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edward的男人繼續說道:“你一定很好奇我所說的它是什麽意思吧。你相信上帝嗎?我曾經是個徹底的無神論者,不過你知道,這個世界,你知道的越多,越會有更多的疑惑和不解。而當我,哦不,是我們發現了它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這世界上,真的有上帝!還有魔鬼!我們稱呼它-撒旦之劍!”男人頓了頓,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形“我那時隻是個考古學家,非常熱衷於古文明,而我的信仰也促使我一定要證明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神鬼的,而多年的考古經曆,似乎也像我證實了這一點。當我在考古界小有名氣之後,我收到了一個組織的邀請,參加一次遺跡的考察,那個地方,應該和現在的這裏一樣吧,我們稱它為地獄!”


    一旁的苗淼已經查到了眼前這個人的資料,這個叫做edward的男人,在14年前,曾是考古界屈指可數的精英級人物,隻是資料上顯示他已經在10年前死於一場車禍。他的家人以及朋友參加喪禮的照片以及木棺入土的圖片資料都證明著他的死亡。隻是看來事情顯然沒有那麽簡單。


    “我考古10幾年,從未遇見過這麽深的遺跡,從地表進入以及內部整整向下走了48個小時,然後在一片枯骨之地,找到了它,隨之一起的,還有一卷保存尚好的卷軸,已經四麵的壁畫。那幅-地獄撒旦的王座之圖。而當我觸摸到劍柄的那一刻,一幅讓我幾乎窒息的畫麵出現在我的腦海裏,那個男人,他的腳下,有著億萬白骨從恒交錯,他的身後,有著無數的冤魂在哭泣,他的手裏,拿著的就是這柄劍。我隻能看到他的背影,卻幾乎讓我驚懼,窒息的死去。我就這樣顫抖著,不知過了多久,就像什麽都未發生一樣,我回到了之前的地方,其他人也如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在考察著四周。對我來說很漫長的時刻,卻如發生在了一瞬。而其它人觸摸之後卻什麽都沒有發生。但我相信那絕不是幻覺!”


    “後來,我們把他帶到了這裏,試圖研究它的曆史以及那卷卷軸,隻是十幾年過去了,這裏發展的越來越大,涉及的其它方麵也越來越多,我們從它身上找到的,卻少的可憐。唯有那幅卷軸,似乎在描述著另外一個世界!文字上來說,那是一個人造的世界。可惜的是沒有地圖和指示,我們無法找到。”


    “就這樣平靜的過了這些年,什麽都未發生,我也從當初的考古學家,升職到了現在的這座基地的副主管。直到昨天的夜裏!我的夢中又出現了那個男人,隻是這次,那個男人看向了我!我看不清他的臉,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的目光,那股冰冷的,死神一樣的眼神。還有,那渴望活著的意誌。一刹那,我突然覺得我應該死去,為了他,這個男人,我不知道他是誰,他要做什麽,我隻知道,我願意為他去死!這裏的人,也會如我一樣,願意去奉獻自己的生命!”


    edward似乎已經開始神誌不清了,他有些開始扭曲的臉有著猙獰而恐怖的笑,“我一直以為組織這些年已經放棄了對它的研究,後來才發現我錯了,他們肯定有我所不知道的真相,因為就在我夢到他的前一天,組織名義上整理了基地的所有研究報告,還送來了3000用於實驗的人體!如果你看到了這段視頻,就代表我所猜測的一切都是真的,而我也應該已經死去了,你,也會如我一樣,葬在這個,世界上最安全,也是最不會被發現的深海基地裏。”


    “哦對了,忘記說了,我今天已經去倉庫檢查過了,那把劍已經消失了。而我現在,要去最下一層開會,所有的人,今天都會在那裏!祝你好運!”


    很顯然,盡管edward所說的有些不可思議,但現在能解釋眼前這一切的,也隻有選擇相信了。嚴楓三人都有些頭腦發蒙,這些事情實在是有些衝擊他們的世界觀,一下子從科技時代轉向了神鬼事件。基地那邊的消息還沒有回複,嚴楓有些不知所措了。視頻中提到的那把劍並沒有出現在嚴楓三人的眼前,嚴楓也沒有感覺到什麽危險信號,不過為了安全考慮,嚴楓還是決定暫時撤退回到船上和基地回報。


