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那個知青,跟袁曉華一樣壞。”


    “是啊,你看咱還沒有走出大隊呢,就有人欺負咱。就說你這小體格兒要是走出去了,不定有多少個袁曉華看你不順眼,等著欺負你呢!”


    “二姐,我明白了。以後和別人說什麽我都先想一想,在決定。不隨便相信人了。不過我是真的想去看大海。我知道我現在小,等我長大有能力了,我再去看大海。”


    許多多樂了,“行,到時候帶著二姐一起去。”


    “帶著爹娘,大姐,大姐夫。還有小四,小五一起去。嗯,還有二姐夫。”


    “你個小調皮。”


    “吱吱吱。”


    吉吉聽見許多多的聲音,開了院門,跳到了許多多身上。


    “吉吉,去關院門。”


    許多多和許婷進了院子,放下吉吉,使喚它去關院門。


    “可是回來了?再不回來你娘都讓我去接了。”


    許二根從屋裏出來,“啥事,那麽長時間?”


    “爹……。”


    “就是互相介紹,聊聊家鄉是哪的。”許多多打斷了許婷的話。


    “天晚了,趕緊洗洗睡吧!”許二根進了屋。


    兩姐妹洗漱好,躺在西屋的火炕上。


    “二姐,你剛才咋不跟爹說。”


    “說了今天晚上娘就睡不好覺了。你也注意,遇上那樣的瘋子還是躲遠點。”


    “嗯。二姐,我自己的時候一定躲她遠遠的。”


    許多多這回是放心了,許婷受了這兩回教育了,應該長心了。


    ……


    第二天,許婷在院子後麵菜園子裏帶著吉吉拔草,就聽門外有自行車軟的車鈴聲。


    “是許多多家嗎?有你的信。”


    許多多開了門。一看是上回送信的郵遞員。


    “許多多同誌,有你的信。我特意打聽了你家,給你送來了。”


    郵遞員遞給許多多一封信,和簽收本。


    許多多接過信,在簽收本上簽了自己的名字。從兜裏實際是空間裏拿出五顆大白兔奶糖連同簽收本一起遞給郵遞員。


    “同誌,謝謝你給我送信,你辛苦了,這個給你甜甜嘴兒吧。”


    郵遞員看到許多多遞給他的大白兔奶糖,知道許多多沒有因為上次的事而記恨他。高興的收起大白兔奶糖,騎車走了。


    許多多回屋,坐在炕上看周齊東的來信。


    多多吾愛:


    上次寄信後一直也不見你回信,我著急給大姐夫打了電話。才知道你在家被人欺負了。


    我已經給我在小溪市裏戰友打了電話,讓他給你撐腰。


    最近應該就會有消息了,你且忍耐。


    另:盼你回信。


    上次許多多想回信,但是想到自己不會寫繁體字,就學寫字,忘了回信。


    畢竟她高中畢業,別人一看她寫的缺胳膊短腿的字,容易露餡。


    這樣一來二去,就忘了給周齊東寫回信了。現在自己寫學字,也學的差不多了,少數寫的不對的應該沒有問題。


    於是搬來了炕桌,找來了許婷的寫字本開始寫回信。


    東哥:


    放心訓練,我在家一切安好。


    還記得你走之前,在山上遇到的那隻小猴子嗎?我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吉吉,我養了它。


    它很聰明,半個月前,我娘在河邊摔倒了,就是它及時跑回家跟我報信的。


    它現在每天睡在我旁邊的小筐裏,還會幫我做家務呢!


    知青點又來了新知青,又有一個女知青很煩人,不過被我踹到地上之後就不敢煩我了。


    等家屬院建成了,就來信告訴我。我就帶著吉吉去看你。


    寫完折好。


    許多多下地去東屋找周蓉,


    “娘,我給東哥寫了回信。我這去公社寄信啊!”


    “快去快回啊!”


    “知道了,等我回來做午飯。”


    許多多喊吉吉關院門,她就往公社走。


    到了公社郵局,買了信封,郵票,借了郵局的膠水粘好。


    寄完信。想了想,許多多又買了兩板郵票,五個信封,和一遝信紙。


    人家周齊東寫的信都是部隊專用的信紙,一看就板正。


    她回信的信紙是從許婷的寫字本撕下了一張寫的,不好看,必須買信紙。


    她知道將來郵票會很值錢,還有的被拍出了高價。但是她不知道哪張郵票值錢啊!就買兩版吧!廣撒網,不值錢也不貶值不是。


    許多多走出郵局,就看見很多人往前走,恍惚中看見了女大夫。


    ……


    夜晚,許婷和小猴子呼呼大睡。


    許多多輕聲輕腳的走出家,直奔小窩棚。


    來到窩棚前,往裏望去,女大夫哪裏去了?


    女大夫的被是打開,鋪在床上的,那麽說今天人應該是回來的,人呢?


    許多多散出異能,這周圍沒有看見女大夫。


    糟了。


    許多多直奔河邊。


    上次女大夫為什麽那麽巧合出現在河邊,估計就是有輕生的打算了。


    許多多剛來到河邊,


    “撲通。”


    借著月光,許多多就看見河邊跳下去一個模模糊糊的身影。


    許多多來到岸邊,沒有聽見任何掙紮喊叫的聲音。想了想,放出異能,河底的水草瘋長,不多時,送到岸邊一個草人。


    許多多撤掉異能,借著月光,許多多看到是那個女大夫,趕忙上前給女大夫做心肺複蘇。


    “嘔……。”


    女大夫吐出了水,恢複了呼吸。


    “咳咳咳。”


    “你為什麽救我。”


    “虧你還是個醫生,你不知道人的生命就一條嗎?好死不如賴活著。活著總有希望的。”


    “你不明白我的痛苦,就因為,因為我不從他,他就把我和我丈夫弄到這裏來,現在每隔幾天還要我們去公社報到。我真的是受夠了,受夠了。嗚嗚嗚。”


    “你告訴我是誰,我找他的小辮子,幫你報仇。”


    許多多拍著女大夫的後背。


    “王安生。公社的主任。”


    “知道了,你能站起來嗎?水太涼,你的趕緊回去換衣服,要不著涼了。”


    “能。”


    “給,吃了甜甜嘴。等我好消息。”


    許多多從空間拿出兩顆大白兔奶糖放到女大夫手裏。


    “等等,丫頭,我叫白麗霞。我丈夫叫莊子輝。我們倆住在醫院後邊的胡同的第一家。我家門口有一棵大槐樹,很好找。


    我家院子裏有個石凳,石凳和槐樹中間,我埋下了醫書和一點錢。你還小,我不指望你能成事兒。這些東西我都給你了,給你總比落到不知名的人手裏要強。”


    “哈哈,那還是我占便宜了。白姨,趕緊回去吧!”


    “好。”


    許多多目送白麗霞走遠。又快速奔跑回了家。


    如果白麗霞還要投河自盡,她今天晚上把她送回去也沒有用。好言難勸要死得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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