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曼哈頓，華爾街。
史丹利四層。
當大衛走出電梯時，發現他的小秘書瑪姬·比安奇，正站在電梯外麵低頭不語。。
他有些驚訝的走到瑪姬麵前，向身後的司機喬瓦尼擺擺手，問道。
“你這是怎麽了？”
“昨天我們見麵時，不是還挺好的嗎？”
小秘書瑪姬抬頭看了一眼大衛，咬著嘴唇似乎想說又什麽都沒說出來。
大衛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心知昨天自己離開後公司裏麵應該發生了一些事情，才會讓小秘書瑪姬出現此時的“狀況”。
可他暫時並不打算從瑪姬身上“刨根問底”，而是領著她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讓她邀請公司的管理層先過來開個會。
瑪姬走了。
大衛坐在辦公桌後麵，思考著今天要做的事情，把它們排出一個先後順序之後，拿起話筒撥打出去。
。。。
約十分鍾後。
山姆·羅傑斯、穆·布蘭德斯、卡羅麗娜·達爾，三位公司裏的高管坐在大衛對麵，靜待著他打完電話。
大衛對著開啟免提的電話，笑道。
“預期，這個詞兒從字麵意義上來講，就是預先的期望或期待。”
“預期對於投資者的行為和決定，有著非常重要的影響！”
“比如：人們對通貨膨脹的預期，會導致通貨膨脹具有一種慣性，讓其往往會朝著人們最不願看到的方向飛速狂奔，一去不回。。”
“超高的通脹率，會讓物價和失業率一漲再漲，同時還會讓人們對未來的收入預期、生活預期等，逐漸發生改變。”
“所以，才會有對預期效應深入研究過的心理學家總結出。。”
“失望＝心理預期－現實！”
“喜悅＝現實－心理預期。。”
“如果實際與預期相符，將加強預期的作用力和可信度。”
“如果預期良好而實際不符，將給人帶來認知失調，從而改變原先慣有的行為。”
大衛用手指輕輕敲著座椅扶手，目光掃過山姆三人，對電話另一端的卡內斯、比爾和奧迪斯·帕克，笑著繼續說道。
“上次我在倫敦時，曾說過會選擇恰當時機在紐約和芝加哥的市場上，為金價上漲造勢～”
“現在，時機到了。”
“我準備先從改變人們對於投資的心理預期。。開始著手！”
“至於具體要如何執行，我稍後會讓瑪姬整理出一份我口述的資料，送過去給你們，在這裏我就不過多贅述了～”
“等你們看完後，如果對某些重點細節感覺不理解，我們可以再聯係討論討論。”
“ok～”電話另一端的卡內斯，對著電話應了一聲，聲音裏帶著輕快的問道。
“我打算過幾天飛往香江，這邊就讓比爾繼續幫我盯著，你要不要過來找我玩兒玩兒？”
“香江嗎？”
“抱歉，我暫時還不能去。。”大衛歪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瑪姬，說道。
“不過我準備讓崔瑩瑩回香江，你如果想在香江找一位可靠的向導，她能為你提供一些幫助。”
“崔瑩瑩？”卡內斯在電話那邊笑了。
“你和她。。”
“嘿～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
“你心裏要是有什麽問題，到時候可以直接問她本人。”
“哈哈哈～ok，ok！”
“那我先掛了啊。”
“等我去找小彼得，確定了下一步的計劃之後，我們再聯係。”
“好的！”
掛斷了電話。
大衛從桌上拿起筆，一邊寫一邊對山姆和穆·布蘭德斯，說道。
“我們買入股票的計劃，今天先暫停一下。”
