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史丹利四樓。
大衛辦公室的房門被再次敲響。
“請進～”
門口處，山姆領著伯納德·麥道夫走了進來。
“嗨～麥道夫先生，很抱歉！”
“我昨天晚上才回來，知道你來過，所以想試著約你一下～”
“沒想到您能有時間來我這裏～您找我有什麽事情？”
大衛拉著麥道夫先生的手，熱情的把他讓在了沙發區坐下，山姆出去拿進來咖啡，給兩人送上，順手把門帶上了。
麥道夫先生全程都笑著點頭，等到山姆出去後，才道：“上次我們見麵後，我回去認真的考慮了你的建議。。”
大衛笑著端起咖啡，擺手道：“請喝咖啡吧～”
“。。”
麥道夫先生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觀察著大衛的表情、神態，暗自咬了咬牙道。
“奈倫特先生已經把我的那套電子交易係統，推薦給了納斯達克。。”
“麥道夫先生，今天這是我們。。第幾次見麵了？”
“。。第三次！”
“哦。。您看～我的這間小公司剛剛開業，人員還沒有齊備～您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可以推薦給我？”
“嗬嗬～現在的華爾街，隻要你放出消息，來應聘的人會踩破這裏門檻的。。”
“麥道夫先生，你找我是想要談合作的？還是想談投資的？”
“合作！”
“麥道夫先生，上次我們一起從奈倫特辦公室裏出來後，在電梯裏，你沒有任何表示。。”
“現在來找我談合作？嗬嗬～”
麥道夫的左手握緊了又鬆開，強笑道：“這件事，我要向你道歉。。”
“不，麥道夫先生～”
“我們僅僅見過兩次麵，我每一次都對你付出了巨大的誠意～可你在真正的得到了好處後，才想起來找我合作。。”
“抱歉了，麥道夫先生～”
“要不。。您再去找別人聊聊？”
大衛看著伯納德·麥道夫的臉色從白轉紅，又從紅轉黑，搖著頭笑笑，站起來，接著道。
“您。。還有什麽事嗎？”
“我還與人約了午餐，等下就要出發了～”
伯納德·麥道夫麵對大衛如此露骨的送客行為，臉色黑得像鍋底一般站起身，微微點頭，慢慢轉身向門口走。
大衛在他轉身後，撇撇嘴，準備回到辦公桌後麵。
門口。
麥道夫先生手握著門把手，躊躇了幾秒，轉頭低聲道：“我這幾天，把那個基金公司的投資客戶都約見了一遍～”
“和他們重新簽訂了兩年鎖定期的投資合同～”
“許諾了年收益最低12％～”
“現在基金公司的賬麵上，還剩下2600萬刀！”
“我。。你說得對！”
“我之前一直都在懸崖邊上行走著～曾經你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可我被僥幸與愚蠢蒙蔽了心智，遮住了眼睛～”
“所以。。大衛，我今天來，是帶著誠意而來的～”
“我能理解你的不滿，但我希望你能。。”
大衛手裏拿著山姆那份投資計劃，詫異的抬手打斷了伯納德·麥道夫的話。
“等一下！”
“你剛剛說。。許諾了多少年收益？”
“。。12％以上！”
大衛把手裏的計劃書扔在辦公桌上，笑容玩味的把身體倚在桌邊：“其他基金公司呢？”
“他們報出的年收益是多少？”
“8～12％！”
“巴菲特的基金公司呢？你知道嗎？”
麥道夫先生愣了下，皺著眉道：“他不常在華爾街出現，我對他隻是稍有了解。。”
“不過。。我聽人說起過，巴菲特並不喜歡投資他看不懂的公司或者股票，他們公司的收益也很少向外界披露～”
大衛上次和人說起巴菲特，還是與哥倫比亞大學副校長費瑞·克裏普斯聊天時～
那一次，費瑞向他大略的講述了巴菲特的一些經曆。。
這位未來世界最出名的金融界投資大師，現如今的財富規模，還處於滾雪球的初始狀態。。
大衛心裏想著，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與巴菲特見一麵，吃上幾次午餐，請教一下價值投資的理念。。
這也算是圓了大衛一個小小的心願吧。。
午餐什麽。。能免費，誰還花錢去吃啊～
嗬嗬～
大衛望著站在門口的伯納德·麥道夫，考慮了下道。
“請坐～”
麥道夫先生深呼吸了兩下，重新回到沙發邊坐下。
大衛走到他麵前兩步遠的地方，站定，低頭看著伯納德·麥道夫，問道。
“你對自己內心最想要的是什麽。。清楚嗎？”
“你是想做一名大富翁？做一名華爾街上人人敬仰的名人？還是其他什麽？”
“請認真考慮好，給我一個真誠的答案～”
麥道夫先生皺著眉，腦子裏的各種念頭急轉，沒有讓大衛等待太久，就給出了答案。
“名人，富翁，我都想要！”
“現在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下去了。。”
大衛挑挑眉毛，笑了笑。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它可會直接關係到我們是否能合作下去，麥道夫先生！”
“。。是的！這就是我的答案！”
“我可以把基金公司所有的賬目，都拿給你。。”
“不，它們不重要～”
“假如我真的想讓你去坐牢。。坑害的隻會是那些相信你，把錢交給你投資的人們～”
“我是一名意大利後裔，更是一名商人～”
“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不會做，更不屑去做！”
“我相信承諾，也遵守承諾！”
“所以，請你再好好想想！”
“不要輕易的對我許下任何諾言～”
“我不想因為未來的某一天，你改變了現在的想法，讓我們變成了敵人，麥道夫先生！”
