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式餐廳內。
幾名服務生為眾人送來了今晚的三道主菜。
堪薩斯州出產的牛排，煎到五分熟之後澆上大廚秘製的濃燒汁；波士頓出產的龍蝦，蒸熟之後配上了一些用蘑菇汁拌好的蔬菜；加拿大靠近阿拉斯加附近的洛根山地區，出產的野鹿肉，燜燒料理時，搭配了一些大廚從法國普羅旺斯找到的黑冬鬆露。
隨著主菜的送上，大衛也終於等到了能夠填飽肚子的菜品。。
他在服務生的幫助下弄了一塊牛排和一塊野鹿肉，吃下了肚，才讓剛才肚子裏有些餓得心慌的感覺慢慢褪去。
剛才的白葡萄佐餐酒是這家餐廳裏售賣的，現在眾人杯中的紅葡萄酒，是布魯默今天特意從加州帶來的。
作為今晚名義上的主人，大衛見眾人都慢慢放下手中的餐具，舉起了酒杯，向大家示意了一下。
眾人也都停下了各自的談話，共同舉杯與身邊的人們碰了一下，晚餐的氣氛也來到了今晚的高潮。
大衛抿了一口紅酒，肚子裏有了底，腦子就開始更加活絡起來。
他微笑的端著酒杯，看向女性半場的中心齊娜，她在紐約混跡二十年才大成的社交技能，今晚在這張餐桌上，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齊娜今晚絕對算得是餐桌上的mvp！
在大衛與賈爾斯、布魯默三人給所有人排座位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不管是賈爾斯還是布魯默，心底的想法都是，要把餐桌上的男人們與女人們的座位完全隔開。
這是這個時代男人們思維當中，普遍固有的一種。。分配方式。
男人站在舞台中央，女人隻能站在邊上或者下麵。。
男人們包括：大衛、蓋伊·盧瑟、約翰·納什教授、賈爾斯、布魯默、尤裏，座位都安排在了靠近今天主人大衛這一側。
女人們包括：艾莉西亞、艾蓮娜、珍妮、齊娜、艾娃·方田，都坐在了距離今晚主人大衛，略遠的一側。。
今晚，大衛沒有帶女伴前來，女人們中間，也就沒有一位明確的女主人。
所以，他們就想到了讓齊娜來擔任今晚女人們的溝通橋梁、中心，用她滿級的社交能力來幫助幾位女人們消除陌生感，讓幾人能夠放鬆的、自然的溝通、了解對方。
以齊娜為主導，艾蓮娜來做輔助，艾莉西亞時不時的給出自己的助攻，讓今天剛剛來到紐約的珍妮絲毫沒有感到局促與陌生，也讓今晚被臨時邀請而來的艾娃，絲毫沒有被冷落的感覺。
大衛放下酒杯，收回了觀察女人們的目光，向男人們挨個示意了一下，轉過頭笑著與蓋伊·盧瑟校長，聊起了正事。
“蓋伊，關於咱們合作建立da·普林斯頓數據科學研究中心的事情，您與校董會的意見是？”
蓋伊笑眯眯的掃看了一下男人們，他們都被大衛吸引了注意力。
“校董會已經對這項合作達成了一致，數據研究中心，對於我們普林斯頓大學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另外，我還要感謝你，大衛！”
“謝謝你選擇了普林斯頓！”
“不，蓋伊～是我要謝謝你！”
“我想這件事裏麵，如果沒有你大力推動的話，這個數據研究中心，可能現在還會是一項口頭上的計劃。”
“哈哈哈～好了～既然咱們已經達成了合作意向，具體的細節方麵，就按照我們之前在電話裏說過的那樣來辦，怎麽樣？”
大衛緩緩點頭，腦子裏回憶著前一段時間與蓋伊，在普林斯頓大學燧石圖書館裏的那通電話內容。
數據科學研究中心的合作建立，普林斯頓大學會提供研究人員、少量資金、全部的可參考信息資料。
並對da集團公司，需要保密的數據科學研究項目、資料信息，給予積極配合。
普林斯頓大學還會派出計算機科學係的導師，來幫助中心建立自己的數據庫，同時他們也會在這個數據庫的建立、運行、維護當中，實踐一些他們的想法和理論等等。
da公司會在數據庫的建立初期，要拿出50萬米刀的啟動資金，尋找中心的建立地點，購置必備的大型計算機與相應的辦公用品，並負責中心的日常經營、管理。
大衛把玩著手裏的酒杯，思考了一小會兒，微笑著抬頭開口道：“沒問題！”
“我想把自己對於數據研究中心的一些想法，與您探討一下。”
“好～”
蓋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作出了洗耳恭聽的樣子，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
大衛看了一眼納什教授和轉過頭看過來的艾莉西亞，對他們點點頭。
“我們要合作建立的這個數據科學研究中心建立，基本就是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
“所以，我們需要先確定一下，要如何能夠讓它在整體計劃的大數據庫建立起來之前，存活下去。”
蓋伊點點頭，表示明白。
這個數據中心，如果沒有可持續的、長期的資金來源的話，完全就是一個空中樓閣，隨時都會維持不下去的。。
“首先，既然是數據研究中心，它的硬件上麵配備的大型計算機組，就需要跟隨計算機硬件更新的腳步，而不斷進行設備更新。”