“穆，我需要由你來執筆給《華爾街日報》和《紐約時報》，寫一篇對於未來金價走勢的分析。。”
“你在這兩家報紙有熟人嗎？”
“額。。有！”穆·布蘭德斯遲疑了幾秒，點頭道。
“我認識幾位這兩家報社的記者，他們會願意幫忙。”
“嗯～”
大衛把自己寫的便簽隨手推到山姆麵前，笑道。
“synergy！（可譯作：協同作用或協同效應。）”
“你對這個詞兒，應該不算陌生吧？”
“我想要的就是人或公司之間共同協作，所產生的效果優於各自單獨行動的效果！”
“我們在紐約和芝加哥，卡內斯將前往香江和東京，小彼得負責在歐洲的倫敦、巴黎等地，在同一段時間向市場上發出共同的聲音，將會起到1＋1大於2的效果！”
“明白了～”穆·布蘭德斯表示理解的點點頭，收起便簽紙準備回去好好籌劃一下，在報紙上寫一篇關於投資黃金將會獲得超預期收益的“小作文”。。
大衛笑著示意讓他先等等，轉頭看向山姆，說道。
“你去多聯係幾家期貨做市商，委托他們在黃金期貨市場上開倉做多。”
“好的。”
“開倉的月份和數量呢？”山姆眼裏閃爍著光芒的追問道。
大衛用手撓了撓下巴，笑容有些古怪的聳聳肩道。
“今年剩餘的全部月份，我都要開倉做多！”
“不過，為了能對衝一下投資風險，我們要在明年的遠期黃金期貨合約上開倉做空！”
“額。。”
“明年做空？”
“可現在還沒有。。”
“我知道～這個先不急。”
大衛又拿起筆，在一張便簽紙上寫寫畫畫的說道。
“我要做多近月黃金期貨，是為了能從市場上拿到更多可以隨時交割的黃金現貨！”
“這些黃金期貨多單，我根本就沒想過要進行價格投機交易！”
大衛把寫完的便簽紙交給山姆，笑道。
“所以不管是誰想要做空黃金期貨，我都願意和他進行交易，拿到他交割出來的黃金現貨，作為投資硬通貨進行儲備。”
“至於你可能會擔憂的數量問題。。”
大衛的目光看向，在公司裏一直處於“透明”狀態的行政主管卡羅麗娜·達爾，笑問道。
“你在大通銀行裏的幾位老朋友，可以給我們做黃金抵押貸款幫上忙。。對嗎？”
“嗯。”這位身高超過一米八，麵部線條非常硬朗的短發職場精英女性卡羅麗娜·達爾，沒有任何廢話，抿著嘴點點頭。
山姆和穆·布蘭德斯對視一眼，“整齊”的看向大衛，目光裏都露出了驚訝。
大衛看到兩人的神情，向他們擺手道：“如果伯納德·麥道夫在紐約，請幫我約他共進午餐。”
“有什麽話，我們午餐的時候再聊吧。”
“。。好的！”山姆兩人拿著便簽走了。
小秘書瑪姬也跟著兩人身後，走了。
大衛見辦公室裏隻剩下他和卡羅麗娜·達爾，笑著放鬆的靠在椅子裏，問道。
“你知道霧氣和霧霾的區別嗎？”
“。。？？”卡羅麗娜雖然知道自己與大衛終究會有“坦白”的一天。
可她完全想不到大衛會用這個問題“打頭陣”。
她認真想了想說道：“霧氣，是由水汽凝結形成的氣象現象。”
“霧霾，則是一種汙染性的氣象現象。”
“沒錯！”
大衛抬手向窗外指了指：“在低溫、高濕的環境下，空氣中的水蒸氣會冷卻並凝結成小水滴，這些水滴懸浮在空氣中形成霧。”
“霧，通常會在清晨和晚上出現，因為這個時候地表溫度比較低，空氣中的水蒸氣更容易凝結。”
“霧霾，則是由空氣中的顆粒物和化學物質混合在一起形成的。”
“這些顆粒物和化學物質主要來自車輛排放、工業生產、燃煤等人類活動的排放物，它們與大氣中的水蒸氣結合形成了霧霾。”
“霧霾通常會出現在城市等工業化程度高的地區，對人們的健康和環境都帶來了嚴重的影響。”
“第一次工業革命之後的倫敦，被人們稱為霧都，就是因為它常年被霧霾和霧氣籠罩，給生活在倫敦的人們帶來了很多困擾。。”