麥道夫眉頭皺得更緊，他抬手鬆了一些自己的領帶，低頭、抿著嘴、握著拳停頓了幾秒，猛然抬頭道。
“我想合作！”
“我向你承諾，我絕不會因為任何原因，做出背叛合作的事情。”
“更不會對我們的合作，做出任何質疑！”
大衛收起了笑容，點點頭，向前走了半步，認真的道：“麥道夫先生，在之前你的信用已經透支的情況下，我能相信你的承諾嗎？”
“。。”
麥道夫啞然。。
那些龐氏騙局把戲，說起來很簡單，就是他利用了人們的貪婪與信任。。來維係的～
他的這些底細，大衛都知道。。
信用透支，這種說法。。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
“鐺鐺鐺～”
此時，敲門聲響起。
派恩領著公司的財務埃爾文·巴內塔走進來。
大衛暗自撇撇嘴，向後退了兩步，笑著道：“嗨～你們來了。”
派恩掃了一眼低頭沉默的伯納德·麥道夫，停住了腳步：“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來吧，坐！”
“我們馬上談完了～”
“你也認識麥道夫先生吧？”
派恩笑了下：“賈爾斯和我提過～”
大衛歪頭挑著眉，瞥了一眼麥道夫：“ok～麥道夫先生是想來談合作的～”
“不過他正在考慮中～我想。。”
“麥道夫先生，要不我們下次再談？”
門口處。
跟著派恩進來的埃爾文，眼珠來回轉了幾圈，腳下默默的向後退去，把門給帶上了。。
派恩則很無所謂的走到大衛辦公桌旁，坐下道。
“你公司的賬戶內，抵押貸款的資金已經到位了～”
“我昨天跟你說過的那筆錢，你隨時可以讓埃爾文把它們轉進公司賬戶～”
“我建議你，假如你沒有其它計劃，還是暫時讓它們原地不動的最好～”
大衛直接坐在了辦公桌上，不再理會麥道夫，好奇的問道：“你是說，我現在可以調動4500萬刀了？”
“沒錯～”
“哇哦～哈哈哈～你說。。這些錢能不能如果都是現金的話，能不能把我給埋掉？”
派恩嗤笑著搖頭，這種奇葩的想法，估計也就是大衛才會問出來了。。
“埋掉的話。。綽綽有餘了！”
“不過，我覺得，你在被它們埋掉之前。。會先被砸死的～”
“哈哈哈～被幾千萬刀給砸死。。那是什麽感覺？我一定會上電視新聞頭條吧？”
“切～你真想試試？我可以帶你去摩根銀行的金庫裏，現場實驗一下～”
“nono～現金什麽的。。還是算了～要不你用支票來試試？哈哈～”
“嗬嗬～”
派恩對此，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他接著道：“好啦～”
“我聯係了奈倫特，晚上一起吃晚餐，你也來吧～”
“晚餐？今晚？”
“對啊～”
“今晚不行，我已經有約了！”
“哦？那隻能我自己去了～”
大衛嘿嘿樂著，小腿來回地蕩著：“你也去不了了～”
“你晚上要和我一去赴約！”
“。。你約了誰？”
“勞拉的爸爸！”
“額。。”
派恩抬手捂著額頭，想再次確定一下的問道。
“你們是什麽約好的？”
“今早～我給他打的電話！”
“他說正好勞拉的媽媽，想看看莉莉絲的男友，就請我去做客了～”
“媽媽？內瑞雅？”
“應該是吧～”
“對了，您有什麽建議嗎？第一次見麵，我需要。。做什麽準備？給他們帶些什麽禮物？”
派恩身體靠後，用手捏著下巴，搖頭道：“禮物什麽的。。無所謂～家裏也沒有那麽多的規矩。”
“你剛才說勞拉。。她也回去嗎？”
“是啊～”
“。。你到底想做什麽？”
大衛無辜的攤攤手：“我是被邀請去的，我能做什麽？”
派恩咂巴了下嘴巴，想了下，臉色發苦的道：“我不去！”
“嘿～為什麽？你還怕那兩個小丫頭告狀嗎？”
“沒關係，有我在呢！我罩著你！哈哈哈～”
大衛沒想到，逗弄派恩的感覺是如此的。。有趣～
“你？”
“你不火上澆油，就不錯了～還幫我？”
“怎麽會呢？我是那種坑朋友的人嗎？”
“要不這樣，假如我今晚讓你受委屈了。。回來後讓莉莉絲給你道歉，怎麽樣？”
“不用！你這個混蛋！”
“哈哈哈～多謝誇獎哦～哈哈～”
。。。
沙發上，伯納德·麥道夫默默的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出去了。
派恩回頭看了他一眼，歪著頭示意道：“他是什麽情況？”
大衛聳聳肩：“走錯了路，想回頭～”
“還奢望著不付出任何代價，僅憑口頭的承諾就想成功上岸。。”
“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啊～”
派恩略感詫異的笑道：“你這又是什麽怪話？”
“嗬嗬～大實話而已！”
“賈爾斯不是和你說過他的事情嗎？”
派恩聳聳肩，表示自己對這件事沒興趣，接著剛才的道。
“晚上。。我就不去了，保險公司這邊還有很多工作需要我。。”
“別啊～你得回去！”
派恩有些疑惑：“why？”
大衛嘿嘿笑道：“上次我和老摩根先生見麵時，你就沒在。”
“這一次要是你再不回去看看，他一定會覺得你在故意躲著他的～”
他見派恩依舊有些猶豫，接著加碼道。
“反正事情我已經對你通知到了，到時候要是問起你。。”
“行啦～！”
“我。。我們一起回去！”
“哎～這才對嘛！哈哈哈～”
派恩無奈的站起身，抬手整理了下西裝，微微搖頭道：“我現在才知道賈爾斯為什麽總想揍你了。。”
“嗬嗬～他可打不過我！”
“要不。。咱倆試試？”
大衛身體來了個戰術後仰：“別鬧～這對你來說，多失身份啊～”
派恩忽然感覺自己對麵前的這個大衛小子的厚臉皮，認知的更加深刻了些。。
“嗬嗬～快到午餐時間了，一起嗎？”