    待苗淼帶走了一切可以帶走的電子資料,以及基地的一些照片後,三人就開始原路返回了,一切似乎很順利。


    嚴楓三人沒察覺到,最下幾層的殘肢斷臂流出的鮮血,盡管過去了一天時間之久,並沒有凝固,血液雖然雜亂,但大部分都是流向最裏層一個房間中無數殘肢下的某一個地方。


    源源不斷的鮮血,都流向了殘肢下的一個小孔裏,順著小孔向下,一柄黑色的小劍豎立在那裏,血液留下來,流入劍尖之中,無法想象這一把隻有30厘米的迷你小劍,是怎樣可以像這樣吸收進去那麽多的鮮血的,如果edward活著,他一定可以一眼就認出,這柄黑色的小劍,除了大小,完全就是他所帶回來的那被稱為撒旦之劍的那柄邪神之劍。現在的edward隻能化為殘魂,在“撒旦之劍”的內部,悲泣的狂吼了。


    時間回到兩天前,在嚴楓小隊還行走在無盡白雪的時候,edward和足足1w基地的科學家以及實驗人體,聚集在整個海底基地的最下一層,他們不知道為什麽在這裏,隻是知道自己要來這裏開會,不論是科學家們,還是實驗人體,還是安全人員,主管,都安靜的,整齊的一個一個站在這裏。他們不知道是誰發出的命令,因為在他們的腦海裏,剩下的,就是這一道命令,發自靈魂的聲音讓他們這樣做。


    而所有人在這裏安靜的等待了沒多長時間,他們所在的世界就“變了”,暗黑的紅色充滿了他們的雙眼,那是恐怖和嗜血所代表的顏色。就在下一秒,所有人都暴動起來,用槍,棍,手術刀,試管,所有能用的物品殺向身幫平日裏談笑風生的朋友!哪怕手裏沒有任何可以使用的物品,他們也用牙齒,用頭,用四肢去殺人,完全沒有一點屬於人類的行為。是的,隻能用野獸來形容這些“人”,也許從剛才開始,他們就已經不再是人類了!


    沒有逃跑,沒有躲閃,一切化為了一個字


    “殺”!


    整個場麵最可怕的,除了熱武器的噠噠聲,以及冷武器砸中人體的悶響,詭異的沒有任何聲音!沒有吼叫!沒有痛苦的**!沒有無助哭泣!每個人,男人、女人、老人、還有十幾歲的小孩子,都緊緊的閉著嘴,連喉嚨都不曾顫動一絲!整個臉部平靜,安詳,沒有任何的表情。


    隻有眼睛!那連接著人類靈魂的地方,暗紅色的眼淚一絲絲的流淌,整個眼框睜到最大,瞳孔空洞,一絲絲靈魂的火花忽閃忽滅,映射這詭異的場麵。


    而造成這所有的那一柄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些人的中央,劍柄的兩側,不知什麽材質的金屬迷你骷髏頭,散發著陰冷的光芒。隨著一個又一個人的死亡,一絲絲看不見的靈魂氣息無聲的呐喊著,哭泣著,吼叫著,恐懼著被懸在空中的劍尖吸入。整個劍身從之前的黑色,一點一點的,變成了陰森的綠色,散發著陰森晦暗的銀光。


    隨著劍身顏色的越來越暗,殺戮越來越瘋狂。整個一層的燈光隨著破壞忽明忽暗,鮮血噴濺使整個金屬的牆麵塗上了一層有一層暗紅色。整個殺戮場麵足足持續了一天一夜,地上鋪了一層又一層的屍體殘渣,沒有一具屍體是完好的,沒有一具屍體還有他生前的一點點顏色。在這裏,不隻有死亡,還有讓人,讓神都顫栗的恐懼!


    當最後一個“人”死去的時候,這柄殺伐的死神之劍終於不再沉默,他一點一點的縮小,最後隻有10cm長,在屍體殘肢最多的下方,一眨眼的功夫,穿透而過。之後,原本雜亂漸漸凝固的鮮血,突然如充滿了活力一樣,匯聚到一起流向那個小孔。


    同樣應該漸漸閉合的傷口,也不在凝固,哪怕已經死去,像是被什麽吸引,不快,卻源源不斷的流出。


    很可惜也很慶幸的是,基地的監控錄像在沒有人為保存的情況下,是24小時循環覆蓋的,整個殺戮的場麵正好在嚴楓小隊來之前一天結束,而保存完好的部分底層監控攝像頭也已經覆蓋成了最後殺戮結束的畫麵。那柄死神之劍,也完成了殺戮,潛伏,或者說蛻變在這座鋼鐵深海基地的更深處。而沒有在對嚴楓小隊三人造成任何損失。


    隻是在嚴楓三人離開的那一刻,一聲嘶啞、蒼老、詭異的低笑聲,回蕩在了最下一層。


    “這個世界,已經墮落成這樣了麽。嘿嘿嘿嘿嘿嘿。”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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