“前幾年加州出台的《空氣潔淨法》，就是為了加強環保監管、減少車輛使用等措施來降低汙染物的排放，降低霧霾的出現。。”
“但是～”
“雖然霧和霧霾是不同的氣象現象，但它們之間也存在關聯。”
“當空氣中的水分含量較高時，更容易形成霧，而當空氣中的顆粒物和化學物質濃度較高時，就更容易形成霧霾。”
“人們想要分辨它們最直接、簡單的方法，就是通過氣味！”
“霧霾通常會帶有一些刺激性氣味，讓人們感到呼吸不暢或眼部刺痛。”
“普通的霧氣，卻不會令人出現這種不適的感覺。”
“這應該算是它們最大的區別了。”
大衛很細心的觀察到卡羅麗娜臉上露出的微表情，從抽屜裏麵拿出一封寫好的信，放在她麵前笑道。
“我的導師巴特萊教授，午後就將抵達紐約了。”
“他與保羅·薩繆爾森教授，約了今晚共進晚餐，我會全程陪同。”
“如果，老戴維·洛克菲勒爺爺，今晚有空的話。。”
卡羅麗娜·達爾，拿起信封，站起身點頭道：“我會盡快給您一個準確答複。”
“ok～謝謝！”
“應該的。。”
大衛看著她轉身走到辦公室門口，忽然又開口說道：“請你幫我喊一下瑪姬，謝謝！”
“好的！”
卡羅麗娜·達爾，走了。
小秘書瑪姬輕手輕腳的把辦公室門虛掩上，目光裏滿是擔憂的望向愣怔出神的老板大衛，安靜的等待著。
幾分鍾後。
大衛才從思考中“回神”，向瑪姬擺擺手微笑道。
“請你幫我聯係喬治·麥卡倫律師和皮特曼·奧琳娜會計師，我想盡快見到他們。”
“好的。”瑪姬站在原地等待了幾秒，發現大衛說完後低頭沉默不語，輕手輕腳的轉身關好門，走了。
－－－
曼哈頓。
第十二大道與40街交口處，da公司小樓。
波麗站在自己的辦公室窗邊，望著遠處緩緩流淌的哈德遜河，目光流露出茫然～
大衛今早對她說的那些話，令她的心中再一次對未來生出許多疑問和思考。
欲望＋機遇＝飛速膨脹？
欲望－實力＝焦慮？
機遇＋實力＝成功？
現實－過度自信＝過度預期？
合理預期規劃＋現實＝成功案例？
實力，該怎麽評估？
機遇，要如何抓住？
現實，到底有多麽殘酷？
預期，怎麽調整才算合理？
自信與過度自信，如何界定？
自己的內心最深處的欲望。。是什麽？
它到底會不會讓自己變成另一個人？
為此將要付出的代價，值得嗎？
還有～
大衛在送她上車前，似乎是意有所指的那些話。。
“蝴蝶效應（butterfly effect）是指在一個動力係統中，初始條件下微小的變化能帶動整個係統的長期的巨大的連鎖反應。”
“它可以被用於天氣，股票市場等在一定時段難於預測的比較複雜的係統中。”
“此效應說明，事物發展的結果，對初始條件具有極為敏感的依賴性！”
“初始條件的極小偏差，將會引起結果的極大差異。。”
“一個好的微小的機製，隻要正確指引，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將會產生轟動效應。。”
“蝴蝶效應在混沌學中也經常會出現，所以根本不可能存在外祖母悖論。。”
波麗用手揉著眉心，閉上眼努力回憶、思索著。。
她不明白，大衛為何會對自己講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又到底是想說明什麽。。
但她能從大衛的真誠的眼神裏，看到他對自己的信任。。
那是一種毫無保留、傾盡所有的信任！
可也正是這種另波麗自己都感到有些“過了”的信任，讓大衛說出的這段“怪話”又披上了一層讓波麗無法理解的“色彩”～
。。。
“鐺鐺鐺～”
“請進！”一陣敲門聲讓波麗從思考的狀態中恢複。
她轉頭看著走進來的公司財務負責人安德魯·德福瑞恩（安迪），笑問道。