“這筆錢，可能會是我們的這個中心建立之後，最龐大也是最日常的支出！”
“從我之前查找到的資料上來看，在米國隻有ibm出產的大型計算機組，符合我們的需求。”
“而ibm公司，計算機硬件新品的研發、出產周期，大約是兩年左右。”
“我們現在就先按照兩年更新一次硬件設備來計算，我們今、明兩年，隻需要根據我們自身的發展速度，逐步購進ibm最新出產的大型計算機組，來滿足我們的需求。”
“等到這個兩年周期的時間一到、新品一出，我們就可以放開手腳大批訂購新品，保證我們的數據中心能夠跟上計算機的時代發展。”
“然後，我們需要普林斯頓大學計算機係的鼎力相助，利用我們初期購置的這些大型計算機組，設計、研發出一款可以方便小型計算機隨時訪問、查看信息資料的軟件。”
“而這個軟件，會是我們未來幾年、幾十年時間裏，最大的資金來源之一。”
蓋伊略微皺著眉頭，問道：“你想把它做成收費的軟件？”
“沒錯！”
大衛看了一眼賈爾斯，繼續道：“我已經與史丹利達成了口頭上的合作協議，他們會拿出資料庫中的全部曆史資料，為我們的這個數據中心的資料庫，添加第一個數據研究學分支，我管它叫做金融數據學數據庫。”
“金融數據學？”
“沒錯，我們都知道經濟的一個重要分支是金融，而數據學是數學所衍生出來的一個小分支。”
“我們把史丹利資料庫中，所有的曆史金融數據，錄入到我們運用大型計算機組建立的數據庫裏麵，並開發出一個可以快速、方便查找這些曆史數據的軟件，就可以讓每一個想要翻找這些資料的人們，坐在辦公桌後麵，動動手指，按著鍵盤與鼠標，方便、愜意的查看數據庫中的曆史金融資料。”
“而且在這個數據庫建立完成之後，我們還可以去尋找更多的合作夥伴，錄入更多具有參考價值的曆史金融數據，讓這個數據庫的內容逐步完善起來，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金融曆史大數據庫。”
“在我的設想裏，這個金融數據庫，它裏麵會最先錄入所有華爾街上的曆史金融數據。”
“其中，包括了：股票信息、期貨信息、基金信息、債券信息等等。”
“我可以打一個比方。”
“比如，賈爾斯，想要查看一下可口可樂公司股票，從掛牌上市之後的股價變化，就可以坐在咱們中心設置好的辦公室內，打開小型計算機，點開裏麵的軟件，訪問我們的數據庫，根據索引，找到、查看可口可樂公司1930年以來的股票價格曲線、年報、大事記等等。”
“比如，如果。。納什教授，想要選擇一個基金來為自己的資產實現增值的話。”
“他也可以來到我們的數據中心，在一台小型計算機上，查看米國所有的基金曆史年報，基金投資方向，基金經理人的信息、簡曆等等。”
“再比如，如果一位華爾街日報的記者，需要根據今天的一支股票價格異動，發表一篇評論文章，想要查找一下這隻股票的曆史信息、年報、股東信息時，也可以來我們數據中心，動動手指，就能夠拿到令他滿意的信息資料。”
“蓋伊，如果這個計劃能夠順利展開的話，我們這個數據中心的未來發展資金，就完全可以利用自身數據庫的內容，與我們提供的服務，來實現可自我循環、不斷發展壯大的模式。”
蓋伊與餐桌上的其他幾人，聽了大衛的這段講述。
賈爾斯和布魯默都反應非常快的要開口說話，大衛卻笑著對他們擺擺手：“夥計，別急！”
“讓我來說完！”
“你。。還有後續的計劃嗎？”
“當然～”
“這隻是數據中心大數據庫的最初期、最初級的應用方式之一，我現在先把它拿出來，是為了讓這個數據中心，可以達到一個利用自身的龐大數據優勢，賺取自身發展資金的、可循環的完美狀態。”
“數據中心自身能夠擁有一定造血的能力，我們才能夠保證它後續的順利發展壯大起來。”
“如果它的發展完全依靠我們自己的資金投入的話，那麽。。它會是一個無底洞的。。”
蓋伊對大衛的話，完全同意。
數據中心的設備更新，資料錄入，人員開支等等，消耗的資金會逐年增大。
它自身擁有造血能力，是非常必要的。
“剛才我說到了股票，我就繼續把它展開一些說一下。”
“等我們能夠做到基本、全麵的曆史金融數據錄入工作完成之後，計算機的硬件發展也會在未來幾年，進入一個高速發展階段。”
“而隨著計算機軟、硬件科技的不斷發展進步，網路，也會不斷的提高自身的傳輸速度，讓每一個小型計算機，都可以連接進入網路，實現小型計算機與大型計算機組的網路互通目標。”
“到那時，我們的數據庫會跟隨網路傳輸的速度不斷升級，小型計算機普及率的不斷提高，成為在金融數據領域，囊括了所有類別的金融資料信息大數據庫，成為華爾街上，所有人們都會需要的一個金融數據資料庫、圖書館。。”
大衛頓了一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繼續道。
“網路與小型計算機，賈爾斯，把他們放到一起的話，你能夠想到什麽？”
賈爾斯皺著眉，微微搖頭：“你曾經說過的那個網路上的虛擬。。”
“嗬嗬～不～那是更遠一些的未來，我說的是明年或者後年，近幾年的未來發展預測。”
“近幾年？你。。是說。。”
