的錯!”


    蘭博舉起酒杯喝了一口,看著科恩歪了一下頭:“科恩你說話的樣子,像極了崔普曼上校,我就是被他征召入伍的,那個家夥從來都是上帝老大,他老二的性格!”


    科恩苦笑了一下:“不,我可沒有崔普曼那麽讓人討厭!他在年輕時,可是出了名的難相處!牛屎小子,才是他的外號!”


    兩人笑著舉起杯子,互相碰了一下。


    蘭博看著大衛道:“我在舊金山那邊,給豺狼的家裏打了電話,留下了電話號碼,後才他找到了我,讓我來紐約找他,所以我就來了!”


    大衛點著頭,從蘭博剛才說話的狀態來看,他的心理狀況還是很穩定的。


    他轉移了一下話題,對科恩問起了安保公司的近況。


    科恩從下午在會議室裏開會的時候,就隱隱約約的有一種感覺,大衛對他的態度上,有一些疏離。


    他心中明白,這段時間的幾件事情,他都沒有及時的和大衛聯係、匯報。


    大衛這是嘴上沒說,心裏卻已經對他有了意見。


    科恩整理了一下思路,說起了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


    大衛那晚在夜店,兩人談完之後,他回到了莫裏森小鎮的家中。


    科恩這邊,他管理的新澤西訓練基地,發生了街麵線人半夜逃走,然後被殺,拋屍街頭的事件。


    在調查這個事件期間,科恩幾次想過給大衛打電話,找他詳細說一下事情經過,聽取一下他的意見。


    這個想法,最後,還是被他按了下去。


    現在,他沒對大衛解釋為什麽沒打這個電話。


    他隻是把整件事情得講清楚,說給幾人聽。


    “我們在追查失蹤大佬的下落的時候,哈德曼那邊就傳來了鮑格·貝魯的消息。”


    “後來,盧迪他那邊也收到了消息,證實這件事就是尼基·巴恩在後麵幹的。”


    “我們行動的那天晚上,我和豺狼在天台,仔細詢問了尼基·巴恩的口供。”


    “這個家夥從邁阿密的格裏賽達·布蘭科手裏,連買帶賒賬的拿到了一大批可卡因,準備大賺上一筆。”


    “結果,這小子想黑吃黑,他提前聯係了咱們的兩個街麵線人,讓他們把失蹤的大佬約出來,單獨進行交易。”


    “尼基·巴恩在交易的時候,派人跟蹤了三人,找機會把他們都幹掉,拿回了交易的那批貨。”


    “動手的兩個人,不是尼基·巴恩的手下,所以我們才再調查的時候,陷入了誤區,查了兩天一夜,都沒有凶手的蹤跡。”


    “那兩個殺手,是跟著來給尼基·巴恩送貨的,他們在閑聊時,無意間尼基·巴恩的手下聽到了幾句,他倆根本不是格裏賽達·布蘭科的人。”


    “他們是邁阿密那邊一個叫古斯塔沃的手下,前些天才從哥倫比亞那邊跟著貨船到了邁阿密。”


    “這次來紐約市給古斯塔沃探路來的,順便和這邊的一個提前約好的買家,取得聯係。”


    “古斯塔沃想在這邊找買家,給紐約這邊出貨,這無形之中,就打亂了尼基·巴恩想要成為壟斷紐約市場,成為大賣家的計劃。”


    “尼基·巴恩知道這件事之後,就有了借刀殺人的想法。”


    “他給了兩人一筆錢,然後讓他們跟蹤交易之後的失蹤大佬,把他和兩個街麵線人幹掉。”


    “那個失蹤的大佬,被他們給幫上石頭,沉入了哈德遜河。”


    “尼基·巴恩為了想要示威、宣示主權,警告那個未知的古斯塔沃的買家,同時也想把咱們的視線引到邁阿密那邊去,他就想出了當街拋屍的戲碼。”


    “他原來準備在拋屍的當天上午,就散出消息,把做這件事的兩個殺手行蹤給暴露出來,然後在他們逃跑的途中,就找機會幹掉他們。”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兩個殺手,溜得太快了!”


    “在他們殺完人,天亮之後,兩人找了一個借口,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坐上了飛機,回邁阿密去了!”


    “尼基·巴恩沒辦法,隻能把自己的蹤跡藏好,準備躲過了這陣風頭在出現。”


    “盧迪手下的人收到的消息,是從dea的探員口中獲知的。”


    “我這兩天,找了一些老朋友,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這個格裏賽達·布蘭科,是一個哥倫比亞來的女人!”


    “她在1975年的時候,曾經組織了很多女人,用人體藏毒的方式,把在哥倫比亞生產的可卡因運到了紐約,當時有兩個女人因為體內的包裝破裂,導致中毒,死在了過海關的途中。”


    “警方發現了之後,就對這件事展開了調查,通緝了這個布蘭科,布蘭科收到了風聲就連夜逃離的紐約,再也沒有回來過。”


    “哈德曼應該對她這個人有印象,可他這兩天,都沒有對我說過這件事。”


    “dea那邊的朋友告訴我,這個布蘭科是今年年初的時候到的邁阿密。”


    “她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裏,組織起了一批騎著摩托車,拿著衝鋒槍的街頭殺手,在邁阿密街頭,掀起了腥風血雨。”


    “僅僅最近的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她手下的摩托車殺手,就鏟除了兩個和她競爭走私粉藥生意的幫派。”


    “她還在黑市上,對每一個調查她的警員,發布了人頭懸賞。”


    “近半年,邁阿密警方,已經被打死打傷了近百人,還有許多都是見機不對,及時逃跑,沒有被殺手們追上才逃得一命。”


    “不過,現在動手殺警察的,主要都是那些從墨西哥、哥倫比亞、巴西偷渡來的年輕人們。”


    “這些人當中,有許多都還不到18歲,他們手裏拿著微型衝鋒槍,騎著自行車或者摩托車,就走上街頭,按著照片,尋找著被懸賞的警察們下手。”


    “現在的邁阿密警方,已經開始草木皆兵了!”


    邁阿密那邊的情況,讓大衛幾人都對這件事感到震驚。


    一個女毒販子,可以用美刀,砸得邁阿密警察們,出門巡邏都膽戰心驚的?


    這他xx的還真是魔幻現實主義的傑出代表了啊!


    餐廳的大門方向。


    裏奇·羅伯茨穿著一套土黃色的西裝,走了進來。


    喬治一直在門口附近等著他的到來。


    見他進來,上前和他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對他小聲的說了一下情況,就把他引到了大衛他們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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