“你忙完了？”
“怎麽可能。。”安迪很幽默的聳聳肩，把手裏一大摞財務報表放在桌上，玩笑道。
“你要是再不給我們增派人手，報稅季之前我可不能保證。。”
“ok！”
“加人，明天我就給你加入！”
“哦？”安迪手裏舉著眼鏡，詫異的看向波麗問道。
“你準備給我們財務部招新人了？”
“當然。。不是。”波麗看到安迪的臉色要“由晴轉陰”，連忙微笑解釋道。
“大衛說他們公司的財務負責人埃爾文，最近已經忙完了報稅季的準備工作。”
“所以他可以臨時過來幫你。。”
“埃爾文？”
安迪戴上眼鏡挑了挑眉毛笑道：“那個小子，已經很久都沒給我打過電話了。”
“是嗎？”
波麗感覺從安迪的話語裏麵聽出一些“酸味兒”，順勢笑道。。
“他現在可是華爾街大公司的財務負責人，每天經手的資金量都是百萬、千萬級別的，抽不出時間打給你也可以理解啊～”
“嗬嗬～”
安迪對於波麗給出的牽強解釋和調侃，幹巴巴的笑了幾聲，打開財務報表聊起正事。
“截止到昨天，da平價商店的火雞三明治早餐包銷量，已經突破了我們的最初預計。。”
“如果按照目前的銷售量進行估算，再有九天左右庫存的火雞就將全部銷售出去。。”
“九天？”
“這麽快？”
“是啊～”安迪瞥了一眼麵露喜色的波麗，笑道。
“那位張茂昌先生，提出的用海雜魚魚肉做三明治肉餅的實驗，九天後應該也能完成了吧？”
“到時候它剛好能夠接替我們銷售一空的火雞，成為早餐包的。。”
“哈哈哈～不用九天！”波麗笑著接道。
“今早我和崔瑩瑩聊過了，她說用魚肉製作肉餅的實驗一點也不難，最遲明天就能全部搞定！”
“我們現在更需要考慮的是，要向哪家漁業公司發出訂單，才能讓我們的成本進一步降低，增加利潤！”
“哦～”安迪用手扶了一下眼睛，笑道。
“那我這邊也需要提前給你準備出來一筆。。簽約費了嗎？”
“是的！”
波麗很快平複了興奮的心情，隨手用筆把這件事記在備忘錄上，示意安迪繼續講下去。
安迪選擇性的跳過了這份財報，看著下一份說道。
“最近由於冬季水果批發價格持續上漲，我們夜店免費送雞尾酒的果汁用量不斷增高。。”
“夜店負責人文森特·馬蒂諾（文斯）給我打來電話，想讓我幫他跟你請示一下，能否暫停免費贈送果汁雞尾酒的優惠活動，降低成本開支。。”
“。。不！”波麗經過思考後，很快就搖頭道。
“大衛今早還跟我提起過。。戰略性品牌定位的重要性。”
“夜店為顧客免費提供一杯雞尾酒，是我們最初就定下的優惠攬客計劃，具有一定的品牌定位屬性，能吸引更多喜歡占小便宜的人前來光顧。。”
“而在這些人裏麵，數量最多的就是已經工作的低收入年輕人和學生。。”
“我們向這些年輕人，免費送出一杯成本僅有幾十米分的雞尾酒，不僅能讓他們很快就記住我們的夜店特色，還能讓我們夜店更加安全、人氣更足等優點也被他們更快速、更深刻的記住，增加心理預期值和消費慣性。。”
波麗向皺眉思索的安迪聳聳肩，笑道。
“預期？慣性？”
“你這是又聽大衛那小子講什麽了？”
安迪打開旁邊的工作備忘錄筆記本，一邊在上麵做記錄，一邊調侃道。
“他這些讓人聽起來感覺奇奇怪怪的理論，也就隻有你會相信吧？”
“嗬嗬～”波麗搖搖頭，笑而不語。
這些所謂的理論到底能不能起作用，以前波麗可能還會心中存疑。。
但現在嘛，她已經逐漸理解了大衛曾講過的那些“怪”話。
比如：“慣性消費習慣”＋“潛移默化的增加顧客期望值”＋“損失厭惡心理”＝寧買錯也不放過。。
ps：在這裏，先給大家道歉！
最近到了年底，各種聚會和酒局，讓我差點“淹死”在酒精的海洋裏。。
連續醉兩天了，頂不住了，今天下午剛剛感覺緩過來一些。。
