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們冤枉我,我真的是救人。小孩子被淹,嚇怕了,說謊也是有可能的。”袁曉華在這河裏一邊咳一邊拚命為自己解釋。


    “誌遠,去找民兵隊長來。”


    周和平在岸上喊著。


    “隊長叔,我在這呢。”張全有上前跟周和平打了一聲招呼。


    “抓了這袁知青,到村委會去,我去給公社派出所打電話。


    這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害人性命,我就是不要先進大隊的稱號,也要把這個事情報上去。”


    “不要,不要,放開我。我是救人。”張全有下河去抓袁曉華,袁曉華拚命的掙紮。


    “堵上她的嘴,袁知青,一會兒公安來了,如果我冤枉你,你大可以跟他們訴苦。帶走。”


    張全有,又招呼三個兄弟。四個人,兩個人抬腿,兩個人抬胳膊,給袁曉華抬走了。


    一旁的村民也很氣憤。


    “這知青們來了就沒有好事兒,先是搶我們的口糧,現在又害我們村的人。平時上工我們看都是孩子還還照顧他們呢!看看,都照顧出殺人犯了。”


    “可不是,你看看小婷這丫頭。這小臉兒都白成啥樣兒了?”


    許多多剛才異能消耗太大,這會才緩過來力氣,站起身,說完話向村民們鞠了一躬。


    “各位各位大爺,大娘,叔叔,嬸嬸,我要帶我小妹兒先回去換衣服了。今天的事情,公安來了,也需要你們給我做個見證,我在這裏先謝謝你們了。”


    “多多丫頭,不要多禮。你放心,我們一定幫你作證。”


    ……


    周家大舅媽和小舅媽扶著周蓉,許布和許多多抱著許婷,先回家換衣服了。


    柳傳家去周齊東那換了衣服,又背著周齊東來到了許二根的家。


    許布和許婷已經換了濕衣服。許布坐在炕上喝著薑湯水,許婷圍著大被依偎在周蓉懷裏,神情蔫蔫的,許多多在一旁哄著喝薑湯水。


    “東子,你咋來了?你還受著傷呢!傳家快把東子放在炕上來。”


    “嬸子,我坐在凳子上就行。”


    柳傳家把周齊東放在了炕邊,彎腰幫他把打著石膏的腿放在炕邊。


    許多多站起來,從廚房拿了一個碗進屋,從暖水瓶裏倒了一碗薑湯水遞給柳傳家。


    “傳家,趁熱把這碗薑湯水喝了,這水現在都涼了,可別感冒。你這胳膊還有傷就去救小婷,嬸子感謝你啊!我家小布沒找錯人。”


    “嬸子,看你說的,我都是看著小婷長大的。小婷有事兒我能不出手嗎?”柳傳家接過薑糖水,吹了吹,一口氣喝了。


    “你傷咋樣啊?”周蓉擔心的問。


    “沒啥事,剛才在東哥那,把石膏烤幹了,重新換了繃帶,啥事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啊!多多,快,在給傳家倒一碗薑湯水。你大舅媽熬了一鍋薑湯水呢!多多怕涼,都裝暖水瓶裏了。一壺呢,你們三個慢慢喝。”


    許多多又給他柳傳家倒了一碗。


    柳傳家有點喝不下去了,轉頭看向許婷,


    “小婷,現在好點了嗎?”


    “恩,傳家哥,我好點了。娘,嚇死我了,我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說罷,許婷又依偎在周蓉懷裏哭起來。


    “這個該死的袁曉華。我剛才就應該淹死他。”


    大家看著許婷哭泣,也都跟著心疼。


    “小婷,你現在要是舒服點兒了就給我們說說事情的經過。我聽傳家說了,袁曉華那邊一直不承認呢!咱不能白受委屈,必須讓她認罪。”