賈爾斯皺著眉，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他忽然想起了那天大衛在史丹利四樓辦公室裏，見過的伯納德·麥道夫。
“大衛，我知道了！”
“你指的是納斯達克！”
“哈哈～答對了！”
“伯納德·麥道夫口中的新開發的納斯達克電子交易係統，它就是一個可以在小型個人計算機上，實現在線買賣股票的交易軟件。”
“我們可以在這個電子交易係統當中，插入一個我們數據庫的訪問欄，讓那些需要查找股票曆史資料的交易員們，也成為我們金融大數據庫的用戶。”
“或者，依靠我們自己的人力與實力，來開發出一款與他的這個交易係統相類似的股票交易軟件，把它拿到紐交所，讓他們也在股票交易當中使用起來。”
“這樣一來，我們自己的股票交易軟件＋我們自己的大數據庫，就可以為所有華爾街上的交易員們，提供更加完整、更加詳盡的金融服務。”
“並且，我們還可以利用自身全麵數據信息優勢，請來權威的市場分析師，發布一些實時市場分析報告，對未來的一些市場價格走向，作出從數據層麵上的分析與判斷。”
大衛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讓眾人消化一下他話裏的信息。
－－－
女人們這邊，艾蓮娜一直都豎著耳朵，一心兩用的聽著大衛的講述。
她不太懂大衛口中說的什麽數據庫，什麽網路。
她卻聽明白了，大衛的這個計劃貌似、也許。。真的。。可行？！
小型計算機她知道，軟件什麽的她也略懂一些。
可如果真的按照大衛說的那樣，能夠建立起一個完整的金融數據庫，並把那個他說的什麽軟件，推廣進紐交所的話。。
到那時，在一定的程度上來說，大衛已經找到了華爾街上的金融數據命脈，並可以根據每天的實時金融信息數據，找到某些異常點，對它加以利用，實現一定程度上掌控華爾街金融市場未來走向的。。目標？
或者，在他從這些實時的金融市場數據中心中，發現了一些異常、機遇，卻選擇隱瞞下來，並加以利用的話。。
嘶～
腦補得有些過頭的艾蓮娜，輕輕的吸了一口涼氣。
她借著喝酒的動作，掩飾了一下自己臉上微微露出的震驚神色。
幾秒鍾之後，艾蓮娜放下了杯子，長出了一口氣。
不！
大衛要是真的這麽做了，他就不可能再活下去，一定會被幹掉的！
不過。。
艾蓮娜轉念又想到了，如果摩根與沃頓，或者更多的資本、財團選擇加入到這個計劃中來的話。。
那麽。。
大衛沒有說完的這個計劃，還真的有可能會實現。。
隨後，艾蓮娜又從自身的職業視角，重新捋順了一下思路，驚訝的發現了一個問題。
人們在金融市場上所有的交易，都是會留有一些記錄的。
而在大衛之前，或者說是計算機出現之前、這個金融大數據庫出現之前。
人們想要隱瞞、隱藏、修改自己的交易記錄的話，還是有一定的操作空間的。
可如果這些記錄，都被實時錄入到了大數據庫的話。。他們想要再去隱瞞、修改這些交易記錄，就。。
難道，世界金融交易市場，要因為大衛的這個數據庫計劃，借著計算機與相關科技的不斷高速發展，進入全透明的金融市場交易時代了嗎？
fxxx！
那到時候，她這種靠著商業機密信息吃飯的。。情報人員。。還能活得下去嗎？
沒活幹。。餓死了。。怎麽辦？
一時間，艾蓮娜被自己的胡亂心思，給搞得好像自己在大衛的計劃實現之後，真的要失業了一樣。
如果大衛知道了艾蓮娜現在的這些想法，一定會笑著告訴她：“沒事，多學習一下計算機相關知識，轉行做黑客不就好了？”
“黑客這個職業，在未來可是非常有錢途滴～嗬嗬！”
－－－
蓋伊在聽完大衛的這些想法之後，想到了另外的一些問題。
他收斂起了笑容，坐直了身體，麵帶疑問的對大衛道。
“在你的數據庫未來計劃裏麵，除了金融數據學之外，會有其他學科數據庫建立嗎？”
大衛歪了一下頭，笑著點頭道：“當然！”
“金融數據庫的建立，隻是我們這個數據庫整體計劃的一個小分支。”
“它，可以保證我們自身擁有造血功能，做到能夠不完全依靠我們的不斷投資，生存下去。”
“未來，我們的這個數據庫，會根據自身發展狀況，慢慢增加一些超級計算機，並且把能夠錄入所有知識，都保存起來。”
他想起了從前聽過的是一個。。笑話。。或者說是最終夢想，就把它拿來說給了蓋伊聽。
“我建立這個數據庫的最終夢想，就是想要在我們的科技能夠達到足夠高的程度時，給我們這個隨時都有可能毀滅的地球與人類世界，留一下一些我們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你是說。。就像諾亞方舟那樣？”
“是的～”
“就像埃及的法老們留下的那些奇跡一般的金字塔那樣。”
“就像聖經裏麵，諾亞按照上帝的指示，建造了方舟那樣。”
“當然，我不會去修建一個金字塔或者諾亞方舟。”
“在我看來，最理想的方式，就是與nasa合作，把存儲了全部人類世界曆史、知識的存儲器，發射到地球外的太空軌道上，然後給這個。。算是衛星一樣的數據庫，設定一個返回地球的時間。”
“到那時，就算是我們經曆了聖經裏麵說過的大洪水，或者突發了第三次世界大戰，人類世界被全部核平了。”