“不了，我中午也約了人！”
“哦。。我們晚上幾點走？”
“嗯。。我傍晚前會去藍水晶酒店接莉莉絲她們，我們就在哪裏匯合吧～”
“ok～”
派恩爽快的應了聲，走了。
。。。
大衛看著關上的房門，坐在辦公桌上，小腿來回蕩了幾次，想一會兒。
拿起話筒，正準備打個電話時。
“鐺鐺鐺～”敲門聲再次響起。
“額。。請進！”
門口處。
鮑勃·洛克菲勒推門走了進來。
“鮑勃？”
“嗨～大衛，哈哈～你這麽快就從加州回來了？”
“是啊～來來，快坐下！”
大衛放下了手裏的話筒，熱情的把鮑勃讓到了沙發邊坐下。
“你來紐約已經兩天了吧？感覺怎麽樣？有住的地方了嗎？住在哪兒？”
鮑勃感覺屁股底下的沙發，還留有一些溫度。。挪動了下身體，笑著答道。
“萊斯利給了我他的一間公寓鑰匙，我暫時住在他那裏～”
“紐約。。我小時候常來玩兒，有過一些了解，長大了後就很少來了～”
“哦。。你看，我的公司才剛剛成立，哪裏都需要人，你有什麽專長或者最想做的工作嗎？”
“我。。”
鮑勃沒有任何的麵試、工作經曆，更缺少一些自信，對大衛的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大衛等了幾秒，便笑著擺手道：“你要是沒想好，可以現在公司裏實習一段時間，多接觸一些各種工作，看看喜歡做哪個～”
“有了決定，直接告訴我，我來給你安排！”
“。。好的，大衛！”
“額。。不！好的，老板～”
“嗬嗬～你別這麽客氣啦～”
“山姆你已經認識了？”
“是的，我們通過電話，也見過麵了～”
“好～等下讓山姆介紹一些公司裏的同事們，有什麽問題不懂，可以向他們請教下～”
“山姆和萊昂之前在高盛工作過，很多常識性問題都很內行。”
“並且他們也才剛渡過了華爾街新人階段不久，想來你們會有共同語言的～”
鮑勃笑著點頭，站起身：“那我。。先出去了～”
大衛上前，握住他的手道：“哈哈～還是那句話，遇到任何難題，都可以來找我！”
“好的好的～”
大衛把鮑勃送出了辦公室，把他交給了山姆，又囑咐了幾句。
山姆眨著眼，看著大衛甩來的眼色，默不作聲的爽快應下，拉上鮑勃去認人了。。
大衛長出了一口氣，走回辦公室，拍著額頭，倒進了沙發裏。。
鮑勃·洛克菲勒！
大衛對他沒有做出任何多餘的介紹。
他的名字，已經向人們展示出了身份。
大衛想暫時觀察一下鮑勃，看看勞易斯安排這小子來他身邊，到底有著什麽目的？
勞易斯！
大衛回想著兩人的那次見麵，從一些細節方麵，慢慢品味出老沃頓的那句話。
“勞易斯。。他可沒有那麽好相處！”
。。。
“鐺鐺鐺～”
敲門聲，再再再次響起。。
大衛撓著頭，不知道今天這到底是怎麽了。。
“請進～”
門口處。
派恩領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哎～？你怎麽又有事。。”
大衛看見跟在他後麵的兩人，停下了問話，驚訝道：“蘭博？勞倫斯？你們怎麽來了？”
派恩表情木然，示意勞倫斯把門關上，搶先問道：“鮑勃怎麽會在這裏？”
“額。。他爺爺安排的～”
“你見過勞易斯了？和帕納裏斯一起？”
“是啊～我們在舊金山時，去拜訪過他。。怎麽了？”
派恩了然的點點頭：“這件事兒，你先別對賈爾斯說，他和鮑勃。。”
“晚了夥計！賈爾斯他們見過麵了～”
“。。什麽時候？在舊金山嗎？”
大衛攤攤手，把鮑勃是如何被萊斯利帶到布魯默大豪宅，以及幾人見麵的事情說了一遍。
派恩走到沙發邊坐下，皺著眉頭道：“他說的是。。瑪麗？”
“是啊～不過我覺得這些應該都是勞易斯的安排。”
派恩默默點頭，思量著這件事。
大衛這才有機會對蘭博兩人招手道：“來，坐啊～”
“這裏就是我新成立的公司了～以後有什麽事情找我的話，都可以來這裏！”
“我們的人呢？都安全的回來了？”
“你們喝些什麽？是找我有事兒嗎？”
蘭博和勞倫斯坐下，互相看了眼，還是勞倫斯開口，言簡意賅的道：“我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東西？是什麽？”
“錢！”
“what？”
大衛停在了門口，張著嘴，飛快的眨著眼：“你。。什麽意思？”
勞倫斯從兜裏，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大衛：“早上有人把一輛麵包車，停在了42街。。”
幾分鍾後。
大衛坐在沙發上，哭笑不得的聽完了勞倫斯的講述。。
他轉頭看著蘭博道：“我派你們去邁阿密之前是怎麽說的？”
“沒有讓你們去綁架、敲詐、勒索毒梟們吧？”
“你們。。都是怎麽想的？難道都不怕死嗎？”
蘭博表情無辜的攤手道：“最該來向你解釋這些的人。。都被你發配去刷廁所了～”
“額。。”
大衛這才想起來，科恩和豺狼被他罰著要刷全訓練基地的廁所。。直到聖誕節為止。。
“好吧～”
他看著信紙上，最後的署名：gb。。
“布蘭科願意拿出一些錢來，我能理解～”
“可你們又送來這些錢。。是什麽意思？”
“gb是格裏賽達·布蘭科？她替巴勃羅給的錢？她這樣做，是為了什麽？”
蘭博看了一眼，臉上一副這件事與我無關表情的勞倫斯，再次攤手道：“這些問題，你隻能去問布蘭科了～”
大衛眨巴了幾下眼睛：“你是說讓我給她打電話嗎？”
“。。不然呢？寫信？或是發電報？”
“切～”
大衛撇撇嘴。。
他是真心不想與任何毒販，有一絲的聯係～
這些賺黑心錢的家夥們，每一個不是省油的燈，鬼心眼多得很，什麽壞事兒都可能幹得出來。
他用腳踢了下派恩，抱怨道：“你幹嘛呢？不說些什麽嗎？”
