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劉校長把事情說妥之後,就讓李玉芝回到她的墳地。


    第二天,我在李玉芝的墳地周圍埋下七支竹簽,擺成了一個七星養魂陣,讓她在這裏修複昨夜受到的傷害。而後,我又在她身上種下了茅山道術中的禦念咒,以後隻要在我的法力範圍之類,我都可以和她互通音訊。


    至於是誰陷害了我的事,我現在除了知道她是一個神秘的漂亮外鄉女人外,卻是一點其他的線索也沒有。好在李玉芝說上個月在學校看見過她,我相信她去學校絕不是偶然,隻要我讓李玉芝一直在學校周圍守著,我就不信她永遠也不出現。


    果然,幾天之後的一個傍晚,已經恢複了陰氣的李玉芝在學校用禦念之咒向我傳話,她說那個神秘的女人又到學校去了。我連忙讓她盯住那個女人,風風火火地就往學校跑。


    我們村到學校有四五裏的山路,平時要走半個來小時。但是我腳程快,又是一路小跑,所以隻用了十幾分鍾就趕到了學校。


    現在快放暑假,學校裏的學生正準備著期末考試,幾乎都在教室裏呆著。我到了學校後將李玉芝召喚到一個僻靜處問她那個女人在哪,李玉芝告訴我說那女人和賴老師到山裏去了。


    我問她怎麽沒有跟過去,李玉芝一指劉校長的辦公室,說道:“我女兒來了,我顧著看女兒,就沒有跟上去看。”


    “他媽的,看你女兒也比老子的事重要嗎?”我罵了李玉芝一句,問明方向,馬上就朝後山跑去。


    學校的後山叫碉樓坡,應該是我們鄉鎮最高的一座山。我順著山路往上找,但是爬到半山腰時連一個鬼影都沒發現。知道爬上山天會黑盡,要找人更是不太可能,這時我也累了,想了想便下山回校。


    重新來到學校,隻見李玉芝掛在校長辦公室外的窗口伸長著脖子往裏看著。我走了過去,沒好氣地道:“看了這麽久,還沒看夠?”


    李玉芝回頭道:“你說我的陰氣會嚇到他們,所以我現在隻能這樣遠遠地望著她。哎,這樣看,就是看一天也看不夠啊。”


    我道:“你她媽現在後悔了?知道還是活人好吧!好死不如賴活著,古人早就總結好了的,你她媽非不聽!對了,剛才你說那個賴老師是誰?”


    “是賴良誌老師。”李玉芝道。


    “是他!”我吃了一驚。害我的女人居然和賴良誌認識,我的第一反應是賴良誌和那女人合謀著害的我。


    可能聽到了外邊的動靜,這時候劉校長推門出來。他見是我,回頭望了一眼,然後對我使了眼色,說道:“你找誰?不要打擾同學們學習,快出去吧。”


    我知道劉校長不願意在虞柔柔麵前與我多說話,畢竟在大家的心目中我是搞了她母親屍體的變態狂。我本想走,但是突然想起了李玉芝說讓她女兒和睡覺的話,就想看一眼虞柔柔再說,於是故意和劉校長搭話。


    虞柔柔果然走了出來看熱鬧,她見是我,臉色馬上變得鐵青,扭頭就走了回去。


    和虞柔柔這麽一個照麵,不知為何,我的心髒突然就像被什麽東西撥弄了一下似的,感覺晃動得厲害。我深吸口氣,定了定神,心道:“還真他媽是女大十八變啊,這小妮子出落得越來越水靈了,怪不得海耙子一出牢房就要繼續打她的主意!”


    不過,虞柔柔雖然漂亮水靈,但是我敢賭咒發誓,我剛才見到她時絕對沒有在心裏猥瑣她什麽。隻是我心中有一種感覺,是那種想和她多呆一會兒的感覺。


    出了校門,我對跟上來的李玉芝道:“剛才你女兒看見我,她心裏在想些什麽?”


    李玉芝道:“她認為你其實是挺帥氣的,不相信你會糟蹋了我的屍體。”


    “去你媽的!”我罵道,“你要是再在老子麵前說假話,信不信老子馬上把你收到牛角裏!”


    李玉芝苦著臉道:“我怕說了真話你會生氣。”


    我心頭湧上一股失落之情,嘿嘿笑道:“她要是不恨老子,那就不合常理了!他媽的,他們害得老子名聲丟光,老子不報這個仇,就不姓蜀!”


    李玉芝見我生氣,一聲不吭地跟著我。


    我的確不大痛快,就把李玉芝打發走了。然後,我又到學校大門口等了一陣,但是始終沒有等到賴良誌和那個女人。我沒耐心再等下去,於是回到村裏直接去了楊嫂子家。


    賴良誌果然不在家裏,我讓楊嫂子煮了一碗麵給我吃,期間對她說起賴良誌在外麵有女人。


    楊嫂子不信,她笑稱她老公那方麵不行,說連自己的老婆都招呼不過來,哪有能力去招惹別的女人啊?


    我心想賴良誌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晚上去爬山,除了做那種事還會幹啥別的?就對楊嫂子說道:“說不定啊,你老公是不稀罕你了,隻稀罕外頭的那個女人。”


    楊嫂子道:“他狗日的敢!要是他在外頭亂來,老娘非剪了他那玩意兒!”