感謝大家的支持，感謝大家能理解！
祝大家元旦快樂！
新的一年健康、平安、幸福！
曼哈頓，華爾街。
史丹利四層。
當大衛走出電梯時，發現他的小秘書瑪姬·比安奇，正站在電梯外麵低頭不語。。
他有些驚訝的走到瑪姬麵前，向身後的司機喬瓦尼擺擺手，問道。
“你這是怎麽了？”
“昨天我們見麵時，不是還挺好的嗎？”
小秘書瑪姬抬頭看了一眼大衛，咬著嘴唇似乎想說又什麽都沒說出來。
大衛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心知昨天自己離開後公司裏麵應該發生了一些事情，才會讓小秘書瑪姬出現此時的“狀況”。
可他暫時並不打算從瑪姬身上“刨根問底”，而是領著她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讓她邀請公司的管理層先過來開個會。
瑪姬走了。
大衛坐在辦公桌後麵，思考著今天要做的事情，把它們排出一個先後順序之後，拿起話筒撥打出去。
。。。
約十分鍾後。
山姆·羅傑斯、穆·布蘭德斯、卡羅麗娜·達爾，三位公司裏的高管坐在大衛對麵，靜待著他打完電話。
大衛對著開啟免提的電話，笑道。
“預期，這個詞兒從字麵意義上來講，就是預先的期望或期待。”
“預期對於投資者的行為和決定，有著非常重要的影響！”
“比如：人們對通貨膨脹的預期，會導致通貨膨脹具有一種慣性，讓其往往會朝著人們最不願看到的方向飛速狂奔，一去不回。。”
“超高的通脹率，會讓物價和失業率一漲再漲，同時還會讓人們對未來的收入預期、生活預期等，逐漸發生改變。”
“所以，才會有對預期效應深入研究過的心理學家總結出。。”
“失望＝心理預期－現實！”
“喜悅＝現實－心理預期。。”
“如果實際與預期相符，將加強預期的作用力和可信度。”
“如果預期良好而實際不符，將給人帶來認知失調，從而改變原先慣有的行為。”
大衛用手指輕輕敲著座椅扶手，目光掃過山姆三人，對電話另一端的卡內斯、比爾和奧迪斯·帕克，笑著繼續說道。
“上次我在倫敦時，曾說過會選擇恰當時機在紐約和芝加哥的市場上，為金價上漲造勢～”
“現在，時機到了。”
“我準備先從改變人們對於投資的心理預期。。開始著手！”
“至於具體要如何執行，我稍後會讓瑪姬整理出一份我口述的資料，送過去給你們，在這裏我就不過多贅述了～”
“等你們看完後，如果對某些重點細節感覺不理解，我們可以再聯係討論討論。”
“ok～”電話另一端的卡內斯，對著電話應了一聲，聲音裏帶著輕快的問道。
“我打算過幾天飛往香江，這邊就讓比爾繼續幫我盯著，你要不要過來找我玩兒玩兒？”
“香江嗎？”
“抱歉，我暫時還不能去。。”大衛歪頭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瑪姬，說道。
“不過我準備讓崔瑩瑩回香江，你如果想在香江找一位可靠的向導，她能為你提供一些幫助。”
“崔瑩瑩？”卡內斯在電話那邊笑了。
“你和她。。”
“嘿～現在不是八卦的時候。”
“你心裏要是有什麽問題，到時候可以直接問她本人。”
“哈哈哈～ok，ok！”
“那我先掛了啊。”
“等我去找小彼得，確定了下一步的計劃之後，我們再聯係。”
“好的！”
掛斷了電話。
大衛從桌上拿起筆，一邊寫一邊對山姆和穆·布蘭德斯，說道。
“我們買入股票的計劃，今天先暫停一下。”
“穆，我需要由你來執筆給《華爾街日報》和《紐約時報》，寫一篇對於未來金價走勢的分析。。”
“你在這兩家報紙有熟人嗎？”