派恩回神，聳肩道：“你才是老板，你說了算～別來問我！”
emm。。
“算了～這件事兒先放放，讓我再想想！”
大衛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要超載了，決定先不去細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奇葩事情了。。
“鐺鐺鐺～”
此時，敲門聲又又又響起了。。
“進！”
大衛尤其無力的道。
門口處。
伯納德·麥道夫推門走了進來。
他掃看了一圈幾人後，對大衛點點頭道：“我名下基金公司賬戶上的2600萬刀，已經做好了轉賬，馬上就會轉入你這間公司的賬戶內。”
“我知道，我的承諾在你這裏沒有任何信用可言～”
“所以，我希望這樣做，可以表達我想真心合作的誠意！”
哎呀。。
大衛不知道這個伯納德·麥道夫先生，為什麽又回來給他添亂了。。
“麥道夫先生，錢，我是不可能這樣收下的～”
“等會兒我會讓財務，把錢給你轉回去～”
“我。。”
坐在一邊旁聽的派恩，這時開口打斷道：“不，大衛！先等等～”
他轉頭對麥道夫說：“可以給我們一點時間嗎？我們商量一下～”
“好的～我就在外麵～”
說完，麥道夫先生關上了門。。
大衛不解的看著派恩，攤手問道：“你又想幹什麽？”
“嗬嗬～送上門的錢。。為什麽你會覺得燙手呢？”
“什麽錢？你是說麥道夫的？還是布蘭科的？”
派恩攤手道：“有區別嗎？錢上又沒寫名字～為什麽非要分得那麽清楚呢？”
“嘿～夥計，你這種說法可不對！”
“這兩筆錢的性質不一樣，在我看來，它們都是我不應該拿的！”
“嗬嗬～那就不要拿，借來用用。。總是可以的吧？”
“借？你想說什麽？”
派恩開始掰著手指，對大衛勸道：“你手裏的錢，有4500萬刀。”
“4000萬，布蘭科給的。”
“500萬，房子抵押貸款。”
“然後呢？沒了吧？”
“額。。沒了～”
“。。再加上這兩筆錢，你手裏能動用、投資的錢，就超過一億刀了！”
“有了它們，能更快的讓你成為億萬富豪！”
“也可以把你心裏的計劃，更快的付之於實際行動～”
“所以，為什麽不先借來用用呢？”
“哪怕你用完後，按照最高的利息，把它們還回去。。”
“這筆錢，給你帶來的投資收益，可是會讓你少奮鬥很多年的！”
派恩說的借來用用。。
充滿了金錢味兒的誘惑啊～
大衛眉頭緊皺。。
賺錢的點子，他從來都不缺！
他缺的是本錢而已。。
的確。
就像派恩說的那樣，本錢越多，投資在期貨市場上麵的收益就會越大。。
不！
假如真的投入一億刀的話～
其收益。。可能是大衛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它們會讓大衛未來的路，走得更加穩固、快速～
但他不希望，這些本錢，是打破了自己心中底線換來的～
什麽錢，可以拿來用用。
什麽錢，絕對不能碰。。
大衛心裏的兩個小人，正不斷的爭吵著。。
所以，底線。。要不要刷新一下？
。。。
“鐺鐺鐺～”
安靜的辦公室裏。
敲門聲再次響起。。
這都是今天的第幾次了？
大衛不停變幻著臉色，猶豫、糾結的心態，被這敲門聲，差點就引燃、爆炸了。。
“請、進！”
門口處。
波麗帶著開心的笑容，推門走進來。。
她掃看著幾人，對幾人點頭，目光看向大衛：“午餐時間到了，你還要多久？”
大衛咧咧嘴，強笑道：“1分鍾，我馬上來！”
“ok～我在外麵等你～”
“嗨，派恩！要一起嗎？”
派恩眼睛瞥了下，一副複雜、糾結表情的大衛，搖頭笑道：“不了，下次！”
“那我們說好了哦，下次一定？”
“哈哈～下次一定！”
說著，波麗對幾人比劃了一個大拇指，關門出去了。
派恩拍了下大衛肩膀，站起身，笑道：“什麽事情都沒有吃飯重要！”
“你不會想用這副表情，和波麗一起吃午餐吧？”
“嗬嗬～本來應該是開心的一天～”
“結果這些事兒，一股腦。。全來了～”
大衛苦笑的搖搖頭，也站起來抱怨道。。
“哈哈～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哪兒來的那麽多難以抉擇的事情？”
“隻是你一時沒想開罷了～”
“行吧～讓我。。再想想！”
派恩說完，走到了門口，打開門出去了。
“蘭博、勞倫斯，那些錢的事情你們先不用管了～後續。。我會搞定的！”
“ok～”
大衛揉著額頭，對幾人擺手道：“我不送你們了～頭疼！”
蘭博扯動著嘴角笑笑，拉上勞倫斯向門口走去。
等到兩人出了門口，勞倫斯返回來，探頭問道：“需要我們給科恩、豺狼帶話嗎？”
大衛整理著自己的筆記本和公文包，笑罵道：“讓他們盡心盡力的做好刷廁所的工作～我會去突擊檢查的！”
“哈哈哈～沒問題，我會監督他們的！”
勞倫斯大笑著走了。
大衛手上的動作緩了幾秒，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錢！
真他x的是個折磨人的玩意兒啊！
。。。
大衛拎著包，走出了辦公室。
看到不遠處的伯納德·麥道夫後，對波麗擺擺手示意等下。
走到麥道夫麵前道：“錢，我會先讓人轉回去。”
“合作的事情，我要再想想！”
“不管我有任何決定，三天內一定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複！”
麥道夫先生笑著點頭：“那就。。三天後，我來這裏找你？”
“不用，我會給你電話的～”
“ok～那我就不打擾你的。。午餐約會了～”
“嗯。。再見，麥道夫先生！”
“再見，大衛！”
看著麥道夫離開。
