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末年,闖王李自成造反,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放清兵入關,滿人自山海關打入中原燒殺劫掠民不聊生,老百姓被迫遷徙。戰事不斷,歸隱的武林俠客也難有庇護之處,常言道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武林之中的各大俠客、劍俠為保大明江山紛紛出戰,抵禦外敵。怎奈何雙拳難敵四手,清兵鐵騎一路南下,神擋殺神,佛擋弑佛。清兵統治層專殺各路綠林好漢和俠義之士。這使得大量武林人士改姓換名隱居於野,其中也丟失了不少秘傳功法和心法。直到順治福臨皇帝登基,勵精圖治,知前朝之弊不敢再走老路,與老王爺多爾袞共治破敗不堪河山。到了康熙即為,年少就挫敗了權臣鼇拜,成年後先後取得了對三藩、明鄭、準噶爾的戰爭勝利,驅逐沙俄侵略軍,以條約確保清朝在黑龍江流域的領土控製,舉行“多倫會盟”取代戰爭,懷柔蒙古各部。大清這才定鼎江山,百姓安居樂業,史稱康乾盛世。此時若從康熙道來,豈不唐突,那應由何而起呢?單言一農人,此人家住哪裏,姓甚名誰,且聽我慢慢道來。


    康熙三十五年,在直隸省滄縣吳家莊有那麽一戶人家,一家四口人,家中老父吳江,家母韓氏,吳老頭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吳成,字表玉傑,二兒子吳侗,字表玉軒。老大今年年方19,老二今年年方16,這兩個小夥子正直青壯年,氣宇軒昂,英姿不凡,用現在話說這是倆小鮮肉啊!尤其是這個老二,吳侗,吳玉軒。比他哥哥還要漂亮,一表的人才。這戶人家在吳家莊雖說不是富戶,但是也有那麽十幾畝地,靠著種莊稼家境還算殷實。農閑的時候,家裏這哥倆兒跟著村子裏的把式匠練武藝,燕趙之地多尚武,尤其是直隸省的滄縣隨便拉出一個人都會那麽幾手把式。吳家莊有這麽個把式師傅姓韓叫韓景山使得一手好槍法,36路六合大槍使得是虎虎生風!外加上有少林的彈腿功夫,30年的苦功在滄縣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好漢。老大吳成憨厚老實對武藝不是特別感興趣,他是家裏老大,莊稼把式他得扛著啊,家裏一雙父母年事越來越高,每天起早貪黑忙於田間那點產業,等農閑時練練無非是強筋鍛骨。老二吳侗年紀尚小雖說也在地裏幫忙,奈何兄長自小對他疼愛有加,田間耕作甚少讓他參與。過去農村小孩子還能幹嗎,招貓逗狗,下河摸魚撈蝦。但吳侗不介,自從跟了韓景山學了把式,是每天勤於練功,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一晃二年過去了吳侗和老師學的彈腿也小有成就,一把大杆子也抖得像模像樣。


    說這一天,吳侗在村東頭樹林子裏打了幾趟彈腿,抖了幾趟大杆子。出了一身臭汗,心滿意足的往家趕,剛走進村子,正好看見這麽一樁讓人發指的事。在把村頭的第二戶人家住著一雙老人,老人家膝下有四子,三個女兒一個兒子。三女已早早嫁到別的村子,唯獨有這麽一個獨子是老小,老人家老來得子,對這個小兒子甚是疼愛,都到了溺愛,真是拿在手裏怕化了,含在嘴裏怕掉了。也就造就他家這個小兒子是自小遊手好閑、招是惹非。等到了大了可了不得了,是偷雞摸狗、聚賭窩娼、打架滋事。村子裏沒人不恨他的,但是也都躲著他怕他,這個家夥天生一副奸佞像,陰損可都壞透了。誰要是惹他一下,他得憋著著吧回來。所以村子裏沒人敢惹他,時間久了附近這些地痞流氓都捧他當大哥,有那個捧臭腳給他起了個諢號叫兩頭蛇-李季。