    我見楊嫂子雙眼冒著凶光、語氣凶狠,不由暗暗吃了一驚,心想看不出她平時挺靦腆的一個人,居然還這麽凶。


    我們就這麽說著一些話,賴良誌始終沒有回來。又等一會,楊嫂子把她的兩個兒子哄睡著了,我問道:“今天晚上他怕是不會回來了吧?”


    “會回來的!”楊嫂子道,“他每個月都有那麽一天回來得比較晚,說是要做一個月的課堂總結。”


    “每個月都有一天?”我問。


    “是呀。”楊嫂子道,“有什麽問題嗎?”


    我推門出去,隻見外麵月光如洗,一輪圓月掛在半空。


    “是不是每月十五他都要晚回來?”我問身後的楊嫂子。


    楊嫂子一愣:“這個我倒是沒怎麽在意。”


    我心頭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說道:“等會你老公回來,我收拾他的時候你別插手!”


    “你要打他?”楊嫂子怒道,“他又怎麽了你嘛?他把自己的婆娘都給你弄了,你還要怎的?”


    我白了楊嫂子一眼,說道:“我是為了你好!反正到時候你在旁邊看著就是了。”


    正這麽說著話,隻見田間小路上出現一個黑影,楊嫂子道:“他回來了。”


    我轉身進屋,楊嫂子跟了進來。不久,賴良誌哼著小調推門進屋,他一眼就看見了我,神色尷尬地道:“狼兄弟,你也在啊!”


    楊嫂子走上前去,伸手扯住了賴良誌的耳朵,罵道:“說!跟哪個女人出去鬼混去了?”


    賴良誌叫了一聲“哎喲”,連連說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你莫動手嘛!”


    我擔心在屋裏這麽鬧下去會把小孩吵醒,到時問起話來就不方便,就對二人道:“你們都跟我來。”說完就把他們帶到離他家不遠處的一個沙坑裏。


    那沙坑是山洪衝刷出來的泥沙堆積而成的,一般都是在山間的僻靜處,在我們村這樣的沙坑挺多,平時不下雨時裏麵倒也幹燥。


    這時楊嫂子已經把賴良誌的耳朵鬆開,賴良誌卻還一手捂著,看來剛才楊嫂子下手並不輕。我衝賴良誌道:“今天傍晚,和你一起到學校後山的那個又年輕又漂亮的女人是哪個?”


    楊嫂子聽我這麽一說,又要去扯賴良誌的耳朵,我伸手將楊嫂子擋開,盯著賴良誌。


    賴良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楊嫂子,歎氣道:“原來是為了這事啊?哎,那是我一個學生的家長,她要送禮給我,怕別人看見,所以才到後山。”


    楊嫂子摸了摸賴良誌的耳朵,笑道:“還痛不痛?”


    我見楊嫂子信了賴良誌的話,不由暗歎一聲,當下一咬牙,突然就打了賴良誌一個耳光,怒道:“看來和你好說還不行了,那個女的究竟是誰?是你讓她陷害老子的嗎?”


    我這個耳光扇得有點重,賴良誌人又瘦,他被我扇得坐倒在地,哭喊道:“狼兄弟,你莫打人!我陷害你幹啥子嘛!”


    我見他不老實,一腳將他踢倒,罵道:“你狗日的不老實,老子今天就整死你!”罵著又要上去踢他。畢竟我被人陷害,好不容易找到正主,心裏那個狠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打我老公,老娘跟你拚了!”楊嫂子突然猛喊一聲,在我身後重重地撞了我一下。


    我沒料到楊嫂子會出手幫她老公,竟是被她撞趴在地。賴良誌見我倒地,他翻身起來,把我的腦袋按在了沙坑裏。楊嫂子也不停手,她一屁股坐在我背上,雙拳雨點般打在我身上,同時口中狂叫:“叫你狗日的打我老公,叫你狗日的打我老公!”


    我身上吃痛,嘴裏又吃進了一些泥沙,便忙之間被夫妻二人打得毫無反手之力。幸好我在監獄裏被群毆的次數很多,挨打的經驗卻是非常豐富,當下保護住要害。趁二人揍得興起,我一把抓住賴良誌的襠部,吼道:“再動老子就把你的尻尻捏爆!”


    賴良誌“哎呦”一聲,叫道:“莫捏!快住手!”


    楊嫂子見她老公在我手中,隻好住手。我抓住賴良誌的要害翻身起來,吐掉口中的泥沙,然後讓賴良誌解下皮帶去捆楊嫂子。楊嫂子不敢反抗,隻好讓她老公把她捆了個結實。


    捆好楊嫂子,我鬆開賴良誌的要害,同時一拳將他打倒在地,再次惡狠狠地審問他。


    賴良誌哭道:“狼兄弟!我真的沒陷害你啊!”


    我見賴良誌不像在撒謊,問道:“那女人究竟是誰?”


    賴良誌哭道:“我……我隻知道她姓柳,其他的我一點也不了解呀!”


    聞言,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心中隱隱猜到了一些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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