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本宮求你了。能不能等到明日豔陽天。你九弟的身子,實在是經不起天寒地凍


    淑妃一邊說著,一邊就下跪。


    皇妃乃是萬金之軀,除了跪拜郡王皇後和天神之外,父母見到皇妃都要行大禮跪拜。淑妃這一跪,可是將六皇子的地位推到了風口浪尖。


    隻是,淑妃並未如願。


    張蕭不知何時,已經佝僂著身子,用脊背硬生生的托住了淑妃。


    其實,張蕭現在的樣子,已經可以用苟延殘喘來形容了。如果不是上一世有著強大的精神力作為支撐,就憑目前張蕭的身子骨,肯定難逃一死。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時光刻意的安排,這一世的身體竟然也叫張蕭。


    呀哈,這還是那個廢物九皇子張蕭嗎?竟然如此有骨氣!隻要你們母子給我下跪,我就回去請求母後,讓她再寬限你們一日。六皇子高昂著頭顱,有些諧謔的望著張蕭和淑妃。


    淑妃一聽六皇子同意讓她們母子明日再搬走,竟然真的要下跪。張蕭死死的撐住淑妃的身體,道:娘親,休得跟這種卑鄙小人行如此大禮。我們走


    張蕭很清楚,六皇子隻是在玩一個文字遊戲,想要屈辱他們母子。他隻是答應同意去求母後寬恕一日,能不能求得來,那還不是人嘴兩張皮的事情。


    淑妃見況,急忙托住張蕭的臂肘,生怕有個好歹,緩緩地跟著走了出去。


    來啊,扶著九皇子,上鑾駕,移步幽雀樓。淑妃邊走邊發布命令。


    那些奴婢們仿佛沒有聽到一般。都規規矩矩的站到了六皇子身後。


    他們都明白,六皇子的母妃是皇後的親妹妹,皇後的兒子三皇子是拜月郡國第一天才,據說十三歲便以進入玄荒一境,拜入葵墟嶺的一個超級宗門,成為核心弟子。現在無人知道三皇子究竟達到什麽樣的地步。


    將來三皇子即位是肯定的,六皇子肯定是走膀右臂,少說也能混個親王。而其他的皇子,說不定都會死於黨爭之中。這些丫頭們,倒是很會察言觀色。


    張蕭冷笑一聲,這些情況自然心中了然,在宮廷中。有那個奴才願意跟著一個被打進冷宮的主子?


    剛剛被六皇子一腳踹飛的婢女,用力努著身體,拚進全力依靠鑾金大柱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一邊的肩膀,很明顯都已經塌陷了,損傷很是嚴重。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卻依然堅持著做個一個表準的禮節,諾!


    旋即,朝著鑾駕走了過去。


    六皇子眼中閃過一道厲色,竟然還有人願意跟著這對母女。旋即對太監擺了擺手太監陰險的一笑,眼神給予回應。


    玉姝宮門外,一輛金色的鑾駕停在門口。淑妃一手扶著張蕭一手扶著婢女,撩起門簾,就要將二人抽上鑾駕之上。


    慢著!一聲尖銳的聲音響起,那位太監從玉姝宮走了出來。


    淑妃娘娘,哎喲,我這嘴啊,總是不長記性。還裝模作樣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不能叫娘娘了,都要進幽雀樓的人了。淑氏你以不是妃,更無名號。鑾駕你是坐不上了。這個鑾駕是玉姝宮專用鑾駕。等下還要接玉姝宮的主人,對不住了。您另行方便吧。


    你欺人太甚!淑妃的手指再顫抖。


    娘親,我們走吧。


    哎慧兒,委屈你了。淑妃對著婢女,歎氣道。


    張蕭搖了搖頭,用盡了自己的全部的力氣,將身子站的筆直。


    在風雪中,三個身影越走越遠。


    淑妃直恨自己如果當初自己不是把關係和娘家鬧崩了,自己的兒子也不至於慘到這個地步。


    幽雀樓是一個偏僻的小院,在靠近山角的位置。除了殘垣斷壁,就是破舊不堪。不說四麵漏風,卻也是無處取暖。


    對於張蕭這樣的人來講,如果按照正常的情況下,或許他真的熬不過今夜。不過,對抗這樣的寒冷對於他這個東皇之子來講,似乎並不是什麽難事。隻是淑妃和慧兒恐怕要煎熬一下了。


    張蕭的腦子裏麵有一套功法,即使是普通人也能修煉。這個功法叫《月弓舞》。


    這種功法對於普通人來講就是強身健體,隻不過如果在晚上,練習這種功法,隻需要短短的幾個動作,就能讓身體產生大量的熱度。


    張蕭將母親安頓在屋內,自己找了個借口,就跑到院內。在月光下,擰起身子,一擰,一弓,一彈,看似簡單的動作,張蕭卻做的如此艱難。


    看來必須得提升身體強度。


    身體的熱量上來了,感覺身上似乎多了一些力氣。張蕭就在院內找了一些柴火。在大廳點燃,幫淑妃和慧兒姐姐解決寒冷。


    淑妃的臉上露出的幸福的笑容,而慧兒姐姐看到火光也洋溢著滿足的笑。


    一夜無話。


    三人就這樣席地而睡,一直到淩晨火堆才滅。期間淑妃用自己的衣服給張蕭蓋了三次,張蕭一直裝睡。心中卻漸漸的認可了這一世的母妃。


    第二天一早,慧兒姐姐早早就起來,即使一動身子就疼的難以呼吸,但卻極力的幫助淑妃收拾幽雀樓。


    張蕭站在院子的角落,遠遠的眺望著。


    九皇子!