“額。。有！”穆·布蘭德斯遲疑了幾秒，點頭道。
“我認識幾位這兩家報社的記者，他們會願意幫忙。”
“嗯～”
大衛把自己寫的便簽隨手推到山姆麵前，笑道。
“synergy！（可譯作：協同作用或協同效應。）”
“你對這個詞兒，應該不算陌生吧？”
“我想要的就是人或公司之間共同協作，所產生的效果優於各自單獨行動的效果！”
“我們在紐約和芝加哥，卡內斯將前往香江和東京，小彼得負責在歐洲的倫敦、巴黎等地，在同一段時間向市場上發出共同的聲音，將會起到1＋1大於2的效果！”
“明白了～”穆·布蘭德斯表示理解的點點頭，收起便簽紙準備回去好好籌劃一下，在報紙上寫一篇關於投資黃金將會獲得超預期收益的“小作文”。。
大衛笑著示意讓他先等等，轉頭看向山姆，說道。
“你去多聯係幾家期貨做市商，委托他們在黃金期貨市場上開倉做多。”
“好的。”
“開倉的月份和數量呢？”山姆眼裏閃爍著光芒的追問道。
大衛用手撓了撓下巴，笑容有些古怪的聳聳肩道。
“今年剩餘的全部月份，我都要開倉做多！”
“不過，為了能對衝一下投資風險，我們要在明年的遠期黃金期貨合約上開倉做空！”
“額。。”
“明年做空？”
“可現在還沒有。。”
“我知道～這個先不急。”
大衛又拿起筆，在一張便簽紙上寫寫畫畫的說道。
“我要做多近月黃金期貨，是為了能從市場上拿到更多可以隨時交割的黃金現貨！”
“這些黃金期貨多單，我根本就沒想過要進行價格投機交易！”
大衛把寫完的便簽紙交給山姆，笑道。
“所以不管是誰想要做空黃金期貨，我都願意和他進行交易，拿到他交割出來的黃金現貨，作為投資硬通貨進行儲備。”
“至於你可能會擔憂的數量問題。。”
大衛的目光看向，在公司裏一直處於“透明”狀態的行政主管卡羅麗娜·達爾，笑問道。
“你在大通銀行裏的幾位老朋友，可以給我們做黃金抵押貸款幫上忙。。對嗎？”
“嗯。”這位身高超過一米八，麵部線條非常硬朗的短發職場精英女性卡羅麗娜·達爾，沒有任何廢話，抿著嘴點點頭。
山姆和穆·布蘭德斯對視一眼，“整齊”的看向大衛，目光裏都露出了驚訝。
大衛看到兩人的神情，向他們擺手道：“如果伯納德·麥道夫在紐約，請幫我約他共進午餐。”
“有什麽話，我們午餐的時候再聊吧。”
“。。好的！”山姆兩人拿著便簽走了。
小秘書瑪姬也跟著兩人身後，走了。
大衛見辦公室裏隻剩下他和卡羅麗娜·達爾，笑著放鬆的靠在椅子裏，問道。
“你知道霧氣和霧霾的區別嗎？”
“。。？？”卡羅麗娜雖然知道自己與大衛終究會有“坦白”的一天。
可她完全想不到大衛會用這個問題“打頭陣”。
她認真想了想說道：“霧氣，是由水汽凝結形成的氣象現象。”
“霧霾，則是一種汙染性的氣象現象。”
“沒錯！”
大衛抬手向窗外指了指：“在低溫、高濕的環境下，空氣中的水蒸氣會冷卻並凝結成小水滴，這些水滴懸浮在空氣中形成霧。”
“霧，通常會在清晨和晚上出現，因為這個時候地表溫度比較低，空氣中的水蒸氣更容易凝結。”
“霧霾，則是由空氣中的顆粒物和化學物質混合在一起形成的。”
“這些顆粒物和化學物質主要來自車輛排放、工業生產、燃煤等人類活動的排放物，它們與大氣中的水蒸氣結合形成了霧霾。”
“霧霾通常會出現在城市等工業化程度高的地區，對人們的健康和環境都帶來了嚴重的影響。”
“第一次工業革命之後的倫敦，被人們稱為霧都，就是因為它常年被霧霾和霧氣籠罩，給生活在倫敦的人們帶來了很多困擾。。”
“前幾年加州出台的《空氣潔淨法》，就是為了加強環保監管、減少車輛使用等措施來降低汙染物的排放，降低霧霾的出現。。”
“但是～”
