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大會兒就一人一瓶白酒下肚了,兩個人說話舌頭也大了,其中一人看著我的眼神也色迷迷的。我一愣,低頭看一眼,馬上明白,我還是一身女人打扮,他們喝多了,不會把我當成人妖了吧?


    “他娘的,這小子長的挺俊,打扮成女人,還真有味道。”左邊那個滿臉淫笑的說道。


    “我說壩子,這不正和你意,你好走旱路這口,我去門外把風。”右邊那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著我不住的邪笑,推門走了出去。


    我聽了這話,禁不住一陣惡心,背脊上冒起一股涼意,趕上一個好這口的變態,比碰到鬼都恐怖。叫壩子的人跟著站起,不懷好意的衝著我笑,哼著小曲走過來。我心裏緊張的要命,右手緊緊握著那隻手提包。


    壩子走到跟前,醉眼朦朧打個酒嗝道:“你喜歡什麽姿勢的?”


    這話一入耳,胃裏的東西差點沒噴出來,我向後仰著身子,心跳劇烈的回答:“老兄,兄弟不好這口,你找外麵那人吧,我給你們把風。”


    “你他娘的別不知好……”他這話還沒說完,我提起手裏的包就掄到了他的頭上,裏麵的鐵尺雖然並不沉重,但當時都打飛過陰蠱,壩子悶哼一聲,咕咚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我顧不上去細看他是昏過去還是死過去了,慌忙起身跑到門口,我還沒拉開門,外麵那人似乎聽到裏麵聲音不對,正好打開門探進了腦袋,看到我剛要張口,我掄起包就是一下,“砰”地一聲,他還不如壩子,連哼都沒哼出聲,就倒地上了。


    沒想到誤打誤撞,兩個人這麽容易對付,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奔出了木屋。四處看看,前麵是大海,左右都是荒涼的沙灘,隻有後麵西澳這個漁村。心想還是先進漁村,找身衣服換了再跑,不然太惹眼了。


    現在還是大白天,漁村小街上有不少人,我隻有捂著臉一通狂奔。這漁村隻認識那個算命的相師,曾經給過他二百塊算命錢,他一個小漁村算命的,要這麽多,那肯定是蒙我們,所以我肯定他還認識我這個冤大頭。


    相師就住村西頭,好在漁村東西並不長,很快就來到了相師家門口。放下手一看,街上很多人都探著腦袋看我呢。我心裏一慌,連門都顧不上敲,直接推門進去了。小院不大,曬著幾張漁網,看來相師正當職業還是漁民,算命隻不過是客串騙人的買賣。


    院子裏有四五間石頭砌成的平房,我來過一次,知道相師住在三間北屋裏麵。我跑過去推門進了北屋,心想我推開院門跑進來,搞這麽大動靜,怎麽相師都沒什麽反應,家裏沒人麽?最好是沒人,我偷件衣服換上就走。


    屋裏靜悄悄的,光線也暗,好像真的沒人,我像做賊似的躡手躡腳的左右張望。這一間是客廳,左右兩側可能是臥室,我正要摸進左邊臥室時,腳下一絆,差點摔倒。低頭一看,我的娘啊,沒把我嚇死,相師蜷縮在地上,身上滿是鮮血,而且鮮血流了一地。相師眼珠子凸暴著,一點光采都沒有,看上去肯定死了!


    看這景象,相師不像是正常死亡的,我可不想卷入殺人案子,掉頭就要往外跑。結果這時聽到左邊臥室內“喀”的響了一聲。我頭皮一麻,會不會是凶手躲在裏麵,還沒走呢?心想裏麵不管是誰,我來都來過了,如果這麽跑出去,恐怕也洗脫不了嫌疑。當下壯著膽子大叫:“誰在裏麵?”


    “是,是我。”門沒開,有個女孩的聲音從裏麵抖抖索索的傳出來,聽著很耳熟。


    “出來!”她不出來我也不敢進去。


    門開了,走出一個穿著護士服的mm,一張清秀的臉蛋,非常蒼白,兩隻烏黑的眸子裏寫滿了驚恐。她竟然是救我的那個護士mm!


    “你怎麽會在這兒?”我感到很詫異。


    “這……這是我家。”護士mm扶著門框不肯出來,看樣子是把我當成了凶手。


    “他是你什麽人?”我指著地上相師問。


    “我老爸!”護士mm眼圈一紅,眼淚流了出來。


    經過我的解釋,她才相信了我是剛到這裏,不是凶手。我問她報警了嗎,她說還沒有,她也是剛剛到家,就發現了這個慘劇,剛要報警的時候,結果我闖了進來。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由想起洗手間香豔刺激的一幕,與此時相比,判若兩人。我心想著發生的事太巧合了,從醫院逃出來轉個圈子,又跑到了她的家裏,而她的老爸又被人殺死了,這之間是否與黃總或者鄭坤有關係?


