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賜剛來陳家莊園時,陳德佑拉著他一陣顯擺,也是見過五嶽峰的,在他眼裏雖然不值一哂,但總歸還是有那麽點印象的。


    從下人進去稟告林宇帶人殺進來了,到自己出來才多長時間,一大座山就沒了,這小子難道會妖法不成?


    加上陳德佑那句“還是個修煉人士”,隱隱覺得這老東西肯定有啥事瞞著自己,沒交代清楚。


    白天賜狂傲歸狂傲,卻不是傻子,猜測自己多半被陳德佑這老家夥騙來當槍使了。


    論古武路數,說句不好聽的話,當今世上,整個華夏境內,除了那三兩個隱世不出名聲不顯的外,自己不虛任何人。


    額,昨日的那件事算是個意外,那是準備不充分。一張護身符籙就能搞定的事,可惜忘記帶了。那是因為他覺得沒人能傷得了自己,何必多此一舉。


    可是對上修煉人士,那就不好說了。他白天賜對修真界的事多少也知道那麽一點點的。


    正沉吟間,隻聽得大坑對麵為首的那個少年嘻嘻笑道:“說得好像你們陳家沒做過這種事一樣,本少隻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呃……”


    陳德佑為之語塞,貌似這事當年就是陳豐幹的,從此才與林宇結下深仇的。


    “白前輩,那小子就是林宇,曾放狂言古武界無人是他一合之敵,如今當上龍組組長後,更是囂張不可一世,您也看到了。”


    說不過林宇,陳德佑壓低聲音,慫恿起旁邊的白天賜來。


    當初就是憑這句話與白福失蹤一事為借口,才將狂傲的白天賜從白家忽悠出來的。


    “古武無敵, 我看未必。”


    白天賜冷哼一聲,接著眼神森然的看向陳德佑,冷冷道:“好像之前,你並沒有說過那小子是修煉人士啊。”


    “哦,是嗎?應該有提過吧。”陳德佑有點心虛,“不過也不用擔心,那小子就是學了個皮毛,厲害不到哪裏去的。”


    “哦,是嗎?”白天賜冷笑斜睨,“既如此,你先過去打頭陣吧。我給你壓陣如何?”


    “這……不太……好……”


    陳德佑遲疑著說道,哪知“好”字還未落音,猛見白天賜一把抓住自己肩膀,隨即振臂一丟,接著便身不由己飛向了大坑對麵。


    這個時候被丟去對麵,那不是找死嗎?陳德佑急提氣想掌控住身形,可是略一運轉內力, 便發覺呆滯不靈。


    他哪裏還不明白,肯定是白天賜抓住自己肩膀時,暗中動了手腳。


    大坑這邊,龍組眾人見陳德佑飛來,韓元福、呂祁按捺不住,都欲上前迎敵,哪知林宇的聲音忽然在腦海中響起:“且慢動手。”


    韓、呂兩人一怔,卻聽林宇高聲笑道:“陳德佑,看來上次湊你揍得不夠狠,這麽快又能蹦躂了。可是憑你一個人不行啊,跟你旁邊那個叫白……癡的幫凶一起上吧。”


    說話間,也不見林宇如何作勢,輕飄飄一掌平推而出,小拇指不著痕跡的微微動了一動,隻見飛至大坑中心上方的陳德佑呼的拐了個彎兒,又朝著白天賜飛去。


    白天賜雖然驚異林宇輕飄飄一掌便將陳德佑反擊回來攻向自己,但聽他竟敢將自己稱作“幫凶”,還有那含糊不清的叫自己名字,別以為自己沒聽出其中含義,頓時怒從心起,呼的一掌擊向半空飛來的陳德佑。


    他這一掌含怒而發,立時便有一大蓬紅氣湧出,正是獨門絕學“狂殺心訣”。


    陳德佑見狀,嚇得魂飛天外,哪知就在這時,他忽覺被白天賜封住的內力一下子貫通,忙急使一個鷂子翻身,躲了開去,令白天賜這一道掌力擊空。


    陳德佑是躲過了一劫,可卻讓白天賜更加惱怒。如果剛才那招算交手的話,自己豈不是在林宇手上輸了一招。


    他盤算過時間,封住陳德佑的內力,是讓陳德佑半途不能改變方向,等陳德佑到達林宇上空時,封住的穴道便會自行解開,使陳德佑有一戰之力替他探探林宇的虛實。


    可誰知林宇的應變方式更加獨特,提前將陳德佑從半空反擊回來,並且還暗中解開了自己封住的穴道。


    用的什麽手法,自己居然絲毫不知。


    光從解穴的手段來看,對方就高了自己一截,而且還讓自己將陳德佑當作沙包反擊回去的計劃落空。


    陳德佑是死是活,白天賜才懶得去管。可卻讓自己丟了麵子,那就不可饒恕了,更不用說這老家夥還把自己當槍使。


    於是,他大喝一聲,雙臂一掄一圈,拍出的那道掌力呼的變化成一條紅色套索,宛如靈蛇遊動,準確無誤的纏繞在陳德佑腰間。


    還未落地身在半空的陳德佑根本來不及避開,隻覺腰間一緊,跟著又騰雲駕霧般飛向林宇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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