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恐地盯著電視,而奶奶則詫異的看著我。在她眼中,電視裏放映的是動畫片,然而我看到的確實一隻女鬼鑽出電視。


    我想叫,可是無論我怎樣嚐試,我都叫不出。我想關上電視,卻發現手指不能動彈。


    眼前的女鬼一邊爬出電視,一邊對著我詭異的笑,然而我卻隻能幹巴巴地看著,卻不能動彈。


    不久,女鬼便爬出電視。電視機裏,是黑乎乎的一片,一個位置的空洞,似乎見不到底。


    隨後,她向我緩緩走來。一邊走,一邊舔著嘴唇,猙獰的臉上透漏著陣陣陰森之氣。


    我想哭,但哭不出。我想叫,又叫不了。現在的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隻女鬼向我走開。


    我感到絕望,真正的絕望。不久這隻鬼便走到我眼前。然後,張起血淋淋的大嘴,瘋狂地廝咬著我。


    我的手臂已被她扯掉,我想掙紮,但根本動不了。普通人麵對鬼是如此無奈。我隻能閉上眼,不去看她那可怕的麵孔。


    衣服的撕裂聲伴隨著我的血流生響起,我的眼角不斷流出淚水。尖銳的疼痛使我無法呼吸。我隻感覺意識越來越模糊,腦袋越來越沉。接著,便陷入一片黑暗。


    “峰子,你快醒醒,不要嚇唬奶奶。”熟悉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我睜開雙眼,發現奶奶正紅這眼睛在我床前。


    我看了看自己的胳膊,發現它們都安好。我又撇了撇牆上的鍾,11點。


    “奶奶,我怎麽在這裏?”我問到,我記得明明是在沙發上昏倒的。


    “昨天晚上,我讓你去關浴室的燈,你一直沒有出來。我進去一看,發現你正躺在地上。然後,你都在這裏睡了一天。”


    “我記得,有一隻女鬼咬我我才昏倒的。”我說到。


    “哪有什麽女鬼,我看是你睡糊塗了。”


    “那浴室裏的那個除掉了嗎?”


    “浴室裏的什麽?”


    “就是那個女鬼啊!”


    “傻孩子,說什麽胡話呢。你是做噩夢了吧。”


    “我說的是真的,外公都來捉她了!”我喊道。


    “你外公都死了兩年了,你別胡說。”奶奶嚴肅地說到。


    什麽!外公死了兩年,那我見到的是誰?而且,我怎麽不知道外公死了兩年?


    不對,奶奶說我在遇到浴室女鬼才過了一天,難道之前的都是一場夢,還是現在是一場夢?


    我徹底迷茫。我不明白究竟什麽是真,什麽是假。我掐了自己一下。疼,真疼。難道我不是在做夢?浴室女鬼,電視女鬼都是假的?


    如果這樣就能判斷我是否在做夢的話,那電視女鬼咬我時,我的疼痛又該如何解釋?


    一切的謎團都解不開,我如同瞎子一般,在迷茫中苦苦掙紮。我該相信自己,還是相信奶奶。或者,誰都不該相信。


    如果前麵的一切都是夢幻一場,那麽我又如何證明現在不是一場夢?


    一醒來就想這麽多問題,令我頭痛不已。既然解不開,那就不去想。玩,才是我這個年齡孩子。我立刻從床上爬起,想通過玩,來分散注意力。


    我漫不經心地走在熟悉又陌生的村裏。我努力克製自己不去想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峰子!”“峰哥哥!”突然,兩個洪亮的聲音同時響起。


    我回頭,發現陸家兄妹向我跑來。


    年齡偏大的叫陸風華,而我更喜歡喊他二狗。小的叫陸娜。


    “你小子,怎麽一天不見瘦這麽多。”二狗邊說,邊習慣的用拳打了我一下。


    “沒啥,就是遇到了一個詭異的事。”我撓撓頭。


    “啥詭異的事,給我們說說?”二狗問道。


    從小到大,和我玩的玩的最好的就是陸家兄妹,所以我對他們並沒隱瞞,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們。