波麗眼睛裏帶著好奇，嘴上卻說道：“你想到去哪裏吃了嗎？”
大衛苦笑搖頭：“我哪兒有時間去想啊～”
“哈哈哈～上午很忙嗎？”
“何止是忙啊。。”
波麗看大衛的痛苦表情，笑著把他的胳膊抱在懷裏，軟聲道。
“我們先走吧～爸爸還在家裏等你呢！”
“哎～好吧～我們。。走！”
史丹利四樓。
大衛辦公室的房門被再次敲響。
“請進～”
門口處，山姆領著伯納德·麥道夫走了進來。
“嗨～麥道夫先生，很抱歉！”
“我昨天晚上才回來，知道你來過，所以想試著約你一下～”
“沒想到您能有時間來我這裏～您找我有什麽事情？”
大衛拉著麥道夫先生的手，熱情的把他讓在了沙發區坐下，山姆出去拿進來咖啡，給兩人送上，順手把門帶上了。
麥道夫先生全程都笑著點頭，等到山姆出去後，才道：“上次我們見麵後，我回去認真的考慮了你的建議。。”
大衛笑著端起咖啡，擺手道：“請喝咖啡吧～”
“。。”
麥道夫先生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觀察著大衛的表情、神態，暗自咬了咬牙道。
“奈倫特先生已經把我的那套電子交易係統，推薦給了納斯達克。。”
“麥道夫先生，今天這是我們。。第幾次見麵了？”
“。。第三次！”
“哦。。您看～我的這間小公司剛剛開業，人員還沒有齊備～您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可以推薦給我？”
“嗬嗬～現在的華爾街，隻要你放出消息，來應聘的人會踩破這裏門檻的。。”
“麥道夫先生，你找我是想要談合作的？還是想談投資的？”
“合作！”
“麥道夫先生，上次我們一起從奈倫特辦公室裏出來後，在電梯裏，你沒有任何表示。。”
“現在來找我談合作？嗬嗬～”
麥道夫的左手握緊了又鬆開，強笑道：“這件事，我要向你道歉。。”
“不，麥道夫先生～”
“我們僅僅見過兩次麵，我每一次都對你付出了巨大的誠意～可你在真正的得到了好處後，才想起來找我合作。。”
“抱歉了，麥道夫先生～”
“要不。。您再去找別人聊聊？”
大衛看著伯納德·麥道夫的臉色從白轉紅，又從紅轉黑，搖著頭笑笑，站起來，接著道。
“您。。還有什麽事嗎？”
“我還與人約了午餐，等下就要出發了～”
伯納德·麥道夫麵對大衛如此露骨的送客行為，臉色黑得像鍋底一般站起身，微微點頭，慢慢轉身向門口走。
大衛在他轉身後，撇撇嘴，準備回到辦公桌後麵。
門口。
麥道夫先生手握著門把手，躊躇了幾秒，轉頭低聲道：“我這幾天，把那個基金公司的投資客戶都約見了一遍～”
“和他們重新簽訂了兩年鎖定期的投資合同～”
“許諾了年收益最低12％～”
“現在基金公司的賬麵上，還剩下2600萬刀！”
“我。。你說得對！”
“我之前一直都在懸崖邊上行走著～曾經你向我伸出了援助之手，可我被僥幸與愚蠢蒙蔽了心智，遮住了眼睛～”
“所以。。大衛，我今天來，是帶著誠意而來的～”
“我能理解你的不滿，但我希望你能。。”
大衛手裏拿著山姆那份投資計劃，詫異的抬手打斷了伯納德·麥道夫的話。
“等一下！”
“你剛剛說。。許諾了多少年收益？”
“。。12％以上！”
大衛把手裏的計劃書扔在辦公桌上，笑容玩味的把身體倚在桌邊：“其他基金公司呢？”
“他們報出的年收益是多少？”
“8～12％！”
“巴菲特的基金公司呢？你知道嗎？”
麥道夫先生愣了下，皺著眉道：“他不常在華爾街出現，我對他隻是稍有了解。。”
“不過。。我聽人說起過，巴菲特並不喜歡投資他看不懂的公司或者股票，他們公司的收益也很少向外界披露～”
大衛上次和人說起巴菲特，還是與哥倫比亞大學副校長費瑞·克裏普斯聊天時～
那一次，費瑞向他大略的講述了巴菲特的一些經曆。。
這位未來世界最出名的金融界投資大師，現如今的財富規模，還處於滾雪球的初始狀態。。
大衛心裏想著，以後一定要找個機會，與巴菲特見一麵，吃上幾次午餐，請教一下價值投資的理念。。
這也算是圓了大衛一個小小的心願吧。。
午餐什麽。。能免費，誰還花錢去吃啊～
嗬嗬～
大衛望著站在門口的伯納德·麥道夫，考慮了下道。
“請坐～”
麥道夫先生深呼吸了兩下，重新回到沙發邊坐下。
大衛走到他麵前兩步遠的地方，站定，低頭看著伯納德·麥道夫，問道。
“你對自己內心最想要的是什麽。。清楚嗎？”
“你是想做一名大富翁？做一名華爾街上人人敬仰的名人？還是其他什麽？”
“請認真考慮好，給我一個真誠的答案～”
麥道夫先生皺著眉，腦子裏的各種念頭急轉，沒有讓大衛等待太久，就給出了答案。
“名人，富翁，我都想要！”
“現在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下去了。。”
大衛挑挑眉毛，笑了笑。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
“它可會直接關係到我們是否能合作下去，麥道夫先生！”
“。。是的！這就是我的答案！”
“我可以把基金公司所有的賬目，都拿給你。。”
“不，它們不重要～”
“假如我真的想讓你去坐牢。。坑害的隻會是那些相信你，把錢交給你投資的人們～”
“我是一名意大利後裔，更是一名商人～”
“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我不會做，更不屑去做！”
“我相信承諾，也遵守承諾！”
“所以，請你再好好想想！”
“不要輕易的對我許下任何諾言～”
“我不想因為未來的某一天，你改變了現在的想法，讓我們變成了敵人，麥道夫先生！”
