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於敏和於佳倉皇上車,我開玩笑說:“你可是警察,怎麽能不顧形象去做賊呢?”


    “那好,你步行吧,我們在海邊等你。”趙雪凝一瞪眼,就要開車。


    我急忙鑽上去,引得她們三個人同時大笑。


    到了海邊快淩晨一點了,我們躲在黑暗裏觀察,馬振海豪宅除了圍牆上亮著燈,裏麵漆黑一片。圍牆上加裝了鐵絲網,並且監控攝像頭密布,要想翻牆過去,恐怕不是那麽容易做到。


    我、趙雪凝和於敏把目光落在於佳身上,現在是她展現身手的機會,於佳心知肚明,從黑暗裏走出來,在一個攝像頭監控範圍外站定。用冰錐術把攝像頭連帶燈頭一起凍住,燈光立時熄滅,應該是燈芯被凍實了。


    於佳和趙雪凝首先上去,用繩子把我們吊上來,翻牆進了豪宅內。


    剛一落地,就聽到了犬吠聲,聽聲音就在前麵不遠。趙雪凝貓著腰向前跑過去,我們跟在後麵,到了狗窩前,趙雪凝把從超市買的肉食丟過去。豈知富家的狗比我們生活都好,對這些東西看都不看,一個勁的狂吠。


    趙雪凝一咬牙,讓我把天規尺遞給他,上前幾下將三條個頭人還高的獒犬給擊暈了。


    “怎麽狗又不叫了?”這時從宅子深處傳來一個男人的說話聲,應該是保安。


    “這狗忒他媽的討厭,總是狂吠,可能是牆外過人了吧。”另一人說。


    “回去接著睡覺。”


    聽腳步聲,他們走遠了,我們才從狗窩後麵探出頭,悄悄溜向前邊。


    雖然我有很多冒險的經曆,但入宅盜竊還是頭一遭,不免做賊心虛,心裏砰砰直跳,比在喬氏大廈變成鬼蜮的時候還緊張。


    繞過一個巨大的遊泳池,來到了五層高的樓房前。我們也不知道馬振海住幾樓,又不敢直接衝進去挨著房間搜查,估計樓內也有保安守衛,不會給我們這個機會的。樓房四周又有燈光和監控裝置,我們不敢過分靠近,遠遠躲在一邊商量。


    “有什麽商量的,還是老辦法。”於佳走過去故技重施,把燈和攝像頭全部凍毀,然後向我們揮揮手,跑到了樓後。


    她伸手在牆上一按,身子就離地飛起來,一下竄到了五樓一個窗口旁邊,伸手攀住了窗台。我們不禁咋舌,還從沒見於佳施展過飛簷走壁的法術呢,居然一下能飛這麽高。


    於佳輕輕推開窗戶,裏麵沒插,她身子一挺鑽了進去。隻是等了十幾秒,才見她把繩子慢慢放下來,讓我們一一爬上去。原以為於敏是最弱的,沒想到比我都利索,仔細一想,應該是青狐在她體中,增強了她的體質。


    我們進去後,屋子裏一片漆黑,於佳小聲告訴我們,這個屋子裏住著人,不過被她打倒了。我說你真笨,把他製服了問一下馬振海的屋子在哪兒啊。於佳倒沒頂嘴,說又沒打死,把他弄醒不就得了。


    我拿出一瓶水,讓於佳把那人拖過來,在他頭上澆了一通,又按在人中穴上揉捏,不過多大會兒,這人醒了。


    “我們是國際刑警,是來查案的,你最好乖乖的配合我們。”趙雪凝打開手電,將自己的警官證在那人眼前亮了一下馬上收回去。


    就這一下,那人應該看到了是警察證件,至於國際刑警的證件是什麽模樣,估計大家都沒見過。


    這個人是三十多歲的男人,剛才還在睡覺,身上隻穿著一個褲頭,一見是警察,嚇得臉上變色,不住點頭。估計他是馬振海家宅保鏢,清楚主人所作所為並不清白,所以見到警察才會害怕。


    “馬振海的書房和臥室在什麽地方?”趙雪凝冷冷的問道。


    “臥室在二層,書房在三層。”


    “他還有什麽密室沒有?”