“雖然霧和霧霾是不同的氣象現象，但它們之間也存在關聯。”
“當空氣中的水分含量較高時，更容易形成霧，而當空氣中的顆粒物和化學物質濃度較高時，就更容易形成霧霾。”
“人們想要分辨它們最直接、簡單的方法，就是通過氣味！”
“霧霾通常會帶有一些刺激性氣味，讓人們感到呼吸不暢或眼部刺痛。”
“普通的霧氣，卻不會令人出現這種不適的感覺。”
“這應該算是它們最大的區別了。”
大衛很細心的觀察到卡羅麗娜臉上露出的微表情，從抽屜裏麵拿出一封寫好的信，放在她麵前笑道。
“我的導師巴特萊教授，午後就將抵達紐約了。”
“他與保羅·薩繆爾森教授，約了今晚共進晚餐，我會全程陪同。”
“如果，老戴維·洛克菲勒爺爺，今晚有空的話。。”
卡羅麗娜·達爾，拿起信封，站起身點頭道：“我會盡快給您一個準確答複。”
“ok～謝謝！”
“應該的。。”
大衛看著她轉身走到辦公室門口，忽然又開口說道：“請你幫我喊一下瑪姬，謝謝！”
“好的！”
卡羅麗娜·達爾，走了。
小秘書瑪姬輕手輕腳的把辦公室門虛掩上，目光裏滿是擔憂的望向愣怔出神的老板大衛，安靜的等待著。
幾分鍾後。
大衛才從思考中“回神”，向瑪姬擺擺手微笑道。
“請你幫我聯係喬治·麥卡倫律師和皮特曼·奧琳娜會計師，我想盡快見到他們。”
“好的。”瑪姬站在原地等待了幾秒，發現大衛說完後低頭沉默不語，輕手輕腳的轉身關好門，走了。
－－－
曼哈頓。
第十二大道與40街交口處，da公司小樓。
波麗站在自己的辦公室窗邊，望著遠處緩緩流淌的哈德遜河，目光流露出茫然～
大衛今早對她說的那些話，令她的心中再一次對未來生出許多疑問和思考。
欲望＋機遇＝飛速膨脹？
欲望－實力＝焦慮？
機遇＋實力＝成功？
現實－過度自信＝過度預期？
合理預期規劃＋現實＝成功案例？
實力，該怎麽評估？
機遇，要如何抓住？
現實，到底有多麽殘酷？
預期，怎麽調整才算合理？
自信與過度自信，如何界定？
自己的內心最深處的欲望。。是什麽？
它到底會不會讓自己變成另一個人？
為此將要付出的代價，值得嗎？
還有～
大衛在送她上車前，似乎是意有所指的那些話。。
“蝴蝶效應（butterfly effect）是指在一個動力係統中，初始條件下微小的變化能帶動整個係統的長期的巨大的連鎖反應。”
“它可以被用於天氣，股票市場等在一定時段難於預測的比較複雜的係統中。”
“此效應說明，事物發展的結果，對初始條件具有極為敏感的依賴性！”
“初始條件的極小偏差，將會引起結果的極大差異。。”
“一個好的微小的機製，隻要正確指引，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將會產生轟動效應。。”
“蝴蝶效應在混沌學中也經常會出現，所以根本不可能存在外祖母悖論。。”
波麗用手揉著眉心，閉上眼努力回憶、思索著。。
她不明白，大衛為何會對自己講這些奇奇怪怪的話，又到底是想說明什麽。。
但她能從大衛的真誠的眼神裏，看到他對自己的信任。。
那是一種毫無保留、傾盡所有的信任！
可也正是這種另波麗自己都感到有些“過了”的信任，讓大衛說出的這段“怪話”又披上了一層讓波麗無法理解的“色彩”～
。。。
“鐺鐺鐺～”
“請進！”一陣敲門聲讓波麗從思考的狀態中恢複。
她轉頭看著走進來的公司財務負責人安德魯·德福瑞恩（安迪），笑問道。
“你忙完了？”
“怎麽可能。。”安迪很幽默的聳聳肩，把手裏一大摞財務報表放在桌上，玩笑道。
“你要是再不給我們增派人手，報稅季之前我可不能保證。。”
“ok！”
“加人，明天我就給你加入！”