    張蕭聽到一聲呼喊,微笑著回身。


    慧兒姐姐。


    九皇子,你可千萬不要叫我姐姐,我隻是一個婢女,要不是淑妃當初把我帶進宮來,說不定我早就餓死街頭了。


    慧兒姐姐,你撐的起姐姐這個稱呼。你看幽雀樓不是沒有別人嗎?


    張蕭這句話說的很隱晦。


    慧兒明白,張蕭這是感激她的不棄之情。但是,慧兒總是隱約的感覺這個九皇子的氣質似乎變了一些。


    差點忘了正事。慧兒姐姐蜷著一隻胳膊,一邊吐了一下舌頭,道:九皇子,你讓我在武祭大典之前提醒你,三天後就是武祭大典了。之前我還擔心,你的身子不能參加武祭大典呢?如果你這次再不能開啟武痕。這輩子就再也沒有希望了,那些人肯定會想方設法將你逐出皇族的


    慧兒姐姐邊說邊留下了眼淚。


    還有三天麽?張蕭低著頭,思考著什麽:恩,已經夠用了。


    三天的時間,足以讓自己變成一個正常人


    這三天的時間,張蕭白天睡覺,晚上悄悄地練習《月弓舞》。每次練習完之後,身上都有一種被火燒感覺,五髒六腑全都在顫抖。清晨過後,經過一夜的洗練,身上竟然有一層油脂一樣的東西。


    而三天後,張蕭不說高大威猛,但是整體的氣質上已經不再是病殃殃的感覺。憑自己的感覺,武祭大典必能開啟武痕。


    慧兒每天早晨看見張蕭的時候,都覺得有點不一樣,卻又總感覺不到到底哪裏變得不一樣。


    三天的時間,轉眼就過去。


    武祭大典在這天下午舉行,武祭大典是整個郡國的大事。這一天,要祭天,祈求天神,賜予這些凡人一些武痕,開啟修煉之路。


    當然,沒有武痕並不代表不能修煉,隻是沒有武痕卻修煉有成的人,自遠古時代就一人而已,後人稱呼他為’時光老人‘。至於強大到什麽地步,沒人知道。隻流傳著一個傳說一劍敗八帝。


    隨著,時光的流逝。八帝都成了曆史長河中的星星點點,成為人們傳頌的一個時代。而時光老人的音訊卻是杳無。


    武祭大典在郡國皇城中央廣場舉行。


    這一天皇城中千千萬萬的百姓,全都帶著自己的孩子來到了廣場的周圍。


    喲,這不是九皇子嗎?你怎麽也來這麽隆重的地方啦,你不怕將皇族的臉都丟光嗎?識相的就趕快回去,別在這裏丟人現眼。十六歲了還沒開啟武痕。張蕭剛剛來到廣場,就聽見一個刺耳的聲音傳來。


    不是別人,正是前幾天將其趕出玉姝宮的六皇子,張蕭對他的印象還算深刻。


    張蕭抬起頭看到了無數道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哎,那就是傳說中皇族廢物九皇子嗎?


    九皇子看上去一表人才的,怎麽會是個廢物呢?


    真是將皇族的臉都丟光了。


    可不是嘛,張氏一族,自開國以來,便是以武道立國,張氏子嗣個個都是人間翹楚。拜月郡王怎麽能生出這麽一個廢物。


    這一刻,張蕭看到了六皇子那一臉的得逞。


    九弟,你還是快回去吧。八哥都有些為你臊得慌了。


    這位自稱八哥的八皇子,長得有些滑稽,大身段,小腦袋,還有一雙老鼠眼。


    八哥隻會學人學說話嗎?別人恥笑皇族,八哥還那麽開心,難道八哥不把自己當作皇族之人嗎?張蕭道。


    放肆,怎麽跟你八哥說話呢?是不是皮又緊了,等武祭大典完成,八哥好好給你鬆鬆筋骨。八皇子,聽見張蕭的反駁,一時覺得臉上無光,惡狠狠的說。


    八皇子順勢向前一躍,來到了張蕭的身前。運轉功法,將自己黃荒一境的實力展露無遺。


    張蕭隻覺得自己的身子在顫抖,一股空前的重力,向他擠壓而來,感覺隨時自己的身體就能被壓爆。


    這時一聲嬌喝:哼,老八又在這裏欺負小九。看我如何收拾你!


    話音剛落,隻見一隻修長的美腿,帶有彈性的一腳踢向八皇子的臉。一聲慘叫,八皇子橫飛而出。


    張蕭急忙捂住眼睛,裝出一副不敢看的樣子。


    六皇子見狀,欲上前找回麵子。就在這時候,一個美婦緩緩的走上了祭祀台


    武祭大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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