    我才要催她報警,她卻一臉驚慌的小聲說又來人了,我隨著她的目光向窗外看去,果然有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走到了院子裏,看情形,跟醫院追我的那兩個人很相似。我急忙問她有沒後門,她點點頭,拉著我進了臥室。


    第028章 鬼船


    我們從臥室窗子爬出去後,聽到有人走進了屋裏,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口,護士mm也脫了鞋子,我們光著腳溜進了一條小巷內。她帶著我東拐西轉,幾乎沒遇到人,輾轉逃出了漁村。有時候從別人家裏穿過,又上房頂,這原來都是路,要是我還真不知道,根本走不出去。


    順著漁村西南一條小徑,奔到一片礁石裏麵。這片礁石起伏連綿的座落在海邊,高矮參差不齊,我們就躲在一座最高的礁石縫隙內,她說這是望夫崖,以前漁村的男人出去打漁,女人都站在礁石上等候,因此得名。這條岩縫叫鬼斧洞,裏麵供著觀音神像,那些等候丈夫的婆娘就在這裏求神祈禱的。


    這條岩縫很窄,僅容一人,我們一前一後的坐在地上。由於此時光線偏西,照射不到裏麵,在最裏頭的觀音像看上去隻有個依稀的黑影,不太清晰。岩縫雖窄,但洞頂很高,兩側石壁猶如刀削斧斫,留下斑駁滄桑的痕跡,的確有種鬼斧神工的手筆。


    我剛坐下來就催她報警,誰知她搖搖頭說:“不必了,肯定是鄭公子查到是我幫你逃出了醫院,害死了我老爸。他在軍警界勢力很大,報警也沒用。現在報警,反而會暴露我們的藏身地點。”


    從她身後,看到她側臉上閃現著淒然神色,心裏感到一陣歉然。不管她是為了何種利益幫我,但畢竟此事因我而起,可我現在自己都泥菩薩過河,更別提怎麽幫她了。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沉默了一會兒,我問。


    “我叫於佳。”


    “你也姓於,真巧。”這讓我想起了於敏。


    “我是於敏的妹妹。”於佳低聲說了句,此刻海風很大,湧進岩縫裏發出嗚嗚鳴響,要不是緊貼著她坐著,險些就聽不到。


    “什麽,你是於敏的妹妹?!”我驚的站起來。


    “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我幫你是因為他們說你能救我姐姐的命。”


    我倒不是完全為她是於敏妹妹而吃驚,還有她們是相師女兒這個因素在裏麵。他這個相師連自己的女兒去喬氏集團工作會有危險都算不出來,這什麽狗屁相師,可憐我還被他蒙了二百塊錢,讓鐵哥們也反目無情。


    “是沒什麽大驚小怪,我是為你老爸是相師,都算不出女兒有危險感到奇怪。”挨著於敏她們姐妹倆,我嘴上積了口德,沒說過分的話。


    於佳卻搖頭反駁,說他老爸本事很大的,早就算出於敏去喬氏上班會有危險,可能還會害死了他。誰知於敏鬼迷了心竅一樣,根本不聽老爸的,執意去喬氏上班,結果全部應驗,於敏下落不明,老爸也被害死。


    我無話可說了,按照她這麽說,相師都算準了。我又想起來,當時相師的確也說過我命格非常特殊,什麽四柱純陽,命帶刑克,不利親朋。與黃總說我是世間罕見的陽氣旺盛男人一說,倒是差不多。可見,她老爸有兩下子。


    “我們不能一直躲在這兒吧吃海風吧?”我說道。


    “我老爸已經通過特殊渠道打聽我姐的下落了,說今天傍晚就會有消息,會在這裏找我們。隻要等到那人帶來消息,我就去找我姐。”她隻說她了,並沒有提到要我怎樣。


    不過我這人還是非常聰明的,緊跟著說:“我陪你把你姐救回來。”


    “真的?”於佳回眸一笑,看的我心裏一蕩,跟於敏一樣具有致命的誘惑力。


    我大義凜然的點點頭,為了她們姐妹倆的笑容,老子把命都豁出去了!


    現在距天黑還有一個多小時,於佳失去姐姐又死了父親,心情鬱鬱,默不作聲,但我氣悶不住,有一搭沒一搭的問一些關於於敏的事。哪知於佳對於姐姐的事非但一概不答,反而有種吃醋的反應,問我怎麽老是提她姐姐?


    我看著她這種表現,忍不住想調戲她兩句,但一想到她剛死了父親,這也太不合時宜,隻有問她一些往事。小妮子比於敏活潑的多,盡管心情不好,但說起她的往事,興味盎然,我也聽得津津有味。


    不知不覺間天黑了下來,潮水湧上沙灘,幾乎都快湧到了岩縫前麵,泛起白色的浪花,“嘩嘩”之聲不絕於耳。


    岩縫深處忽然響起“噠噠”之聲,我摸地驚覺,回頭去看。此刻裏麵更是漆黑一片,什麽都看不到。於佳也是身子一抖,向後縮了縮身子,靠在我腿上。


    “於國清來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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