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的客人一開始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但是在看到那個大嗓門手上的棒球棍之後,頓時反應過來是黑幫要火拚了。


    眾人紛紛尖叫著逃走,還算清醒的也把不省人事的拖走。


    至於拖走的人他認不認識,那就不清楚了。


    “nightfirework”酒吧的總經理,也就是首席打手裴高陽,也發現情況了,跟著其他安保人員走了過來。


    裴高陽看到來人家夥什兒齊備,著裝也是統一的製服,知道肯定是某一幫的勢力。


    “敢問來者何人啊?不知道我們光東幫怎麽惹你們了?”


    光東幫就是野狗幫的那個外圍幫派,來自於光州東部,到首爾之後就取了這麽一個名字。


    裴高陽並沒有直接開打,而是先問清楚再說,同時這也是給顧客們一個逃走的時間。這一點,混久了的自然心知肚明,就算是火拚,那也是顧客們的安全第一。


    火拚是兩個幫派之間的事情,不能把“上帝”牽扯進來。


    白勝恩自然清楚這件事,隻見他冷笑一聲,“昨晚剛和我們打過招呼,今天就一臉不知道的樣子了?是野狗幫的情報能力太差了呢,還是裴總貴人多忘事啊?”


    胖子的情報能力不弱,一個下午就把很多事情查到了,自然也就知道眼前這個人叫裴高陽,是這裏的經理。


    裴高陽一聽,知道原來是北大門派的人回來報仇了。


    不過也不怪裴高陽不清楚。


    昨天打砸店鋪的事情是幫內另一派的人做的,根本沒有通知過裴高陽,他和白胖子一樣也是到了今天早上才從自己的小弟那裏知道的。


    這才導致白勝恩當麵,裴高陽都沒有認出他來。實在是他也是被瞞著的一方。


    於是裴高陽笑著說道:“原來是北大門派的兄弟啊!來來來,朋友來了有好酒,我們這裏別的沒有,酒管夠!”


    “誰特麽跟你是朋友,昨天晚上的事情難道你就不準備解釋一下嗎?”


    “如果我說昨晚的事就是一個誤會,白兄願意相信嗎?”


    白胖子又是一笑,對著自己身後的一個人指了一下:“宗九,你來說,乾達(混子)的思想是什麽啊?念!”


    “是,大哥!”被指到的宗九立馬站直身子,“不能丟臉,不能被人打,就算餓著肚子也要把皮鞋擦亮。”


    “沒錯!這就是乾達,就算餓死也要撐著自尊心,要是沒有了自尊心,我們就是流氓啊!”白勝恩說完,看向裴高陽,“你說,今天的事情能這麽輕易地解決嗎?”


    裴高陽苦笑一聲,他也料到了事情不可能因為他的一句話就解決的。


    哪怕這件事並不是他做的,但在這個時候他也得為了光東幫而把事情扛下來。


    “那看來是沒法善了了。”裴高陽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棒球棍,也開始活動筋骨了。


    雙方的態勢就是針尖對麥芒,一觸即發。


    這個時候,顧客們已經跑得差不多了,留下來的都是雙方的人馬。


    剛才到打碟台上去把顧客吼走的胖子小弟,卻比陳時新這邊還要快開打,圍著他的有三個人,他已經開始揮棒了。


    陳時新和裴高陽同時朝那邊看了一眼,明白現在就是動手的時候了。


    “烏拉!”


    頓時雙方人馬便不再猶豫,叫喊著向對方衝過去。這聲“烏拉”就是陳時新喊的。


    不得不說,毛子的衝鋒口號就是得勁。


    速度加成10%


    力量加成10%


    陳時新在喊完口號之後,就一馬當先衝向裴高陽。


    陳時新可不是那種隻會喊著“給我衝”的將領,他喊的都是“跟我衝”,每次都是自己衝鋒在前的。


    裴高陽站在原地以逸待勞,等陳時新衝到麵前的時候,他從斜上方側著揮了一棒。


    陳時新一蹲就躲了過去,他自己也一棒橫劈,朝裴高陽的雙腿掃去。


    裴高陽被打中膝蓋,忍不住一軟,跪了下去。但馬上又站了起來,把棍子一扔,彎著腰用肩膀頂住陳時新的胸口。


    陳時新被一路頂到吧台上,背部被吧台的邊緣一壓。


    陳時新也來了性質,大喊一聲“好!”,也把手裏的棒球棍扔掉了,準備赤手空拳跟裴高陽打。


    兩人在酒吧這隻有兩米寬的過道上,試探性地轉了一圈。


    “啊!”


    裴高陽還是沒有耐住心思,大叫一聲就衝了上來。


    陳時新跟拿著紅布的鬥牛士一樣,往旁邊一閃就躲過了這一發蠻牛衝撞。


    剛才陳時新站的位置是在吧台前麵,於是裴高陽衝過來發現陳時新已經不在這裏之後,腳在吧台上一蹬,借力之下以更快的速度重新向陳時新撞過去。


    陳時新的胸口被猛地一衝,很痛,但他也借此跟裴高陽再度隔開了一段距離,裴高陽沒法再給他補刀。


    不過陳時新的後方危機驟現,兩個人手裏拿著甩棍朝著他衝了過來。


    他們倆的後麵還有其他人也手持著各種武器衝上來。


    一時間,陳時新麵對的敵人竟然超過十個。並且對他形成了兩麵包夾芝士。


    不過陳時新一點都不虛。


    他手裏拿著別人手上搶來的asp甩棍,看著這些人咧嘴一笑。


    拿著刀的陳時新感覺自己像吳經,拿著甩棍的自己又像是甄子彈了。


    陳時新衝上去一棍子打到一個人的腦門上,這個人直接身子一歪就倒下了。


    其他人見狀趕忙一起同時撲向陳時新。


    必須合作啊,要是一個個衝上去那不就成了葫蘆娃救爺爺了。


    陳時新也不含糊,雖然並沒有躲過每一個人的攻擊,但是他的卸力手段使他能說最狠的話,挨最輕的打。


    硬打,比如用棒球棍敲他的背,對於陳時新真的不算什麽。


    隻是在打鬥過程中,陳時新在華國被剖開肚子的那一刀,傷口又被拉扯到了。


    這一次的陳時新沒船上那次那麽幸運了,劇烈的疼痛讓他的額頭上都冒出了密密的汗珠。


    拿著甩棍的手也開始有點微微的顫抖,不過陳時新把手背到身後,沒讓光東幫的人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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