“哦？”安迪手裏舉著眼鏡，詫異的看向波麗問道。
“你準備給我們財務部招新人了？”
“當然。。不是。”波麗看到安迪的臉色要“由晴轉陰”，連忙微笑解釋道。
“大衛說他們公司的財務負責人埃爾文，最近已經忙完了報稅季的準備工作。”
“所以他可以臨時過來幫你。。”
“埃爾文？”
安迪戴上眼鏡挑了挑眉毛笑道：“那個小子，已經很久都沒給我打過電話了。”
“是嗎？”
波麗感覺從安迪的話語裏麵聽出一些“酸味兒”，順勢笑道。。
“他現在可是華爾街大公司的財務負責人，每天經手的資金量都是百萬、千萬級別的，抽不出時間打給你也可以理解啊～”
“嗬嗬～”
安迪對於波麗給出的牽強解釋和調侃，幹巴巴的笑了幾聲，打開財務報表聊起正事。
“截止到昨天，da平價商店的火雞三明治早餐包銷量，已經突破了我們的最初預計。。”
“如果按照目前的銷售量進行估算，再有九天左右庫存的火雞就將全部銷售出去。。”
“九天？”
“這麽快？”
“是啊～”安迪瞥了一眼麵露喜色的波麗，笑道。
“那位張茂昌先生，提出的用海雜魚魚肉做三明治肉餅的實驗，九天後應該也能完成了吧？”
“到時候它剛好能夠接替我們銷售一空的火雞，成為早餐包的。。”
“哈哈哈～不用九天！”波麗笑著接道。
“今早我和崔瑩瑩聊過了，她說用魚肉製作肉餅的實驗一點也不難，最遲明天就能全部搞定！”
“我們現在更需要考慮的是，要向哪家漁業公司發出訂單，才能讓我們的成本進一步降低，增加利潤！”
“哦～”安迪用手扶了一下眼睛，笑道。
“那我這邊也需要提前給你準備出來一筆。。簽約費了嗎？”
“是的！”
波麗很快平複了興奮的心情，隨手用筆把這件事記在備忘錄上，示意安迪繼續講下去。
安迪選擇性的跳過了這份財報，看著下一份說道。
“最近由於冬季水果批發價格持續上漲，我們夜店免費送雞尾酒的果汁用量不斷增高。。”
“夜店負責人文森特·馬蒂諾（文斯）給我打來電話，想讓我幫他跟你請示一下，能否暫停免費贈送果汁雞尾酒的優惠活動，降低成本開支。。”
“。。不！”波麗經過思考後，很快就搖頭道。
“大衛今早還跟我提起過。。戰略性品牌定位的重要性。”
“夜店為顧客免費提供一杯雞尾酒，是我們最初就定下的優惠攬客計劃，具有一定的品牌定位屬性，能吸引更多喜歡占小便宜的人前來光顧。。”
“而在這些人裏麵，數量最多的就是已經工作的低收入年輕人和學生。。”
“我們向這些年輕人，免費送出一杯成本僅有幾十米分的雞尾酒，不僅能讓他們很快就記住我們的夜店特色，還能讓我們夜店更加安全、人氣更足等優點也被他們更快速、更深刻的記住，增加心理預期值和消費慣性。。”
波麗向皺眉思索的安迪聳聳肩，笑道。
“預期？慣性？”
“你這是又聽大衛那小子講什麽了？”
安迪打開旁邊的工作備忘錄筆記本，一邊在上麵做記錄，一邊調侃道。
“他這些讓人聽起來感覺奇奇怪怪的理論，也就隻有你會相信吧？”
“嗬嗬～”波麗搖搖頭，笑而不語。
這些所謂的理論到底能不能起作用，以前波麗可能還會心中存疑。。
但現在嘛，她已經逐漸理解了大衛曾講過的那些“怪”話。
比如：“慣性消費習慣”＋“潛移默化的增加顧客期望值”＋“損失厭惡心理”＝寧買錯也不放過。。
ps：在這裏，先給大家道歉！
最近到了年底，各種聚會和酒局，讓我差點“淹死”在酒精的海洋裏。。
連續醉兩天了，頂不住了，今天下午剛剛感覺緩過來一些。。
感謝大家的支持，感謝大家能理解！
祝大家元旦快樂！
新的一年健康、平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