麥道夫眉頭皺得更緊，他抬手鬆了一些自己的領帶，低頭、抿著嘴、握著拳停頓了幾秒，猛然抬頭道。
“我想合作！”
“我向你承諾，我絕不會因為任何原因，做出背叛合作的事情。”
“更不會對我們的合作，做出任何質疑！”
大衛收起了笑容，點點頭，向前走了半步，認真的道：“麥道夫先生，在之前你的信用已經透支的情況下，我能相信你的承諾嗎？”
“。。”
麥道夫啞然。。
那些龐氏騙局把戲，說起來很簡單，就是他利用了人們的貪婪與信任。。來維係的～
他的這些底細，大衛都知道。。
信用透支，這種說法。。已經算是很客氣了～
。。。
“鐺鐺鐺～”
此時，敲門聲響起。
派恩領著公司的財務埃爾文·巴內塔走進來。
大衛暗自撇撇嘴，向後退了兩步，笑著道：“嗨～你們來了。”
派恩掃了一眼低頭沉默的伯納德·麥道夫，停住了腳步：“打擾到你們了？”
“沒有～來吧，坐！”
“我們馬上談完了～”
“你也認識麥道夫先生吧？”
派恩笑了下：“賈爾斯和我提過～”
大衛歪頭挑著眉，瞥了一眼麥道夫：“ok～麥道夫先生是想來談合作的～”
“不過他正在考慮中～我想。。”
“麥道夫先生，要不我們下次再談？”
門口處。
跟著派恩進來的埃爾文，眼珠來回轉了幾圈，腳下默默的向後退去，把門給帶上了。。
派恩則很無所謂的走到大衛辦公桌旁，坐下道。
“你公司的賬戶內，抵押貸款的資金已經到位了～”
“我昨天跟你說過的那筆錢，你隨時可以讓埃爾文把它們轉進公司賬戶～”
“我建議你，假如你沒有其它計劃，還是暫時讓它們原地不動的最好～”
大衛直接坐在了辦公桌上，不再理會麥道夫，好奇的問道：“你是說，我現在可以調動4500萬刀了？”
“沒錯～”
“哇哦～哈哈哈～你說。。這些錢能不能如果都是現金的話，能不能把我給埋掉？”
派恩嗤笑著搖頭，這種奇葩的想法，估計也就是大衛才會問出來了。。
“埋掉的話。。綽綽有餘了！”
“不過，我覺得，你在被它們埋掉之前。。會先被砸死的～”
“哈哈哈～被幾千萬刀給砸死。。那是什麽感覺？我一定會上電視新聞頭條吧？”
“切～你真想試試？我可以帶你去摩根銀行的金庫裏，現場實驗一下～”
“nono～現金什麽的。。還是算了～要不你用支票來試試？哈哈～”
“嗬嗬～”
派恩對此，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他接著道：“好啦～”
“我聯係了奈倫特，晚上一起吃晚餐，你也來吧～”
“晚餐？今晚？”
“對啊～”
“今晚不行，我已經有約了！”
“哦？那隻能我自己去了～”
大衛嘿嘿樂著，小腿來回地蕩著：“你也去不了了～”
“你晚上要和我一去赴約！”
“。。你約了誰？”
“勞拉的爸爸！”
“額。。”
派恩抬手捂著額頭，想再次確定一下的問道。
“你們是什麽約好的？”
“今早～我給他打的電話！”
“他說正好勞拉的媽媽，想看看莉莉絲的男友，就請我去做客了～”
“媽媽？內瑞雅？”
“應該是吧～”
“對了，您有什麽建議嗎？第一次見麵，我需要。。做什麽準備？給他們帶些什麽禮物？”
派恩身體靠後，用手捏著下巴，搖頭道：“禮物什麽的。。無所謂～家裏也沒有那麽多的規矩。”
“你剛才說勞拉。。她也回去嗎？”
“是啊～”
“。。你到底想做什麽？”
大衛無辜的攤攤手：“我是被邀請去的，我能做什麽？”
派恩咂巴了下嘴巴，想了下，臉色發苦的道：“我不去！”
“嘿～為什麽？你還怕那兩個小丫頭告狀嗎？”
“沒關係，有我在呢！我罩著你！哈哈哈～”
大衛沒想到，逗弄派恩的感覺是如此的。。有趣～
“你？”
“你不火上澆油，就不錯了～還幫我？”
“怎麽會呢？我是那種坑朋友的人嗎？”
“要不這樣，假如我今晚讓你受委屈了。。回來後讓莉莉絲給你道歉，怎麽樣？”
“不用！你這個混蛋！”
“哈哈哈～多謝誇獎哦～哈哈～”
。。。
沙發上，伯納德·麥道夫默默的站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門，出去了。
派恩回頭看了他一眼，歪著頭示意道：“他是什麽情況？”
大衛聳聳肩：“走錯了路，想回頭～”
“還奢望著不付出任何代價，僅憑口頭的承諾就想成功上岸。。”
“想法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啊～”
派恩略感詫異的笑道：“你這又是什麽怪話？”
“嗬嗬～大實話而已！”
“賈爾斯不是和你說過他的事情嗎？”
派恩聳聳肩，表示自己對這件事沒興趣，接著剛才的道。
“晚上。。我就不去了，保險公司這邊還有很多工作需要我。。”
“別啊～你得回去！”
派恩有些疑惑：“why？”
大衛嘿嘿笑道：“上次我和老摩根先生見麵時，你就沒在。”
“這一次要是你再不回去看看，他一定會覺得你在故意躲著他的～”
他見派恩依舊有些猶豫，接著加碼道。
“反正事情我已經對你通知到了，到時候要是問起你。。”
“行啦～！”
“我。。我們一起回去！”
“哎～這才對嘛！哈哈哈～”
派恩無奈的站起身，抬手整理了下西裝，微微搖頭道：“我現在才知道賈爾斯為什麽總想揍你了。。”
“嗬嗬～他可打不過我！”
“要不。。咱倆試試？”
大衛身體來了個戰術後仰：“別鬧～這對你來說，多失身份啊～”
派恩忽然感覺自己對麵前的這個大衛小子的厚臉皮，認知的更加深刻了些。。
“嗬嗬～快到午餐時間了，一起嗎？”
“不了，我中午也約了人！”
“哦。。我們晚上幾點走？”
“嗯。。我傍晚前會去藍水晶酒店接莉莉絲她們，我們就在哪裏匯合吧～”
“ok～”
派恩爽快的應了聲，走了。
。。。
