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兩人在監控室談笑風生所不同的是,本場遊戲的求生者們陷入了尷尬的僵局。


    安妮不信任在場的幾位隊友,他們粗暴急迫的表現讓安妮有點害怕,所以她扯過椅子坐在了房間角落。


    她距離幾位求生者足足七八米,而三位求生者在一陣激烈的爭吵之後陷入了平靜,他們齊齊的看向安妮等待著她的態度。


    安妮麵對幾位求生者生澀的英語表現的困惑不已,她裝作聽不懂幾人的交流,默默盯著腳上的小皮鞋等待著比賽開始。


    甘吉對於這個玩具商頗有好感,童年時的甘吉常常因為沒有合適的玩具感到苦惱,現在深陷於精神疾病的他看見那些玩具總會想起他那遙遠的家鄉。


    以前總是父母和村子裏的長輩們給他製作玩具,比如一把小木劍;比如一個會旋轉的紙風車;比如一個簡單的小板車......


    一想起這些往事,甘吉柔軟的心就狠狠的被攥緊,他溫柔的看著那個有些膽怯的玩具商小姑娘,或許這個玩具商和自己有著相似的童年?


    甘吉很想和這個金發小姑娘交流一下關於玩具方麵的童年經曆,可惜她似乎並不喜歡自己。


    那就算了吧,甘吉考慮到她驚弓之鳥般的狀態,他放棄了和安妮對話的想法。


    很快,後台的莊園主見到氣氛已經被烘托得差不多了,他對係統說道:“開始遊戲吧。”


    在這種不安緊張的氣氛裏,林諾很期待甘吉和安妮兩人的表現,安妮最終能不能擺脫飽受傷害的陰影呢?


    這就得看看這位擊球手先生會不會爆發出璀璨的人性光輝了。


    另外,對於安妮那個擬人的父親和未婚夫,莊園主也準備好屬於他們兩個的“小禮物”了。


    他們吃下的所有東西,都得變本加厲的吐出來。


    ......


    安妮出生在湖景村的玉米地裏,她看著四周高大的玉米有些懵圈。


    前一秒還在房間的她突然出現在一個海邊的小漁村裏,安妮不禁驚訝於這位神秘莊園主的手段。


    空間傳送?這不是隻會出現在故事裏的手段嗎?


    “看來他的承諾所言非虛了。”安妮想道。


    對於這片玉米地,安妮果斷對著身旁的玉米植株“上下其手”,看著身旁倒下的植物安妮抱著玉米美美跑路。


    安妮用手扯著玉米綠色的外皮,隨後揪著葉子的她狠狠啃了一口可憐的玉米先生。


    【玉米】受到來自【安妮】的攻擊!


    【玉米】的hp降低了!


    安妮當然不是光顧著啃玉米棒子來了,她一邊啃玉米一邊腳下的動作不停,在這位可憐的玉米先生hp歸零的時候,她終於找到了潛藏已久的密碼機。


    這根可憐的生玉米最終也沒逃過被人啃的命運,隻剩下褐色芯子的它無聲控訴著這個“始亂終棄”的玩具商,還有她那副好牙口。


    安妮將玉米棒子遠遠丟出,隨後開始求生者們“喜聞樂見”的破譯環節。


    安妮對於這台密碼機沒有什麽愛好和惡念,畢竟這隻是一台喜歡被人“抱以老拳”的密碼機而已。


    喜歡它的人(小透明郵差)還是討厭它的人(憨憨前鋒手)對於它來說都不重要,畢竟它隻是個密碼機而已,現在它對於這位玩具商也沒什麽表示。


    看來雙方情緒穩定確實也是個破譯密碼機的小妙招呢。


    安妮接受過正統的貴族教育,這種破譯遊戲對於她沒什麽難度,她聽著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默默比對著數字。安妮金黃色的馬尾辮從兩邊垂下並微微搖晃,她順手捋了一把額頭垂下的碎發,清澈的藍色瞳孔倒映出密碼紙的樣子。


    善良溫柔的人總會得到無聲的照拂,遠處的伊塔無視了這個玩具商小姑娘,他向遠處的大船走去。


    伊塔也曾有一個相似的玩具板車,童年時的他也曾如獲至寶,這個寶貝板車也是媽媽在風雪中撿拾材料給他做的。


    現在那個板車躺在他房間的床下箱子裏。


    另一邊的甘吉雖然文化程度不高堪稱胎教肆業,破譯密碼也算是一竅不通,但是架不住小夥子實在是想家想的抓心撓肝,滿頭大汗的他破譯進度居然還不錯。


    看來家的力量的確是偉大的,這位擊球手現在恨不得一口氣通讀大學之前的所有教材,然後開門直接飛回家。


    態度堪稱極度敬業,這位擊球手雖然“天資不高”但是態度的確端正,甘吉為團隊做出了巨大貢獻。


    另一邊的樸正宇就很不妙了,這位觸犯眾怒的未成年侵害犯落到莊園主手裏那指定是沒你好果子吃的,伊塔現在就是拿他開刀。


    縮在大船裏的樸正宇現在感覺到了心髒陣陣刺痛,痛哭流涕的他無比“懺悔”自己的罪行。


    那位威名赫赫的“莊園主”真的會手下留情嗎?


    無聲的答案在他心頭浮現:


    不行。


    ta不會對罪犯手下留情,他的慈悲隻會展現在ta所認定的“善良”和“正義”上。或許這位“莊園主”也和他有著同樣的“愛好”?


    樸正宇喜歡看著那些未成年女孩在他身下哭喊的樣子,他喜歡這種仿佛掌控了別人“命運”的感覺。


    這位“莊園主”會戲謔地看著這些罪犯無力的掙紮,ta會緩緩敲下審判的法槌,而被審判的“罪惡”隻能看著自己被烈火焚燒。


    他努力的睜大雙眼望向天空,他看見了高天之上那雙戲謔的眼,ta看著自己徒勞的掙紮;ta看著自己奮力的哀嚎;ta看著自己被那柄鐮刀貫穿。


    伊塔緩緩拔出自己的鐮刀,他將樸正宇綁在了狂歡之椅上。


    ......


    另一邊的安妮已經完成了這台密碼機的破譯工作,她向著大船的方向走去繼續尋找下一台密碼機,而這一切也正在某位莊園主的預料之內。


    甘吉的密碼機進度即將完成,他也會前往大船完成林諾預料中的設計定位,而伊塔則要扮演比賽序幕裏唯一的“惡人”。


    這場劇目的目的很簡單:讓安妮徹底擺脫過去的陰影。為了讓這場戲幕順利達成,伊塔、甘吉、安妮的父親和未婚夫、她死去的媽媽溫蒂、甚至“莊園主”都會親自參與其中。


    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安妮可以擁抱新的人生。


    至於眼下的這場“英雄救美”隻不過是劇目中的“序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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