    要說這兩頭蛇李季今天辦了個什麽事呢讓吳侗看了火冒三丈呢,還得從這個李季說起。此時節正值農閑,地裏莊稼也都收完了,每家每戶全都閑下來做小買賣的做小買賣,探親訪友的也都走了。剩下這些人每天是耍錢喝茶聽戲唱曲,李季呢不用說他是個愛耍錢的主,前些日子和一幫地痞無賴耍錢趕上手氣壯贏了不少錢。人都說先贏的是紙,這兩天李季全都輸進去了,這個惱啊,他還不是惱自己都輸了,是惱自己沒錢翻本,氣憤憤的就往家趕。回家去找錢打算全贏回來,到家後是東翻西找,翻箱倒櫃也沒見一文錢,李季就打上他爹的主意了,他知道他爹腰裏總揣著幾兩銀子是家裏的開銷。二話不說上去就要搶,這老爺子能幹嘛。是連罵帶打,使勁往外趕李季,到了門外李季一時間邪火上腦一把把他爸爸推翻倒地,這就要上前去搶銀子。老爺子今年都快七十了,一跤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眼看銀子就要沒了,心裏暗暗叫苦,今後叫我們老兩口可如何是好啊。正在他暗叫苦時,吳侗正好從村口進來,眼前這一幕是叫他火冒三丈。吳侗正直血氣方剛之年,加上練過兩年把式,脾氣是真衝動。這一看兩頭蛇李季在這打他爸爸搶銀子,他可受不了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事。老師總教我要抱打不平,今天非得教訓教訓這個忤逆小子。正琢磨著,吳侗一個箭步竄上去一掌就將李季給打翻,慢攙著給老頭扶起來。“哎呦!我的腰,這誰打得”兩頭蛇從地上爬起來,吳侗是動了氣了,力度也大給李季打了個狗啃泥。李季爬起來這才看清是同莊的吳侗,“呔!你這黃口小兒敢打你李爺,你是不想活了,還是活夠了!”李季罵罵咧咧的是往後退,按說挨了打,李季應該還手打回來啊,他那個陰壞損不可能不還手,最主要是他打不過吳侗啊!他知道吳侗天天練把式自己不是個,也就嘴上逞能。“打你都是輕的,你這忤逆不孝之子宰了都不為過,打你的老爹爹你還算是個人嗎!”吳侗回道,過去古代是最恨忤逆不孝之人,說殺就殺,你不孝順老人父母還要你有何用。“吳侗小兒,我自家事用你這個外人管嗎,你狗拿耗子。你李爺今天不跟你計較,你等著我兩頭蛇的。”李季灰溜溜從家門口跑遠了,吳侗這才攙著李老頭進了房屋。安頓好李家一雙老人回了家,吳侗這才想起今天事辦的略顯倉促。吳侗心說我當時怎麽不打殘了他呢,真是狠不下這個心啊。不怨吳侗這麽想,這個兩頭蛇李季最是陰損,明著打不過你暗著一定要置於你於死地。今天李季走時也說了,你等著我兩頭蛇的。這一句話可把吳侗將著了,後麵這幾天吳侗是吃不好睡不著,走哪手裏都拿著一根棍子警醒著,生怕李季從哪冒出來報複他。吳侗每天都想著這件事,心說了你不來是不來,你要敢冒頭太爺非得卸你條胳膊卸你條腿,這個氣啊幾天都下不來,腮幫子鼓鼓著,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就等這個兩頭蛇露麵。可是一連過去好幾天,這個兩頭蛇李季就跟冬眠了一樣不見人影啊,吳侗也就放鬆了警惕。要說這不符合李季的品性啊,是李季不去嘛,還真不是。一是挨了吳侗一掌摔著腰了,二是他打不過吳侗。這些天都在家養傷,憋著一肚子壞水,打算哪天找一幫人單堵著吳侗打他的悶棍。


    過了那麽三四天,這天清晨吳侗提著他的齊眉棍出門練功,前腳走吳成就跟著一塊出去了,要說吳成因何故跟著他呢,大哥早就覺察出這個老二不對勁來了,前些日子出門練把式,也沒見他拿著棍子出去啊,每天見他神色慌張,繃著一張臉,看著他就有心事。他哪知道吳侗是憋著打折別人一條腿啊,吳成是一路跟著到了樹林子,但找一棵大樹後麵貓起來非得看看他這個兄弟是安的什麽心。吳侗哪裏知道後麵跟著自己的親哥哥,也就間接造成了他惹下了滔天大禍!


    吳侗在林子裏打了那麽幾趟彈腿又練了練齊眉棍,估量著今天李季不會露麵,準備掉轉頭往家走,剛要動身就聽後麵一聲大喝,“呔!吳侗小兒你打了你李爺爺今天還想活著回家嗎!”兩頭蛇從吳侗後麵帶著一幫地痞無賴就把他給圍住了,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要說吳侗能全身而退是不可能,怎麽也得掛點彩。但是今天也該著吳侗倒黴,七八個村痞圍上了他,單單就沒有李季,他在後麵躲著,抓著機會就拿手裏的棒梆吳侗一下。就在吳侗與幾個村痞遊鬥時,兩頭蛇李季正好是抓著他一個破綻,從人群裏分開照著吳侗的後腦就要打下去,這一下要打著了不死也得昏過去。


    就在李季將要打下去時,從他背後竄出個人影,把吳侗一把推開也顧不上擋了,前額正正讓兩頭蛇梆了一下,李季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就是讓吳侗小兒今天栽在他手上,哪知道竄出一人來提他擋住了,要說這人是誰呢,正是吳侗的親大哥吳成。這一下可了不得了,是疼的吳成眼前發黑,震得腦仁都疼,鮮血順著前額是一股一股的往外流。吳成一下癱坐在地,旁邊所有人全都傻了眼,連李季也沒想到自己能把人打成這樣,況且打得還不是吳侗。這下可真激著吳侗了,他哪知道自己的大哥躲在四周,本來是牽連不到他的,沒曾想卻讓自己的大哥替自己挨了一棍。吳侗此時是又疼又氣,要說吳成本來是想看看到底怎麽回事的,沒想到自己的弟弟每天精神警惕是為了提防兩頭蛇李季,連他也沒想到,看見這麽多人圍著吳侗,知道自己的弟弟要受欺負,也看見了李季要背後使壞,這才閃過身形要上去幫吳侗,哪知道等他趕過去已經來不及提醒吳侗了,這才一把推倒了吳侗,自己挨了一棍。


    “大哥,你怎麽樣,你可不能睡啊!”吳侗一個箭步過去摟住了吳成,他已經是嚇得麵無血色,從沒見過自己大哥受過那麽重的傷,此時吳成已經暈過去了,實際就是敲的有點腦震蕩,吳侗哪知道這個啊,以為自己哥哥快不行了,一時間火氣上腦,站將起來是怒目圓視眼睛裏全是血絲。“呔!李季你這該死的鼠輩,著家夥吧你!”說著話吳侗墊步淩腰上前一個戳腳正踢在李季的胸口上,李季是一口鮮血噴出飛出兩丈遠,就這一腳可把這些小混混嚇壞了,趕緊跑過去背起兩頭蛇,就往外跑。您可記住了也就是這一腳錯殺了村痞兩頭蛇李季,讓吳侗是有家不能回隱姓埋名,背井他鄉。也因為這一腳讓吳侗在後來成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俠客爺!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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