大衛看著關上的房門，坐在辦公桌上，小腿來回蕩了幾次，想一會兒。
拿起話筒，正準備打個電話時。
“鐺鐺鐺～”敲門聲再次響起。
“額。。請進！”
門口處。
鮑勃·洛克菲勒推門走了進來。
“鮑勃？”
“嗨～大衛，哈哈～你這麽快就從加州回來了？”
“是啊～來來，快坐下！”
大衛放下了手裏的話筒，熱情的把鮑勃讓到了沙發邊坐下。
“你來紐約已經兩天了吧？感覺怎麽樣？有住的地方了嗎？住在哪兒？”
鮑勃感覺屁股底下的沙發，還留有一些溫度。。挪動了下身體，笑著答道。
“萊斯利給了我他的一間公寓鑰匙，我暫時住在他那裏～”
“紐約。。我小時候常來玩兒，有過一些了解，長大了後就很少來了～”
“哦。。你看，我的公司才剛剛成立，哪裏都需要人，你有什麽專長或者最想做的工作嗎？”
“我。。”
鮑勃沒有任何的麵試、工作經曆，更缺少一些自信，對大衛的問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大衛等了幾秒，便笑著擺手道：“你要是沒想好，可以現在公司裏實習一段時間，多接觸一些各種工作，看看喜歡做哪個～”
“有了決定，直接告訴我，我來給你安排！”
“。。好的，大衛！”
“額。。不！好的，老板～”
“嗬嗬～你別這麽客氣啦～”
“山姆你已經認識了？”
“是的，我們通過電話，也見過麵了～”
“好～等下讓山姆介紹一些公司裏的同事們，有什麽問題不懂，可以向他們請教下～”
“山姆和萊昂之前在高盛工作過，很多常識性問題都很內行。”
“並且他們也才剛渡過了華爾街新人階段不久，想來你們會有共同語言的～”
鮑勃笑著點頭，站起身：“那我。。先出去了～”
大衛上前，握住他的手道：“哈哈～還是那句話，遇到任何難題，都可以來找我！”
“好的好的～”
大衛把鮑勃送出了辦公室，把他交給了山姆，又囑咐了幾句。
山姆眨著眼，看著大衛甩來的眼色，默不作聲的爽快應下，拉上鮑勃去認人了。。
大衛長出了一口氣，走回辦公室，拍著額頭，倒進了沙發裏。。
鮑勃·洛克菲勒！
大衛對他沒有做出任何多餘的介紹。
他的名字，已經向人們展示出了身份。
大衛想暫時觀察一下鮑勃，看看勞易斯安排這小子來他身邊，到底有著什麽目的？
勞易斯！
大衛回想著兩人的那次見麵，從一些細節方麵，慢慢品味出老沃頓的那句話。
“勞易斯。。他可沒有那麽好相處！”
。。。
“鐺鐺鐺～”
敲門聲，再再再次響起。。
大衛撓著頭，不知道今天這到底是怎麽了。。
“請進～”
門口處。
派恩領著兩個人走了進來。
“哎～？你怎麽又有事。。”
大衛看見跟在他後麵的兩人，停下了問話，驚訝道：“蘭博？勞倫斯？你們怎麽來了？”
派恩表情木然，示意勞倫斯把門關上，搶先問道：“鮑勃怎麽會在這裏？”
“額。。他爺爺安排的～”
“你見過勞易斯了？和帕納裏斯一起？”
“是啊～我們在舊金山時，去拜訪過他。。怎麽了？”
派恩了然的點點頭：“這件事兒，你先別對賈爾斯說，他和鮑勃。。”
“晚了夥計！賈爾斯他們見過麵了～”
“。。什麽時候？在舊金山嗎？”
大衛攤攤手，把鮑勃是如何被萊斯利帶到布魯默大豪宅，以及幾人見麵的事情說了一遍。
派恩走到沙發邊坐下，皺著眉頭道：“他說的是。。瑪麗？”
“是啊～不過我覺得這些應該都是勞易斯的安排。”
派恩默默點頭，思量著這件事。
大衛這才有機會對蘭博兩人招手道：“來，坐啊～”
“這裏就是我新成立的公司了～以後有什麽事情找我的話，都可以來這裏！”
“我們的人呢？都安全的回來了？”
“你們喝些什麽？是找我有事兒嗎？”
蘭博和勞倫斯坐下，互相看了眼，還是勞倫斯開口，言簡意賅的道：“我們是來給你送東西的～”
“東西？是什麽？”
“錢！”
“what？”
大衛停在了門口，張著嘴，飛快的眨著眼：“你。。什麽意思？”
勞倫斯從兜裏，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大衛：“早上有人把一輛麵包車，停在了42街。。”
幾分鍾後。
大衛坐在沙發上，哭笑不得的聽完了勞倫斯的講述。。
他轉頭看著蘭博道：“我派你們去邁阿密之前是怎麽說的？”
“沒有讓你們去綁架、敲詐、勒索毒梟們吧？”
“你們。。都是怎麽想的？難道都不怕死嗎？”
蘭博表情無辜的攤手道：“最該來向你解釋這些的人。。都被你發配去刷廁所了～”
“額。。”
大衛這才想起來，科恩和豺狼被他罰著要刷全訓練基地的廁所。。直到聖誕節為止。。
“好吧～”
他看著信紙上，最後的署名：gb。。
“布蘭科願意拿出一些錢來，我能理解～”
“可你們又送來這些錢。。是什麽意思？”
“gb是格裏賽達·布蘭科？她替巴勃羅給的錢？她這樣做，是為了什麽？”
蘭博看了一眼，臉上一副這件事與我無關表情的勞倫斯，再次攤手道：“這些問題，你隻能去問布蘭科了～”
大衛眨巴了幾下眼睛：“你是說讓我給她打電話嗎？”
“。。不然呢？寫信？或是發電報？”
“切～”
大衛撇撇嘴。。
他是真心不想與任何毒販，有一絲的聯係～
這些賺黑心錢的家夥們，每一個不是省油的燈，鬼心眼多得很，什麽壞事兒都可能幹得出來。
他用腳踢了下派恩，抱怨道：“你幹嘛呢？不說些什麽嗎？”
派恩回神，聳肩道：“你才是老板，你說了算～別來問我！”
emm。。
“算了～這件事兒先放放，讓我再想想！”
大衛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要超載了，決定先不去細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奇葩事情了。。