“我們地球上剩下的那些幸運人類們，也可以依靠這個記錄了全部人類世界曆史、知識的、從地球太空軌道返回的數據庫，重建屬於我們自己的人類世界，而不是什麽亞特蘭蒂斯世界，或者。。屬於大猩猩們的世界。。”
大衛聳聳肩，向蓋伊說了這個有些像白日夢一樣的。。吹牛x。。最終夢想！
好家夥！
大衛的這個大餅畫的。。讓所有人都無語了。。
有些人，也都被大衛講的什麽大洪水和第三次世界大戰給。。觸碰到了某些敏感神經。
其中，年齡略大一些的蓋伊、納什、艾莉西亞和齊娜，都親身經曆過1962年的那次古巴導彈危機。
在那短短的13天時間裏，世界是否會爆發第三次世界大戰，世界是否會因為某些人的一時衝動，按下紅色的按鈕，被核平了。。
誰都不知道，更沒有人願意再次遭遇類似的經曆。
也許，隻有上帝才會知道在人類打開了潘多拉魔盒，放出了原子彈這個能夠毀滅全人類的武器之後，人類未來的命運會走向何方。。
如果從這個角度上來看的話，即便人類世界被核平了的幾率隻有幾百萬億分之一的可能性。
大衛這個異想天開一樣的最終夢想，還真有可能會是人類文明能夠延續下去的諾亞方舟。。
大衛見眾人的表情開始慢慢嚴肅，知道自己說的這個什麽最終夢想，讓大家緊張過頭了。。
他用手指敲擊了兩下杯子，笑道：“今晚，我們能夠相聚在這裏，喝著紅酒，吃著美味的法餐，與新朋友、老朋友們開心的聊天，這就是我們現在的生活，是我們的真實世界。”
“至於人類何時會毀滅的這種問題，隻有上帝才知道答案吧？”
“我們都是普通人，沒有必要去想這個我們根本掌控不了的問題，你們說對吧？哈哈～”
坐在餐桌另一側的齊娜，聽了大衛這些話之後，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白了一眼大衛，打趣的道：“剛才可真的嚇到我了～”
“你的這個數據庫現在連一個辦公地點都沒有，你就想著世界毀滅之後，用它來拯救人類文明了？”
“嗬嗬～”
大衛樂嗬嗬的點頭接道：“所以才說它是我的最終夢想啊～”
“現在我們還是珍惜眼前的人與時間，珍惜那些我們喜歡的、美好的事物，讓我們更加努力，過上更好的生活，才更加實際一些。。”
“是啊～”
“對對～”
眾人都笑著附和了幾聲，珍妮舉起酒杯，嘴角掛著微笑，望向大衛的目光卻帶著些許疑惑。
蓋伊也和大家一樣，笑眯眯的點點頭，想了想道。
“那你對咱們這個數據中心設立在哪裏，有計劃嗎？”
大衛搖頭道：“我最開始的想法，是在長島那邊找一個合適的地方。”
“不過，現在我更想在新澤西靠近曼哈頓這邊，找一個合適的地方。”
“蓋伊，你的想法呢？你有合適的地方嗎？”
“有！”
“曼哈頓島西邊，紐瓦克東側有一塊屬於我們大學的地塊。”
“那裏原來是一座工廠，現在工廠遷移走了，隻剩下了廠房和圍牆。”
“這個廠房裏麵有著所有的基礎設施，水、電管線，也都還算完好。”
“如果我們把它改造一下的話，可以先把數據中心設立在那裏。”
“嗯。。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不過如果我們未來需要擴建呢？”
“擴建？嗬嗬～它周圍的地塊也是屬於我們大學的，那片地的大概麵積應該能有。。300英畝？差不多吧～這些。。應該足夠後續的擴建了吧？”
“夠了～”
大衛眨巴著眼睛點著頭，心裏暗暗吐槽：真他xx的土豪。。壕無人性的那種。。
300英畝的麵積，換算一下的話，有一點幾平方公裏了。。
這麽大的地方，如果真的全部都蓋上樓，再把樓裏麵都填滿了大型計算機的話。。那得需要多少錢？
大衛現在。。想都不敢想。。
他把這個自己未來才需要考慮的難題給甩飛，想了想道：“距離呢？如果從華爾街出發的話，需要多久能夠到達那裏？”
“嗯。。如果一路上不遇到意外的話，30分鍾之內吧。”
“到那裏一路上的路況還是不錯的！”
“好～我們就先定在那裏，等咱們都安排人去那裏實地看一下，弄出一個改造計劃，盡量趕在年底之前完成改造，把這個數據中心給建立起來！”
他說著看向了納什教授：“抱歉，這個地點可能距離你的家，有點遠了些。”
納什笑著搖搖頭：“從我家開車去那裏，半個多小時的話，不算遠了～”
“再說如果工作忙的話，我可以臨時住在那裏。”
說著，他有些後知後覺的看了一眼妻子艾莉西亞。
“沒事，還是工作重要，家裏的事情，孩子們都大了，我都能夠應付。”
艾莉西亞當然讚同丈夫的想法。
能夠看到丈夫過上普通人的生活，找到一份自己還算喜歡的工作。
偶爾加班回不了家算什麽？
老夫老妻這麽多年了，納什能夠偶爾不回家，艾莉西亞高興還來不及呢。。
嗬嗬～
蓋伊微笑的看著納什與艾莉西亞旁若無人的開始咬耳朵，說著悄悄話，打心底裏為他們倆現在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感到高興。
－－－
法式餐廳外。
眾人都沒有注意到，街邊的一輛轎車上，巴洛正和阿甘坐在車裏。
阿甘從窗口望見了珍妮舉起酒杯喝了一口，他有些疑惑的對巴洛道：“珍妮懷孕了。。她能喝酒嗎？”
巴洛對阿甘的這個問題，根本沒有。。答案。。