    周齊東在一旁開口道。


    “我看見河裏有小魚。就想抓點兒魚給娘一個驚喜,給她補補身體。


    就讓小月和小婉回家取桶,我在河邊等。


    這個時候,那個袁知青來了,讓我離開河邊。我說憑什麽他讓我走我就走?又不是她家的,還罵她是壞蛋。


    然後那個袁曉華突然就抱起我,捂著我的嘴往河裏走。


    我聽見她喊救命,可是她卻抓著我的頭發使勁兒往水裏按。不讓我抬頭。我也掙不出來。


    後來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再醒過來就看見二姐了。”


    回憶完可怕的事情,許婷又哭著依偎到周蓉懷裏。


    周大舅媽:“在岸邊嚷嚷著還說傳家在水裏摸她了呢。她反抗,傳家把他腿都踢折了呢。!”


    周小舅媽:“那還說啥呀?就是那袁曉華報複。你忘了上工第一天不就讓咱們給揍了嗎?


    在河邊,看見了落單的小婷不就起了殺心唄。傳家是咱家人,肯定也冤枉上傳家了唄。這女娃年紀不大,可真毒。”


    “未必。”


    周齊東開口,”小婷剛才說了。袁曉華來到河邊,一開始也隻是趕小婷離開河邊的。


    既然要淹死小婷,為什麽她第一時間並沒要淹死小婷而是讓小婷離開。


    我估計她的動機並不是想淹死小婷。而是有別的原因。


    “不管他因為什麽動機,結果他就是把我小妹兒差點淹死了,不能放過她。”


    許多多看著周齊東不說。


    “多多,當時在岸邊隻有袁曉華,小婷和傳家三個人。如果她一口咬定就是她在救小婷。而傳家故意在救人的時候猥褻她。


    小婷又昏迷,沒有第四個人去證明傳家的清白,我們弄不死袁曉華,還有可能搭上傳家的名聲。”


    “我小妹會遊泳。怎麽可能被淹了?”許布不服氣的道。


    “小布,即使小婷會遊泳,也不能代表當時她沒有溺水。證明不了袁曉華說假話。”


    “那小婷也說了是袁曉華要淹死她呢!”許布還是不服氣。


    “同樣,袁曉華下殺手淹小婷得時候,也沒有證人,單憑小婷的證詞,證據還是不足。”


    許多多拉著許婷的手,往小婷身上輸送異能,故意把許婷的小臉弄出個手掌印。


    “快來看。小婷臉上有手指印,如果是自己被水淹了,為什麽她臉上有被掐的手指印?明顯就是有人捂著他的嘴,留下的。”


    許多多抬著許婷的臉,讓大家看許婷臉上的手指印。


    “證據還是不足。袁曉華可以說救人的時候,小婷掙紮她不小心打到的。”


    “東哥,我親哥,那怎麽辦啊。”


    柳傳家是公安,他知道這些證據,隻要袁曉華抵賴,確實不足。


    “美男計唄!”


    “啥?”


    “一會兒公安來了。不要驚動袁曉華。大家就在屋外偷聽,你自己一個人進去。好好誘騙一下袁曉華,讓她自己承認她要淹死小婷的事實。”


    “我的話,就管用?哥,你可別逗我了。”


    柳傳家被周齊東的話逗笑了。


    “五天前,我出院回來的第二天早上,你早上開車走了,不知道後邊發生的事。


    誌遠叔早上上山打柴,發現在我家門口的柴火垛旁暈倒了的袁曉華。


    天剛亮,袁曉華怎麽無緣無故會在我家柴火垛附近暈倒了呢!我很奇怪,去柴火垛那看過。柴火垛裏麵有人待過的痕跡。


    你說,袁曉華為什麽跑到我家門口的柴火垛裏待著?


    如果因為我,這五天為什麽不行動,今天,你一來,她就又出現在咱家附近。


    你想想當時她一開始看見你,她幹什麽了,你自己想想她什麽心思吧!”


    周大舅媽聽著大張了嘴,都忘了合上,轉頭看著周小舅媽,這當旅長的就是不一樣啊,幾件事串起來分析的頭頭是道的。


    許多多拍了一下手說,“啊,我明白了,是柳傳家你這個爛桃花惹得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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