“鐺鐺鐺～”
此時，敲門聲又又又響起了。。
“進！”
大衛尤其無力的道。
門口處。
伯納德·麥道夫推門走了進來。
他掃看了一圈幾人後，對大衛點點頭道：“我名下基金公司賬戶上的2600萬刀，已經做好了轉賬，馬上就會轉入你這間公司的賬戶內。”
“我知道，我的承諾在你這裏沒有任何信用可言～”
“所以，我希望這樣做，可以表達我想真心合作的誠意！”
哎呀。。
大衛不知道這個伯納德·麥道夫先生，為什麽又回來給他添亂了。。
“麥道夫先生，錢，我是不可能這樣收下的～”
“等會兒我會讓財務，把錢給你轉回去～”
“我。。”
坐在一邊旁聽的派恩，這時開口打斷道：“不，大衛！先等等～”
他轉頭對麥道夫說：“可以給我們一點時間嗎？我們商量一下～”
“好的～我就在外麵～”
說完，麥道夫先生關上了門。。
大衛不解的看著派恩，攤手問道：“你又想幹什麽？”
“嗬嗬～送上門的錢。。為什麽你會覺得燙手呢？”
“什麽錢？你是說麥道夫的？還是布蘭科的？”
派恩攤手道：“有區別嗎？錢上又沒寫名字～為什麽非要分得那麽清楚呢？”
“嘿～夥計，你這種說法可不對！”
“這兩筆錢的性質不一樣，在我看來，它們都是我不應該拿的！”
“嗬嗬～那就不要拿，借來用用。。總是可以的吧？”
“借？你想說什麽？”
派恩開始掰著手指，對大衛勸道：“你手裏的錢，有4500萬刀。”
“4000萬，布蘭科給的。”
“500萬，房子抵押貸款。”
“然後呢？沒了吧？”
“額。。沒了～”
“。。再加上這兩筆錢，你手裏能動用、投資的錢，就超過一億刀了！”
“有了它們，能更快的讓你成為億萬富豪！”
“也可以把你心裏的計劃，更快的付之於實際行動～”
“所以，為什麽不先借來用用呢？”
“哪怕你用完後，按照最高的利息，把它們還回去。。”
“這筆錢，給你帶來的投資收益，可是會讓你少奮鬥很多年的！”
派恩說的借來用用。。
充滿了金錢味兒的誘惑啊～
大衛眉頭緊皺。。
賺錢的點子，他從來都不缺！
他缺的是本錢而已。。
的確。
就像派恩說的那樣，本錢越多，投資在期貨市場上麵的收益就會越大。。
不！
假如真的投入一億刀的話～
其收益。。可能是大衛之前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數字～
它們會讓大衛未來的路，走得更加穩固、快速～
但他不希望，這些本錢，是打破了自己心中底線換來的～
什麽錢，可以拿來用用。
什麽錢，絕對不能碰。。
大衛心裏的兩個小人，正不斷的爭吵著。。
所以，底線。。要不要刷新一下？
。。。
“鐺鐺鐺～”
安靜的辦公室裏。
敲門聲再次響起。。
這都是今天的第幾次了？
大衛不停變幻著臉色，猶豫、糾結的心態，被這敲門聲，差點就引燃、爆炸了。。
“請、進！”
門口處。
波麗帶著開心的笑容，推門走進來。。
她掃看著幾人，對幾人點頭，目光看向大衛：“午餐時間到了，你還要多久？”
大衛咧咧嘴，強笑道：“1分鍾，我馬上來！”
“ok～我在外麵等你～”
“嗨，派恩！要一起嗎？”
派恩眼睛瞥了下，一副複雜、糾結表情的大衛，搖頭笑道：“不了，下次！”
“那我們說好了哦，下次一定？”
“哈哈～下次一定！”
說著，波麗對幾人比劃了一個大拇指，關門出去了。
派恩拍了下大衛肩膀，站起身，笑道：“什麽事情都沒有吃飯重要！”
“你不會想用這副表情，和波麗一起吃午餐吧？”
“嗬嗬～本來應該是開心的一天～”
“結果這些事兒，一股腦。。全來了～”
大衛苦笑的搖搖頭，也站起來抱怨道。。
“哈哈～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哪兒來的那麽多難以抉擇的事情？”
“隻是你一時沒想開罷了～”
“行吧～讓我。。再想想！”
派恩說完，走到了門口，打開門出去了。
“蘭博、勞倫斯，那些錢的事情你們先不用管了～後續。。我會搞定的！”
“ok～”
大衛揉著額頭，對幾人擺手道：“我不送你們了～頭疼！”
蘭博扯動著嘴角笑笑，拉上勞倫斯向門口走去。
等到兩人出了門口，勞倫斯返回來，探頭問道：“需要我們給科恩、豺狼帶話嗎？”
大衛整理著自己的筆記本和公文包，笑罵道：“讓他們盡心盡力的做好刷廁所的工作～我會去突擊檢查的！”
“哈哈哈～沒問題，我會監督他們的！”
勞倫斯大笑著走了。
大衛手上的動作緩了幾秒，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錢！
真他x的是個折磨人的玩意兒啊！
。。。
大衛拎著包，走出了辦公室。
看到不遠處的伯納德·麥道夫後，對波麗擺擺手示意等下。
走到麥道夫麵前道：“錢，我會先讓人轉回去。”
“合作的事情，我要再想想！”
“不管我有任何決定，三天內一定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複！”
麥道夫先生笑著點頭：“那就。。三天後，我來這裏找你？”
“不用，我會給你電話的～”
“ok～那我就不打擾你的。。午餐約會了～”
“嗯。。再見，麥道夫先生！”
“再見，大衛！”
看著麥道夫離開。
波麗眼睛裏帶著好奇，嘴上卻說道：“你想到去哪裏吃了嗎？”
大衛苦笑搖頭：“我哪兒有時間去想啊～”
“哈哈哈～上午很忙嗎？”
“何止是忙啊。。”
波麗看大衛的痛苦表情，笑著把他的胳膊抱在懷裏，軟聲道。
“我們先走吧～爸爸還在家裏等你呢！”
“哎～好吧～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