他想了想道：“反正我媽媽說過，她在生我之前，喝過幾次葡萄酒。”
“你看，我現在也不是好好的？”
額。。
阿甘上下打量了一下巴洛，搖搖頭，沒有再說話。
他轉回頭看著餐桌邊坐著的珍妮，一時間，看得有些出神了。。
幾名服務生為眾人送來了今晚的三道主菜。
堪薩斯州出產的牛排，煎到五分熟之後澆上大廚秘製的濃燒汁；波士頓出產的龍蝦，蒸熟之後配上了一些用蘑菇汁拌好的蔬菜；加拿大靠近阿拉斯加附近的洛根山地區，出產的野鹿肉，燜燒料理時，搭配了一些大廚從法國普羅旺斯找到的黑冬鬆露。
隨著主菜的送上，大衛也終於等到了能夠填飽肚子的菜品。。
他在服務生的幫助下弄了一塊牛排和一塊野鹿肉，吃下了肚，才讓剛才肚子裏有些餓得心慌的感覺慢慢褪去。
剛才的白葡萄佐餐酒是這家餐廳裏售賣的，現在眾人杯中的紅葡萄酒，是布魯默今天特意從加州帶來的。
作為今晚名義上的主人，大衛見眾人都慢慢放下手中的餐具，舉起了酒杯，向大家示意了一下。
眾人也都停下了各自的談話，共同舉杯與身邊的人們碰了一下，晚餐的氣氛也來到了今晚的高潮。
大衛抿了一口紅酒，肚子裏有了底，腦子就開始更加活絡起來。
他微笑的端著酒杯，看向女性半場的中心齊娜，她在紐約混跡二十年才大成的社交技能，今晚在這張餐桌上，被發揮得淋漓盡致。
齊娜今晚絕對算得是餐桌上的mvp！
在大衛與賈爾斯、布魯默三人給所有人排座位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不管是賈爾斯還是布魯默，心底的想法都是，要把餐桌上的男人們與女人們的座位完全隔開。
這是這個時代男人們思維當中，普遍固有的一種。。分配方式。
男人站在舞台中央，女人隻能站在邊上或者下麵。。
男人們包括：大衛、蓋伊·盧瑟、約翰·納什教授、賈爾斯、布魯默、尤裏，座位都安排在了靠近今天主人大衛這一側。
女人們包括：艾莉西亞、艾蓮娜、珍妮、齊娜、艾娃·方田，都坐在了距離今晚主人大衛，略遠的一側。。
今晚，大衛沒有帶女伴前來，女人們中間，也就沒有一位明確的女主人。
所以，他們就想到了讓齊娜來擔任今晚女人們的溝通橋梁、中心，用她滿級的社交能力來幫助幾位女人們消除陌生感，讓幾人能夠放鬆的、自然的溝通、了解對方。
以齊娜為主導，艾蓮娜來做輔助，艾莉西亞時不時的給出自己的助攻，讓今天剛剛來到紐約的珍妮絲毫沒有感到局促與陌生，也讓今晚被臨時邀請而來的艾娃，絲毫沒有被冷落的感覺。
大衛放下酒杯，收回了觀察女人們的目光，向男人們挨個示意了一下，轉過頭笑著與蓋伊·盧瑟校長，聊起了正事。
“蓋伊，關於咱們合作建立da·普林斯頓數據科學研究中心的事情，您與校董會的意見是？”
蓋伊笑眯眯的掃看了一下男人們，他們都被大衛吸引了注意力。
“校董會已經對這項合作達成了一致，數據研究中心，對於我們普林斯頓大學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另外，我還要感謝你，大衛！”
“謝謝你選擇了普林斯頓！”
“不，蓋伊～是我要謝謝你！”
“我想這件事裏麵，如果沒有你大力推動的話，這個數據研究中心，可能現在還會是一項口頭上的計劃。”
“哈哈哈～好了～既然咱們已經達成了合作意向，具體的細節方麵，就按照我們之前在電話裏說過的那樣來辦，怎麽樣？”
大衛緩緩點頭，腦子裏回憶著前一段時間與蓋伊，在普林斯頓大學燧石圖書館裏的那通電話內容。
數據科學研究中心的合作建立，普林斯頓大學會提供研究人員、少量資金、全部的可參考信息資料。
並對da集團公司，需要保密的數據科學研究項目、資料信息，給予積極配合。
普林斯頓大學還會派出計算機科學係的導師，來幫助中心建立自己的數據庫，同時他們也會在這個數據庫的建立、運行、維護當中，實踐一些他們的想法和理論等等。
da公司會在數據庫的建立初期，要拿出50萬米刀的啟動資金，尋找中心的建立地點，購置必備的大型計算機與相應的辦公用品，並負責中心的日常經營、管理。
大衛把玩著手裏的酒杯，思考了一小會兒，微笑著抬頭開口道：“沒問題！”
“我想把自己對於數據研究中心的一些想法，與您探討一下。”
“好～”
蓋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作出了洗耳恭聽的樣子，比劃了一個請的手勢。
大衛看了一眼納什教授和轉過頭看過來的艾莉西亞，對他們點點頭。
“我們要合作建立的這個數據科學研究中心建立，基本就是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
“所以，我們需要先確定一下，要如何能夠讓它在整體計劃的大數據庫建立起來之前，存活下去。”
蓋伊點點頭，表示明白。
這個數據中心，如果沒有可持續的、長期的資金來源的話，完全就是一個空中樓閣，隨時都會維持不下去的。。
“首先，既然是數據研究中心，它的硬件上麵配備的大型計算機組，就需要跟隨計算機硬件更新的腳步，而不斷進行設備更新。”