    “我不清楚。”那人搖頭。


    “好,你不說是吧,把他殺了,回去報告上就寫遇到歹徒頑強抵抗,就地擊斃。”趙雪凝向我吩咐。


    我應了一聲,拿起繩子就去勒他的脖子。


    那人嚇得麵無人色,連忙不迭口招供:“書房裏有個密室,馬先生從不允許我們接近。”


    趙雪凝點了下頭,表示滿意,但還是冷著臉問:“密室入口怎麽打開?”


    這次估計他是真的不知道了,惶恐的搖頭,一再表明自己確實不知道。可能為了表白自己的忠心,又招出一個令人可怕的事情。


    馬振海在外麵包養了幾房小老婆,有時候半月都不回來一次,但他們包括馬振海的夫人孩子沒人敢踏進書房一步。因為幾年前,就有個幫傭沒得到馬振海允許進去打掃,結果再沒出來。馬振海回來後從書房出來大發雷霆,把宅內所有工人都訓斥一遍,再三強調,誰也不許再私自進他的書房。


    從那開始,隻要馬振海不在,半夜就會聽到那個幫傭的哭聲,從書房內傳出來。有個保安以為幫傭被囚禁在裏麵,大發善心去救人,可是進去也沒出來。從此誰都不敢靠近書房半步,一年前,馬振海夫人被這鬼哭聲給折磨的神經錯亂,到現在見人就傻笑。子女們都不敢在家裏住,住進了學校。


    保安們因為懼於馬振海的威勢,不敢辭職,再說隻是半夜聽到鬼哭,從來沒有發生過其他異常,所以也就膽戰心驚的做下來。


    我聽到這兒,皺起眉頭問他:“你說幫傭死了?”


    “當然是死了,不死能鬼哭嗎?”那人沒說話,於佳反倒搶先開口。


    “肯定是死了,因為哭的好慘,聽著讓人心驚肉跳。再說,這麽久沒人給她送飯,餓也餓死了。”那人說。


    我摸著手上的天規尺和黑水白虎,心想老子有兩大法寶護身,還有魔女做先鋒,冤魂都不怕,還怕她一個小女鬼不成?


    第210章 鬼花樹


    可是往往因為大意陰溝翻船,這種例子數不勝數,在我身上也曾時有發生,所以我還是比較謹慎。問清了書房在三樓的位置,將這個保鏢用繩子綁住,口中塞了毛巾,我們出了這間屋子。


    整個大樓靜悄悄的,也沒聽到這個保鏢所說的鬼哭聲。走廊壁燈亮著,散發出柔和的光芒。地上鋪了地毯,走上柔軟舒服,這樣也不用擔心走路發出聲響。


    雖然頭上到處可見攝像頭,但都被於佳給解決掉。我們很快來到樓梯口,順著樓梯下到三樓,往左轉彎,第一間就是馬振海的書房了。


    剛到書房門外,忽然間聽到了聲音,是女人的哭聲!


    我心頭打個突,看向她們三個,趙雪凝和於敏臉上變色,於佳反倒是顯得很鎮靜。


    這哭聲剛開始非常幽細,聽起來感覺不是在書房內,而是來自於地底,過了少頃之後,聲音逐漸大起來,已經能夠確定是從門內傳出的,並且哭聲絲絲嫋嫋鑽入耳中,直入心底,令人不由得心驚肉跳。


    我慌忙將天規尺和黑水白虎一起拿出來,把這隻女鬼假想成了地火淬後的冤魂。於佳偏著頭傾聽片刻,伸手去推房門。


    門沒鎖,一下被推開,發出“吱呀呀”聲響,在寂靜異常的樓道內,顯得特別刺耳。


    屋內一片漆黑,走廊中的壁燈光芒並不是很明亮,所以波及到門內範圍極為有限,有效的視線內,隻是一片空蕩蕩的模糊不清的地毯,而屋中黑暗深處,我們看不到任何情景。感覺從黑暗深處湧出一股陰冷的氣息,向我們漸漸彌漫過來,這根冤魂巢穴中的感覺極其相似,忍不住心頭一緊。


    趙雪凝打開手電向內照射,濃密的黑幕頓時被撕裂開來,一條紅色影子在前麵一閃即逝。


    那是什麽,是鬼還是人?我們相互對望一眼,於佳首先走了進去。趙雪凝拿著手電跟在她後麵,於敏進去後就在牆壁上一陣摸索,打開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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