    “不會吧,這麽邪乎?”二狗問道。


    “嗯,我現在都不知道到底誰是真,誰是假。”我說。


    “要依我看,什麽浴室女鬼,什麽電視女鬼都是做夢,峰哥哥你別瞎想了。”陸娜說。


    “哦?怎麽說?”我問。


    “首先,峰哥哥你看,如果那不是夢,你的胳膊就沒了,但是你的胳膊仍然好好的。”


    “恩,有點道理,繼續說。”


    “嘿嘿,如果那個是真的,那就意味著我們也是假的咯,難道我們是真是假自己都不清楚嗎?”


    “不過,我就擔心你們是我做夢夢到的。”我說到。


    “這……”被我這麽一說,陸娜不知如何答複。


    “算了,不提這件事了。我們去散散心吧。”二狗說道。而我也剛好想要出去玩玩放鬆心情,於是便同意了。而陸娜由於不想掃我們的興,便沒有反對。


    “不如我們去夢東河裏遊泳吧?”此時正值暑假,又恰逢中午,太陽正毒,我便想去河裏遊泳來涼快一下。


    這年農村工業落後,水並未遭受太大汙染。進去遊泳,也是可以的。更何況夢東河水位較淺,站裏麵也不過有我腰一般高。


    “行!”我的話剛說完,二狗就躍躍欲試。然後每等陸娜說話,便拉著她向東跑去,完全不顧夏季的炎熱。而我也不甘落後,便與他一起向東跑。


    我老家穿夢村是全鎮最大的村,而我們目前在村子的最西頭,而夢東河在村東頭。這東西的距離,開車都要半個多小時,更別說我們徒步了。


    不久,我們便沒了力氣。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冒著烈日前行。而陸娜,都快攤下了。被他哥哥這個體育特長生帶著跑了這麽久,哪個女生不會這樣?


    “哥…我走不動了。”陸娜喘著粗氣,喊道。然後,一屁股坐在路邊的石頭上。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二狗說道。


    “要不,我們先休息一下吧,我也快不行了。”我同樣喘著粗氣,對著二狗說道。


    “那好吧,我們休息10分鍾,然後再前進。”見我們這樣,二狗無奈地答應了,然後把身子別了過去。我隱約聽到他嘀咕:“才跑這麽一會兒就撐不住了,你就撐不住了跟個小娘們似的。”


    聽到這話,我心中仿佛萬隻草泥馬奔騰。我特麽一天沒吃飯了,哪來的力氣陪你跑步?不過,話到嘴邊我卻沒開口,假裝沒聽見一般。


    與此同時,我也坐在了陸娜旁邊。平時沒怎麽看她幾眼,沒想到這幾年這小妮子變化這麽大。這小臉比以前白了許多,也漂亮了許多。哪像以前,跟個小泥團一樣。雖然才10歲,但卻已經前凸後翹。不知道村裏多少男孩子會被她迷死。


    正當我看得入神時,突然,陸娜轉過臉來,我和她四目相對。我的臉由於心虛,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咦?峰哥哥你的臉怎麽這麽紅,是不是太陽太毒了?要不我們去那邊的樹下坐吧。”


    我尷尬地摸摸鼻子:“好。”


    結果我卻發現二狗在旁邊偷偷地嗤笑。更讓我麵紅耳赤。


    “休息夠了沒,咱們走吧。”二狗喊道。


    “好。”隨後,我和陸娜繼續趕路。


    不知走了多久,我估測大約快到夢東河了。這時,陸娜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想你們等我一下。”


    “你想什麽?”我不解地問道。


    “哎呀,就是那個呀。很急的。”


    “什麽呀?”


    “我想方便一下,峰哥哥你真討厭,明知故問!”說罷,陸娜便向一旁的草堆跑去。邊跑邊喊:“不許偷看!”


    此刻,二狗又是撲哧一笑,然後走到我旁邊,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小子,你真行呀!”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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