“這筆錢，可能會是我們的這個中心建立之後，最龐大也是最日常的支出！”
“從我之前查找到的資料上來看，在米國隻有ibm出產的大型計算機組，符合我們的需求。”
“而ibm公司，計算機硬件新品的研發、出產周期，大約是兩年左右。”
“我們現在就先按照兩年更新一次硬件設備來計算，我們今、明兩年，隻需要根據我們自身的發展速度，逐步購進ibm最新出產的大型計算機組，來滿足我們的需求。”
“等到這個兩年周期的時間一到、新品一出，我們就可以放開手腳大批訂購新品，保證我們的數據中心能夠跟上計算機的時代發展。”
“然後，我們需要普林斯頓大學計算機係的鼎力相助，利用我們初期購置的這些大型計算機組，設計、研發出一款可以方便小型計算機隨時訪問、查看信息資料的軟件。”
“而這個軟件，會是我們未來幾年、幾十年時間裏，最大的資金來源之一。”
蓋伊略微皺著眉頭，問道：“你想把它做成收費的軟件？”
“沒錯！”
大衛看了一眼賈爾斯，繼續道：“我已經與史丹利達成了口頭上的合作協議，他們會拿出資料庫中的全部曆史資料，為我們的這個數據中心的資料庫，添加第一個數據研究學分支，我管它叫做金融數據學數據庫。”
“金融數據學？”
“沒錯，我們都知道經濟的一個重要分支是金融，而數據學是數學所衍生出來的一個小分支。”
“我們把史丹利資料庫中，所有的曆史金融數據，錄入到我們運用大型計算機組建立的數據庫裏麵，並開發出一個可以快速、方便查找這些曆史數據的軟件，就可以讓每一個想要翻找這些資料的人們，坐在辦公桌後麵，動動手指，按著鍵盤與鼠標，方便、愜意的查看數據庫中的曆史金融資料。”
“而且在這個數據庫建立完成之後，我們還可以去尋找更多的合作夥伴，錄入更多具有參考價值的曆史金融數據，讓這個數據庫的內容逐步完善起來，成為真正意義上的金融曆史大數據庫。”
“在我的設想裏，這個金融數據庫，它裏麵會最先錄入所有華爾街上的曆史金融數據。”
“其中，包括了：股票信息、期貨信息、基金信息、債券信息等等。”
“我可以打一個比方。”
“比如，賈爾斯，想要查看一下可口可樂公司股票，從掛牌上市之後的股價變化，就可以坐在咱們中心設置好的辦公室內，打開小型計算機，點開裏麵的軟件，訪問我們的數據庫，根據索引，找到、查看可口可樂公司1930年以來的股票價格曲線、年報、大事記等等。”
“比如，如果。。納什教授，想要選擇一個基金來為自己的資產實現增值的話。”
“他也可以來到我們的數據中心，在一台小型計算機上，查看米國所有的基金曆史年報，基金投資方向，基金經理人的信息、簡曆等等。”
“再比如，如果一位華爾街日報的記者，需要根據今天的一支股票價格異動，發表一篇評論文章，想要查找一下這隻股票的曆史信息、年報、股東信息時，也可以來我們數據中心，動動手指，就能夠拿到令他滿意的信息資料。”
“蓋伊，如果這個計劃能夠順利展開的話，我們這個數據中心的未來發展資金，就完全可以利用自身數據庫的內容，與我們提供的服務，來實現可自我循環、不斷發展壯大的模式。”
蓋伊與餐桌上的其他幾人，聽了大衛的這段講述。
賈爾斯和布魯默都反應非常快的要開口說話，大衛卻笑著對他們擺擺手：“夥計，別急！”
“讓我來說完！”
“你。。還有後續的計劃嗎？”
“當然～”
“這隻是數據中心大數據庫的最初期、最初級的應用方式之一，我現在先把它拿出來，是為了讓這個數據中心，可以達到一個利用自身的龐大數據優勢，賺取自身發展資金的、可循環的完美狀態。”
“數據中心自身能夠擁有一定造血的能力，我們才能夠保證它後續的順利發展壯大起來。”
“如果它的發展完全依靠我們自己的資金投入的話，那麽。。它會是一個無底洞的。。”
蓋伊對大衛的話，完全同意。
數據中心的設備更新，資料錄入，人員開支等等，消耗的資金會逐年增大。
它自身擁有造血能力，是非常必要的。
“剛才我說到了股票，我就繼續把它展開一些說一下。”
“等我們能夠做到基本、全麵的曆史金融數據錄入工作完成之後，計算機的硬件發展也會在未來幾年，進入一個高速發展階段。”
“而隨著計算機軟、硬件科技的不斷發展進步，網路，也會不斷的提高自身的傳輸速度，讓每一個小型計算機，都可以連接進入網路，實現小型計算機與大型計算機組的網路互通目標。”
“到那時，我們的數據庫會跟隨網路傳輸的速度不斷升級，小型計算機普及率的不斷提高，成為在金融數據領域，囊括了所有類別的金融資料信息大數據庫，成為華爾街上，所有人們都會需要的一個金融數據資料庫、圖書館。。”
大衛頓了一下，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繼續道。
“網路與小型計算機，賈爾斯，把他們放到一起的話，你能夠想到什麽？”
賈爾斯皺著眉，微微搖頭：“你曾經說過的那個網路上的虛擬。。”
“嗬嗬～不～那是更遠一些的未來，我說的是明年或者後年，近幾年的未來發展預測。”
“近幾年？你。。是說。。”
賈爾斯皺著眉，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他忽然想起了那天大衛在史丹利四樓辦公室裏，見過的伯納德·麥道夫。
“大衛，我知道了！”
“你指的是納斯達克！”
“哈哈～答對了！”
“伯納德·麥道夫口中的新開發的納斯達克電子交易係統，它就是一個可以在小型個人計算機上，實現在線買賣股票的交易軟件。”
“我們可以在這個電子交易係統當中，插入一個我們數據庫的訪問欄，讓那些需要查找股票曆史資料的交易員們，也成為我們金融大數據庫的用戶。”
“或者，依靠我們自己的人力與實力，來開發出一款與他的這個交易係統相類似的股票交易軟件，把它拿到紐交所，讓他們也在股票交易當中使用起來。”
“這樣一來，我們自己的股票交易軟件＋我們自己的大數據庫，就可以為所有華爾街上的交易員們，提供更加完整、更加詳盡的金融服務。”
“並且，我們還可以利用自身全麵數據信息優勢，請來權威的市場分析師，發布一些實時市場分析報告，對未來的一些市場價格走向，作出從數據層麵上的分析與判斷。”
大衛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讓眾人消化一下他話裏的信息。
－－－
女人們這邊，艾蓮娜一直都豎著耳朵，一心兩用的聽著大衛的講述。
她不太懂大衛口中說的什麽數據庫，什麽網路。
她卻聽明白了，大衛的這個計劃貌似、也許。。真的。。可行？！
小型計算機她知道，軟件什麽的她也略懂一些。
可如果真的按照大衛說的那樣，能夠建立起一個完整的金融數據庫，並把那個他說的什麽軟件，推廣進紐交所的話。。
到那時，在一定的程度上來說，大衛已經找到了華爾街上的金融數據命脈，並可以根據每天的實時金融信息數據，找到某些異常點，對它加以利用，實現一定程度上掌控華爾街金融市場未來走向的。。目標？
或者，在他從這些實時的金融市場數據中心中，發現了一些異常、機遇，卻選擇隱瞞下來，並加以利用的話。。
嘶～
腦補得有些過頭的艾蓮娜，輕輕的吸了一口涼氣。
她借著喝酒的動作，掩飾了一下自己臉上微微露出的震驚神色。
幾秒鍾之後，艾蓮娜放下了杯子，長出了一口氣。
不！
大衛要是真的這麽做了，他就不可能再活下去，一定會被幹掉的！
不過。。
艾蓮娜轉念又想到了，如果摩根與沃頓，或者更多的資本、財團選擇加入到這個計劃中來的話。。
那麽。。
大衛沒有說完的這個計劃，還真的有可能會實現。。
隨後，艾蓮娜又從自身的職業視角，重新捋順了一下思路，驚訝的發現了一個問題。
人們在金融市場上所有的交易，都是會留有一些記錄的。
而在大衛之前，或者說是計算機出現之前、這個金融大數據庫出現之前。
人們想要隱瞞、隱藏、修改自己的交易記錄的話，還是有一定的操作空間的。
可如果這些記錄，都被實時錄入到了大數據庫的話。。他們想要再去隱瞞、修改這些交易記錄，就。。
難道，世界金融交易市場，要因為大衛的這個數據庫計劃，借著計算機與相關科技的不斷高速發展，進入全透明的金融市場交易時代了嗎？
fxxx！
那到時候，她這種靠著商業機密信息吃飯的。。情報人員。。還能活得下去嗎？
沒活幹。。餓死了。。怎麽辦？
一時間，艾蓮娜被自己的胡亂心思，給搞得好像自己在大衛的計劃實現之後，真的要失業了一樣。
如果大衛知道了艾蓮娜現在的這些想法，一定會笑著告訴她：“沒事，多學習一下計算機相關知識，轉行做黑客不就好了？”
“黑客這個職業，在未來可是非常有錢途滴～嗬嗬！”
－－－
蓋伊在聽完大衛的這些想法之後，想到了另外的一些問題。
他收斂起了笑容，坐直了身體，麵帶疑問的對大衛道。
“在你的數據庫未來計劃裏麵，除了金融數據學之外，會有其他學科數據庫建立嗎？”
大衛歪了一下頭，笑著點頭道：“當然！”
“金融數據庫的建立，隻是我們這個數據庫整體計劃的一個小分支。”
“它，可以保證我們自身擁有造血功能，做到能夠不完全依靠我們的不斷投資，生存下去。”
“未來，我們的這個數據庫，會根據自身發展狀況，慢慢增加一些超級計算機，並且把能夠錄入所有知識，都保存起來。”
他想起了從前聽過的是一個。。笑話。。或者說是最終夢想，就把它拿來說給了蓋伊聽。
“我建立這個數據庫的最終夢想，就是想要在我們的科技能夠達到足夠高的程度時，給我們這個隨時都有可能毀滅的地球與人類世界，留一下一些我們曾經存在過的痕跡！”
“你是說。。就像諾亞方舟那樣？”
“是的～”
“就像埃及的法老們留下的那些奇跡一般的金字塔那樣。”
“就像聖經裏麵，諾亞按照上帝的指示，建造了方舟那樣。”
“當然，我不會去修建一個金字塔或者諾亞方舟。”
“在我看來，最理想的方式，就是與nasa合作，把存儲了全部人類世界曆史、知識的存儲器，發射到地球外的太空軌道上，然後給這個。。算是衛星一樣的數據庫，設定一個返回地球的時間。”
“到那時，就算是我們經曆了聖經裏麵說過的大洪水，或者突發了第三次世界大戰，人類世界被全部核平了。”
“我們地球上剩下的那些幸運人類們，也可以依靠這個記錄了全部人類世界曆史、知識的、從地球太空軌道返回的數據庫，重建屬於我們自己的人類世界，而不是什麽亞特蘭蒂斯世界，或者。。屬於大猩猩們的世界。。”
大衛聳聳肩，向蓋伊說了這個有些像白日夢一樣的。。吹牛x。。最終夢想！
好家夥！
大衛的這個大餅畫的。。讓所有人都無語了。。
有些人，也都被大衛講的什麽大洪水和第三次世界大戰給。。觸碰到了某些敏感神經。
其中，年齡略大一些的蓋伊、納什、艾莉西亞和齊娜，都親身經曆過1962年的那次古巴導彈危機。
在那短短的13天時間裏，世界是否會爆發第三次世界大戰，世界是否會因為某些人的一時衝動，按下紅色的按鈕，被核平了。。
誰都不知道，更沒有人願意再次遭遇類似的經曆。
也許，隻有上帝才會知道在人類打開了潘多拉魔盒，放出了原子彈這個能夠毀滅全人類的武器之後，人類未來的命運會走向何方。。
如果從這個角度上來看的話，即便人類世界被核平了的幾率隻有幾百萬億分之一的可能性。
大衛這個異想天開一樣的最終夢想，還真有可能會是人類文明能夠延續下去的諾亞方舟。。
大衛見眾人的表情開始慢慢嚴肅，知道自己說的這個什麽最終夢想，讓大家緊張過頭了。。
他用手指敲擊了兩下杯子，笑道：“今晚，我們能夠相聚在這裏，喝著紅酒，吃著美味的法餐，與新朋友、老朋友們開心的聊天，這就是我們現在的生活，是我們的真實世界。”
“至於人類何時會毀滅的這種問題，隻有上帝才知道答案吧？”
“我們都是普通人，沒有必要去想這個我們根本掌控不了的問題，你們說對吧？哈哈～”
坐在餐桌另一側的齊娜，聽了大衛這些話之後，拍了拍自己的小心髒，白了一眼大衛，打趣的道：“剛才可真的嚇到我了～”
“你的這個數據庫現在連一個辦公地點都沒有，你就想著世界毀滅之後，用它來拯救人類文明了？”
“嗬嗬～”
大衛樂嗬嗬的點頭接道：“所以才說它是我的最終夢想啊～”
“現在我們還是珍惜眼前的人與時間，珍惜那些我們喜歡的、美好的事物，讓我們更加努力，過上更好的生活，才更加實際一些。。”
“是啊～”
“對對～”
眾人都笑著附和了幾聲，珍妮舉起酒杯，嘴角掛著微笑，望向大衛的目光卻帶著些許疑惑。
蓋伊也和大家一樣，笑眯眯的點點頭，想了想道。
“那你對咱們這個數據中心設立在哪裏，有計劃嗎？”
大衛搖頭道：“我最開始的想法，是在長島那邊找一個合適的地方。”
“不過，現在我更想在新澤西靠近曼哈頓這邊，找一個合適的地方。”
“蓋伊，你的想法呢？你有合適的地方嗎？”
“有！”
“曼哈頓島西邊，紐瓦克東側有一塊屬於我們大學的地塊。”
“那裏原來是一座工廠，現在工廠遷移走了，隻剩下了廠房和圍牆。”
“這個廠房裏麵有著所有的基礎設施，水、電管線，也都還算完好。”
“如果我們把它改造一下的話，可以先把數據中心設立在那裏。”
“嗯。。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不過如果我們未來需要擴建呢？”
“擴建？嗬嗬～它周圍的地塊也是屬於我們大學的，那片地的大概麵積應該能有。。300英畝？差不多吧～這些。。應該足夠後續的擴建了吧？”
“夠了～”
大衛眨巴著眼睛點著頭，心裏暗暗吐槽：真他xx的土豪。。壕無人性的那種。。
300英畝的麵積，換算一下的話，有一點幾平方公裏了。。
這麽大的地方，如果真的全部都蓋上樓，再把樓裏麵都填滿了大型計算機的話。。那得需要多少錢？
大衛現在。。想都不敢想。。
他把這個自己未來才需要考慮的難題給甩飛，想了想道：“距離呢？如果從華爾街出發的話，需要多久能夠到達那裏？”
“嗯。。如果一路上不遇到意外的話，30分鍾之內吧。”
“到那裏一路上的路況還是不錯的！”
“好～我們就先定在那裏，等咱們都安排人去那裏實地看一下，弄出一個改造計劃，盡量趕在年底之前完成改造，把這個數據中心給建立起來！”
他說著看向了納什教授：“抱歉，這個地點可能距離你的家，有點遠了些。”
納什笑著搖搖頭：“從我家開車去那裏，半個多小時的話，不算遠了～”
“再說如果工作忙的話，我可以臨時住在那裏。”
說著，他有些後知後覺的看了一眼妻子艾莉西亞。
“沒事，還是工作重要，家裏的事情，孩子們都大了，我都能夠應付。”
艾莉西亞當然讚同丈夫的想法。
能夠看到丈夫過上普通人的生活，找到一份自己還算喜歡的工作。
偶爾加班回不了家算什麽？
老夫老妻這麽多年了，納什能夠偶爾不回家，艾莉西亞高興還來不及呢。。
嗬嗬～
蓋伊微笑的看著納什與艾莉西亞旁若無人的開始咬耳朵，說著悄悄話，打心底裏為他們倆現在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感到高興。
－－－
法式餐廳外。
眾人都沒有注意到，街邊的一輛轎車上，巴洛正和阿甘坐在車裏。
阿甘從窗口望見了珍妮舉起酒杯喝了一口，他有些疑惑的對巴洛道：“珍妮懷孕了。。她能喝酒嗎？”
巴洛對阿甘的這個問題，根本沒有。。答案。。
他想了想道：“反正我媽媽說過，她在生我之前，喝過幾次葡萄酒。”
“你看，我現在也不是好好的？”
額。。
阿甘上下打量了一下巴洛，搖搖頭，沒有再說話。
他轉回頭看著餐桌邊坐著的珍妮，一時間，看得有些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